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徐鈴的話落下，被畫蒙着臉的人緩緩張開了嘴。
劉子昂一刀取下了這人的人頭，不過卻是在齊肩處砍斷。
人頭還連着脖子。
脖子內的聲帶也還存在。
在畫內人頭張嘴的時候，幽深的聲音自人頭的喉嚨裡傳出。
“東！”
“東？”
劉子昂，胖子和徐鈴齊齊呢喃一聲。
“往東走！”緊接着，三人又一同呢喃着。
“我去駕駛通知他們改道！”徐鈴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艙外。
目送她離開，劉子昂又緩緩轉頭朝着胖子看了過去。
“死胖子！”
本想好好數落數落這死胖子！
他和徐鈴商量好了。
以自己和他的默契，胖子多的是辦法暗中提醒劉子昂。
肯定是這傢伙說過要給自己驚喜所以才什麼都不說。
電話也不接！
驚是驚！
可這喜是一點都沒有。
“爸爸！”
然而劉子昂還沒來得及開口，鈴兒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
劉子昂神色驚變！
胖子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鈴兒正趴在牀邊，伸出了一根肉嘟嘟的手指放進了老先生的嘴裡。
“祖宗啊！”
這老先生如今正處被朊病毒控制當中，對人肉絕對極度渴望。
鈴兒那肉嘟嘟的小手指吸引力絕對不比烤乳豬差。
劉子昂連忙竄了過去，將鈴兒抱起。
還沒來得及說話，鈴兒的聲音又傳出：“爸爸，他好了！”
短短的幾個字把劉子昂沒說出的話全都堵住！
連忙轉頭朝着老先生看去。
竟真如鈴兒說的那樣，老先生眼中的血色已經全部褪去。
臉上的迷茫也逐漸恢復了平靜！
不過隨後又閉上了雙眼。
看來朊病毒已經恢復了正常，但元氣消耗極大。
直到最後，見到老先生胸口的起伏十分平緩且有規律，劉子昂也才徹底放下了心。
接着人，他又朝自己抱起來的鈴兒看了過去。
打量了幾眼，他忍不住道：“鈴兒啊鈴兒，你到底有什麼本領啊，總是能給我帶來驚喜。”
雖然不知道鈴兒到底做了什麼，但劉子昂大抵猜測，老先生能這麼快恢復正常，絕對是鈴兒做的。
鈴兒也沒有說話，只中咯咯笑着，吧唧在劉子昂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同時，劉子昂感覺到腳下傳出了輕微的震動感。
劉子昂也感覺到潛艇既在加速，又在轉向。
正朝着人頭所說的東邊駛去。
...............
月落日升。
第二日公海區域，一艘小型打撈船停在了許家遊輪停留的區域。
經過了一夜的燃燒與爆炸，遊輪徹底沉入了海中。
這打撈船自然就是對許家遊輪進行打撈。
打撈船邊站着兩人，一男一女！
如果劉子昂在的話，肯定會嚇一跳。
因爲那男的，和被劉子昂劈碎腦袋的許子茹長得一模一樣。
至於那女子，一身西裝打扮，留着幹練的短髮。
神色嚴肅，目光冷峻。
身子站得筆挺，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在他們的注視之下，一道漣漪自船邊平靜的海面上泛起。
緊接着，一名身穿潛水服的打撈人員從水面上出現。
一浮上來，他的雙手立刻託舉出了一個物體。
那正是沒有了頭顱，全身遍佈堅硬鱗片的許子茹屍身！
看到屍體，一男一女緊皺的眉頭總算是鬆動了。
眼見着打撈人員配合着其他的工作人員將無頭屍體往船上擡着。
女子轉頭往身邊和許子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笑了笑，“你可真是慘啊，頭都讓人給打爆了！”
“頭？”和許子茹一模一樣的人淡然一笑，“頭又怎麼樣？本來就只是可以更換的零件而已。”
聽到這話，女人啐了一聲，“族長就是好，沒到期限無論如何都死不了。”
話音落下，許子茹的屍體被打撈上了船。
一男一女都靠了過去。
看了一眼，女人又向男人問道：“現在就換？”
“換！”男人立刻點頭，“畫已經被搶走了，而且徐家的那丫頭怕是知道畫的秘密。”
“浪費太多時間，連我也沒辦法了。”
說完話，男人朝着將屍體打揮上來的人說道：“把屍體搬進船艙裡。”
打撈人員二話不說，將沉重的屍身抗起，往船艙內走去。
男子沉默不言，跟着走進了船艙之中。
很快，打撈人員便從船艙中退了出來。
“啊！”
他前腳退出，後腳便有一聲極度慘烈的叫聲從船艙內傳出。
在這聲音傳出之際，還有鮮血飈飛至船艙上的窗戶上。
緊接着，慘叫聲又停了下來。
不過很快，聲音又傳了出來。依然是慘叫聲，但卻小了許多。
這慘叫聲足足持續了近二十來分鐘才緩緩變小並停止。
聲音徹底停止了約有五分鐘後，船艙艙門打開了。
男人從船艙內走出。
衣衫不整，上衣已被鮮血染紅。
男人的臉色也已經變得十分蒼白，雙目中盡是虛弱的光芒。
他朝着女人走來。
踏步之際，只見到他還沒整理好的衣物裡面，是冒着金屬光澤的鱗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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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待到男人走過來後，女人挑了挑眉，“你很心急啊。”
“他們已經走遠了，不能不急！”男人說着話，轉動了身子。
當他面向了正東之後，緩緩將手伸了過去，“告訴艦隊，向這個方向全力前進！”
女人拿起了對講機。
不過卻沒有急着通報。
而是好奇地向男人問道：“你的那具身體？”
男人回沒有回答，只是朝着身邊的打撈人員招了招手。
“擡出來，扔了！”
打撈人員得到命令後，立刻跑進了船艙。
從船艙裡擡出了一條赤條條的無頭屍體，當着男人的面扔進了水裡。
眼見着無頭屍體落入海中，快速沉下，數秒之後不見了蹤影。男人又輕輕挑了挑眉，開口道：“從現在開始，叫我族長！我恢復了許子茹的身份。”
“好的，族長！”女子躬身敬禮，這才向對講機中通報。
“族長已經復活，所有的艦艇朝正東方向行駛，動力全開。”
話音落下之際，他們所在的打撈船也跟着發動，以最快的速度轉向了正東，全力行駛！
時間如白駒過隙，眨眼之間便已過了三天。
徐鈴一行人所在的潛艇也在全力行駛。
還是在同樣的房間中，劉子昂，徐鈴胖子和那老先生以及鈴兒都看着桌面，靠着脖子立起來的人頭。
“三天了，已經三天了。”瞪着人頭，徐鈴咬着銀牙氣憤開輕喝：“先是讓我們轉東，又讓我們轉西，再轉南還轉北，現在又讓我們轉東。”
“合着你這是讓我們轉圈是吧。”
“算了！”徐鈴的聲音纔剛落下，劉子昂又冷漠開口，便將朴刀一擡，“砍了吧。”
“反正可以確定瑤池仙島就在這片海域。有我們誅神司和天命司聯手找出來不是難事。”胖子也淡然開口，“大不了就將整片海域全都掃描一遍。”
胖子話音落下，劉子昂將擡起的朴刀直直劈下。
凌厲的刀鳴傳出，刀刃直斬，直欲將人頭連帶着臉的馭龍圖砍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