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神司也好，天命司也罷。其實算不上什麼神秘部門。
至少誅神司在古代，雖然是隱部，隱於人後。
但這只是他們的行事風格而已。
還是有不少人知道他們的。
職能與權力也大。
要是不爲人知，沒有職能與權力。
那他們也肯定沒有辦法在誅神除魔之際調動大量人手。
只不過知道他們的人，絕大部分不是普通人而已。
進入現代，雖然再也沒有得到國家部門的全力支持。
但相關機構也還是知道他們。
誅神司雖然不再具備主動調遣官方人員的能力。
但只要劉子昂上門求助，照樣還是能求得不少助力。
自然，誅神司也絕對不是什麼非法機構。
而且，誅神司的敵人也十分明確。
除了不死邪物以及不死詛咒者之外，他們也並沒有捲入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之中。
是以，劉子昂並不打算編瞎話。
當然，他也並沒有開門見山，直接如實相告。
而是向悟明問道：“你相不相信，這世界上存在妖怪神魔之類的超自然生物。”
聽着這話，悟明先怔了一下，旋即無奈一笑。
“實不相瞞，雖然我身在沙門，且也獲得了非常人之力。但所謂的妖魔神怪，我其實還是不信的。”
“你連佛祖也不信？”徐鈴下意識地向悟明說道。
“佛？”悟明笑了笑，道：“佛乃覺者，悟者。非神亦非仙。只是有大智慧，大神通的人而已。”
“我信佛，但也堅信佛並非什麼妖魔鬼怪一類。我研佛，也不過是想從佛之教義中獲得無上智慧而已。”
劉子昂和徐鈴都點了點頭。
看來悟明不僅有遠非常人可比之力，也算是真正的入了沙門了。
古往今來，佛也好，道也罷。無數沙門道士，雖入其門，卻不得其理。
雖剃度盤發，卻根本算不得出家人。
因爲他們打一開始就沒有看到。佛與道，皆是爲了追求無上的真理。皆是爲了求‘道’。
只是佛師妙法而道法自然。
無數的人出家，卻只崇拜偶像，墮入了最末流。所以才終身不得法，不得道。
但悟明這明顯是已經看透了。
就在劉子昂和徐鈴對悟明表示讚賞之際，悟明又苦苦一笑。
“然而，經過剛剛的事。卻由不得我不相信了！”
“但即使如此，我還是艱信。這世界就算真有妖魔神佛，也並非不可解釋之物。只是我們不懂而已。”
“啪！”他話音剛落，徐鈴便打了個響指。
“好師父！”接着，她向悟明讚歎道：“沒錯，妖魔鬼怪其實都和科學有關。只不過是遠超我們現代社會的科學而已。”
聽着這話，劉子昂當即嗤之以鼻。
“徐大小姐。”嗤笑一聲，劉子昂滿是無奈地開口：“你能不能別總是把‘科學’這兩個字掛在嘴前。”
“挺神秘一件事，愣是被你弄得忒俗了。”劉子昂不住搖頭。
悟明此際也略是奇怪地看着徐鈴。
徐鈴一襲漆黑的夜行衣，縛身束腰。
怎麼看都應該像是古時殺手。最不濟也行如古時神偷。
這‘科學’二字和徐鈴的形像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徐鈴倒是一點都不在意，當即朝着劉子昂斜眼瞪了過去。
“俗什麼？本來就是科學！我倒是希望你能一直保持那副冷清之狀。“
“不要覺得關係好了，就不要保持風度了。”
“咳咳！”劉子昂輕輕地吟了兩聲，掩飾住對徐鈴懟後的尷尬。
旋即一臉鄭重地朝着悟明道：“我們就是來自於專門處理此類事與物的機構。”
“合法的！”最後，劉子昂又補充道。
悟明稍稍地愣了之後，下意識地說道：“傳說中的龍組？”
“龍組？”劉子昂和徐鈴同時皺眉，奇怪地看着悟明。
悟明又愣了一下，接着開口道：“小說裡啊，電視裡啊什麼的，處理超自然事件的都叫龍組。”
“難道不是嗎？”
“我還戰狼咧！”劉子昂滿臉好笑。
徐鈴也跟着掩嘴輕輕一笑，向悟明擺了擺手，“龍組，那是虛構的。不過我們的職責是一件的。”
徐鈴話音剛落，劉子昂又急急忙忙地開口。
“小師父，我們的身份已經說了。你的身份是不是......？”
劉子昂雖然隱瞞身份的意思，但也不想把自己的秘密亮個底透。
現在這麼急忙搶話，也有轉移悟明的注意力，反客爲主的用意。
悟明心思透徹，也明白了劉子昂的小心思。
不過他既沒有戳穿，也沒有再接着追問下去。
笑了笑之後，他便開口道：“養父所說得不假，我的的確確就是被他收養的。”
“只不過年幼時，我被這嵩山間的一座古剎的老僧收了做徒弟。”
“除了唸經打齋之外，主持還傳授了我一個密宗的修行法門。”
“密宗？”劉子昂和徐鈴同時皺起眉頭。
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密宗教義與法門，只流傳於國內偏遠地區。
中原大地，流傳得極少極少。
同時，他們也明白了，爲什麼悟明此前殺性表現得那麼強烈！
顯宗與密宗，雖出自於同教。但所行所做完全相反。
顯宗講的是以慈悲之心教化世人。即便是遇到惡，也是要將其感化。
就如菩薩倒駕慈航，慈悲渡世。
但密宗則是截然相反。入密宗者，得大法力大神通大武力，以便鎮惡誅邪。
但凡遇到邪徒魔者，處理方式只有一種——殺！
這時，見劉子昂和徐鈴都略吃了一驚，悟明笑着道：“中原大地，地大物博，總有些能人異士。”
“我入沙門的寺廟，據說是唐時一位蕃僧來唐求佛時所建，一直傳到了今天。密法也是因此而來。”
“至於我修的嘛！”悟明又是一聲苦笑，“不瞞兩位，乃是密宗阿修羅禪！”
“阿修羅禪？”劉子昂大驚！
古往今來，誅神司領皇命，率密兵，領異士誅除邪魔。
這天底下密門隱士，山野仙族。
只要是國土境內，受皇權所縛，皆和誅神司有密切交流。
這天底下的法門，誅神司雖然不可能盡得其法。
但多多少少還是瞭解的。
亦如悟明如今所說的‘阿修羅禪’，誅神司的文獻中也有所記載。
一時間，劉子昂瞪大了雙眼，更顯驚訝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光頭。
“你現在已經有了超越人類的極限力量，那豈不是說你......？”
劉子昂表情異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