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聽聞秦奢所說,立馬大搖其頭,說道:“始皇帝乃是當今天子,是這個國家最至高無上的人,我一小小賤商,怎敢與始皇帝有所聯繫?”
一旁的李斯卻是不敢說話,只是安靜看着,因爲在這個問題上,李斯是不敢說話的,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說錯了話,要是真的說錯了話,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秦奢卻也沒在意嬴政所說的話,畢竟,其實秦奢根本就不在意眼前的這個秦國賤商到底是什麼身份。
他想了想,繼續說道:“剛剛我所說的那些,是秦始皇那小子現在已經犯下的錯,這些個錯,在如今這個時候還不會有太大的爆發,可要是等到以後他死了,後繼之君能不能處理好,可就不好說了。”
秦奢自然知道後繼之君胡亥是處理不好這些個事情的,但他現在也不說,畢竟自己是穿越來的,要是透露的太多也不好,還是要有所保留的。
可嬴政聽到後繼之君這幾個字,心裡卻是多多少少的有些膈應,因爲嬴政是想要長生不老的,如果嬴政真的長生不老了,那就沒有後繼之君了,他就可以一直在秦國大位上坐下去了。
不過,此刻這些問題顯然還不是嬴政首先考慮的,畢竟他年富力強,還是要先處理眼前的事情才行。
“那麼,以公子之見,到底應該如何,才能夠處理六國之地的變亂問題呢?”
李斯覺得自己能插上嘴了,立馬說道:“朝堂之上,丞相李斯有計策,六國之地的變亂,其實是來自於六國之宗室,若是把六國之宗室悉數斬斷,使得六國之地民衆失去主心骨,那麼,六國之地的變亂,自然就能夠平息。”
秦奢聽了,不覺大笑。
李斯有些尷尬,問道:“公子何故大笑?”
秦奢笑道:“那個李斯,我早就已經說過了,不過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而已,遠遠談不上君子,這樣的小人治國,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的計策,尤其是這個什麼斬斷六國之宗室,就能夠使得六國之地民衆失去主心骨,更是一派胡言!”
趙高隱隱偷笑。
李斯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尤其是被秦奢說自己是小人,更是覺得心裡堵得慌,但此刻又不能夠辯駁,只能是忍氣吞聲下去了。
“李把頭是不是覺得秦公子說的非常對?”
贏陰曼突然看向了李斯,帶着壞笑說道。
李斯心裡有苦,卻只能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是,公子說得對,是這麼回事兒!”
嬴政差點就憋不住笑出來了。
秦奢卻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的,悠悠說道:“我之所以說,李斯這個計策是一派胡言,禍國殃民,那是因爲咱們這位李斯小人丞相根本就沒有抓住問題的癥結所在。”
“癥結所在?”
嬴政好奇地看着秦奢。
秦奢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問題的癥結其實並不在六國之宗室,而是在六國之民衆,若是六國之民衆誠心歸附於大秦,那麼,即便六國之宗室餘孽想要煽動民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爲民衆是有着自己的意願的,他們做事情,也是要看收益和風險的。”
嬴政點了點頭,似乎認爲秦奢所說的有點道理。
李斯卻依舊還是一臉不服地看着秦奢,想要知道秦奢後續要怎麼說。
秦奢微微一笑,說道:“書同文、車同軌,這些是秦始皇那小子如今已經在做的事情,從某個層面上來說,秦始皇那小子在這件事情上做的還是很正確的,文化統一,絕對是有利於整個民族的融合的,但是,在如今這個時候,要做到的,其實不僅僅只是文化的統一,還要做到另外一點,要讓老百姓們都能夠過上好日子,這一點,纔是最重要的,只要老百姓能吃飽飯了,不愁生活了,那麼,所謂的變亂,其實也就不存在了,畢竟,如果大家都能夠過上好日子,爲什麼還要去跟着那些個所謂的宗師們冒險呢?冒險的代價很大,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就是自己的身家性命,試問,如果你是一個普通人,會願意去過那樣的生活嗎?”
“當然不願意了啊,有好的生活,爲什麼要去冒險啊?”
贏陰曼插話說道。
嬴政點了點頭,顯然也認同這一點。
但李斯卻是呵呵一笑,說道:“秦公子,這個道理,我們在座的人,都是清楚的,老百姓生活好了,自然就不會造反了,可是,公子難道就不知道麼?生產力是有限的,有限的生產力,只能夠讓一部分人過上好日子,要想讓全部的人都過上好日子,除非社會生產力能夠發生變革,否則的話,難。”
嬴政點了點頭,說道:“李把頭說的,也不無道理。”
但此刻的秦奢卻是笑了起來,說道:“社會生產力要提升,其實不難。”
嬴政有些疑惑地看向了秦奢。
李斯和趙高等人也都是不太明白。
只見秦奢微微一笑,說道:“不要忘記了,如今這個世界上,可還有我秦奢在呢,想要提高社會生產力,問問我,不就都清楚了嗎?”
一瞬間,嬴政茅塞頓開,好像是有了巨大的驚喜一樣,激動地對秦奢說道:“公子,仙人!您有什麼辦法,您現在就說出來!在下洗耳恭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