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人家快累死了(上)
丟臉死了!
朱碧嬋打心底裡不喜歡跟劉家人有牽扯,直覺劉家跟朱家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她交朋友也並非一定要門當戶對,資源互換,但至少脾氣、格調要相當。加上她本就小了朱婧慈十歲,在朱婧慈跟劉家玩成發小時,她家也沒跟朱婧慈家住一個大院,幾乎沒有多少接觸。等到她被父母教育成了真正的淑女小公主,那看人待事的眼光和方式,已經形成,即算後來跟朱婧慈走得很近很親密,也很崇拜這位族姐,但橫豎怎麼看都看不慣劉家人的作派,不喜與之同流合污。
嗯,是的,朱碧嬋覺得劉家人就是一塊污泥,特別是親眼看到劉菲兒的一些作爲時,更篤定了這一點。
這會兒,隔着越洋電話,朱婧慈也不好勸說什麼,就在這時候,劉婉兒的電話就直接打到了朱家。
朱碧嬋沒有掛姐姐的電話,聽着劉婉兒語氣親切、宛如親姐般地問候,對於劉菲兒那種移情般的厭惡感就淡去了一些。
劉婉兒對朱碧嬋是有相當瞭解的,這一方面是通過閨蜜朱婧慈,另一方面便是通過表妹劉菲兒。當然,比起兩個情緒化的小妹妹,她爲人處事自要成熟圓潤許多,極懂得順毛捋。
“……小嬋,也許是劉姐多事兒了。之前就是聽你慈姐姐說,你最近心情不好,劉姐就想着自己有親妹子卻因故不能關心照顧,婧慈她身在國外又力所不及,所以我就大膽着越俎代庖地打個電話來問問。希望你別介意啊!”
朱碧嬋聽得對方如此客氣,倒也沒最初那麼牴觸,遂耐着性子又應了下去。
劉婉兒心下得意,就是像朱婧慈那樣高傲的女人都喜歡跟她做朋友,朱碧嬋這樣的嬌小姐對她來說根本是小菜一碟,很快就能被搞定。
又道,“最近牧場誕了冬馬哦!可愛極了。姐就想小嬋對小馬兒有沒有興趣,跟姐去瞧瞧。當然啦,小馬是沒有小熊貓可愛,不過騎騎馬兒,打打獵,縱情山野,也可以釋放心情。要知道,姐失戀的時候就喜歡去九龍山上的別墅住上幾天,那一下心情就霍然開朗了!呵呵呵,小嬋千萬別誤會,姐可不是說小嬋你失戀。這次是你劉耀哥哥做東,到時候還可以吃烤全羊、烤全牛,跳藏舞,看跳鐵圈兒啥的節目,大概還有你認識的朋友會來,像是厲家……”
朱碧嬋聽到“縱情山野”,就有些心動了,想這整日待在學校那種象牙塔裡,有時候真會憋壞人,要不是臨近期末,她放大假時都喜歡尋訪名山大川,全球各地旅遊,遂一聽到此,就忍不住問出,“俊臣哥,他也會去嗎?”
劉婉兒的話一頓,眉頭微蹙了下,就又揚起了笑,“你耀哥跟俊臣哥向來關係還不錯呢,前不久兩人才一起喝酒吹牛,應該會來。怎麼,你這丫頭,屬意你俊臣哥?”
朱碧嬋發現自己失態,又立即迴避,“沒。只是,我怕你們的朋友,我都不認識。我只認識,俊臣哥一個……”
劉婉兒心下冷嘲,又拉拉雜雜地說了一堆有的沒的,解除朱碧嬋的戒心,最終成功約定了接人的時間,滿意地掛上了電話。
那時,劉耀就湊在劉婉兒身邊,聽到那頭女孩終於應下一聲“好”之後,心情大好,直覺得那電話裡柔柔弱弱的少女聲音,如鶯啼燕鳴,美妙無比,誘人無比。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朱碧嬋時的情形,心頭莫名地泛起一絲期待感。
劉婉兒窺出幾分端倪,就攘了兄長一把,罵道,“怎麼,光聽到人家小姑娘的聲音就心馳神蕩了?這隻驕傲的孔雀,心怡的可是你的好哥們兒臣少,你這隻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趁打打消你的如意算盤吧!”
劉耀冷哼一聲,“瞎說什麼。那纔多大點兒的小丫頭,現在爺最重要的事可不是泡妞兒。”
劉婉兒懶得理兄長的欲蓋迷彰,心裡只盤算着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事,問,“你真的確定,厲俊臣會來九龍山牧場?我聽說他還在南方軍區,恐怕要過年才能回得來了呀?”
軍人沒有多少自由時間,除非是極端重要的事,否則不會突然離開駐地。
劉耀翹着二郎腿,攤在沙發裡,一邊擺弄着自己的手機,開始呼喚狐朋狗友,幫忙籌劃當日的具體活動了,一邊哼笑,“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哥自有的是辦法,把你的心上人弄到你面前。”
劉婉兒嬌嗔一句,遂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裙,立即跳起來叫着要去購物打扮。她很有自信,像厲俊臣那樣的男人,不可能喜歡上朱碧嬋那樣生澀的小鬼。哦,至於厲錦琛那個懦弱的小白臉,會喜歡上一個幼齧,呵呵,那也是他狗改不了吃屎,天生總是差他們一截!
……
自打萌萌報了節目後,新的流言開始在她四周開花立朵兒,各種風傳。
“萌妞兒,聽說你報了節目要參加聖誕晚會啊!”
“熊貓妹,聽說你要上聖誕晚會表演鳥叔的經典舞曲啊,怎麼不是跳熊貓舞呢!”
“萌萌,我們好期待你跳熊貓舞啊!一定好可愛滴,我們已經準備好螢光棒了,你要好好排練哦!”
“萌寶兒,我也參加跳熊貓舞,鳥叔的熊貓舞裡都有女生,你們舞裡也得有像咱這種高大威武帥炸天的哥哥撐場子才行啊!”趙大志已經激動得當場放起了鳥叔的音樂。
“萌寶兒,我聽說你要在聖誕晚會上挑大樑,跳舞唱歌還當主持人!混得不錯啊!我說班長,咱們班有此一寶兒,可勝過那八十八枚獎牌的威力啊!”陳小飛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無視了向東辰微沉的臉色,繼續以訛傳訛,徹底扭曲了真正的事實。
萌萌算是徹底領教了流言的威力,只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走人,懶得再理這些顛倒黑白的胡說八道了。
向東辰卻不打算放過小丫頭,將人抓到角落裡,又是一陣海批。
萌萌鬱悶地叫道,“這不準那不準,你是我什麼人啊,憑什麼總是限制人家啊!還是你也學會賀英琦的馬後炮功力,事先選節目的時候你在學生會怎麼不幫我攔着,把節目給我刷下來啊!現在選都選上了,橫豎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啊!”
向東辰氣吼,“你還敢怪我。誰讓你自作主張,也不跟人說一下。明明就是自己笨,沒事兒找事兒,你還敢怪我了!”這說着吧,真是越來越生氣,一把掐住了小姑娘氣鼓鼓的小臉,掐得人嗷嗷直叫,開始對掐。
無奈,萌萌人矮手短,掐不到也掙不掉,想掐手臂吧,大冬天的穿得太多,根本掐不到,且男孩那一身骨肉練得結實,連塊皮都擰不起來,自己卻痛得要死。最後只能使詐裝哭叫痛騙其手軟,這手一拿開,她立馬小人得勢,狠狠就是一腳跺下去,疼得男孩一下彎了腰,就朝後蹦出好大步。
“向東辰,你不幫忙就算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搞定!”
“姚萌萌,你有種的就別再給我打電話求、救!”
萌萌裂嘴拉眼皮做着鬼臉跑掉,心裡卻在想,哼哼,姐姐本業就沒種啊,回頭要真出事兒了,丫就等着救駕吧!
好吧,經過向大班長的薰陶,丫小萌妞兒也終於訓練出了一套以黑制黑的賴皮手段了。
哼哼,敢小看她滴人,通通滾粗!
之後,向東辰到學生會跟定節目的幹員大肆辯論了一番,還是衛正陽的一句話,平息了冰山學霸的怒火,“節目單雖然定下了,但是晚會前還有一個彩排預演。要是到時候大家都覺得萌萌她們的節目不合適,也會被刷下去的。你這時候打擊人家的積極性,不是存心討人嫌嗎?”
向東辰磨牙,那個小肥妞兒,回頭有她好看的。隨即,他想到一件要事,就給萌萌打了電話。
“你,最近的模擬題測試成績怎麼樣了?還有,期末複習得怎麼樣了?別告訴我你們晚上全花在排練節目上了,你還沒摸書。別給我結結巴巴的,我這裡有老師特別勾選的考試題目,八成準。今晚,階梯教室。要不要,隨你。”
立即掛了電話,想到女孩那鬱悶又捉急的叫喚聲,他就忍心不住有些小小的得意。一個老男人算什麼?我會讓你們都知道,有些差距不是一廂情願就可以擺脫的。誰纔是最適合的,日久見人心!
萌萌發現,運動會明明已經結束了,可她好像比之前還要忙活,和種事情壓在日程表上,看了她直搔頭兒,一把將計劃表給滅了,可惜回頭還得面對一堆麻煩事。首當其次的,就是爲了佔小便宜卻惹來了大麻煩的鳥舞!
“小雙,小珏,我要死了!”
爲此,她不得不又裝可憐博同情地向秦雙和秋文珏求助。
“去,等你死了,姐會幫你收屍的。”秦雙覺得,這二貨應該吃點教訓,不然不會長記性,決定狠心不理。
“唉,萌萌,別哭了,先把今天的單詞背了,題做了,書溫了,咱們再想編舞的事兒吧!”秋文珏一句話,讓萌萌真是欲哭無淚。
回頭,萌萌只能揹着書包去赴向東辰的約了。而今看來,正途太艱辛,只能另謀捷徑了。
向東辰如期看到一顆鬼頭鬼腦的身影在教室門口張望,立即大叫一聲,把人給拎到了身邊,開始全方位各種“折磨”,看着小姑娘一臉不甘卻偏偏又要腆着臉求自己的模樣,心中大爽。
不過,兩人都忘了,今天是什麼時間。
纔剛坐下沒一小時,萌萌的電話就響了。向東辰十分不滿地下令,學習時間關機。可萌萌一看來電顯示是厲錦琛的專線,那一身奴骨頓時就反了,立即接了電話,沒說兩句,就只應着“好好,我馬上就出來”。於是迅速收拾戰場,要溜了。
“姚萌萌,你又要臨陣脫逃。”
“哪有啦!人家大叔來接我了,回去學習也一樣的嘛!這個題冊就借我了嘛,班長大人你最好了喲!我再欠你一頓大餐做酬謝啦,拜拜啦,週末愉快!”
向東辰想要阻止,可惜小姑娘竟然先下手爲強,一把就掃走了重要的習題冊,然後藉着之前就故意要求的座位優勢,順利跑掉,他想要抓卻礙於被桌椅拌了手腳,將將就晚了那麼一點點。他當然不會輕易死心,立即追了出去,身後還跟着陳小飛等人的興奮吶喊聲。
“老大,加油!”
誰料,萬萬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他追出教學樓,就在那片暖融融的路燈燈光下,被清理出的空地上,正停着一輛頗爲惹眼的紅色跑車,兩隻翅膀般的車門高高開起,引得來往師生都驚訝惻目。就在車旁,站着一個着黑色大衣的男子,墨鏡和高高的立領幾乎掩去了他的面容,只透露出些許的白皙,便似那肩頭的一抹皚皚白雪,透着冷傲、孤清的氣質。
偏偏就是這樣遺世獨立般的氣質,更讓人移不開眼,不自覺地被吸引。
他聽到女孩嬌脆脆的呼喚,然後就像一隻快樂的小鳥兒,撲進了男人敞開的懷中,被黑色大衣裹住,掩去了那顆紅豔豔的小球兒,然後俯身向下,似乎吻了女孩的額心,就將人迅速推進了車內。翅膀般的車門迅速合上了,車內亮起了燈光。
燈光裡,完全是兩個人的世界。
他笑着擰了擰她乖笑的小臉,她嘟嚷着好冷,把手往他懷裡最溫暖的地方鑽,他寵溺地捏她的鼻尖兒,從保溫櫃裡拿了一罐已經溫好的熱奶,塞到她手裡。
“大叔,你都不知道,人家快累死了。”
厲錦琛發動汽車,目光掃過了教學樓階梯上突然停住的身影一眼,便收回了眼,一邊笑應,“那回去先做個SPA,好好休息一下,事情都放到明天。”
“好啊好啊,我也覺得,我該好好休息一下了。不然,真要煩死了。”這個時候的萌小妞兒,最想聽到的就是這種“鼓勵”,那頭點得如搗蒜,把期末考、CET4通通拋到了腦後。
車尾揚起一層淡淡的雪沫,很快消失在燈火闌珊之中。
階上的少年,久久駐立,神色已晦黯不明。
……
本來該是放鬆的SPA在意料之中的“意外”裡,迅速轉變成了一場香灩刺激的水下斯磨,甚至好幾次差點兒擦槍走夥,欲罷不能,便不知如何竟然又演變出了一些令小姑娘想像不到的“新花樣兒”。在情馭這一課裡,她又再一次被震撼到了。
夜色更深,厲錦琛終於如一頭魘足的獸,抱着已經毫無抵抗力幾乎昏過去的小姑娘,出了衛生間,將人安置在了大牀裡。
小人兒就像一條白生生的美人魚,裹在深色的被子裡,粉頰嫣然,就像一道可口的美味,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他替她掩上被子後,在船上深深凝望了半晌,又轉身回了衛生間,轉開冰冷的水,將自己從頭淋到了腳,睜開眼時,在光可鑑人的瓷面上,尤可見一雙漆黑的眼眸,隱隱泛着血色。根本沒有獲得懣足,甚至……
哐啷,地上落下一片碎瓷渣,每一片,都倒映出一張可怖的嘴臉,讓眼眸顫抖。水流裡蜿蜒出一縷縷的血色,悄悄流向地底。
那副昂立的身影突然跪落在地,發出砰的一聲重響,沉悶而壓抑,空氣裡,瀰漫的血腥味兒越來越濃,水霧漸漸抹去了一切真實與虛幻。
萌萌這一覺睡得極沉,完全是被餓醒的。她哼哼嘰嘰地叫着餓,身子就朝熟悉的身旁蹭了過去,很快就抵上了一副熱燙柔韌的身子,那溫暖的感覺實在太誘一人了,也許是本能,也許是對那個熱源完全信任,手腳在被子下鑽啊鑽啊鑽的,就鑽到了隔壁被窩裡,立即被那團熱源抱進懷裡舒服得小臉直蹭,滿足得直嘆氣。
可是,過了一會兒,靈臺漸漸清明,她霍然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然後,懶覺的一刻徹底走了調兒……
她的抗議,都沒啥作用,最後只能乖乖就範。她總會忍不住奇怪,似乎在這種時候,厲錦琛就會變得特別不一樣。平日的他,從容淡然,沉穩剋制,雖不至嚴肅得讓人害怕,但也總與人保持着一種不易親近的距離。而在兩人獨處的此刻,他熱情如火,邪魅逼人,簡直讓人無法招架。所有的難言和鬱悶只有在下中慢慢道來……
這一遭足足磨嘰了好半晌,她感覺比晚上那一遭SPA還要熬磨人,可偏偏似乎開始適應了似的,任之擺弄來去,明明餓得不行了,這一次竟然沒有昏過去。他離開時,還故意拍拍她小臉,口氣啞啞地笑謔她,“乖,完事了,就可以吃東西了。”
完事了,她連手都擡不起來了,怎麼吃東西啊!
“大叔,我要抗議!”
萌萌捂在被子裡撲騰着,嗷嗷埋怨,可惜她聲如蚊蚋,正在廚房裡忙碌的男人絲毫不覺。她又磨嗦了一會兒,才鑽出被子,雙眼立即被船邊的東西定住。
移動小桌上,有正溫着的牛奶,巧克力蛋糕,還有火腿三明治。那叫一個色香味俱合哪,瞬間讓剛剛還嗷叫已經連一根頭髮絲兒都動不了的小姑娘,立即跳蚤附體了,爬起身裹着被子,就伸手去抓了蛋糕來,大大地咬下一口,連味道都沒認真品償,就嚥了下去。幾大口就解決完了,末了,舔着手指頭回味兒着,嘀咕着,“哦,真是太香了,太香了,怎麼能這麼香呢!從來都沒覺得這巧克力能這麼香的,唔,早知道就慢慢吃了咩!”
她一雙大眼還瞄着牛奶和火腿三明治,思索着先掃蕩哪樣,或者兩樣同時掃蕩,更爽啊!
雙手剛剛伸出被窩,臥室門就被厲錦琛推開了。那伸出的一雙手,立即僵了一下就縮回來,尖叫隨之響起。
“大叔,你不要臉,你不敲門。”
厲錦琛深吸了口氣,大概是已經習慣了小姑娘時不時的羞澀式抽風,只輕輕淡淡地“嗯”了一聲,不置可否,就打開衣櫃,挑出了女孩的衣服,扔在船上,下令“起船”。
小姑娘繼續在船上耍賴,撒潑,玩傲嬌了,“大叔,你太過份了。之前就知道訓人家,現在落在你們大人自己身上,就各種放寬模糊。這根本不公平!現在人家都沒什麼力氣,哪能在一刻鐘內完成洗漱穿衣梳頭打扮,那麼那麼多事兒啊!我們女生又不是你們男生,褲子一套就可以到處亂跑了。哦,我說的是夏天啦!唉……人家現在,手手手臂都好酸好痛……”
她一邊嬌滴滴地叫着,一邊用力捶着大船,嗷嗷直叫。想起他之前說的話,真是……啊啊啊啊啊,大叔太壞了,她真想尖叫啊!
“……大叔,你太壞了太壞了太壞了啦……嚶嚶嚶嚶嚶……”
厲錦琛本來不想睬這小丫頭,讓她自導自演,但是想一想這時間到了不做完該做的事情,晚點兒她會更嚷嚷個沒完,於是又轉回了步子,突然,那叫嚷聲就停了。
他不禁勾起脣角,眸色沉了沉,伸手拍了拍被子下的那團球,立即聽到嗷嗚叫聲,“萌萌,你昨天沒做完的事,不是計劃今天做嗎?或者,你要讓我提前教你,怎麼……”
“嗷嗚,大叔你——”
突然冒出來一顆雞窩頭,散亂的長髮下,那張寫滿驚恐的小臉剎時讓男人的心揪了一下,迅速轉開了眼,掩去眼底浮起的腥色霧氣。
“嗚嗚嗚,你太慘絕人寰了,我,我,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她抱着被子去拱坐一邊的他,他擡眸時,突然眼底縱過一抹銳色,一把將那小腦袋從被子裡掏了出來,捧在掌中,直直吻了下去。
頓時,這吻得天翻地覆,日月無光,有出氣沒進氣,憋得臉紅脖子粗,差點兒又要來一場馭海沉浮,把昨晚的好戲再演一遍,女孩嗚咽地拍打男人堅硬的背脊,卻是在一陣昏眩之後,才被放開。
“聽話,起船。”
他拍了拍她的臉頰,立即起身離開。
她昏昏呼呼躺牀上,隱隱地感覺到有絲不對勁兒,正蔓延在兩人之間,可一時之間,她又覺不出哪裡不對。記得她那幾個損友都曾旁敲側擊過,她和大叔進展到了哪個階段。且異口同聲說,禁X太多太久的男人,一旦被喚醒,那就是一頭無法滿足的野獸,會出奇不意地把你“咬”死。
完蛋了,她怎麼覺得,自己已經有種要“死”了的感覺呢?之前總是覺得“不夠”,不夠親密,不夠帖心,不夠了解……現在,呃,真是親暱過了頭兒唉!
萌萌終於磨下了牀,然而在洗漱時,她突然發現,浴室蓬頭邊的瓷磚牆,竟然被什麼東西砸壞了,露出好大一個洞啊!可她明明記得昨晚兩人洗鴛鴦浴時,都還好好的啊!呃,打住,姚萌萌,不準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以後絕對不跟大叔一起SPA了……
她看了看牆上的裂痕,感覺像是一個重物直接擊在瓷磚中,裂紋都朝四下發散而出。
洗漱完後,她來到廚房說要幫忙,就看到了厲錦琛掌勺的手掌上,裹上了白色的繃帶,心頭莫名一跳,問,“大叔,你的手受傷了?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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