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力爭巧辯,逼殺黃眉
彌勒佛祖已經推算到他座下的黃眉童子趁他不在之時,拿了兩件寶貝下界爲妖,那清微天的時光流逝遠比地仙界緩慢,彌勒佛祖去了那麼一會,地仙界已經三五十年,也就意味着黃眉童子已經在這裡危害多年。
彌勒是何等人物,曾經的十二金仙,如今在西方佛教之中擁有絕對的地位,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對此次殺劫自然也推演到一些,再聽了元始天尊的吩咐,心中更是透明如鏡,豈料才這麼一晃的功夫,元始天尊囑咐的事就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楊小石眼見彌勒臉上神情幾變,心中暗爽,暗想道:看你這老貨現在還能不能笑出來。
卻說彌勒也的確是修爲了得之人,心性與智慧自然非常人能比,稍稍沉吟了片刻,依舊笑容滿面的呵呵笑道:“你這猴頭莫要在此叨擾,我座下之人作賤,自是我管教不嚴,自當我來處理,這就跟你走一遭那把畜生拿了,還你師父便罷。”
楊小石揮了揮手細細笑道:“佛祖說的好生輕巧,如彼便罷,未免也太便宜了那畜生,俗話說:自作孽不可活,佛祖要是就這樣作罷,未免也太欺負我等師徒,難免叫人心寒,傷了取經人的心。”
彌勒攤手道:“好狠心的猴子,以你的意思非得有個死活才能罷了?我不管你以前脾性如何,但如今已是我佛門中人,心中怎可沒有一點仁慈?”
“竟然他無慈悲之心,我又何必對其仁慈,姑息養奸,只會讓他殘害更多生靈,佛祖要我對他慈悲,豈不是要我對衆生靈不仁?佛說:殺身成仁。此子必殺!”楊小石巧舌如簧,不肯退步半分。
彌勒的眼眸之中又射出一絲寒光,表面上的笑容儼然已經有些僵硬,對於眼前這隻猴子真的有些無言以對,即便他想保住門中之人都難,也只能怪那不長心的畜生作賤了。
“既然大聖如此決絕,我倒要請教你想如何施爲?”
見彌勒妥協,楊小石心中嘎嘎大笑,對於那些有後臺的妖怪他絕對不會給他們重新來過的機會,定要統統抹滅,“那畜生作賤自是該死,但他手中的寶貝卻是厲害,既然佛祖有管教不嚴之過,我老孫就敢請佛祖收了他的寶貝,然後按我說的做就行。”
說着,楊小石就將心中的算計跟彌勒講明瞭,彌勒既然無法再偏袒,也就只好依了他,蘸了蘸金口之水,在楊小石掌心寥寥數寫了幾筆道:“如此你該稱心如意了吧?”
楊小石嘻嘻拜謝道:“佛祖當真賞罰嚴明,蒼生之福,既然如此,我們就以計行事,我老孫先行一步。”
說着楊小石招來雲鬥,金光閃爍,直衝黃眉老祖的洞府趕去,施展“混元無極變化術”,隱了身形,變化成一隻蒼蠅,嗡嗡飛進洞中,就看見一堆人圍着那大如磨盤的金鐃,又是五方揭諦,六丁六甲、一十八位護教伽藍,又是二十八宿星辰。
楊小石也沒有招他們來,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趕來的,就見一撮人推着亢金龍,將一股股法力灌注到亢金龍的身體中,這一幫人龍蛇混雜,修爲不等,有的只是小小的靈仙、人仙,最高深的也就是二十八星宿都是天仙小成的水平。
大多數都是純粹來打醬油的,楊小石飛在虛空之中頗有情趣的看着這一場鬧劇,別說那金鐃還真讓亢金龍的金角打出了一個窟窿。
既然這些熱心人忙活了這麼久,楊小石也不好薄人家的情面,唸了個法訣,將那天仙符籙變化的替身招了出來,自己現出身形對着這一幫人呵呵笑道:“有勞各位幫忙,老孫在此謝過了,此地不宜久留,爾等速速散了吧。”
這一幫人眼見大聖脫難,呵呵回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大聖何必言謝,吾等告辭。”說着紛紛散去,就是那亢金龍扶着頭顱,似乎這小子最受傷。
正要走,忽聽一聲大喝:“哪裡走?爾等既然來了,都給我一併進來吧,煉化了你們的精血、法則,對我來說那絕對大有裨益,人種袋!吞噬天地,大不可量,收。”
黃眉老怪嘎嘎叫着,念動法訣,那人種袋徑直飛出,停在虛空之中,袋口打開,立即涌生出強勁的吞噬之力,要將楊小石連同那一幫人同時收進去。
這時就見楊小石張開大手,催動十四條天仙法則,出手便是一記記力貫三軍的掌印,每一個掌印之中都有一個金光閃閃的“禁”字。
“你這妖怪,當真以爲我治不了你了?看到這個字你應該有所覺悟了吧,你的寶貝如今在我面前已經失去效用,接下來就是你身死道消的時候。”
說着,楊小石拍出的“禁”字印訣就打在了人種袋之上,這一個個“禁”字好如參雜着宇宙洪荒的力量,帶着不可否決,不可抗拒的大力,其中蘊藏着無數真義,如同代表着文明教化四方一樣。
人種袋被打中,頓時失去了光芒,甚至搖搖欲墜,袋口頓時關閉起來,黃眉老怪心中一驚,連忙召回人種袋,生怕被楊小石奪了去。
法訣念動,那大如磨盤的金鐃又變回了原形,分散開了,圍繞着黃眉老怪旋轉,被他一聲歷喝,又朝着楊小石壓來。
楊小石有了彌勒寫的“禁”字,倒也沒有了顧及,朗聲喝道:“你這破玩意連我的真身都鎮壓不了,更別說這“禁”字掌印了。禁!一切神力,一切玄妙,一切寶貝統統都要鎮壓。”
金鐃也被“禁”字打的搖搖晃晃,寶光吞吐,黃眉老怪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料想不妙,又連忙收了金鐃,只握着狼牙棒轉身逃走。
楊小石再次催動“禁”字咒,但這次卻沒有打出一個個“禁”字,而是涌生出一股牽引之力,將那落荒而逃的黃眉老怪牢牢吸引住,完全逃不了楊小石的魔掌。
卻說黃眉老怪拼了老命的狂奔起來,時而駕雲,時而步行,不知跑了多少遠,累的氣息喘喘,口乾舌燥,這是忽見前方有一片瓜地,更顯得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