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揚細細一想,原着中段譽不僅是憑藉着強橫的北冥真氣,練成這六脈神劍,實則還有着諸多奇遇,機緣巧合才練成的。
也就是說,那時的段譽經脈已經很強,承受得住六脈神劍的運轉法門。
林揚轉頭看了一旁,正好奇觀望着六脈神劍劍譜的段譽一眼,這小子的北冥神功還沒開始練,也沒有吸人內力,又少了些際遇,就算看了這六脈神劍劍譜,那也是白搭。
不過段譽只要修習北冥神功與一陽指,穩紮穩打,修煉成六脈神劍還是有希望的。
反觀自己,林揚反而覺得自己可以練一練這六脈神劍,他的經脈不同於常人。
林揚成年後習武,修煉的是九陰真經的內功心法,“易筋鍛骨篇”,這門內功心法除了可以提純內力,使內力更爲精純,以及增快內功的修煉速度外,最大的特點就在經脈上。
九陰真經的內功心法,不僅衝開了林揚有點閉塞的經脈,去除了他成年習武的障礙,同時又拓寬了他的經脈,修煉時也在強化着經脈。
後來吃了不少菩斯曲蛇的蛇膽,這寶貝對經脈也有着諸多助益。
神功就在眼前,不修煉實在心癢難耐,林揚沉吟了一會,理清了其中的利害關係後,決定試一試。
以他異於常人的經脈,就算練不成這六脈神劍,頂多也就是經脈受點損,“易筋鍛骨篇”這門九陰真經的內功心法,也有着修補經脈的特性。
有了決定,林揚運起內力,自丹田而至肩臂諸穴,同清冷淵而到肘彎中的天井,更下而至四瀆、三陽絡、會宗、外關、陽池、中渚、注液門,凝成劍氣,擡手一點。
一道無形劍氣自他無名指的‘關衝’穴中射出,無聲無息,前方地上一瞬就多了一個深不見底的細洞。
林揚修習的也是手少陽三焦經脈這一脈,事實證明,他之前是多慮了,他的經脈強度足以修習六脈神劍。
他的舉動,卻引起屋內衆人的震驚。
枯榮大師,保定帝,本因方丈,本觀,本相,本參看着林揚輕鬆將六脈神劍其中一脈劍法練成,一個個震驚之極,這還是人嗎?
一身武功足以冠絕天下不說,竟然沒有修煉一陽指,就把六脈神劍練成了!
段延慶也有些驚疑,對林揚着實看不透,不說他年紀輕輕就有一身冠絕天下的武功,就是他對一些陳年往事知道的清清楚楚,彷彿當時親身經歷過一般,就神鬼莫測的很。
反倒是段譽、木婉清、嶽老三習以爲常,已經吃驚習慣了,神仙嘛,哪能與凡人相提並論。
林揚又將六脈神劍的其餘五脈劍譜,一一記下,別看他輕輕鬆鬆就練成其中一脈劍法,但是想再練成另一脈劍法,將兩脈劍法融會貫通,施展自如,卻非一時之功。
以他的功力,怕也只能將其中兩脈劍法融會貫通,修行第三脈劍法更是極爲勉強,不知成敗的事情。
段延慶也不甘落後,把一幅幅六脈神劍的劍譜,記了個通透。
段譽興致不大,但他天生聰穎,只看了一遍便記住了。嶽老三則看着神功望而興嘆,他可不是神仙師父,聽了老大所言,沒有一陽指打底,那是不敢練。
木婉清也只是瞧瞧,她別說一陽指打底了,就是自身的內力,距離這六脈神劍的要求也相差甚遠。
衆人把六脈神劍劍譜‘借閱’了一番,段譽絲毫沒有站錯陣營的覺悟,大家看着躺在地上的枯榮大師、保定帝、本因方丈、本觀、本相、本參等人,不知該如何處置。
林揚想了想,得罪了大理皇帝,又把天龍寺一號人物枯榮大師的雙手廢了,這大理怕是呆不下去了。
他本就沒有在這裡定居的意思,而且另有打算,否則行事也不會這麼肆無忌憚,沉吟片刻,看向段譽,笑嘻嘻的道:“二弟,這裡的爛攤子就交給你了,我們這便要離開大理,去辦些事情。”
“大哥要走?”段譽看着伯父他們的情形,也知道今天的事情難以善了,他心裡想的卻是如何化解這場衝突,平息大哥的怒火,畢竟這位結拜大哥是神仙啊!
聽聞林揚要走,段譽有些意外,也有點不捨,林揚當他是便宜二弟,他對這位結義兄長卻是情真意切的。
林揚笑着點頭道:“不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們來日還會相見的。”
段譽也知道勸不下這位大哥,何況以如今的情形來看,大哥離開大理也好,以免衝突加深,他面露不捨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段延慶也有些不捨,卻是對段譽這位親兒子的,奈何林揚之前說有件事情要他幫忙,他是要跟着走的。而且他也‘借閱’了六脈神劍劍譜,這件事情不易善了。
林揚、木婉清、段延慶、嶽老三正想離開,衆人鼻端忽然聞到一陣柔和的檀香,跟着一聲若有若無的梵唱遠遠飄來。
躺在地上的枯榮大師面色一變,喃喃道:“善哉,善哉!大明輪王到了!”
躺在地上的保定帝、本因方丈、本觀、本相、本參面面相窺,他們受傷不輕,大明輪王卻到了,看來這六脈神劍的劍譜,註定無法太平。
先是被人強行‘借閱’,如今又要被人強行取走,焚化於他人墳前!
保定帝面露思索,看了林揚一眼,又看向段譽,開口道:“譽兒,你去請明王到牟尼堂來敘會吧!”
林揚也看了看保定帝,兩人目光相對,有些心照不宣。
保定帝已看出他並無惡意,只是對六脈神劍見獵心喜而已,此刻大輪明王一到,天龍寺無力迎戰,卻是想要借他之手。
林揚也是這個意思,他打傷了人,又看了人家的六脈神劍劍譜,覺得自己還是有良心的,就當做做好事。
其實他也有些見獵心喜,想要與鳩摩智過過手,這對手的武功,卻是一個比一個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