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爾察克原本是海軍將領,一戰爆發之後,他在沙俄波羅的海艦隊當任作戰部長,沙俄的許多將領表現平庸,但高爾察克極具指揮才能,他在里加城下給德國海軍陸戰隊以迎頭痛擊,因而不久後被擢升爲海軍少將。高爾察克擅長佈雷,他的艦隻往往深入到敵方水域很遠處佈雷,曾炸沉數十艘德軍艦艇。1916年,高爾察克晉升爲海軍中將並出任黑海艦隊司令。他在黑海也是戰功卓著,在君士坦丁堡擊沉了多艘德國軍艦並將黑海的制海權牢牢地掌握在俄軍的手上。
沙俄被推翻之後,他本來希望新政府能夠在國內建立起秩序。然而,事態的發展卻讓他大失所望,臨時政府發出的第一個命令竟是允許士兵不服從長官。去年六月,塞瓦斯托波爾的水兵、士兵和工人代表會議通過決議,解除高爾察克黑海艦隊司令的職務,派他到美國去進行軍事考察。高爾察克在美國待了兩個月,途經華國時獲悉了十月革命的爆發。
回到俄國之後,他便在烏法成立了內閣執政,即俄國臨時政府,黑海艦隊、烏克蘭地區以及烏法周圍一些地區的俄軍歸附在他的之下,到目前爲止,高爾察克手下已經有二十萬大軍,還有其他地方的俄國軍隊表示願意支持他,一些從前線退下來的俄軍爲了生計也來找高爾察克。
高爾察克和他手下軍隊目前的處境並不是很好,首先就是糧食問題,其次是禦寒問題。不過冬季已經快要過去,衣服的問題變得不太重要。那麼剩下的問題就是武器彈藥缺乏的問題。
儘管生活條件不是很好,但高爾察克還是竭盡全力置辦了一桌看上去比較豐盛的招待酒宴。爲了保密,馬博陽沒有讓高爾察克宴請其他人,就目前的情況來說,越少人知道他到來越好,高爾察克尊重了馬博陽的要求。
爲了保密,酒席上就高爾察克和馬博陽兩個人,兩人一邊喝酒吃菜,一邊閒聊,聊的無非都是一些風土人情。高爾察克對華國近些年來的變化比較感興趣。
酒宴過後,高爾察克拿出極爲珍貴的咖啡衝了兩杯,兩人一人端着一杯咖啡面對面坐着開始正式交談。
“特使閣下,請您道出您的來意吧,我洗耳恭聽!”高爾察克伸手做出一副請的樣子。
馬博陽說道:“據說將軍正在收集各方兵力準備對抗蘇俄軍隊的進攻,蘇俄的理念和意識形態與其他國家完全不同,這是要顛覆目前世界上主流的意識形態,我想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都會對此反對的,就我國目前來說。我們願意支持將軍閣下!”
“哦?”高爾察克雖然在之前已經隱隱猜測出來,但是現在親耳聽馬博陽說出來,還是感覺很驚訝,不過他轉念一想。這天下不可能有免費的午餐。
於是他問道:“首先我非常感謝貴國信任我,並願意支持我,不過我想問一下。貴國對我的支持力度有多大?”
馬博陽道:“將軍,對抗蘇俄不是一國之事。我們願意聯絡世界上一些主要國家,我們集中這些國家所有的力量聯合起來對抗蘇俄。這就是我們的決定和力度!”
高爾察克想了想,直入主題:“那麼我方要付出什麼呢?您別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免費的,那樣我會懷疑我是活在夢境之中!”
“西伯利亞,我們要你承認將整個西伯利亞歸還給我國!”馬博陽一本正經地說道。
高爾察克愣了愣,隨即爆發出一身大笑:“哈哈哈哈”。
馬博陽皺了皺眉頭,“將軍,這很好笑嗎?”
“這難道不好笑嗎?”高爾察克反問,冷笑道:“你剛纔用到了‘歸還’這個詞,難道西伯利亞本身就是貴國的?我怎麼沒聽說過?”
馬博陽道:“蒙古帝國時代,西伯利亞就是我國的領土了,那個時候你們斯拉夫人還只是波羅的海邊上的一羣野蠻人!”
高爾察克聞言大怒:“特使閣下,你要這麼說的話,兩千年前,貴國的勢力範圍還只在長城以南,甚至更久以前,貴國還只是黃河邊上的一個小部落,而你們逐漸將控制範圍擴大,這是侵略!”
馬博陽擺擺手道:“將軍,話不能這麼說,難道你們俄國能有如今這麼大的疆域就沒有侵略過嗎?我們之所以說西伯利亞是我國的土地,那是有歷史記載的,現在我國有能力將從前丟失的土地拿回來,當然要不遺餘力了,不是嗎?實不相瞞,之前蘇俄方面的高層已經在多年前就同我國簽署了將西伯利亞歸還給我國的協議,現在蘇俄當權執政了,就已經坐實了這一點,如果不是因爲蘇俄與我們一級其他國家的意識形態完全不同,我們絕對不會支持將軍!”
高爾察克怒氣衝衝:“我當然知道談判肯定要有適當的妥協,但是你們的胃口太大了,整個西伯利亞,你們開這個口也不怕閃了舌頭!你們難道認爲我是一個賣國求榮的人嗎?讓我承認你們擁有西伯利亞的主權,哈,真是可笑,我效忠的並非是沙皇一個人,而是這個國家,我絕對不會同意你們的無理要求的,我寧願被蘇俄殺死,也絕不承認你們對西伯利亞擁有主權!”
馬博陽連忙道:“將軍先別動怒,也先別急着一口拒絕,我知道您不怕死,您是一個英雄,怎麼會怕死呢?但是您想過您拒絕我們的後果嗎?現在您的敵人是蘇俄,據我們所知,南方奧倫堡的俄軍和地方勢力已經被蘇俄說服並宣佈服從蘇俄方面的指揮,西北方蘇俄軍隊已經逼近到切爾尼,西方左翼由伏龍芝率領的蘇俄軍隊已經逼近到薩馬拉。您和您的軍隊以及您治下所有的人民已經被蘇俄軍隊方面三面合圍,如果我國駐防在車里雅賓斯克的軍隊向西逼近。那您和您的軍隊就會成爲甕中之鱉,您當然不怕死。但您手下的士兵和子民呢?這樣吧,您仔細想想,爲了您手下的軍隊和子民好好想想,我會現在城中住下,等待和您再次會談!”
馬博陽走了,實際上他剛纔說的形勢並非全是正確的,至少有一點他沒有會說。在黑海和裡海之間的北高加索地區,前俄國臨時政府的最高統帥參謀長、西方面軍和西南方面軍司令鄧尼金和科爾尼諾夫組織了一支由一部分黑海艦隊、“士官生”、頓河哥薩克、高加索各地區、烏克蘭軍區白軍組成的“志願軍”,這支軍隊的數量還不少。
“等等。等等!”高爾察克連忙叫住馬博陽,“特使閣下,你現在出去很可能被蘇俄方面的特工人員發現身份,如果被發現,你來到這裡的秘密就保不住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就暫時住在我的城堡,怎麼樣?”
馬博陽求之不得,但還是道:“這樣是不是太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
馬博陽就這樣在高爾察克的城堡裡住了下來了。
這天晚上,馬博陽睡不着,準備去找高爾察克聊幾句,看能不能說服高爾察克。沒想到還沒有走到,就看見高爾察克和一個軍官向後花園走了過來,馬博陽心中一動。連忙止步躲在一根廊柱後面。
“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沙皇陛下一家到底被關在什麼地方?”
這是高爾察克的聲音。馬博陽馬上豎起了耳朵。
高爾察克身邊的軍官說道:“已經查出來了,陛下一家目前被關在彼爾姆的一家修道院內。但是那裡防備森嚴,我們沒有辦法救出陛下一家,而且彼爾姆距離我們的勢力範圍太遠,就算有辦法能夠救出陛下一家,也沒有辦法將陛下和他的家人安全護送回來,除非走葉卡捷琳堡,但是葉卡捷琳堡在華軍的控制下,我們目前和華軍的關係算不上好,華軍不一定能幫忙”。
高爾察克吃了一驚,“彼爾姆嗎?那裡距離華軍控制的葉卡捷琳堡確實很近,蘇俄方面的膽子也確實夠大的,竟然將陛下一家關在與華軍勢力交界的彼爾姆,難道他們就不怕華軍出動攻擊彼爾姆嗎?又或是被華軍知道了消息,秘密派人將陛下一家劫走,蘇俄豈不是虧大了?”
軍官想了想說道:“將軍,不如我們請華軍幫忙?”
“請華軍幫忙?不不不,不能讓華軍知道這個消息”高爾察克馬上想到了馬博陽,但是他隨即否定了這個辦法,與華軍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而且華軍的胃口也太大了,他不想成爲罪人,如果那樣,即便是將沙皇一家救出來,沙皇也會憤怒地殺了他。
軍官不解道:“爲什麼?目前而言,我們除了找華軍幫忙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高爾察克沒有再說話,他沒有告訴身邊的軍官爲什麼不能請華君幫忙,因爲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華軍的目的是得到西伯利亞,從名義上來說,沙皇是西伯利亞的主人,華軍當然不會把這個主人救出來,一旦沙皇一家獲得自由,沙皇就不會同意將西伯利亞讓給華國,華國方面寧可沙皇死在蘇俄手裡,那樣對於華國而言就有了藉口說西伯利亞的主人已經死了,西伯利亞已經成爲了無主之地,華國當然有權佔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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