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大叔開始反擊了(我是個人)
跑出教授辦公室後,萌萌的心情大大放鬆了。
那份推薦資料和推薦信,都是慈森的標誌,她沒看推薦信裡的內容,可以想見必然有那男人的筆墨。但這個推薦的流程她在留學前的諮詢課上就瞭解過,申請一所大學,需要有導師的推薦信和相關資料,這些都是合乎規定的。向東辰是幫他們兩準備了院長和導師的推薦信,若加上慈森集團及其創始人的推薦信,也是錦上添花,並沒有違規,也不算走後門兒拉關係。
畢竟,這是在倫敦,不是在講人情關係的帝國內部。倫敦大學在歐洲及全球的教學質量水平的排名,在招生的篩選上還是相當嚴格的,不可能爲了一個東方學生就打破校紀。這一點,萌萌還是相信倫敦人應該比國內那兩所開罵戰的高等學府,在節操指數上要高那麼一些。
而厲錦琛提交的那些資料,信息,並沒有過份誇大的情況。當然,這在已經混成老人精的卡羅琳教授的火眼金睛裡,也是逃不掉的。那些事實,的確是她自己親手造就,沒有做假。
現在,她可能鬆口氣,堂堂正正,挺胸擡頭,不用再有一絲心虛地做教授的門生了。
太棒了!
萌萌高興得就像只出籠的小鳥兒,一路上蹦蹦跳跳,奔到了自己打工的地點,那足足的精氣神兒,和能發光似的迷人笑容,似乎一下子讓小食車的生意都好了起來。
忙完之後,天色已經麻麻黑。
大鬍子老闆馬克西米爾一臉尷尬笑地拍了下萌萌的肩頭,萌萌剛解下圍裙,回頭看老闆的模樣有些奇怪。
大鬍子老闆搔了搔頭,搓着手,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娃娃,其實我早知道你。不過你千萬別誤會arsen,這都是我和我舅舅,就是海恩,一起商量想要幫幫你的。本來我還有些猶豫的,我們都很瞭解arsen的性子,但那天在超市裡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下決心要幫你了。”
兩人坐在小車店旁支起的遮陽傘下,談起了心。
“娃娃,你不知道你這模樣真是……唉,我一直懷疑你是否已經成年,你看起來這麼嬌小可愛,就像我嬸嬸家的小妮可,小妮可才十二歲。隔天你把身份證複印件給我,我才勉強相信。可是在咱們眼裡,你還是個孩子,就像這春天的小草一樣嬌嫩需要人呵護疼愛保護的小東西。我們怎麼能讓你去那些隨時可能出現揩油的混蛋的餐館或酒吧裡打工?!所以,把你收在身邊看着,才能安心哪!”
對大鬍子老闆來說,是爲了對自己和家人有着再造之恩的恩人報恩。沒想到的是,這個看起來嬌嬌小小的丫頭,和那位同樣深藏不露的恩人一樣,小小的身體裡有着令人驚訝的充沛精力和迷人的智慧。
“沒想到你的心算能力這麼強,可幫了我不少忙呢!而且,你沒發現,每次有你在前臺幫忙時,來買東西的學生都多了很多。娃娃,你的笑容就像維娜斯女神一樣,擁有神奇的吸引力。”
“老闆,你別誇我了,人家哪能跟你們希臘神話裡的美神相比啊!”
一席話說下來,換成萌萌姑娘不好意思得小臉通紅。心裡的又一個疙瘩,悄悄解了。
直到厲錦琛親自來接人,這對忘年之交才結束了談話。
臨走時,馬克西米爾還給厲錦琛打手式,說,“arsen,我已經坦白從寬了,接下來的就得看你自己了。”
“謝謝你,馬克。這孩子調皮了點兒,讓你費心了。”
萌萌立即叫一起來,“喂喂喂,人家可不是孩子了,人家哪有調皮啊!人家現在可是店裡的頂樑柱呢,老闆你說是不是?!”
馬克西米爾撫着大鬍子,哈哈大笑,連聲稱是。
厲錦琛看了眼萌萌,不置可否,也不接話,跟馬克西米爾握了握手,又聊了幾句投資理財的事。
很快,大鬍子發現了一件事兒,“arsen,你怎麼不回這小傢伙的話,只打手式呢?”
正在插話的姑娘聞言一愣,厲錦琛淡淡地答道,“我犯了錯,被罰一個月之內不能跟她說話。”
“啊?!”
大鬍子老闆詫異得不得了,最後看着小姑娘那彆扭的直揪男人衣角的模樣,再次豪爽大笑,拍着厲錦琛的肩膀,頗有些感同深受地說,“哥們兒,我很同情你。不過我必須得承認,你們東方人也非常浪漫,非常有情趣兒。好啦,我就不當電燈泡了,祝你們今晚過得愉快。”
說罷,還朝萌萌扔了一個非常曖昧有深意的眼神兒,窘得萌萌直往厲錦琛身後縮去。
厲錦琛看着姑娘熟悉的小動作,宛爾一笑,與老友道別。
後來,萌萌和遊黛麗聊起這段恩怨時,這位膽小又缺乏主見的朋友卻非常堅定地道出一個真相,“萌萌,你根本沒必要爲別人的幫忙而感到羞愧啊,除非你是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你那麼努力,大家都是因爲看到你的努力和認真才幫助你的,你自己纔是一切的前題。
獲得幫助的人那麼多,也不是每個人都會成功。所以我們更應該珍惜別人給予的機會,感謝命運的恩賜。而不是小家子氣地斤斤計較,應該着眼於將機會利益更大化,也許做好了,還能幫助更多的人,回饋朋友和社會,這不是很有意義嗎?!若爲此埋怨,這對於給自己機會的那些人,不也是很不公平嗎?”
是呀,她竟然那麼小心眼兒地,一直耿耿於懷,爲此還對給予機會的那個人大發雷霆,覺得他干預了自己的生活,控制了自己的人生。
一件事情,有時候換一個角度來看,就是截然不同的一片天空了。
汽車上,依然是靜靜的,只有空調氣流的聲音。
萌萌心情起伏,又慢慢沉澱下來。她伸手打開了音樂,舒緩的鋼琴曲,竟還是曾經他們兩人都喜歡聽的放鬆的音樂。
音樂聲裡,她鼓起勇氣,說,“之前,對不起……今天我找了教授,老闆也跟我解釋了。都是我……錯怪你了。”
厲錦琛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緊了緊,目光依然直視前方車流,眼神悄悄柔和。
見男人未答,她又繼續說,“可是你還是食言了啊!好吧,我知道有些事情,不可預測,人也不可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言行,我……我可以理解一點點了。”
說完,她迅速看去一眼。男人似乎仍是非常認真在開車,沒有迴應的樣子。有點兒……讓人失望。這會兒汽車已經駛進了他們租房的小區裡,沒多少車輛行人哎。
她又東拉西扯地說了一些,想要聽男人說點兒什麼,但對方始終沉默,直到下車。
怎麼真變成悶葫蘆了啊?!
萌萌鬱悶地垮下小臉,沒要男人開門,關門時用了點兒力氣。看着朝她走來的男人一愣的樣子,心裡又升起一絲小小的快感,可是隨即就在男人轉身時,消失光光,又跌回谷底了。
“厲錦琛,人家都跟你認錯了,你好歹也要有點兒表示啊!你這樣子,什麼意思嘛?喂喂喂,人家跟你說話,你不看着人家的眼睛,這不叫禮貌!”
萌萌一頭衝到男人面前,橫臂將人擋住,大有一副你不開口我就不放行的“攔路虎”架勢。這讓上上下下的老先生老太太們很是訝異,兩人立即側身讓路,退到了一邊。
厲錦琛繼續打起了手式:我接受了。
萌萌叫,“喂,你還打什麼手式啦!”
厲錦琛攤了攤手,一副有些無奈的模樣。
萌萌大叫,“好啦好啦,我解除禁令,你可以說話了。”
厲錦琛手式語:不行,我已經失言多次。這次的承諾,我會努力堅持到底的,一個月而矣,應該不難。
萌萌愕然,“厲錦琛,你故意的是不是?”
厲錦琛神色變得慎重起來:萌萌,我只是希望我的信譽度能從你那裡慢慢升回正指數。
萌萌糾結了,眉頭揪起了,看着男人認真的模樣,也不好反駁什麼了。最後,厲錦琛拍拍她的肩頭,表示不要想太多,順其自然,先吃晚飯,複習功課。
可萌萌又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了,卻說不出來,只能任厲錦琛拉回了他的屋子。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兩人間的相處都是姑娘說個不停,男人偶時比劃兩下手式。雖然覺得有些不方便,但時間長了,姑娘倒也勉強適應了。
那時候,厲錦琛安撫姑娘:萌萌,你還小,有時候無法控制自己的言行很正常。你瞧,連我也一樣。有些事情,只有經歷過一段時間纔會明白自己的底線。只是我希望,你在明白的時候不要太晚。因爲,我的時間比你少了一些。
萌萌心裡有些酸酸的,乖乖地點了點頭。
想起了賀晉離開時說的話——他早就是你的了,你還怕什麼!
……
有了厲錦琛這個全功能的生活後勤官,萌萌姑娘開足了馬力補學分。
這裡她拉下最多的幾節課,正是那位金髮女郎莉莉娜導師的課。也就是在她被“綁架”的那一週裡,莉莉娜的課才全部排入課表中,每週都有六個學分,不幸的萌萌剛好把開課的這幾個學分都拉下了。爲了趕上進度,她不得不去蹭到別的班級上追上這漏掉的課程。
對於這一點補救辦法,還是用一根火腿三明治從黃婷婷那裡挖過來的。
“一個火腿三明治都要兩個英磅,二十塊人民幣了啊!你這女人怎麼越來越獅子大張口,漫天要價了啊!”萌萌可肉痛了。
“那有什麼辦法。一個願打,一個小白癡願挨唄!”黃婷婷雙手抱胸,滿臉市儈。
萌萌氣哼哼地揮了下小拳頭,“你別得意,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黃婷婷笑得很傲驕,“喲喲,我等着小花朵兒再次投奔姐姐的懷抱哦!”重得地咬下一大口三明治,可把萌萌氣得跳腳。
女人間的友誼,也可以是從互相折磨受虐中發展起來的。
課堂上
“萌萌。姚。”
“有!”
老師們上課點名,全憑個人喜好,沒有硬性規定。
“你不是這個學院的,怎麼今天跑到這個班來上課?”
“報告莉莉娜老師,因爲之前我家中發生意外,缺了一週您的課。正好他們班有您的課,我想趕緊補上這個學分,請您千萬通融通融,幫忙幫忙,謝謝,非常感謝。”
萌萌早就把這腹稿打好了幾遍,說得十分懇切,又將“意外”二字凝重了幾分,讓人以爲她家發生了什麼不好事情而生出同情心來。
“咳,好吧!你坐下認真聽講。”莉莉娜擰了下眉,不得不放了行。
萌萌鬆了口氣地坐下,卻不想突然股下一空,腳底打滑,“砰”地一聲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周圍立即爆出一圈兒興災樂禍的笑聲,她摔的姿勢自是非常狼狽,四仰八叉,桌上的東西都掃落在身上,像個翻了個兒的烏龜似地還在原地打了一圈兒。
哦,該死的!
爲嘛老外的教室不像帝國大學裡的階梯教室,要這麼裝逼地弄得古色古香,四壁都是名畫壁雕,桌椅都是可移動的,一不小心就會被人暗算哪!
“嗨,小寶貝兒,需要幫忙嗎?!”
旁邊有一個黃皮膚男生調着不懷好意的笑,坐在椅子上,支着尖尖的下巴,朝萌萌放電。那口音聽起來很怪,萌萌直覺這人多半不是同鄉。
小鬼子國?還是棒子國的?
很快,就有人給了她答案。
男生旁邊有女聲響起,“耀司,你沒瞧見人家都把最迷人的風光獻給你了,你還猶豫什麼?!”
最迷人的風光?!
萌萌立即夾攏雙腿,她今天穿着仍是國內超流行的連褲包臀短裙,雖然有打底褲保險,可是瞧着那男人的目光都覺得彷彿自己被扒光了似的噁心。忍着後股疼痛撐起身,她立即朝女生方向狠瞪了一眼過去,同時有好心的同學還是上前幫忙把她扶了起來。
她也看清楚了說風涼話的女孩,十分眼熟。再一想那女孩造作的撩發動作,心中警鈴大作:娘唉,真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原來這女生竟然是當初在迎新晚會上,奚落過她的小鬼子女生,二人組。在那傲嬌女身邊的,正是被她摔過一夥的麪粉牆。此時,麪粉牆像是終於報復回來的樣子,笑得那滿面的粉都快要掉下來的樣子,竟然能看到眼角的皺紋。
萌萌心中大惡!
“萌萌,你沒事兒吧?”
“咦,薩姆,你怎麼也在這兒?”
薩姆撫了下萌萌的後背,看到掌上的東西眉頭就皺了下去,回頭看了眼那嬌笑得意的小鬼子女生,兩女生立即閉上了嘴扭開了頭,他不得不說,“萌萌,我看你還是先換身衣裳,這些糖水……”
萌萌也發現了屁股上的不對勁兒,撫了一把才發現是她們店裡也有賣過的一種果汁,口感爽滑,難怪剛纔她覺得腳下滑溜了一下,現在這東西粘在身上,的確是不怎麼舒服。可是要去換衣服,這堂課肯定又泡湯了。
恰時,講臺上已經做好準備的莉莉娜並不關注這些學生間的分歧,這種事情在學校裡時有發生,都必須由當事人自己去應付處理,這也是人生成長的課題之一。故而她並沒有站出來爲萌萌說什麼話,並拍了拍講臺,示意兩人儘快處理完,馬上要開講了。
萌萌見狀,心下微緊,隨即把心一橫,咬道道,“唉,你有衛生巾嗎?我用用!”
最後,這堂課是在萌萌忍着渾身不適,硬是挺過了兩堂課,順利拿到了兩個學分。要起身時,都感覺她的腰都快坐斷了,屁屁上發出嘶啦一聲響,害得她不得不又坐回去,於是那種粘膩濃稠的感覺又回來,屁屁整個兒都涼透了,雖然下面墊了厚厚一層的白色衛生紙墊子,全變成了褐沉沉的顏色,看起來髒兮兮的,還散發着一股古怪的味道。
在薩姆的幫助下,她終於站起來了,可惜被糖水粘在屁屁上的那些衛生紙也取不下來了。周圍傳來不少人沒心沒肺的嘲笑,特別是那兩女一男三個小鬼子,可讓萌萌狠狠瞪了一眼又一眼。
沒想到,那個豆芽兒麪粉牆女孩還一臉理所當然地說,“我們武士道精神,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咱們算扯平了!”
萌萌先是一愣,瞬間噁心到了極點,“放屁!什麼你們的武士道精神,那是我們的漢語成語好不好!你們這些無恥的小鬼子,跟小棒子一樣,偷別人的東西說成自己的,不要臉,呸呸呸!”
眼見着兩方又要吵起來,薩姆急忙把姑娘拉走了。畢竟姑娘這髒褲子的形象實在不怎麼有底氣,再吵下去也不可能讓對方賠償,只會惹來更多圍觀看笑話的觀衆罷了。
被拉到角落裡時,萌萌可憤憤不平了。一個勁兒地跟薩姆數落小鬼子的劣行劣跡,迅速將這次捉弄事件上升到了一個國際化的民族主義高度,握着小拳頭,發誓回頭一定要在精神上、肉體上,給那丫的小鬼子男女雙重排骨吃。
薩姆看着女孩精氣神兒十足的模樣,無奈又好笑。
“至少還有兩堂課,得跟他們狹路相逢。姐還有機會!哦,薩姆,今天真謝謝你……嘻,你的衛生紙。唉,今晚回去得費點兒功夫好好洗我的褲子了。這可是我婆婆送給我的今年新款呢!”
和長輩們道別時,雖然婆婆大人臉色還不好,但是託公公送出的禮物,都是今年春夏的新款服飾,萌萌可寶貝了。
恰時,厲錦琛打電話過來接人,萌萌拿書包擋着屁屁就要跟薩姆道別。
薩姆看着那走來的高大英俊男人,眼神微沉,急忙拉住了萌萌的手,語氣認真問,“娃娃,我很認真地問你,你真的已經結婚了?”
萌萌眨眨眼,有些不解,卻還是回道,“嗯,我結婚了。只不過,我正在跟,跟他鬧彆扭。有些問題還沒完全解決……”
“那之前你請假那些天,都是……”
“嗯。我都,跟他在一起。”
厲錦琛走過來時,目光銳利地掃過了男孩握着女孩的手,卻未有任何動作。
萌萌立即脫開薩姆的手,厲錦琛伸手接過了萌萌的書包,目光立即落在了姑娘那污糟糟的屁股上,眉心就皺了起來。
萌萌立即避重就輕地解釋說是自己不小心弄髒的,挽着男人的手臂,跟薩姆道了拜拜,就託着人急急地往汽車方向去了。
阿拉伯大帥哥看着一蹦一跳走遠的女孩,深邃的藍眸中滑過一抹沉沉的失落。
等到汽車開遠,薩姆突然回頭朝一旁的一顆大樹後看去,眉目深皺,輕喝道,“你還要在那裡藏多久?遊黛麗!”
這一喝吧,樹後果然慢慢蹭出一個垂着腦袋的女孩。
“薩姆,我不是故意要偷聽你們說話的,剛纔我本來想跟你和萌萌打招呼的,誰知道……”
薩姆撫額,這真是一團亂。
……
晚上
萌萌翹着一雙小白腿兒,在男人的大牀上玩平板。
一邊吃着牀頭邊準備的小零嘴兒,一邊跟房裡不知忙碌着什麼的男人吹牛,一心三用,不亦樂乎。
“厲錦琛,最近那個小鬼子國又在搞小動作了,你說爲啥咱們兵強馬壯的,不直接開過去把他們掃平了呢?反正,五千年前他們也是從咱們內陸逃過去的小鬼子!”
“啊,真不明白那些屌絲噁心男都是些什麼審美水平?!竟然喜歡麪粉臉女人,也不怕把麪粉都拌落在他們身上,給嗆死?!”
拖地聲,廚房裡的鍋碗聲,就是沒有人聲的迴應。
姑娘有些無聊地擡頭,看着男人身影,放聲叫起來,“厲大boss,你有沒有聽人家說啦!啊,對了,慈森有沒有在小鬼子國有投資呢?”
厲錦琛停下手上的活兒,終於是投來了一抹“這是廢話”的眼神,然後又低頭繼續打掃房間。呃,離開了機械人,家裡又多了一吃愛零嘴兒的小倉鼠,家庭衛生必須自己打掃了,不然要不了一個月估計就會有討厭的小強兄、小滿兄光顧小窩兒。剛巧,國外的殺蟲劑效率真心太環保,實在沒啥殺傷力。
得了一個眼神兒,姑娘又活過來了,“哎呀,boss,你這樣子太不愛國了啦!我們要抵制鬼產品啦!”
瞬間化身爲果果的民粹主義小衛士,高舉反鬼子大旗,在男人的大牀上比手劃腳,正氣凜然。
“小鬼子偷我們的陶瓷,說他們纔是發明家;偷我們的文化,今天我可親耳聽到,什麼武士道精神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是他們祖宗傳下來的,啊呸呸呸,太不要臉了。這麼不要臉的民族和國家,根本沒資格生存!”
姑娘和所有的小憤青們一樣,滿身正氣啊!
結果,厲錦琛只淡淡地瞄了她一眼,又回身去擦廚房了。
那一眼,彷彿在說:只有小白纔會贊同用這種殺敵一百自損八千的方法瞎折騰。
小白是誰?
瞬間,小白姑娘不爽了,跳下牀,趿拉着男人的大拖鞋,衝到廚房裡,攥着男人衣角嚷嚷起來,“厲錦琛,你說話啦!你這樣子,根本不是在信守承諾,存心折磨人家,你故意的!我討厭!”
看着又嘟嘴,又跺腳,又耍賴,又皺臉的姑娘,厲錦琛沉沉地嘆了口氣兒。
終於開口了,“萌萌,我是個人,不是機械人。”
不是按一個“開”就出聲兒工作,再按一下“關”就徹底息聲兒。
此話一出,氣氛瞬間下降到冰點兒。
姑娘眨了眨眼兒,手慢慢放開了男人的衣角,退後一步,臉色變得有些白,貝齒不自覺地咬着脣,慢慢轉過身,坐回大牀,靜悄悄地瞪着還在不斷閃動消息的平板電腦,陷入沉默。
------題外話------
秋秋最經典的作品——超浪漫極致深愛異國戀《七日,魔鬼強強愛》即《殘暴腹黑美男》,重口,制服控,大叔控,傲嬌可愛妞vs鬼畜腹黑深情極致帥酷親王殿下!烽火硝煙中的恩怨情仇,驚天動地的極致寵愛,亂世交割中的驚天絕愛!
“小東西,整整四年,我都無法忘記在你身體裡的感覺,知道那是什麼滋味麼…”
——英俊如魔的男人,將她狠狠壓在教室最前方的講臺上,緊鎖着她的魔魅雙瞳中燃燒着邪惡的紅蓮獄火,讓她顫抖地想起那段可恥的記憶…七天七夜的折磨羞辱,無所不用其極的逼迫,無邊無盡的慾望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