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興回頭一看。卻見三個年青人走了過來。
而與他們同行的,居然是先前那個築基期的老人,先前蘇寒洋甩開了他。想不到這個時候,居然又在這裡相逢。
“哥,你果然在這裡。”一羣人之中,唯一讓孫興覺得熟悉的那個人驚喜的說道。
孫興聽到他叫蘇寒洋哥哥這纔想起來,原來是昨晚上蘇峻仁帶着一羣小輩們來見自己的時候,那個與蘇寒洋是親兄弟的蘇寒潮。
“你不是去賭石了麼?怎麼又來到了這裡?找我什麼事?”蘇寒洋問道。
“蘇少,你也太不給面子了吧。我們可是帶了譚大師來的,是他老人家要見你。”一個聲音說着,孫興一看。卻是一個面如冠玉的帥哥兒。
蘇寒洋白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魯冠南,你不去擼管,又管起我來了?”
孫興一聽這個名字,就差點噗的笑出來。魯冠南,擼管男,想不到還有起了這樣奇葩的名字,嗯,想想也是巧合,畢竟這個名字本來是一種好的涵義,冠絕南方的意思,可是偏偏他姓魯,於是悲劇了。換做過去二十年來也沒有事情,可是這幾年,網絡的新詞彙不斷的涌現。想來他的這個外號也是由此而來。
魯冠南一聽之下,果然大怒着紅了臉要說什麼,可是卻聽到老人輕咳了一聲。雖然聲音小,可是卻好像在每一個人耳邊響了起來,這一份功力,在場的人都是明白一些的,所以他們很是吃驚的看那老人。老人本來是平凡無奇的,這山上多的是這一種白鬚長衫的老年人,可是現在細緻一看,卻能隱約發現其低調下的威嚴來。
“蘇寒洋?蘇少?”
老人問道,蘇寒洋點頭應了,不過卻說道:“蘇少就不必叫了吧。我可擔當不起,平時我們這麼開玩笑就算了,你是長輩。可不能這麼埋汰人。”
沒成想,老人一聽這話,居然一副受教了的樣子,正式躬身向蘇寒洋道歉。蘇寒洋還沒有來的及閃開,已經被拜了一下,忙說道:“您老這是要折我的福報啊……”
這回老人不這麼鄭重了,再次道歉之後。又解釋了前事,蘇寒洋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的弟弟蘇寒潮與一羣年青人在賭石的時候,忽然看到了有名的賭石大師譚光易走了了過來,然後就向他詢問蘇寒洋的下落,蘇寒潮想到了自己哥哥的事情,便引着譚大師走到另一條街上。而一羣古武世家的的子弟們也跟了過來。於是就有了先前的一幕。
“哥,對不起,我只是想……”蘇寒潮很羞愧的想要道歉。
蘇寒洋打斷了他的話,直接詢問老人爲什麼要來找自己。老人猶豫的說道:“能不能換個地方,我們私下談談?”
在一邊的孫興心中一動,已經明白了一些東西,只是不知這個老人是不是已經看出子蘇寒洋的玉符的不凡,會不會見財起義。這些都讓孫興警惕。他是想不到居然這麼容易就在江湖中看到了上九流的修行中人,而且還是這麼高境界的人物。孫興想起了他自己曾經以爲得到傳承就可以縱橫馳騁,不敗於天下的情景,可是幻姬打碎了他的幻想,這個老人的出現,更是擊碎了他的驕傲自滿之心。
只不過,他想不到這個老人竟然連已經煉製好的玉符都可以探測到。
但是蘇寒洋與老人閒聊的字句間透露出來,這個老人也賭石大師之一。孫興這才恍然。想想也是,連賭石的原石都能看出一些東西來,難道這沒有石皮包裹的玉符就看不出來?顯然是不可能的。孫興想到,這三位大師是不是都是修行門中的人呢?
只是,不管老人如何暗示,蘇寒洋始終不爲所動,就是不跟他走。
老人
勸說不了,轉而向孫興笑着問道:“你是孫興?昨晚解出了帝王綠的年青人?”
孫興點點頭。這個老人用耐人尋味的目光看了看他,然後說道:“你願意跟我學賭石之術麼?”
孫興愕然,不會吧,挖牆角居然會挖到了自己,難道要跟他說,我有火眼金睛麼?
見孫興不回答,老人以爲他心情激動之下所以說不出話來。於是便解釋道:“你有天賦,如果只是自己摸索,就浪費了,不如跟隨我學習賭石之術,總好過……”
孫興忙說:“前輩,還是算了吧。你做不了我的師傅。”
老人還沒有開口,他身後的中年人已經用那種很尖銳的青年聲音質問起來。大意是說孫興不識擡舉,又問孫興,你可知道他是什麼人物?竟然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孫無興心中微怒,正要顯露自己的法力,讓老人與他的跟班知難而退。
就在這時,蘇寒洋爆發了,說出了孫興之前解出帝王綠的事情。
他雖然不是個口才好的人,可是也偶爾會用一些添油加醋的方法來描述事情。於是他將之前孫興選中了一塊山料中最差的原料。形狀不規則,菱角裂紋遍佈,結構更是粗糙疏鬆。可是孫興卻一眼就是看中這塊石頭,還說是給自己一個驚喜。結果一切開之後,果然看到了裡面露出的沙皮料。然後就在情勢最好的時候了,孫興反而從料子中間切了下來,事後證明,他這一刀,就將兩種顏色的翡翠不偏不倚的從中間分開……
聽完了這些,老人已經有些赫然了。
“小友,實在是對你不住,你之前稱我爲前輩,可是現在這個稱呼卻讓我汗顏啊啊。之前蘇小兄弟的話的確是的道理。老頭子這裡向你道歉了。”
孫興坦然受了,他心知這老人可不是發現了自己的賭石技能比他要高,而是他這時把自己當作凡人來看,可是卻無法發現孫興的特殊之處,這就說明了孫興的本領不在他之下,修行界是強者爲尊,他得知了這情況,哪裡還敢自居前輩。
老人忽然問道:“我昨晚聽說有人用一塊料子,騙的別人好慘,難道也是小友所爲?”
“沒錯,那幾個人昏了眼,居然圖謀我的東西,一路跟蹤。最後我就用一塊石頭爲餌,他們知道我賭石的本領就下意識的以爲那是一個好料子,結果就聚集起來湊錢購買。結果到了是高價的時候,我忽然退出。”孫興解釋道。
老人心裡更加佩服,於是邀請衆人去賭石。
孫興說道:“前……呃,老哥你還是自去吧。我和寒洋今天是去拍賣會的。”
於是譚大師只好帶着那個中年人一起走了,原本他是發現了蘇寒洋身上玉符,結果走的時候,連半個字都沒有提。可是這一羣年青人不懂得,等兩人快步折向另一個方向的離去的時候。他們紛紛圍住了蘇寒洋“拷問”真相。
只有那個李家的少女李蘇媛,好奇的追過孫興面前說道:“你這麼厲害?再次認識一下,我是學武的。來自嶺北李家。你呢?”
孫興只好也介紹了自己的職業,沒想到對方一聽頓時來了興趣:“什麼,你是拍電影的?還經營着一個家教機構,還做貿易公司?想不到你這麼厲害的人物,居然還會辛苦賺錢……”
蘇寒洋甩脫了衆人,一出來就聽到了李蘇媛的話。
“孫哥那是低調,低調懂不?”
“去你的。你低調一回試試?是金子哪裡都會發光的。再低調也沒有用。”
蘇寒洋反而小聲的對孫興說道:“孫哥,李家小辣椒看上你了。”
李蘇媛大怒,幾句就罵的蘇寒洋體無完膚,連連認錯。孫興卻聽的
有趣,想不到一個女孩子罵人也並不是讓人厭惡的事情。只要罵的得體犀利,居然別有味道。等李蘇媛氣消了以後,蘇寒洋自然而然肩負着中間人的角色,爲衆人介紹起來。
第一個就是李蘇媛。
“她呢,孫哥想必也認識了。其實她雖然是女子,卻得到了李家猴拳的精髓。尤其是那一套先輩們仗之殺敵的猿魔棍法,她是李家這一輩子練的最厲害的。如果單是切磋,我可以險勝她一些,不過如果多了武器,我就不如她了。”
李蘇媛怒道:“就你厲害!難道我這一年就沒有進步麼?回頭再讓你好看。總說這些武林中的事做什麼,一切等到了演武大會上再論短長。”
“孫哥,可要小心了,媛媛妹紙可是小辣椒,雖然可口,可是也辣。現在她看上你……”
“你還說!”
蘇寒洋終於不敢再說了,由於李蘇媛的一句演武大會的事,蘇寒洋也就沒有再介紹別人的武功家數,更不會提到他們幾個之間誰厲害的事。
“這是蔣浮雲,古武蔣家家主長子,別看他年青,其實已經很大了,所以現在還找不到女朋友……”
蔣浮雲還沒有來的及說話,孫興已經說道:“你好!”
兩人都看了蘇寒洋一眼,相視一笑。他們纔是真正的同齡人,都是快到三十的人物,相比之下,蘇寒洋等人都好像是頑皮的弟弟妹妹。
“這是張家兄弟,孫哥之前也認識的。我就不說名字了,值得一提的是,老二中立是嶺北cosplay協會的會長呢。”
“嘿嘿,玩玩而已。”那個僞娘張中立“嫣然一笑”。孫興發現這人還真不能笑,只有之前正色的時候,纔像一個帥的過分的男孩,可是一笑。加上那臉形。就顯得有些媚意了,讓孫興惡寒。
“……他們兄弟兩個相貌不同也是大家暗中感興趣的事,據說他們不是親……”
張家兄弟大怒,等與孫興握手之後,就揚言要給蘇寒洋一個教訓,這時蘇寒潮上來,站在蘇寒洋身後,蘇寒洋嘴裡不停,卻介紹着:“這是我弟寒潮,孫哥認識的。”
孫興只得再認識一番,昨天下午認識時候。他是做爲長輩,與蘇峻仁平輩論交,所以這個少年得叫他叔叔,現在兩人又成了平輩。因爲孫興先前就主張各交各的,他也沒有心思做個輩分大的人物,實在是負累。別人一叫,難道不得給見面禮?如果各個古武世家的家長都和自己平輩論交,幾百個年青人圍着自己討要見面禮,這種情景,讓孫興一想起就不寒而慄。
蘇寒洋兩兄弟與張家兄弟對峙,年長的蔣浮雲真的是視一切如浮雲,只是微笑着看他們四人鬥嘴。演武大會之前,是不準私鬥,不準宴客,不準在家食葷……各種規矩,他們也不敢破。至於李蘇媛,沒有與張家兄弟成同一陣線就好了,此時也借來小板凳看戲呢。只有先前的擼管男來勸架。
蘇寒洋百忙中不忘了介紹:“孫哥,這位就是號稱擼管男的魯冠南,他的外號,其實是我先發掘……”
魯冠南不再勸了:“擦,你這是在拉仇恨麼?等到演武大會上再教訓你?”
他站在了張家兄弟的陣營。這時戰況更加激烈,不過始終沒有人敢越雷池一步,最好也只好紅着臉散了。蔣浮雲跟孫興拱手作別,小辣椒也瞪了孫興一眼,讓孫興鬱悶不已,自己貌似沒有得罪她吧?難道就因爲蘇寒洋說她看上了自己,結果她就恨上了我?孫興鬱悶若死。
隊伍又恢復了兩人。等到那些人都走了蘇寒洋才鬱悶的說道。
“原本想試試這護身符的厲害的,可惜卻沒有機會。看來只有等明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