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不能一日無主。
秦國上下,不管是官員、將軍還是百姓,幾乎每個人都認爲只有傅戈這位‘德高望重’的丞相才配繼承皇位。
因此,在處理完子嬰的下葬等一應事務後,一衆惶急的大臣們接二連三的往丞相府門口守候,他們希望能夠早一日說服傅戈繼任新皇,並且繼續帶領秦國開拓更大的業績。
然而,他們的這番好意顯然沒有獲得當事人的認可,作爲半子料理完便宜‘老丈人’的後事,將子嬰的遺體安放到酈山腳下早就挖好的陵墓裡面之後,他就乾脆的躲進了丞相府,來了一個誰也不見。
一個不見當然是不可能的。
至少,書房內呆着的這二位,傅戈就躲不開去。
司馬亮和張良,這二位主持朝政的重量級人物現在皆是滿臉的焦急,他們本以爲傅戈拒門謝客只不過是擺一個姿態,在經過勸說之後終究還是會答應登基的,卻不想傅戈的回答是如此的斬釘截鐵。
“我這次回來,只是爲了盡一下人子的本份,並沒有其它的想法。至於朝堂亂哄哄,這是你們的失職,與我又有何干?況且,治國的大事不是一直由你們這些在任的大臣們負責嗎?這些年來你們不也是幹得好好的嗎?我傅戈在與不在,說不說話又有什麼關係?”
司馬亮和張良聽此回答,目瞪口呆,一時怔在原地說不出話。
傅戈當真對那個皇位一點興趣都沒有嗎?看他的神態和表情似乎不是在假裝或者做作,可是,皇帝若傅戈不坐的話,又有誰能去坐?
任他們的想法如何超前,也絕不可能跳躍到秦國不設立皇帝的地步。畢竟,皇權是一個國家威嚴的象徵,沒有皇帝的話,這個國家也就不能稱之爲國家了。
“傅相這番推脫只不過是爲了更好的服衆。畢竟,秦國的皇位一直都是在嬴氏子孫中相傳地,看來我們還要繼續上表勸誡纔是!”
在從司馬亮和張良那裡得到結果之後,一衆朝中官員並沒有放棄,他們將傅戈的這一高姿態理解爲以退爲進的一種高明手段。
而就在秦國一干官員準備張羅新皇登基典禮的時候,他們卻驚訝的發現‘主角’開溜了。
傅戈做什麼去了,其實。他倒也沒有幹什麼出格離奇的事情,只是離家這麼久了,後院已經出現了熊熊‘大火’燃燒的苗頭,若不極早撲滅的話,這把火真燒起來,那傅戈下半輩子可就有好戲看了。
引發這場沖天妒火地倒不是虞姬和嬴真這二位穩坐一、二位的正牌夫人,而是奴兒和臧兒這兩個嬌靈靈水滴滴的大姑娘。
傅戈不僅是秦國的丞相,更是一個正常無比的男人,因此,除了對國家之外。對家庭他也有不可推卸的義務。要不放着二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在家裡,任誰也放心不下。
好在,這二年時間裡。虞姬和嬴真也曾帶着一家子老老少少到南洋風風光光免費旅遊了好幾回,大秦國丞相一家子出巡,那場面絕對震憾,想想後世國家主席、總理到某些地方調研考查時前呼後擁的場面就知道了。
不過,南方的潮溼的氣候讓虞姬和嬴真感到很不習慣,倒是奴兒這個水靈靈玉立地丫頭不怕日頭將她水嫩地皮膚曬得粗糙,一心一意的留在了傅戈的身邊照看着。
這一來,在奴兒與臧兒第三順位地爭奪戰中,形勢又扳了過來,奴兒的得勢讓臧兒極不甘心。但她一時又毫無辦法。
隨着年齡的一天天成長,奴兒這個來自於巴山蜀水間的小女子越發出落得惹人喜歡,一雙水汪汪靈動的眼眸顧盼若飛,細柳般盈盈一握的腰肢更顯得百倍的婀娜,這些年她又呆在丞相府裡薰陶着,這見識也是越發的與衆不同。
這些年來,秦國上下,什麼樣的健兒豪傑她沒有見過,但她就是一個也看不上。
李烈夠驍勇了吧。又是統領着秦國最擅戰的騎軍,人也長得相當地不錯,可是奴兒這丫頭就是對人家不來電,弄得虞姬從中撮合了好幾次,都無疾而終。
最後,奴兒的那點鬼心思被同樣鬼靈精怪的嬴真一語道破,這小丫頭心大着呢,她呀是看上相爺了。
對於奴兒想要傍上傅戈這點心思,無論是虞姬還是嬴真都沒有表現出太過激烈烈的反對,因爲在她們看來,自十二歲就來到丞相府的奴兒已經算是家中的一員了,她既然有這個心思,那就隨她去好了,也算是便宜了傅戈這果然‘負心漢’,讓他又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奴兒這邊二位夫人既然網開一面,那邊臧兒這個眼尖伶俐的女子當然不敢就此落了下風,眼見着傅戈那邊打感情牌沒有可能,臧兒就乾脆,一心一意的留在丞相府中接替奴兒當起了大管家來。
還別說,臧兒這般勢利地女子操持起家務來,當真是麻利,私底裡家人的一點小動作,基本難以逃過她的一雙眼睛,這日子一長,就連虞姬也覺得慢慢離不開她了。
感情牌誰都會打,這一回合兩個丫頭又打了一個平手,看樣子只要傅戈一天不做出決定,她們之間的這場爭鬥就會一直持續下去。
因此,在一番仔細的斟量之後,虞姬和嬴真未經傅戈同意就做出了她們的決定,既然兩個都離不了,兩個都又不敢讓步,那乾脆一點一共娶進門好了。
至於誰大誰小,既然一同進的門,自然是一般大了,反正以後都是姐妹了,還分什麼大小?
“你們沒有經過我同意,你們這是強姦民意?”
當從虞姬的嘴裡聽得她們要將奴兒和臧兒娶進來給他作妾時,傅戈的反應還是相當激烈的,怎麼說這也是關係到他幸福的大事,怎麼沒有得到他本人同意就辦了呢。
“哼,什麼叫強姦民意,有這麼兩個美貌如花的丫頭給你享用,難不成還委屈了你,這些天我們兩個不在身邊,你一雙賊眼一雙賊手也沒少在奴兒身上佔便宜吧!”
相比虞姬的溫順,嬴真的話可沒有那麼客氣了,一眼就看破傅戈不過是在擺個空姿態的她毫不客氣的回擊道。
大戶人家討一房小妾,這種事情在秦代再是尋常不過,由於不是正室,因此也不需要張燈結綵鋪張浪費大辦酒席,作妾對於祖父曾是燕王的臧兒來說雖然有點委屈,不過,在看到之後可能得到的巨大利益之時,臧兒的這點委屈也算不得什麼了。
等到傅戈從筋疲力盡的新婚義務勞動中回過神來,感受到做男人實在‘辛苦’的他唯一能夠想象的就是古代的那些皇帝,三千後宮妃子日日等待的日子簡直太恐怖了。
這世上有些事是你自己能作得了主的,而另外一些則是你個人的力量無法改變的,縱算有一天你手握重兵,可以決定成千上萬人生死也還是一樣。
在朝中官員和百姓的多次請願之後,如同討小妾一樣,傅戈又被無情的強姦了一次,在大秦天啓元年的二月一日,秦四世傅戈正式登上了皇位。
“四世,四這個數字可是不吉的徵兆呀,怎麼偏偏讓我給碰上了!”看着跪伏在自己腳下山呼萬歲的一衆官員,坐在龍椅上的傅戈只覺得頭皮發麻。
“幸好,幸好這個皇帝只是掛名而己,要是天天這麼早起接受朝拜,我可就倒黴透頂了!”
傅戈答應成爲秦國的第四任皇帝,當然不是免費的,一看事情已經推脫不掉,他也只好在具體的條件上多多討價還價的。
以秦國目前的政局,皇帝發揮的作用已經相當的有限,政令都是由二位主持政務的大夫在綜合了一衆官員的意見之後作出,皇帝只不過履行一個簽字通過的過程罷了,因此,傅戈就象司馬亮和張良提出,就算他已經成了皇帝,也有行動的充分自由。
比如,繼續推行對外擴張計劃,繼續帶領秦國的遠征軍在外作戰,繼續實行他的劫掠侵略別國的惡魔計劃。
皇帝,在別人眼睛可能是一個眼紅的位置。
但實際上,中國歷史上曾經有過數百上千個皇帝,除了有名的那幾位開國馬上皇帝或者倒黴身死的末代帝王外,其它人甚至於連名字都無法讓後人記住。
而開疆拓土的英雄,縱算經過了千百餘年,他們的事蹟仍然爲後人津津樂道,比如航海第一人三寶太監鄭和,比如封狼居胥的衛青、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