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一記悶棍砸的狗吃屎
這四人兩禽,在不周山之中穿梭,也是氣派十足,不多時便繞到了不周身的南麓。
按說這裡向陽而生,應該是一片欣欣向榮的繁盛景象纔對,哪知到了這裡,才發現還真的如那四個“變態”所說,環境異常多變。
幾乎不出方圓十里的範圍之內,就有三五種氣候交替變化,鬧的這裡也極少有動植物存在,盡顯“不周”之意。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便在這樣的環境之中,也還生存着兩種生靈,一種是水杉,一顆挨着一顆,綿綿延展,浩浩蕩蕩,倒也十分茂盛。
另一種名叫火鼠,要比普通的老鼠巨大上千倍,周身裹着火焰,因此得名。
火鼠生性兇殘,只能以水杉爲食,但卻極難成長,多數夭折,所以在這不周山南麓之中,也沒有多少火鼠存在,用它的皮毛煉製法衣,那倒是絕佳的材質。
楊小石帶着一衆弟子落將下來,玄九也收了金翅大鵬之身,屁顛屁顛的跟在玄闢的身後。
站在山頭之上,縱眼望去,只見這不周山的南麓竟然一片蕭瑟,甚至還沒有北麓生機勃勃。
“當真不愧是不周之山,竟然如此奇特,這種地方竟然孕育出了先天靈根葫蘆藤,倒真令人不敢想信,你們說的九嬰大人住在何處?我們前去拜會拜會。”
就在楊小石說話的時候,就聽羣山之中亮出這麼一句話:
“我九嬰就在這裡,何人找我?”
說着,只見一個龐然大物閃將出來,下身如牛,盤踞在山頭之上,竟讓那山頭承受不住,嘩啦啦崩塌開來。
這巨身之上還長着九顆頭顱,如長蛇一般,分別伸到旁邊的九個山頭之上,張口咆哮起來,便是腥風血雨。
這廝的氣派也當真霸道,就連玄奇四個洪荒異種也被嚇得臉色鐵青,至於玄九就更是肝膽俱裂了,一把抱緊了玄闢。
楊小石要不是有人寶合一的玄功,只怕心神也會被傷,稍稍鎮了鎮開口道:“我乃九天十地斬妖除魔紫霄大帝,雖然不統攝天下妖類,但妖魔兩道也都要臣服於我,你這廝還是幻化成了人形再來說話。”
“紫霄大帝!握九嬰只認妖皇、東皇兩位大帝,其他一概不鳥。”說着九嬰這洪荒妖獸收了原形,化成人身,只見竟是一個相貌出衆的男子。
身披青蟒大袍,頭戴金冠,腰繫絲絛,兩耳上還各掛了一條小蛇,誰能把他與剛纔那個血腥大物聯繫到一塊去?
衆人這纔看的順眼,不覺暗鬆了一口氣,楊小石道:“你不服我倒也未嘗不可,只是有一件事我卻要向你打聽,你在這一帶久居,可知那先天靈脈葫蘆藤的下落?”
九嬰臉色一變,隨即又嘻嘻狂笑起來,竟然沒有一個常態,如瘋如癲,當真性情多變,張口叫道:“我沒有動手已是客氣的了,你竟然還敢指使我,當真不想過活了,也罷也罷,且讓本大王生吞了你。”
這九嬰大王當初是東皇太一手下的一員大將,地位崇高,手段通天,好比那俗世之中的一方諸侯,遠遠不是窮奇、畢方几個能比的。
楊小石也手癢,招收呼道:“來來來,本帝君也就與你打殺打殺,看看是你死在我手中,還是我入了你腹。”
九嬰本性好戰,性情捉摸不定,聽到楊小石這話,頓時被激怒起來,招收拉出一條繩索,祭了起來。
這繩索通體烏青顏色,散發着幽光,約莫有十丈長短,祭在空中搖頭擺尾,竟如活生生的一條大蟒蛇。
此寶是九嬰祭煉了千萬年的寶貝,跟隨他度過了不少天劫,喚作“九陰誅仙索”,要比那捆仙索、晃金繩還要多幾分殺戮之力。
“好寶貝!好寶貝!歸我了!”楊小石嘎嘎叫道,催開金剛圈,便打了上去。
那種形態完全不輸於土匪強盜,只看的一衆弟子也面面相覷,暗想這是哪門子老師啊,十足一個土匪嘛!
九嬰這老妖怪似乎認得金剛圈,知道金剛圈是道德天尊之物,號稱可套天下寶貝,與五色神光、七寶妙樹起名,不過各有各的玄妙罷了。
所以他也不敢與金剛圈正面交鋒,催開“九嬰誅仙索”避過金剛圈的鋒芒,朝着楊小石的近身處絞殺過來九嬰成名已早,可不像諸懷、辟邪幾個,道行更是比他們高深千百倍,又在東皇太一手下做過事,手段可想而知,修爲只怕也不輸給楊小石多少。
但楊小石是靠百家飯發家的,集百家之所長,一身功夫雖然比較雜,但修煉了這麼久,也讓他練的取長補短,融會貫通,再加上手上的法寶厲害,倒也絲毫不怕玩不過九嬰。
凌空幾掌拍開,打的神光亂顫,將“九陰誅仙索”震開,白虹順勢捲了上去,在九陰誅仙索上結結實實的纏繞了一圈,哪裡還看的到九陰誅仙索的模樣。
九嬰沒料到這紫霄大帝竟還有些手段,不禁暗自心驚,方纔知道此人的厲害,施展神通,把“九陰誅仙索猛地一怔,胡亂攪動,竟把楊小石裹在上面的白虹誅殺的粉碎。
楊小石嘿嘿一陣陰笑道:“你這渾貨吃我一記悶棍再說。”
說着就聽九嬰一聲慘叫,身子跌倒,摔了一個狗吃屎,原來楊小石虛晃一招,吸引了九嬰的注意力,趁他不被,就照着夠腦勺上砸了一圈,果真打了九嬰一個悶棍。
九嬰被金剛圈一圈砸的眼冒金星,天旋地轉,體內真火都快要被砸將出來,哇哇直叫。
與此同時,楊小石轉手一把抓住“九陰誅仙索”,法力壓下,九陰誅仙索上就噼裡啪啦爆炸起來。
“莫要毀我法寶,我服了你便是。”九嬰苦苦哀求道,似乎對這九陰誅仙索很是在意,竟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囂張姿態。
楊小石知道他心口不一,猛的將九陰誅仙索一扯,九嬰辛辛苦苦祭煉了千萬年的法寶,頓時就在他的手中毀於一旦,化成粉末,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