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和胤祥終於選好了三首曲子,寫下歌詞,各自抄寫了一百張,然後拿上紙張和膠水,帶着我的琴和他的蕭,讓幾個下人抱上桌子和幾個凳子,還有幾罈子酒,一百幾十個碗,再領着芸兒和昌兒。我們去了正門口。
放下手裡的東西,命人打開了府門。
原本外面的侍衛都是一個個懶懶散散的,有的坐着,有的人擠在一起,貌似在賭錢。也難怪,已經一年多了,他們整日守在外面,無事可做,能不無聊嗎?實在太無聊了,也只能找點樂子賭錢了,就連帶頭的都懶得管了,雖然自己不賭,可也在旁邊看着別人賭,看得津津有味。
聽到大門開了,他們一驚,立馬丟下賭注,手忙腳亂地找來一槓槍,紛紛堵在門口指着我們,戒備我們出去。
胤祥橫掃以前,不羈地笑了,眼睛裡還是有些鋒芒,“大夥兒做什麼呢?放心吧,爺我今天不出去,我保證不跨出這個大門一步。你們也不用這麼戰戰兢兢的。我今天不過是來犒勞你們的,謝謝你們前日晚上撲滅了我府上的大火。來呀,給各位官差大人上酒。”說完胤祥轉身,在門裡面的一個椅子上坐下,看着那些府裡的奴才倒了一碗碗的酒,端給那些侍衛。
頭子不喝,下面的人不敢喝。
頭子額圖渾看看手裡的酒,又看看胤祥,終究說,“十三爺,您的盛情兄弟們心領了,不過前天晚上救火的並非奴才們這一批兄弟,您應該也知道,奴才們是三班輪流看守在您這府門外的,奴才們這一班是從午時一刻看守到戌時一刻,到了戌時一刻就該另一班了,所以救火的是他們,奴才們不敢居功。”
“額圖渾大人,你不必如此戒備,爺我說了不出去就不出去,你何時見我食言過?況且,我若真想出去,早出去了,憑你們,看不住嗎?”
那個額圖渾大人無言以對。
胤祥冷冷一笑,“好了,功勞雖不是你們的,不過你們代替他們喝了也無妨,反正酒我也帶來了,也懶得帶回去了。況且我也有事相求,近日賤內做了幾首曲子,是軍樂,她非說其他人唱不出那種英雄的雄渾氣勢來,只有你們唱了纔能有感覺,這不,非纏着我來找你們唱曲,我拗不過她,也沒辦法,你們應該知道,我十三爺生平最寵女人,最捨不得我的女人傷心,所以只好放下臉來求你們跟着她學學唱曲,哄哄她開心,不知各位侍衛大人能否給在下這個面子?”
那些侍衛們一聽,鬆了口氣,頓時鬆懈下來。
額圖渾大人笑着說,“十三爺哪裡話,只要您不出府,其他的事兒,都好商量。反正奴才們也整日也閒着無聊,學學唱曲也是好事兒,打發打發時間也不錯。”
“如此甚好!”胤祥一揮手,下人人給每個侍衛都送上了酒,他自己也站了起來,端了一碗酒,笑着敬大家,“這碗酒,就當我敬你們的,我先乾爲敬!”說完一仰頭,喝完把碗倒過來,一滴不剩。
侍衛們見他如此,沒再遲疑,紛紛把頭抑,酒下了肚。
沒辦法,誰讓胤祥再差,可是皇子,血統還是尊貴的,所以那些個侍衛多少要給幾分面子。
喝完了,下人們站在門口收回碗來。
“酒喝完了,我們就開始學曲子吧。”胤祥手一揮,重新坐了下來,幾個家丁拿着100多張第一首歌詞發給了那些看守的守衛,數目有些欠缺,讓他們兩個人看一張。
“《精忠報國》?”一個個守衛看着那新鮮的詞兒,都有些奇怪。
我輕輕一笑,看着他們,“這是曲詞,我怕大家記不住,所以就事先寫好了,免得你們忘詞,現在我就彈琴教大家,十三爺也會吹簫爲大家伴奏的,過一會兒我唱一句,你們跟着唱一句就好了。”
我在琴桌旁的凳子上坐下,胤祥拿着簫在嘴邊。
音樂響起,我開口教唱: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
堂堂大清要讓四方
來賀
……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很扭捏,一個個閉着嘴沒唱,幸好我們身後的家丁下人們放聲高歌,纔不至於我出醜。或許是曲子的氣勢萬千,感染了他們,他們慢慢跟着開了口,漸漸放開了嗓音,高亢的歌聲迴盪在府門口,畢竟是男聲,唱出來就是比我的女音有感覺。
我連續教了幾遍,見他們一個個樂呵呵的,甚是高興,便讓他們跟着節奏自己唱,畢竟一百幾十個人,一個人忘記了旋律,總有人記得,所以還是非常順暢地唱了下來了,一個個顯得更高興了。
我問他們,“不知各位軍爺覺得這曲子做得如何?”
他們一個個堵在門口,領頭的回答我,“回福晉,曲子很特別,很好聽,奴才第一次聽到這個特別的曲子。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是嗎?“那不知你們還有沒有興趣學一些別的曲子。”
“奴才們求之不得。”
我嫣然一笑,我一揮手,立馬就有下人拿着第二首曲詞發給他們。
“《大清國》?”
是啊,改自《大中國》的曲子,之所以一直選這類型愛國曲子,因爲我得收買人心,而我第一個要收買的人心,就是康熙的心。沒有康熙的默許和支持,我們是不能長久呆在這府門口賣曲子的,雖然我們並不跨出府門半步,可是若是康熙看不順眼,非令關閉府門,把我們扼殺在搖籃裡,那我們也是沒辦法的。所以還是先唱幾首康熙或許喜歡聽的曲子,幫助康熙統治國家,捕獲民心吧。或許康熙一個高興,就放寬對我們的看守了。
我們都有一個家
名字叫大清
兄弟姐妹都很多
景色也不錯
家裡盤着兩條龍
是長江與黃河呀
還有珠穆朗瑪峰兒
是最高山坡
我們都有一個家
名字叫大清
兄弟姐妹都很多
景色也不錯
看那一條長城萬里
在雲中穿梭呀
看那青藏高原
比那天空還遼闊
我們的大清國呀
好大的一個家
經過那個多少
那個風吹和雨打
我們的大清國呀
好大的一個家
永遠那個永遠
那個我要伴隨她
大清祝福你
你永遠在我心裡
大清祝福你
不用千言和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