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格切好面前的牛排,就看到墨茶那邊狼藉一片……
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這個時候的心情了。
算了,他站起來,彎腰將墨茶麪前那一盤狼藉的牛排端到自己面前的桌上,再將自己位置前面的那一盤切好的牛排送到了墨茶的眼前。
“連個牛排都不會切,沒我你怎麼辦?”他故意這麼說道,把被墨茶切毀了的那一盤牛排段到自己面前,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儘管那牛排已經慘不忍睹,物是人非,根本沒個牛排樣了,在簡格面前,卻一點都沒覺得拉低了簡格的檔次,反倒是逼格不要太高了。
墨茶看到簡格這樣,整個人都懵了。
他這樣,讓她覺得羞愧……
原來他一直認認真真的切牛排,又是爲了她切的,她卻……
周圍好幾桌學生看到一個個都忍不住驚呼起來,各種說簡格體貼,簡格好男人。
墨茶只覺得臉燒紅燒紅的,用叉子叉起已經切好的牛排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彷彿只要這樣吃,就不會再羞愧了一般。
因爲吃的太快,墨茶感覺自己被噎住了,有些難受。
她停下來,拍拍自己的胸口,然而,還是晚了,她開始打起嗝來。
簡格立刻叫服務生過來,送來了一瓶牛奶,讓墨茶喝了。
墨茶喝完,這纔好多了,只是還是會偶爾打嗝,弄的食慾大減。
這時候,簡格點的西蘭花還有西紅柿炒雞蛋也做好了,被端了上來。
墨茶滿臉苦逼,儘管她現在食慾不佳,可想到這些破菜這麼貴,跪着她也得吃完!
等她忍着打嗝把牛排吃完,她又想去吃西蘭花,還有西紅柿炒雞蛋。
簡格那邊已經吃完了牛排,忽然站起來,擡頭抓住了墨茶的手腕。
“吃不下就不要再吃了,沒有關係。”他對墨茶這麼說道。
墨茶驚奇,“你怎麼知道我吃不下了?”
簡格淡淡的笑,“如果我連自己女朋友吃沒吃飽都看不出來,那要我有何用?嗯?”
墨茶臉再次紅了。
這時候,付依月從樓下上來,看到了墨茶眼底裡滿是仇恨。
墨茶也看到了穿着高跟鞋,走路啪嗒啪嗒一直響着的付依月。
真不巧,居然會在這裡遇到她,墨茶微微低頭,不想和她打照面。
她就一直怨恨的盯着墨茶那邊,一點一點往她那邊走。
經過墨茶身邊的時候,她破天荒沒有找茬,而是直接走了過去。
但,很快,她又折了回來,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的圓鼓鼓的袋子,一把扔在墨茶的頭上。
“啊……”墨茶感覺頭上被什麼軟軟的東西撞了一下,緊接着有什麼粘乎乎的東西順着脖頸往下流淌。
“什麼東西?”墨茶剛問完,一張小臉刷的以下就白了,她聞到了濃烈的刺激的味道。
是油漆。
而且,她擡手一摸,就看到了是大紅色的油漆。
那個油漆不僅僅在頭髮上,還一點一點的往她的臉上流淌。
墨茶急忙用手臂去
擦從髮際線上流下來的油漆,不想自己的臉也沾滿了油漆,她還是分得清主次關係的。
簡格看到也是猛地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才立刻站起來,將墨茶抱起來,對墨茶說,“沒事,我帶你去醫務室,別怕。”
墨茶眼淚花都掉下來了。
她這一頭長髮不會因爲這樣就要被剪掉了吧?
賤人,要你勾引別人的未婚夫,活該。”付依月這麼說着,勾起脣角,旁若無人的就要走。
這時候,鄭卿卻不知道因爲什麼,來到了樓上,正好就看到了這一場鬧劇,攔住了她的腳步。
“這位小姐,你這樣未太過分了一點吧?把人家頭上弄的都是油漆,讓人家怎麼處理?”鄭卿說話,並不溫文爾雅,但是透着絲絲的正義感。
好些女生看到鄭卿都忍不住尖叫起來,“哇,他就是那個咱們學校家裡最有錢的那個鄭大公子嗎?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滿滿的都是正義感啊。”
“可不是麼,世界上哪裡還找得到比他更優秀的男人啊,有有錢,人品又好,不知道多少女孩巴巴的排隊想給他生猴子呢。另外一個女生這麼插嘴道。
……
頓時一大堆的八卦議論就讓現場變得嘈雜起來。
墨茶這時候才瞭解,原來這個男生,家裡居然有這種背景?
而且好多人都說他是有正義感的人,看來她這個朋友沒交錯。
漸漸的,人羣和議論聲遠了,簡格抱着墨茶一路往樓下餐廳大門口走去。
“把臉埋在我的胸口,別怕弄髒我的衣服,反正袖子已經髒了,是穿不了。”簡格這個對墨茶說。
墨茶扭頭一看,果然,他胳膊那邊的袖子上,已經沾染了非常大片的紅色油漆。
“那個,對不起啊,給你添麻煩了。”墨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
“不想被人家看到臉議論你,就給我排把臉好好藏在我的胸前,乖。”簡格說着,繼續大步往門外走。
一路上,大波吃飯羣衆看到滿頭都是油漆的墨茶,還以爲發生了什麼命案,或者重大意外了。
之後聞到空氣中的油漆味,才知道是她們想太多。
醫務室裡,墨茶一張小臉皺的緊緊地。
“誒,這情況很不好處理啊,如果說是用溶解劑的話,會傷到頭髮,如果用汽油,不一定可以清理乾淨不說,耗時又長。”中年女校醫覺得有些爲難。
“我就想知道能怎麼處理,您不用跟我拐彎抹角。”簡格直接這麼說道。
“我的意思麼,就是要不,用了溶解劑以後,把頭髮剪了,之後再留長?”校醫帶着徵求意見的意思這麼問。
“不行,我這頭髮我留了好久了,和我有深厚的感情了,我不剪!”墨茶的態度非常激烈。
“你們這有汽油麼?告訴我怎麼處理,我自己幫她,細心一些,總歸是會好了的。”簡格雖然對墨茶長髮短髮都沒什麼所謂,可看她這麼寶貝她的頭髮,沒辦法。
“醫務室裡是沒有,不過我車上的後備箱有備用的,我去給你們拿。”校醫說着,立刻跑了出去。
墨茶心裡糾結極了,也緊張極了
,生怕汽油不行,自己這一頭寶貝長髮就要和她分離。
“沒事,我會幫你弄乾淨的,不讓你剪頭髮,別擔心了。”簡格這麼安慰墨茶。
這時候,墨茶頭上的油漆都有些幹了。
簡格立刻帶墨茶去衛生間,用水給她沖洗,外加一些洗手液。
沒辦法這裡就只有洗手液。
將頭髮溼度保持住,簡格用水配合洗手液,給墨茶洗掉了部分的油漆,只不過,看起來沒什麼效果。
校醫回來了,簡格也帶着,墨茶走了出去。
“這是汽油,這是比較吸水布料做的毛巾,用這兩樣。”校醫對簡格說道,“你用汽油浸溼毛巾,然後再用毛巾去擦她頭上的那些油漆就可以了,直到完全沒有油漆了,那就是好了。”
簡格接了過來,看看這診療室,不方便操作,於是對墨茶說道,“我們去隔壁的理髮店去弄吧,那邊有洗頭椅,比較方便。”
墨茶現在只想保住自己的頭髮,當然不可能拒絕。
“這汽油的錢我等會回來給您,我叫簡格。”簡格說完,扶着墨茶,拿着油漆和毛巾就出去了。
簡格之前就來過幾次校醫室,她當然是有印象的,所以也沒攔着。
到了那家理髮店,墨茶就看到洛欣和曲卓芳兩個人。
曲卓芳正陪着洛欣做頭髮呢,洛欣又把頭髮給剪短了,剪成那種齊肩的中長髮。
墨茶覺得有些尷尬,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格子!簡嫂子!”曲卓芳一看到簡格和墨茶就迎了過來,只是,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是,自家簡嫂子頭上的這都是啥!
洛欣也看到了墨茶和簡格,只是她透過鏡子,感覺有些不對。
再一看,她那一頭紅不拉幾的玩意兒是什麼?
“墨茶,你和簡大神幹什麼去了?怎麼弄這一頭的鬼玩意?”洛欣大聲問。
曲卓芳靠近了,就聞到了一大股濃烈的油漆味,直接代替墨茶和簡格回答了,“是油漆!”
而後,他頓了頓問,“什麼情況啊,好好的怎麼會弄得滿頭都是油漆?我記得我們學校最近沒有外牆翻新的工程吧?”
墨茶滿臉苦逼,“還不是因爲他……”
墨茶說着指指簡格,歸根結底,罪魁禍首就是他,要不是他,付依月怎麼會針對她。
簡格也沒否認,“的確是我的問題,我會盡早解決,現在先把你頭上的油漆弄掉纔是當務之急。”
“我去,你們兩個不會是偷偷的幹了什麼不該乾的事情吧……太狂野了。”曲卓芳壞笑着看着墨茶和簡格。
簡格瞪了他一眼,直接帶墨茶走進了洗頭房。
這裡的老闆他熟,他經常來這裡剪頭髮或者是做造型。
“簡格,你來啦。”裡面一個正在給一個女生洗頭的男生這麼問道。
頓時那個女生激動的猛的一下回頭看過來,就差沒尖叫了。
幸虧那個洗頭的漢子已經對這種事情有經驗了,纔沒揉那妹子一眼睛泡沫。
簡格點頭,就只是一開始的時候看了那個男生一眼,等女生回頭的時候,他視線已經收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