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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月看到雲琬揚起的笑臉,心裡也跟着開心起來,她忙點頭應聲,掀開垂簾,往書房走去。
雲琬出了小跨間走到堂屋的時候,小丫鬟已經帶着二姨娘,採蝶軒的掌櫃還有一個手拿量尺的婆子走了進來。
“雲琬,今晨採蝶軒比較忙,這纔來晚了,還望你見諒。”二姨娘今日穿一襲翠綠色的煙羅衫,下着湖水藍的紗裙,挽着高高的凌雲髻,只斜插一枝珊瑚碧綠珠釵做裝飾,看上去清爽乾淨,再配上向來爽快的笑容,讓人心情也跟着明朗起來。
雲琬揚起脣角迎了上去,拉着二姨娘的手將她帶入堂屋,吩咐小丫鬟端茶倒水,言笑晏晏地說:“二姨娘這是哪裡的話,如今不過是爲我做件衣服,卻還要你爲我親自跑一趟,不好意思的人該是我纔對。”
二姨娘握着雲琬的手拍了拍,抿脣一笑,不再推脫客氣。她側身讓採蝶軒的掌櫃上前,笑道:“就是這位三小姐要做衣裳,二叔昨日在我那兒見過的,您可得盡心盡力。”
“見過三小姐。”採蝶軒的掌櫃恭敬地上前鞠躬行禮,雲琬讓他起身後,他又道:“盡心盡力是必然的,但三小姐天生麗質,穿什麼都是好看的,哪裡需要費什麼功夫?咱們採蝶軒的任何一件衣服,三小姐必定都能穿出不同的味道。”
雲琬看着他閃着精光的臉,心中不免暗笑,看來不管什麼朝代什麼時空,賣衣服的最佳方式就是誇讚顧客,將顧客哄得高興了,哪裡錢財不來的道理?
不過這招對雲琬沒用,不要說她不是真找他來做衣服的,就算是,她也不是那種聽了什麼奉承話就胡亂砸銀子的人,她向來理智的很。
於是雲琬抿脣笑笑,引着二姨娘和採蝶軒的掌櫃坐了下來,這時候小丫鬟也已經將茶端上。
雲琬接過茶杯,漫不經心地用茶蓋撥了撥杯子,吹吹茶杯裡漂浮着的茶葉,突然道:“只是我不喜同別人穿一樣的款式,可我看採蝶軒的衣物都是差不多的款式,不知薛掌櫃可有什麼獨特的式樣?”二姨娘名喚薛雨桐,這個採蝶軒的掌櫃應該也是姓薛。
薛掌櫃本來在喝茶,清香的茶葉味讓他忍不住細細品味,冷不丁聽到雲琬這麼說,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色道:“三小姐這話就不中聽了!我們採蝶軒的衣服可是全京都最流行最新穎的,遍觀整個京都,再也找不到比我們採蝶軒還好看的衣裳了,不知道三小姐是要什麼獨特的款式?!”
做生意的人就是這樣,聽不得旁人說他一點不好,雲琬還沒有說些什麼,只不過稍稍質疑了下他們的衣服沒什麼新意,這個薛掌櫃就差點要跳腳了。
二姨娘心中一急,側頭瞪了薛掌櫃一眼,示意他好好說話。然後衝着正座上的雲琬歉然一笑,“我二叔是個直性子,說話急了些,雲琬你莫要見怪。”
雲琬忍不住低頭輕笑,她將手中的茶杯擱在案几上,復擡頭微笑地看向二姨娘,“沒事,我理解。”然後將目光轉向薛掌櫃,抿脣道:“我自然知道採蝶軒的衣物是整個京都最爲流行的,可正是因爲太過流行,所以穿的人才多,這樣,還談何特殊?”
“三小姐,這你可就不懂了,雖說衣服的式樣看上去差不多,但料子繡花和細節還是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我們採蝶軒的每一件衣服可都是獨一無二的,因爲賣的都是名門貴族,自然不能讓那些小姐撞衫了。至於那些平民百姓,是根本買不起的,而採蝶軒的衣物也沒有小鋪子敢抄襲設計,所以三小姐不必擔心。我們做給你的衣服一定是特別的,一定不會與別人相同。”
雲琬無辜地看了他一眼,天真道:“可是我連式樣都想要獨一無二,不知道薛掌櫃可以爲我做一件最新穎獨特的衣物麼?”
薛掌櫃呼吸一滯,看向雲琬的眼神頗爲不滿。這三小姐擺明了故意刁難!什麼最新穎獨特?!最新穎獨特的不就是現在京都小姐中最流行的那種!那可是他們採蝶軒最厲害的師傅設計出來的,不知道多少小姐搶着要呢!
二姨娘也頗爲不解地看向雲琬,不明白雲琬今日是怎麼了?怎麼變得這般刻薄?明明昨日還笑着說想要做採蝶軒最流行的衣服,怎麼到了這裡就百般刁難了起來?
這時候,墨月已經拿着雲琬畫的那種立領廣繡流仙裙的設計稿走了過來。雲琬眼睛一亮,脣角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她看向薛掌櫃,大方道:“我聽聞採蝶軒做衣服的質量極好,所以才託二姨娘將薛掌櫃找來,只是爲了想要薛掌櫃替我將畫稿上的衣物做下來。”
薛掌櫃狐疑地看了雲琬一眼,他瞄向墨月拿在手中的畫稿,心裡想,這三小姐莫不是還能設計出比採蝶軒更好看的衣服?簡直是妄自菲薄。
二姨娘沒想到雲琬居然還會自己設計衣物,不禁也來了興趣。這個雲琬自從生了場病以後,不僅性格變了,甚至還多了許多不爲人知的技藝,讓她忍不住想要探究。
雲琬自然看出了薛掌櫃的不屑和質疑,不過她卻不以爲意,她站起身,從墨月手中將畫稿拿過來,對着薛掌櫃道:“不過在我給薛掌櫃看畫稿之前,薛掌櫃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說罷,又吩咐屋子裡的人出去,示意墨月跟秋碧在門外守着。
“什麼條件?”薛掌櫃也站起身,他看着雲琬神神秘秘的樣子,只是覺得好笑,他縱橫商場幾十年,倒是想看看這個養在深閨裡不諳世事的小姐能搞出什麼名堂!
薛掌櫃也將量尺寸的婆子叫了下去,屋子裡只剩下薛掌櫃和二姨娘。都是可以說這件事的人,所以雲琬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她先將茶案的杯子端走,才把手中的畫稿平鋪在上面,示意薛掌櫃他們來看。
“我要薛掌櫃答應我,這件衣服若是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做第二次,因爲我不想與別人穿同樣款式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