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風從士兵手中接過包裹,入手沉甸甸的。
解開後,一塊上紐五交龍的金牌出現在眼中,這可是號令羌族各部的金牌,也是羌族大王的象徵,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楊成風萬萬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得到了羌族金牌。
有了這塊羌族金牌,楊成風可以名正言順的立一個羌族傀儡,爲他以後征服羌族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
楊成風正捧着傳國玉璽欣賞時,那邊司徒雷登已經帶着幾十名士兵過來了,大聲稟道:“將軍,小人抓了個羌族士兵王爺。”
“哦?”
楊成風回頭望去,只見一羣十八已經押着一名羌族漢子走了過來,那羌族漢子身上披着天藍色的滾龍袍,身份肯定尊貴無比,那羌族漢子見了奧黛麗頓時神色一黯,垂頭自責道:“王妃,奴才無能,沒能把你從這些秦人的手裡救出去。”
奧黛麗幽幽嘆息了一聲,默然不語。
司徒雷登落地楊成風身邊問道:“殿下,現在怎麼辦?”
“屠城。”楊成風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是。”
奧黛麗和那個羌族漢子倒吸一口冷氣,他們想不到楊成風會這麼殘忍,繞城可以羌族最好的城市,如果被屠,羌族幾百年的心血就會化爲烏有。
想到這裡,那羌族漢子道:“你,你們會遭報應的,就是你們皇帝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楊成風冷冷的看了那羌族漢子一眼,冷笑道:“這個就不需要你擔心,羌族人見利忘義,反正我們黑鷹軍與羌族不死不休。”
“你……”羌族漢子被楊成風的話激怒了,但楊成風此時看也不看他一眼,吩咐道:“傳令下去,讓士兵們儘快行動,明天就離開繞城。”
“是。”
“殿下,她怎麼辦?”沈躍華指了指奧黛麗。
“賞給你了。”楊成風道了聲就向外走去,他對拓拔野這個老傢伙的女人不感興趣,幾天的戰爭和急行軍讓他疲勞不堪,現在急需要休息和補充體力。
這一天,殺人放火在繞城每一個地方上演,黑鷹軍的士兵們此時已拋棄了道德的外,露出了禽獸般的面孔。
楊成風沒有阻止黑鷹軍的行爲,因爲他明白,此時的黑鷹軍需要發泄,否則在接下來的困難處境中很難讓他們繼續,忠心的效命。
第二天一大早,已發泄完**的黑鷹軍士兵在王宮前集合,楊成風讓人清點人下人數,發現此時的黑鷹軍只剩下一萬七千人左右,可謂損失慘重。
但楊成風明白,真正的困難纔剛剛開始,在這一萬七千人中,能回到武威的也許會不到一萬,雖然這次拿下了繞城,但總地來說,這次行動是失敗的。畢竟第二龍騎軍可能會因此全軍覆沒。
不過此時楊成風沒時間想那麼多,大手一揮,黑鷹軍以風捲殘雲之勢離開繞城。
…………………
灰暗的天空總是那麼讓人感覺壓抑,冰風刺骨一點都不好消受。
這是離開繞城的第五天,在拓拔野得知繞城的情況後,勃然大怒,調動大軍前堵後追。
此時的那曲高寒草原仍是冰雪遍地。在多次迂迴佯動都沒有能真正擺脫羌族驍騎的銜尾追擊之後,楊成風和司徒雷登、楊虎山等人都覺得有改弦更張,另外尋找出路的必要。
楊成風望了望在遠處列陣待命,雖然狼狽,卻仍然堅忍不拔,宛如出鞘鋼刀一般剽悍猛銳、精神抖擻的黑鷹軍餘部。這些百戰餘生的驍勇戰士都是精銳啊,他們是爭霸天下的根本,如果再讓他們屢屢處在被追擊的境地,又於心何忍呢?
楊成風收回思緒,銳利的視線掃過沈躍華、愁空山等隨身護衛以及司徒雷登、楊虎山還有其他四位校尉,這四名校尉,是最近才軍隊在提拔出來的,都是頗具治軍帶兵、統領指揮潛力的幹才,現在都端坐在戰馬之上,等待着楊成風最後的決定。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顛沛流離,浴血轉戰,楊成風整個人變得消瘦了許多,整個人如同百鍊精鋼一般,更加的精粹瘦硬,氣勢銳烈,雖然鬍鬚、腮發散亂,戰袍衣甲血跡斑斑,污穢不堪,但是完全遮掩不住那種淵停嶽峙的森然氣度,再不象是一個還不到二十幾歲的少年人了。
尤其是嘴脣、腮幫、鬢角上一個多月沒有剃刮的髭鬚亂髮,密密匝匝,完全改變了他的像貌,就算是親近之人也未必能一眼就把他辨認出來,唯獨那平淡如水,卻又鋒刃暗藏,偶或閃現犀利冷峻光芒的虎目沒有明顯變化。
“大家有沒有覺得,最近十幾天,羌族驍騎的緊逼追擊力度似乎慢慢有所放鬆?”楊成風問道。
“對啊,最近這幾天羌族人好象是放鬆了對我們的緊逼追擊。”幾個校尉都有同樣的感覺。
“唔,”司徒雷登抖了一下手裡的馬鞭,猜測道:“是不是羌族人在西邊有什麼動作?羌族精騎主力都調動過去了,所以我們這邊的壓力減輕了?”
比較寡言少語的楊虎山,說道:“這不可能,是我們毀滅了繞城,羌族人是不會這麼容易放過我們的,而且這個時候天寒地凍,凱撒人不可能出兵羌族。可能拓拔野有什麼陰謀在等着我們。”
“說得有道理!”
“確實是這樣啊!”
“我認爲就是拓拔野的陰謀。”
“嗯,是有這個可能。”
衆人亦都覺得此言有理,紛紛贊同。
楊成風道:“不管是不是凱撒人出兵使得羌族的主力向西而調,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現在我們向北,前往祁連山,然後再向武威方向而去。諸位覺得怎麼樣?”
“願憑殿下吩咐!”
楊成風擎起手中那杆黑黝黝,烏沉沉,光禿禿,沒有任何裝飾,通體由精鋼打造,長一丈八尺,沉重粗礪的純鋼長矛。長矛鋒利的矛刃呈三棱起脊,冷悽悽的幽光,青白相滲,似流欲動,血槽隱隱泛着一絲冷厲的血紅之色,不知道曾經飽飲過多少人的鮮血,落到楊成風手裡,想來此矛今後不會寂寞,也不會飢渴。
“出發!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