大清福晉 97、花燭夜
“格格,可要奴婢們陪着?”
眼見着夜色深了,前邊兒鬧哄哄的聲音也開始漸漸輕了下去,估摸着酒宴進行得差不多該散了,繡書便問了凌波一聲。
想着博哲應該要進新房來了,新婚第一夜自然是兩個人的獨立世界,凌波擺擺手道:“都下去罷。”
“是。”
繡書和瑞冬行了禮便退下,出屋之前還把紅燭剔亮了。
屋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外面廊下偶爾有腳步聲過,但每次沒有推門而入。
凌波忽然有點緊張起來,摸了摸臉,擔心妝不好;摸摸頭髮,又擔心沒梳順;摸摸身上的紗衣,又擔心這麼穿會不會太暴露了,但換成其他的衣裳,又會不會掃興。
正胡思亂想着,門外踢踢踏踏的聲音雜亂地響了起來。
門被推開,聽着不只一個人,凌波忙從架子上取了披風披上,掩住了身軀。
兩個丫鬟扶着博哲坐到椅子上,對凌波道:“少福晉,貝勒爺他喝高了。”
凌波點點頭,讓她們下去。
兩個丫鬟退出屋,帶上了門。
明晃晃的紅燭之下,博哲醉醺醺坐在椅子上,仰着脖子靠着椅背,臉頰、耳根和脖頸都是醉後的酡紅色,胸膛正一起一伏,微微閉着的眼睛,睫毛細細地顫動。
凌波絞了一塊溼帕子走到他跟前,擡手給他擦臉,從眉眼一路到下巴,擦得很仔細。
博哲忽然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奪過帕子隨手一扔。
凌波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被他攔腰抱在了腿上,緊緊貼住了他滾燙的懷抱。
博哲睜開了眼睛,可能是因爲醉酒的緣故,眼神特別地幽暗深邃,彷彿那眼波也成了醇厚的酒。
凌波羞澀地低着頭,道:“你,你沒醉呀?”
博哲輕笑一聲。
“醉了,可今兒是洞房花燭夜,再怎麼着,也得留着最後一分清醒。”
他一面說着,一面扯開她披風的繫帶,一把扯開甩在地上,握住她腰的大手也緊了緊,讓她更加靠近自己的胸膛。
跟他肌膚接觸的地方都傳來滾燙的熱力,把她整個人也給點燃了。
凌波此時穿的是一層薄如蟬翼的紗衣,貼在他胸口上,渾若無物。
博哲兩隻手就在她腿上、胳膊上、肩膀上游移,嘴脣蹭着她的脖頸,使勁地嗅了一下。
他的手移到哪裡,哪裡就好像着了火。
凌波心虛得厲害,緊張得厲害,雙手抵住他的胸膛,顫聲道:“我們,我們喝點酒吧。”
博哲的動作停住,臉埋在她的頸窩裡,呼吸一下一下地撩撥着她。
“怕了?”
他聲音低沉暗啞。
凌波嚥了一下口水,小聲哀求道:“我怕,喝酒能壯膽。”
半晌沒有得到迴應。
她忍不住擔心,是不是掃興了。
“那就喝點兒吧。”
博哲突然出聲答應,這才讓她鬆了一口氣。
他鬆開了手臂,凌波輕巧地從他腿上跳下來。
桌上就放着酒壺酒杯,她慢慢地將兩個杯子倒滿,醇厚的酒香頓時瀰漫在鼻端。
博哲仰靠在椅背上,擡起一隻手,撐開虎口,拇指和中指分別按在兩邊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揉動。
方纔在酒宴上,許多人都鬧他,尤其同齡的那些朋友們,更是起鬨得厲害,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就算有其他人替他擋得一陣,他依然還是喝了不少。
他的酒量雖然不算差,但也禁不起這樣的車輪戰,好不容易硬藉着還要洞房的藉口,才脫開身,此時放鬆下來,腦殼就一陣一陣發疼,胸腹間好像有一團火在灼燒。
凌波端着兩個酒杯走到了他面前。
“喏,喝酒吧。”
博哲微微撐開眼睛,目光迷離。
都說燈下看美人。
此時的凌波,渾身只穿着一層薄紗,鵝黃色的肚兜和蔥綠色的中褲清晰可見,光滑的肌膚在薄紗下若隱若現,沐浴着燭光,彷彿染了一層蜜蠟。
醉了又怎麼樣,再醉也不能耽誤了洞房花燭啊。
博哲胸口熱乎乎的,腿間有點發燙。他呼一聲坐直起來,一把從她手裡搶過杯子,仰頭,一飲而盡。
凌波張大了嘴愣愣地看着他。
就,就這麼喝了呀……
她還打算兩人一邊小酌,一邊談談心呢,不然怎麼紓解緊張的情緒。
博哲喝完了酒,將被子往桌上一頓,站立起來。
凌波忍不住後退了一小步。
燈下的他,顯得特別高大威武,尤其那幽暗的眼神,彷彿燒着一團黑色的火焰。 шшш¸ ttκan¸ ¢ 〇
博哲微微眯起眼睛,向她走來。步履沉穩,彷彿一頭優雅的豹子。
她捏緊了酒杯,下一刻,手就被對方握住了,腰上也多了一隻火熱的大手。
博哲平坦的腹部,和她胸部以下緊緊相貼。
他握着她的手,兩隻手一起握着那杯酒。
“我都喝了,你也該喝了。”
他握住她腰的手一用力,凌波便渾身發軟,身子無法抗拒地向後倒去。
博哲就握着那酒杯慢慢地向她的嘴脣靠近。
凌波的身子已經後折成了九十度,全靠他抱着纔沒有倒下。
她輕輕皺着眉頭,有點驚慌,有點害怕,也有點隱隱約約的期待。
博哲嘴角上揚,帶着一點作弄似的壞笑,將酒杯沿貼住了她的嘴脣,琥珀色的酒液順着瓷質的邊沿從她的雙脣之間流入。
醇香的酒入喉,酥麻的感覺在口腔爆開,神智也跟着模糊,凌波微微閉上了眼睛。
一聲清脆,是酒杯在地板上砸開的聲音。
嘴脣被一片溼熱覆蓋包圍,柔軟的舌頭突破她的牙關闖進來,像一條靈活的小蛇在口腔內橫衝直撞,不斷地掃過口腔壁上殘留的酒液。
彷彿連魂魄都要被吸走了。
就連凌波自己都沒有感覺到,她嘴裡逸出了一絲呻/吟。
這一絲呻吟,點燃了博哲身體裡的邪火,蹭一下就熊熊燃燒起來。
他用手按着她的後腦勺,加重了這個吻,鼻尖不斷地蹭着她的鼻尖,呼吸膠着,兩個年輕的身體在不斷的摩擦中,感受着難耐的**。
儘管神智已經像輕煙一樣飛昇到九天之外,但身體的感官卻前所未有地靈敏起來。
她能感覺到他的堅硬,他的力量。
在他的懷裡,她柔軟如同一灘春水。
脣舌纏綿,在博哲有意識的控制中,他們的身體不斷磨蹭糾纏,慢慢地向內室移去。
進到內室,博哲近乎粗暴地將門踢上,一雙手在她背上移動,不斷地扯着她薄薄的紗衣,隔着這幾乎沒有任何抵擋力量的布料,他的指尖已經挑開了她背上肚兜的繫帶。
胸前的布料有下滑的趨勢,危險的感覺讓凌波恢復了一絲神智。
“去,去牀上……”
她羞憤地從牙齒間吐出幾個字,夾雜着破碎的呻/吟。
博哲沒有答應她,嘴脣專注地在她胸口和脖頸上種下一個又一個溼熱的紅莓。
然後,他火熱柔軟的嘴脣終於流連到了她馥軟雪白的豐盈上。
肚兜還掛在她胸口,略微硬一點的邊緣就掛在豐盈的尖端上,正好遮住了最美妙的那一點。
博哲軟軟的山峰邊緣狠狠地吻了一下,甚至用牙齒輕輕啃了一下。
凌波頓時雙腿酥軟。
在她背上游移的手,終於一把抓住紗衣,猛地扯開。
肩膀和背部立刻撲上來一團涼氣。
她驚叫一聲,捂住了胸前僅存的一點布料,鵝黃色的肚兜險險地掛在兩座山峰上。
博哲皺起了眉頭,難耐地扁了嘴脣,一手抱緊了她的後腰,一手就要去抓那抹鵝黃色。
“不,不要我們還沒喝酒呢”
凌波驚慌失措地叫起來。
“喝過了”
男人好看的眉頭深鎖,幽暗的眼神中透露出控訴。
“我是說,我是說交杯酒……”
凌波努力地按住胸前的布料,不讓他作怪的大手得逞。
博哲嘴角揚起,上半身壓了過來,鼻尖幾乎貼到她的鼻尖,濃重的男性呼吸噴灑在她臉上。
“娘子,*宵一刻值千金……”
爲了驗證這句話,他故意在她腿心磨蹭了兩下。
滾燙的堅硬就抵在她的大腿上,凌波差點叫了出來。
“先喝酒,先喝酒……”
她整個身子往下一縮,終於從他強有力的胳膊裡滑了出來,手忙腳亂地將肚兜重新系回身上。
博哲惱怒又無奈,像一個被搶走糖果的小孩。
“好吧好吧,喝就喝”
他不耐煩地嘟囔了兩句,整個身子搖搖晃晃,退了兩步,噗通一身仰躺在牀上,一隻手還揮了揮,口中道:“快取酒來”
凌波鬆了口氣,向他看了一眼,視線第一下接觸到的,就是他下身高高頂起的帳篷。
她呼地扭過頭,心頭狂跳,臉上也火辣辣的。
那是,那是……
雙手捂住了臉,覺得兩頰燙得都能煮雞蛋了。
三步並作兩步搶出了內室,她飛快地向放了酒壺的桌子走去。
剛纔博哲摔了一個杯子,現在整個屋裡就剩下一個酒杯,凌波想了想,乾脆用兩個茶杯倒了酒。
幸虧,幸虧她及時阻止了。
新婚之夜,她可是有一個計劃的。
有一件事情,她必須藉着今天這個機會弄清楚。
否則,這件事會變成一根刺,永遠紮在她心裡,也永遠紮在博哲心裡。
(有一個讀者曾經說,照陶蘇這個寫作進度,一百章能不能夠推倒。現在,陶蘇只好捂臉說,童鞋,您真是有先見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