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那個秦軍統帥離開後,看着有點兒不自在的焱妃,秦子戈轉頭指着雪女、高漸離和大鐵錘三人對衛莊說道:“墨家的這三位朋友還請衛莊兄替我好生招待!”
說完,秦子戈帶着焱妃前往墨核密室。
站在緊閉的閘門前,秦子戈拿着手中的半截淵虹對着閘門比劃了一陣子。不過片刻後秦子戈收回斷劍淵虹,用劍柄在閘門上輕輕釦了兩聲。
聽到這叩門聲後,班老頭遲疑片刻對身邊的那個墨家弟子說道:“打開閘門!”
“班大師?”
“範老弟,對不住了!方纔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如今墨家最強戰力小高都不是那個人的一合之敵。蓋先生又重傷昏迷,此時若是惹惱了他,小高、雪女和大鐵錘三人的性命不保!到時候他用他們三人的性命相要挾,我是開還是不開!何況你也聽到了,鉅子和諸子百家各路英雄正在趕來。到時候若是事不可爲,我們再從墨家的逃生密道里逃走。眼下只能委屈各位了!”
聽了班老頭的一通解釋,范增也不好再抱怨,拱手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如今敵人勢大,班大師的做法我們可以理解!”說完,范增對阻攔那個墨家弟子摁下機關打開閘門的項氏一族的家將會了揮手。
得到示意的那個家將鬆開摁住機關手柄的那隻手退回范增和項梁身後,而那個墨家弟子和班老頭對視一眼後摁下了搖桿,原本緊閉的閘門緩緩打開。
和秦子戈走進墨核密室後,焱妃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杵在一邊,而秦子戈則興致勃勃的拉着班老頭問東問西。
此刻,中央大廳裡。
得知高月沒事的天明蹲到蓋聶身邊哭哭啼啼道:“大叔,你要快點好起來!”
站在衛莊身旁的白鳳看着無所作爲的衛莊淡淡道:“我們就這樣等着看?”
聽到白鳳催促的衛莊不爲所動,扯動嘴角輕笑道:“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聽了衛莊的話,赤練心思一動看着不遠處的天明嬌聲道:“小兄弟,哭的這麼傷心,可真讓人心疼!”
蹲在蓋聶身邊的天明聽到赤練的風涼話,扭過頭那就惡狠狠的盯着衛莊說道:“哼,竟然把大叔害成這樣!你們,你們這些混蛋,我不會放過你!”
聽了天明的復仇宣言,白鳳看着衛莊的背影開口道:“恩怨情仇,果然有趣!”
作爲衛莊的擁護者,赤練自然不樂意聽到這樣的話,儘管此刻的天明對衛莊構不成絲毫的威脅!
“呵呵呵,真是可憐,居然把仇人當作最親的人!小子,你要恨的人不是我們,應該是他們!”說着赤練一邊對天明發動火魅術一邊指着對面的高漸離等人說道:“如果不是他們躲在裡面做縮頭烏龜,你的大叔也不會受傷!”
在對面的大鐵錘聽了,忍不住反駁道:“你不要血口噴人!”
在赤練火魅書的作用下,天明心底的怨懟被徹底勾起來。
“她說的一點也沒錯!”天明緩緩擡頭盯着高漸離、雪女和大鐵錘三人歇斯底里道:“大叔就是被你們害得!”
聽聞此話雪女驚訝道:“天明!”
可惜此刻的天明已經被赤練的火魅術迷了心智,一臉憤恨的看着三人說道:“我和大叔千里迢迢來到機關城,但是你們都把大叔當作敵人!你們恨我們,處處提防着我們!壞人進了機關城,你們不去抓,卻把我和大叔關起來,你們都不是好人!你們黑白不分,見死不救!和衛莊那個大壞蛋有什麼區別!”
看着被自己說的沉默不語的三人,天明不依不饒道:“你們爲什麼不回答我!你們說話啊!回答我!”
面對天明發自心靈的拷問,爲首的高漸離緩緩開口道:“你說的沒錯!你的大叔非常的了不起,不管其他人怎麼對他,也不管別人怎麼看他,他都從來沒有改變過!我之前一直都不相信他,危機關頭,還一心把他當作墨家最大的敵人!但這一切他始終默默承受着!在墨家面臨三百年來最大一次浩劫的當口,他依然憑藉一己之力,支撐着我們所有人的生命和信念!”
看了一樣仍舊處在昏迷中的蓋聶,高漸離對天明說道:“有句話,現在說也許已經太晚了!我對你的大叔做了很多過分的事,對不起看,我錯了!這句道歉是我欠你和你大叔的!”
說完,高漸離豎起手中的水寒劍一字一句道:“我高漸離在此用生命發誓,只要我還有一息尚存,就一定會保護你和你大叔的安危!天明,你可以相信我嗎?”
看着沉默不語的天明,高漸離沒有逼問。轉身對着衛莊亮出了自己的水寒,“出劍吧!”
在墨核密室看到這一幕的秦子戈喃喃自語道:“過了這麼些年總算還有點兒進步,可惜娃子選錯了對手!”
果不其然,被高漸離用劍指着的衛莊一臉蔑視的看着他冷哼道:“就憑你!”
雪女聞言踏前一步和高漸離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擲地有聲道:“憑我們!”
一旁的大鐵錘也不甘落後,“還有我以及我們墨家的全體承諾!”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團結是扭轉不了戰局的。
看着大放厥詞的三人,衛莊冷哼道:“哼,都是些不自量力的蠢貨!和蓋聶一樣!”
把蓋聶看的比自己還重的天明聽到衛莊罵自己的大叔,憤聲道:“混蛋!”
不過作爲被罵對象的高漸離反倒是一臉淡定的說道:“你說的沒錯,蓋聶是很傻,傻到可以爲了自己認定的信念而不顧一切!但是,你這種不知信念爲何物的混蛋!沒有資格批評他!”
聽到高漸離對衛莊的斥責,站在他身後的白鳳笑出了聲。
“你覺得很有趣嗎?”聽到白鳳笑聲的衛莊冷冷道。
看到衛老大生氣,實力不如人的白鳳秒慫道:“我只是覺得所謂的信念在每個人的心裡似乎是完全不同的東西!讓我覺得更有趣的是,信念似乎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資格談論!至於一羣即將要死的人,你們可能往前再走一步,可能和你們心中信念的距離就越來越遠了!”
“這句話說的很有水平!”說罷,秦子戈回頭看向一臉凝重的項氏一族戲謔道:“落後就要捱打,捱打就要立正。你們說是嗎?楚國的餘孽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