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西屋裡面,張良在吃了一陣子之後,終於是吃飽了,雖然他還特別的想要繼續吃下去,但是,很顯然的,他的肚子是沒有那麼大的,已經不足以支撐他繼續吃下去了。
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張良似乎也是滿足了一樣,說道:“這味道就是不錯啊,說真的,我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食物,以前真的是從來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食物。”
秦奢笑了笑,說道:“沒吃過是正常的,贏東主這幾個人之前也沒有吃過這些個食物,如今吃了之後也是連連叫好。”
嬴政呵呵一笑,說道:“張良是吧?說實話,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了,我們第一次吃這些食物的時候,那吃相可是比你要好很多了,這足以說明身份地位的不同,身份高的人,不管是見到什麼場面,都會是一副處事不驚的樣子,可是身份不高的人,可能就不會有這麼好的表現了。”
張良聽過之後一笑,說道:“身份地位的高地,只是一個層級而已,要說身份地位高,我們張家,在韓國那也是地位極其高的,只是,如今韓國都不在了,我也沒有必要那麼高傲,實話實說,我現在就是一個身份很低的賤民,在秦國,我甚至不可能有什麼生存的空間,可那又如何?即便我就是這樣落魄的一個賤民,如今的皇帝也必須要重視我,他一旦不重視,我可能就會取了他的性命,對於這一點,我還是非常的確定的。”
“取了皇帝的性命?”
嬴政笑了起來,說道:“你見過皇帝長什麼樣子嗎?還想要取了皇帝的性命,怕是如今就算皇帝站在你的面前,你都不知道哪個是皇帝吧?你就這樣的人,還想要取了皇帝的性命,我看純粹就是癡人說夢!”
張良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說是癡人說夢就是癡人說夢了麼?這些個事情,你都明白嗎?我看,你也未必明白,這個時候說這些,純粹就是一種臆想!因爲你根本不知道,我不需要認識皇帝,因爲皇帝如果出行的話,他一定是人羣中最扎眼的那一個,只要他是扎樣的那一個,想要認出皇帝來,就不是一件難事兒,想要殺皇帝,並不難。”
“好啊,那我倒是要看看了,你究竟要如何去殺皇帝。”
說着話,嬴政又冷笑了一聲,他看向張良的時候,心中是充滿了鄙夷的,這樣的一個傢伙,口口聲聲說着要殺皇帝,可他大概還不知道吧,他想要殺的那個人,如今就坐在他的對面,可即便是這樣,他似乎也並不知道自己面前坐的人是誰一樣,這樣的一個人,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很顯然,這樣的一個人是沒有什麼可怕的,不管是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不可怕的,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個人而已。
秦奢自然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贏東主就是嬴政,無語一笑,說道:“好了,二位,雖然我很喜歡聽你們兩個人這樣辯論,但我總覺得你們這樣是沒有重點的,不如咱們就來喝點酒好了,或許酒後,你們這關係也能夠拉近一點,不管你們曾經是韓國人還是秦國人,或者說,你們曾經是不是有什麼仇恨,我始終都堅信,沒有什麼事情是一頓酒解決不掉的,如果有的話,那就喝兩頓,兩頓酒之後,所有的問題,就都能夠解決清楚了。”
一說要喝酒,嬴政的心中就開始期待起來了。
進入到這桃源城中,除了吃一口美食之外,最重要的事情自然就是喝酒了,好好地喝一頓酒,顯然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只要能夠好好地喝上一頓酒,對於嬴政來說,就是一件非常滿足的事情了。
畢竟,這人世間歸根結底的來說,還是有着很多的煩惱的,如果能夠因爲一頓酒而消除掉自己的煩惱,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對於嬴政來說,都是一件非常滿足的事情。
嬴政對於這些個事情,始終都是有着很大的意念在的。
李斯和趙高自然也是非常的欣喜的,秦奢這裡的酒可是不多見的,他們現在如今其實已經習慣了秦奢的酒,可這張良肯定是不習慣的,這小子口氣這麼大,就讓他試試這酒,保準他喝過之後立馬規規矩矩躺着睡覺,什麼都不想,也就不會想現在這樣聒噪了。
張良也喜歡喝一點酒,平常也覺得自己酒量還挺大的,此刻聽說要喝酒,立馬便是豪氣干雲的樣子,說道:“公子既然給酒喝,那張良便是謝過公子了。”
嬴政一笑,說道:“你酒量咋樣啊?秦公子這裡的酒,可不是一般的酒,你要是酒量不行的話,就乘早別喝了,我怕你撐不住,待會兒趴在這裡狂吐不止,那可就有些不妙了。”
張良微微一笑,說道:“這個就不勞贏東主操心了,我的酒量,我自己的心裡是清楚的,不會有人是我的對手。”
張良此話一出,秦奢楞了楞,饒有興味地看向了張良。
很顯然,對於喝酒這件事情,張良還是很自信的,只不過,這張良怕還是不知道自己這裡的酒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吧?別看他現在似乎是一副很自信的樣子,一點都不怕,等到他真的喝過之後,就知道這酒力的厲害之處了。
小茹從外面將酒拿了進來,放在了桌子上,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張先生喝好。”
說完,小茹又退了出去。
張良看了一眼那酒瓶,有些發愣,說道:“這上面寫的這是什麼字兒啊?”
秦奢微微一笑,說道:“茅臺,這字兒是我自己設計的,但其實翻譯成現在的文字,就是茅臺二字。”
張良明白了過來,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秦奢,說道:“這酒是公子自家釀造的麼?”
秦奢想了想,說道:“從某種層面上來說,也可以理解爲是自家釀造的,算是自家釀造的酒吧!”
“好啊,看着這酒瓶還是很不錯的。”
張良說着話,又將酒瓶拿了起來,隨後又愣住了。
“這酒瓶有些怪啊,這是什麼材質做的?不是木製的,也不是青銅或者鐵器,似乎是一種從未見過的材料啊?”
張良疑惑不解。
秦奢微微一笑,說道:“這東西叫做玻璃,我這麼說,你可能很難理解,可你換個方式理解,也可以理解爲是燒紙的陶器。”
張良明白了過來,連連說道:“這陶器燒的好,工藝很好,非常好!”
秦奢笑了笑,說道:“好就行,子房兄,也別說什麼廢話了,嘗一口吧?如何?”
張良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那我就嘗一口!”
說着話,張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隨後嚐了一口。
嬴政和李斯等人此刻都是饒有興致地看着張良,很明顯的,這幾個人也在等着看張良的笑話,想要看看這個張良到底能不能夠扛得住。
下一刻,就是在下一刻,張良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突然之間就覺得,這酒的味道有些奇怪,緊接着,一股子燒到腸子裡面的火辣辣的感覺讓他有些震驚。
不過,僅僅是下一刻,他又覺得非常的舒服。
“這酒……這是好酒啊!”
張良非常震驚地看向了秦奢,說道:“這酒跟在下之前喝得酒完全不同啊,感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夠喝到的酒,非常的好喝!”
李斯一笑,說道:“張良,你現在還覺得自己酒量很好麼?如果你現在認慫的話,或許你待會兒也還不會很難看,可你如果現在不認慫,待會兒喝多了之後,你可就很難看了。”
秦奢也點了點頭,說道:“如果覺得不行的話,就提前說,可以少喝一點,這酒度數大,喝多了,我怕你是撐不住的。”
張良撥浪鼓一樣地搖着頭,說道:“那不行,我怎麼可能會認慫呢?這酒的確是好,喝多了估計還真是會醉的不成樣子,可是,喝酒這種事情,本來就要意識到是會喝醉的,如果怕喝醉的話,那乾脆就別喝酒了,而且,在在下看來,怕喝醉的人,也是喝不了酒的,但我不是,我覺得我是一個非常能喝酒的人,要喝這點酒,完全就不成問題!”
秦奢看着這會兒依舊還是豪氣滿滿的張良,也是微微笑了笑,說道:“好啊,既然子房兄一定要喝,那咱們就好好地喝上一頓,我們看看,子房兄到底要如何喝醉!”
“好!那就大醉一場!”
張良說着話又喝了一杯酒,一副沉醉其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