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暫時不提柳七這邊,話說那王教授被柳七吸取了十多年的功力和不少精血昏倒在決鬥臺上,後來被他的幾個學生救到醫院,一番救治之後終於虛弱地醒了過來,一睜開眼他就鬱悶地看見兩個他此時決不想看見的人。
白奇志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他說:“你醒了?”
白奇志的身邊坐着王教授的學生靳蘭心,原來自從上次靳蘭心無意中認出柳七就是遊戲中殺死自己等人的李九後,就告訴了白奇志,從那以後他們就一直在找機會報仇,不過能設計出上次那種連環計的白奇志自然不是一個無謀的人,所以在有十成把握殺死柳七之前他一直按兵不動,直到聽手下人彙報說柳七參加了這次校園十大高手挑戰賽他才定下一個十拿九穩的毒計。
其實這個計策很尋常,只是一個小小的買兇殺人,不過說它十拿九穩是因爲他買的那個人實力非凡,經過他以及手下智囊團多次推敲一直認爲這次那柳七絕對在劫難逃。
而他買的那個人就是他女朋友的輔導員,京華大學的第一高手王教授,據資料瞭解這個王教授二十多年前剛進入遊戲的時候買了一把金鑰匙,幸運地學到了金輪法王的絕學——龍象般若功,不久又高價收購了一門歹毒的邪功陰極磷光,宗師絕學也修煉了幾門,最擅長徒手格鬥,本來這樣的高手一般是不會爲錢幫人做事的,不過這個王教授不同,他家雖然頗有錢財,但是這些年接連多次花巨資買金鑰匙、武功秘籍、天材地寶,據說近來已經沒錢再買那些好東西了,於是白奇志在女朋友的介紹下找到他的時候,正是嫖客找上妓女,立刻就勾搭成奸,當王教授聽說白奇志要他對付的只是一個大一新生的時候,王教授還很失望,因爲在他看來對付這樣一個小角色根本不好獅子大開口,最後白奇志說酬金五百萬的時候他還覺得這個紈絝子弟的錢很好賺。
可是現在事情辦砸了,你叫王教授的臉哪裡放?因此他決定先聲奪人,當下憤怒地看着白奇志質問。
“那小子有那種詭異的功夫你給我的資料裡怎麼沒有?這樣的一個人你白大公子竟然好意思只出五百萬的價錢?要不是你給的情報不全讓我事先沒有心裡準備,我怎麼可能敗給那小子?”
白奇志表情一僵說不出話來,他當初以爲以這個王教授的武功收拾一個不上二十歲的小子還不是小菜一碟、鹹菜一根?所以爲了省點錢就把柳七那麼像化功大法的邪功給隱瞞了。
這時候靳蘭心見場面有些僵,適時地出來打圓場。
“王教授!這也不是我們故意隱瞞,實在是我們幾個功夫太低,上次在遊戲中死在那小子手上的時候他根本沒用這門功夫啊!”
這時候爲了掩飾自己這方過錯靳蘭心也只好給自己等人臉上抹黑了,白奇志順勢接過話頭說:“是啊!這不能怪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嘛!誰知道以王教授你京華第一的功夫還拿不下一個大一新生!”
聞言王教授老臉一紅,自己堂堂京華第一竟然對付不了一個大一新生確實讓他很沒面子,不過他也確實太窮了,所謂人窮志短,明明知道希望不大他還是試探地問:“這個……白公子!你看……這次失敗也不能怪我一個人,你們沒有提供詳細的情報也是導致這次失敗的原因之一,你看……我都爲此傷成這樣了,那個……酬金能不能付一半?”
“什麼?酬金?還一半?”
聽他還好意思要酬金白奇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沒幫自己報仇不說還要找自己要錢,真是豈有此理!剛要惡言呵斥卻被眼疾手快的靳蘭心拉住了,靳蘭心對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少安毋躁,然後和顏悅色地問:“王教授!你真的傷的很重麼?是不是武功全廢了?”
說到傷勢王教授有些後怕地說:“唉!這次多虧那個裁判了!否則別說保住武功,老命都可能丟了……”
言下唏噓不已,卻沒注意靳蘭心聞言兩眼一亮,急切地問:“這麼說您的武功沒有被廢?”
見她這麼急切王教授還以爲這個學生在關心自己,當下頗爲感動地說:“是啊!不過暫時失去了十幾年的功力,恐怕要修養一兩年才能恢復了……”
這下精明的白奇志也知道靳蘭心意思了,心說:還是女人心細,看來這個老頭還有利用價值啊!當下也不再吝嗇些須錢財,大方地說:“王教授!對不起!剛纔我沒實在看出原來你爲了我們的事情傷得這麼重,你的損失太大了!這樣!酬金我全部付給你!另外再加你一百萬修養費!你看……你還有什麼要求不?”
對白奇志、靳蘭心的企圖絲毫沒有察覺的王教授聽了這番有情有義的話,頓時對白奇志他們生出一股好感,不過也越發覺得自己沒有幫他們把事辦成對不住他們,當下拍着胸脯保證。
“白公子!那我就愧領了!不過你放心!等我傷一好一定會找機會幫你把那小子廢了!”
見他這麼上路白奇志微笑着和靳蘭心對視一眼,白奇志“體貼”地說:“王教授!您千萬別這麼說!這次因爲我們的情報不全累你受傷我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不過您要真想廢了那小子出口惡氣,那等你傷好後我們就詳細地制訂一個計劃,到時候我再請兩個高手給你做副手,相信一定不會再出任何紕漏!”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此時還躺在牀上養傷的柳七根本不知道他已經被人設計兩次了,並且不出意外的話還有第三次甚至更多。
楊清幫他把傷救治好沒一會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是紀小菲打來的,她今天因爲臨時有事所以沒有觀看柳七的決鬥,但此時很顯然她已經聽說了柳七身受重傷的消息,柳七剛按下接聽鍵,話筒那邊就傳來她焦急的聲音。
“表哥!有人告訴我你受了很重的傷,你快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嚴不嚴重?你現在在哪?在醫院麼?身上沒帶錢醫院幫你動手術了沒?”
電話裡紀小菲一口氣問了一大串問題,讓柳七根本沒有插話的空隙,等她落下話音柳七纔有說話的機會,柳七輕描淡寫地說:“沒事!我現在在一個老師宿舍,那老師已經幫我處理好傷勢了。”
“真的?在哪間教師宿舍你快告訴我!我馬上過來看看!”
“302!”
柳七剛告訴她地址紀小菲就掛了電話,看樣子是動身趕來了。
其實這時候紀小菲就在學校裡,她今天臨時有點時耽誤了一下,但很快她就趕到學校看看錶哥比賽結束沒有,誰知她來到學校的時候一打聽,聽說表哥竟然身受重傷,頓時嚇得慌了神,也沒仔細問事情的經過當時就掏出手機打給柳七,所以在知道柳七現在的地址後沒幾分鐘就敲響了楊清宿舍的房門。
楊清一邊過來開門一邊調侃柳七。
“看來這女孩挺在乎你的嘛!好好珍惜啊!”
柳七翻了下白眼解釋:“那是我表妹!”
難得的是楊清竟然和他開了句玩笑。
“表妹好啊!親上加親可是個古老的傳統……”
話說完不等柳七反駁他就打開房門,嬌小的紀小菲卷着一股清新的香風衝了進來,讓柳七想要反駁的話只好哽在喉嚨裡。
“表哥!你傷着哪裡了?”
紀小菲一看到柳七躺在牀上也沒注意他胸口的膏藥張口就問他傷在哪裡,等他衝到柳七面前看清他胸口貼着的膏藥的時候,纖纖柳眉立時皺了起來,心疼地問:“表哥!是誰把你打傷的?疼麼?”
見柳七搖搖頭示意不疼她又懷疑地看着那張狗皮膏藥問:“表哥!這是什麼呀?這東東能治傷麼?”
柳七沒有回答只是把目光看着站在一邊的楊清,楊清也不生氣淡淡地說:“我家傳的療傷秘方,你們要是信不過可以去醫院換西藥,我不會介意的。”
“表哥!你看?”
紀小菲不好當着這個老師的面說把他貼的膏藥換了,不過卻藉着問柳七的意見婉轉地表達了自己的不信任。
柳七早就認爲這個楊清老師不簡單,加上剛纔楊清那自信的神情,當即就說:“不用了!西藥我信不過!”
見表哥打定了主意紀小菲也不堅持,只是要把表哥弄回家修養去,楊清也沒挽留,畢竟他這裡只有這麼一張單人牀,要是留下柳七他今晚就要另找地方睡了。
於是經過一番折騰柳七被紀小菲和楊清送回了自己的家,接下來就是一段不知多長時日的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