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可能把這些東西給他們的,青芮,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嬴政看向趙青芮。
“我倒是覺得,鹽可以賣出去一部分,只要製鹽的方法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中,其他的都不是問題。”趙青芮淡定的說道。
“那糧食呢?”
“糧食不賣,我們自己都不夠吃呢,就算要賣也不是現在。”趙青芮搖了搖頭,國庫中好不容易有點糧食了,她自己是不願意拿出來賣的。
“可以換成其他的,大秦現有的布料堆積了不少,如今大秦的市場也基本上飽和了,可以售賣一部分到其他的國家去,同樣,紡織機不能流傳出去。”
“也行。”嬴政點了點頭,拿起筆,在奏書上做了批閱。
“去貿易的人選,你覺得讓誰去合適?章邯和王離都沒有經商的經驗,若是讓他們去交涉,到時候我大秦怎麼虧的都不知道呢。”嬴政目光落在了趙青芮的身上。
“讓將閭兄長去吧,到時候讓他把元申白帶上。”沉吟了一下道,既然老爹準備打天下,準備讓世界統一,那外交部就沒有多大的意義了,元申白也進入治粟內了。
有這傢伙去談判,肯定出不了問題。
至於把將閭給帶上,就是讓他多去長點見識,他作爲平淮令,若是這些方面都不懂,她定要想辦法給他重新換個位置。
目前將閭在平淮令做的不錯,讓他去談判,她也想看看他的本事。
“將閭?他能行嗎?”對自己的兒子,嬴政不怎麼有信心,這些個廢物連胡亥都鬥不過,他心中也是嫌棄的不行。
“不是有元申白跟着麼,元申白他心裡面有數,不會吃虧,將閭兄長在平淮令也做了一年多了,他是大秦的公子,在咸陽沒人敢把他怎麼樣,實際上他有多少的本事,在這裡也看不出來多少,這次正好是個機會。”趙青芮輕聲道。
這些個哥哥們都不是笨蛋,她既然已經管着大秦了,這些幫手不用白不用。
“也是,若是連這點事都做不好,就讓他去和胡亥做伴好了。”
趙青芮嘴角抽了抽,和胡亥做伴,他們怕不是都得要崩潰了。
有了決定之後,這道命令迅速的送回了咸陽。
——
接到命令的將閭很是詫異,不過還是老實的接過了命令,開始收拾東西朝着嶺南出發。
“將閭公子找臣來,所爲何事?”在要出發的時候,將閭把元申白給叫了過來。
跟着叫過來的,還有馮去疾。
“就是說說去和那個叫孔雀王朝的貿易之事,你們有什麼好的想法嗎?”將閭問道,他心裡面有些沒底,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次做,有點拿不定主意。
“陛下和公主殿下不是說了麼,只要貿易出去食鹽和布料即可,公子在擔心些什麼?”元申白詫異道,在他看來,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事。
這次的貿易,來的人手,應該是孔雀王朝官方的人,是兩國之間的貿易。
不管如何,只要不讓大秦吃虧,這就是他的目標。
“嗯,元大人說的在理,公子平常心即可。”馮去疾點頭,貿易事小,他們更加感興趣的,是這個孔雀王朝。
這個地方他們之前可從未聽過,現在居然坐船來到了大秦的地界了,還要和大秦貿易。
這個國家對大秦可有威脅,這纔是將閭他們過去的目的。
若不是現在任囂已經病重了,他們都要去把任囂叫過來仔細的詢問一番了。
嶺南臨海,這些孔雀王朝的人過來,還會大秦的語言,這些人明顯不是第一次來。
這一次,大秦的人都感受到了威脅,他們可從未知道這個國家的。
“就是有些沒底,父皇說貿易食鹽和布料,只貿易這兩種東西,該拿什麼品質的東西出來,這些東西該怎麼換東西,我有些沒底,想要請兩位過來商議一番。”將閭認真道。
他自己有幾斤幾兩他還是清楚的,他也能夠謙虛下問。
馮去疾作爲朝中的老人,朝中的事宜他基本上都瞭解,由他來拿主意,他心裡面也有底一些。
“元大人呢?殿下看好你,你對這兩樣東西要換孔雀王朝的東西,可有數?”馮去疾頓了一下,看向元申白。
元申白他知道,這人之前可是馮劫的舍人,沒想到居然是那位殿下的人。
若不是元申白會做人,他們怕是容不下他。
“馮相,下官覺得,貿易之事倒是不用着急,下官准備去拜訪一番任囂任大人,瞭解一番孔雀王朝的情況,看看他們有什麼是我大秦需要的。”元申白恭敬道,既然要貿易,自然要利益最大化。
“任囂病重,怕是沒幾天好活的了,你確定你能從他口中知道孔雀王朝的事情?”馮去疾挑眉。
“試試吧,實在不行,就從那孔雀王朝的使者入手便是。”元申白微笑。
“嗯,你放手去做,切記,一切以大秦的利益爲重。”馮劫點了點頭,這個年輕人敢打敢拼,膽大心細,他還是很看好的。
商議好了之後,元申白就去找任囂了。
任囂如今病重,每天都迷迷糊糊的,根本就起不來,作爲朝中重臣,他也曾爲大秦立下赫赫戰功,他病重之後,太醫令也去給他看了好幾次,只可惜依舊沒有治好。
知元申白過來的時候,任囂難得清醒。
看着面前被病痛折磨的臉色蒼白的男人,元申白心中有些感慨,果然,身體纔是最重要的啊,病來如山倒啊。
“見過任將軍。”元申白躬身道。
“是元大人啊,元大人不在平淮丞做事,來我這府邸有何要事?”看到元申白,他還挺詫異的,要不是管家提醒,他根本就不去認識元申白。
這一年多來,大秦的變化太大,朝中多了太多的生面孔,讓他很不習慣。
“確實有些事情想要和任將軍瞭解一番,不知任將軍的身體,可能堅持住?”元申白有點擔心任囂的身體,也不知道他這是什麼病,突然就病倒了,太醫令也救不好。
“我身體沒事,咳咳,元大人若是有想問的,直接詢問便是,我知道的,定知無不言。”任囂咳嗽了一下,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