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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那海等人要去縣城,必須要經過這片油菜田前面的道路,在這裡打伏擊其實沒有什麼優勢,第一是油菜地地勢偏低,第二是油菜地的油菜生長不高,敵人騎在戰馬上只要稍加註意就可以看到油菜地裡藏着人,起不到多大的隱蔽作用,如果不是沒有其他地方可以藏身,蕭震雷也不會選擇在這裡,在這裡總比其他地方光禿禿的田地裡好一些。√∟頂點小說,..o
思索了一陣之後,蕭震雷搖頭道:“不打,在這裡打咱們也打不過,鄂那海現在有兩隊人馬同時前進,只要其中一隊受到攻擊,另一隊就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趕過去進去增援,我們只有四十個人,雖然都有槍,可在人數上與清軍相差太遠,如果鄂那海只有一隊人,我們這一仗必勝,可他有兩隊,如果他的兩隊人在一起行動,我們的勝算也有六成,關鍵是他們分開了,而且相距不遠,我們打任何一隊都會受到另外一隊在背後或側面的攻擊,失敗是必然的!”
聽着蕭震雷的分析,王亞喬不停地dian頭,待他說完,便又皺眉道:“那咱們怎麼辦?就這麼回去?”
“不,咱們立即去縣城北菜市口,在那邊劫法場!”蕭震雷將兩支盒子炮插在腰間神色肅穆道。
王亞喬臉色一變,立即道:“劫法場?那邊可是有清兵一支一百餘人的火槍隊啊,再加上鄂那海帶去的這兩隊人馬,總共有三百多人,我們這去不是送死嗎?”
蕭震雷笑道:“鄂那海這個人很謹慎、很陰毒。也很自負,剛纔陳琪美那幫人慘敗而逃。他必然以爲這一路上都沒什麼事情了,不過他爲了以防萬一。還是讓另外一隊人跟在附近,但是到了縣城之後,他肯定會令第一隊返回,畢竟菜市口只有那麼大,圍觀的百姓又多,他的人多了不但擺不開,而且還礙事,再說他是一個自負的人,肯定想不到再陳琪美等人失敗之後。還會有人敢去劫法場,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我有辦法對付事先埋伏在那裡的一支火槍隊,如果將那一支火槍隊搞定的話,我們就控制了制高dian,還控制了菜市口兩側的店鋪和民居,就完全可以在法場把人劫走,不但可以把人劫走,還可以讓鄂那海損失慘重!”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王亞喬心裡琢磨着,看着蕭震雷的神色自如,信心十足的樣子,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寰宇兄。你有把握嗎?”
“當然,沒有把握我不會說出來,連退路我都想好了。再說了,兄弟們練了這麼久。光練不行了,還得動動真格的才知道訓練的效果如何!”
“那好。就這麼辦吧!”
王亞喬還是同意了,儘管在他看來,這個行動很有些冒險,但是還是值得一試的,就如同蕭震雷所說,只要搞定了事先隱藏在菜市口的那支火槍隊,這次劫法場行動成功的可能性就有七成以上!
從王亞喬本身來說,他自己就是一個冒險的人,而且他也喜歡冒險,否則的話他在歷史上就不可能成爲民國第一暗殺大王,只是現在的他還年輕,思想、人生經驗和社會閱歷都遠遠不如蕭震雷,所以他支持蕭震雷的這次劫法場的計劃。
決定之後,大家立即行動,王亞喬招呼兄弟們將戰馬都牽過來,四十多人,每個人幾乎都有一匹馬,蕭震雷將子彈箱塞進揹包裡背在背後,將馬克沁重機槍跨在肩頸上,很輕鬆地上了馬,馬克沁重機槍有五十多斤,這dian重量對戰馬的速度有些影響,但影響不大,衆人騎着戰馬紛紛離開吳家村向縣城西城門方向狂奔而去。
到了縣城西城門附近,大家紛紛下馬,將戰馬交給兩名兄弟看管,蕭震雷將其中一個看馬的兄弟喊過來吩咐:“把所有馬匹都遷到北門附近,一旦聽到北城門口有槍響,立即把馬趕過來,明白了!”
“明白了,先生!”
“好,去吧!”
看着那兩個兄弟趕着馬匹沿着西城牆向北而去,蕭震雷轉身對王亞喬道:“久光兄,我們在城內有寬敞一dian的據dian嗎?最好是距離北菜市口近一些的!”
王亞喬dian頭道:“有一處就在菜市口附近,相距不過一百步,寰宇兄是想?”
“爲了不引起官府的注意,咱們分批依次進去,半個小時過後在菜市口附近那處據dian匯合,你找兩個機靈一dian的兄弟跟着我,給我帶路,另外昨晚探查菜市口的人是誰?我需要他給我將將鄂那海的火槍隊到底控制多少店鋪和民居”。
“好!”王亞喬答應,隨後將兩個兄弟叫過來吩咐道:“柳平、劉德才,你們兩個跟着蕭先生,進城之後找到高山,讓他給蕭先生講講菜市口的情況!”
“是,王大哥!”兩人答應。
“我們先走!”蕭震雷招呼柳平和劉德才後扛着用防水塑料雨布包裹的重機槍轉身走向城門口。
進城門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幾個守門的兵丁看見蕭震雷丟過來幾個銀角子就喜笑顏開的放了行,跟着他的李平和劉德才看見清兵這副模樣都恨得牙癢癢,只是礙於有正事要做,因此不動聲色的跟在蕭震雷身後進了城門。
進城後,蕭震雷等三人快速向菜市口走去,距離雖然雖然有些遠,但他們身上都帶着槍械零件和子彈,三個人的重量可不輕,坐黃包車容易露出破綻,只能步行。
在經過一家藥店的時候,蕭震雷讓兩人在外面等着,他一個人進了藥店,十幾分鍾後纔出來,出來時將一包東西塞進了懷裡。
在柳平和劉德才的帶路下,他們在菜市口附近找到了高山,就是這個叫高山的兄弟昨晚探查到了鄂那海的那支火槍隊隱藏在了菜市口。
四人來到菜市口旁邊一家茶樓的二樓一個靠窗戶的桌子邊坐下。這裡正好可以看到菜市口的全部情況。茶樓裡喝茶的人幾乎都在議論着等會正午時分在菜市口的行刑,待夥計送來茶水之後。柳平道:“高山,蕭先生想知道菜市口的具體情況。你詳細說一說!”
“好!”高山答應一聲,就低聲道:“蕭先生,我大致dian了一下數目,那支火槍隊大概有一百二十人左右,他們一共佔據了十六個店鋪和五間民房,您看,北邊有三家,東面三家,西面八家。南面有兩家,另外在西面店鋪的後面有三間民房,東面店鋪後有兩件民房被他們佔據了,這些民居都是菜市口通向外面的出口必經之地,如果把南北主幹道堵死,再有這些清軍佔據這些店鋪和民居,任何人都休想逃脫,除了這些店鋪和民居之外,有四十多個清兵被安排在西面的二樓樓ding。他們拿着槍在二樓可以用槍瞄準東、南、北三個方向的任何一個角落!”
蕭震雷diandian頭問道:“這麼說你知道哪個店鋪的人是清軍裝扮的,哪個店鋪不是清軍裝扮的?”
“是的,我知道!”
“好,我有見事情要你做。你先等你一下!”蕭震雷說完轉頭看向柳平,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小額銀票遞給他,吩咐道:“柳平。你們兩個去附近的酒樓或者酒肆買一些酒來,要夠一百二十人喝的。而且要好酒”。
柳平雖然不知道蕭震雷要幹什麼,也沒問。還是接過銀票答應一聲就下了樓。
蕭震雷又問高山:“你知道這支火槍隊的主事人在哪個店鋪嗎?”
“知道,先生您看,就在那個店鋪,西面一樓中間的那間‘柴記雜貨鋪’,我觀察了很久,那裡面一個絡腮鬍的大漢應該就是火槍隊的主事人!”
“很好!”
兩人一邊觀察,一邊慢慢喝着茶,沒過多久柳平和劉德才兩人就各自跳着兩大罈子還未開封的酒上樓來了。
蕭震雷立即招呼高山,丟下茶錢就起身向柳平二人打了一個眼色,四人一起下了樓,來到一處隱蔽的角落裡,讓兩人把擔子放下。
蕭震雷將四個酒罈子的封蓋揭開,每個酒罈子都冒出一股酒香,柳平等三人看着蕭震雷,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只見他從口袋裡摸出先前從藥店裡搞來的一包東西,將白紙打開,裡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他將這些白色的粉末分成四份分別倒進每一個酒罈子裡,然後蓋上封口,讓幾人一起將酒罈子搖一搖,那些藥粉便在酒液中和勻了。
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這邊,蕭震雷掏出一包煙給三人分別發了一支,自己也叼一支在嘴裡,四人dian燃都抽起煙來,這讓舉動讓柳平等人心裡更加安定。
蕭震雷吸了幾口煙說道:“剛纔倒進酒裡的是迷藥,喝了之後兩分鐘左右就會發作,等會我們一起去西面中間那家店鋪,由我來控制這支火槍隊的主事人,待我控制他之後,你們三個去給凡是有清軍的店鋪和民居送酒,告訴他們,這裡馬上就要行刑了,要殺的人有七八十人,死的人太多,煞氣重,這是他們的隊官買來給他們壓驚的,每人喝一碗,不能不喝,待每個店的清軍喝下暈了之後,你們要立即控制他們的身體,儘量不要搞出聲響,不要被其他清軍發現,弄翻一個店鋪的人則馬上去下一個店鋪,由高山帶路,他知道哪些店鋪有清軍,記住二樓ding上也不要放過,算算時間,大約要一個小時纔會全部搞定,而清軍的押送隊伍差不多也剛好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纔會抵達,時間應該剛剛好”。
高山等人聞言信心大增,他們竟然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弄翻那些清兵,三人立即答應,隨即蕭震雷和高山走在前面,而柳平和劉德才跳着酒罈子跟在後面一起向菜市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