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如畫裡、山曉望晴空!”
李白的詩,可謂是雄奇飄逸、直率自然,他只用了短短的十個字,便讓人不約而然的在腦海顯現出一副壯闊優美的景象,完整而又富有層次感,既有風景,還有意境!而我此時眼中的景象,也只能借用他老人家的詩才能詮釋得清楚了!
1119,雖然我並不知道它所代表的含義,但光點的背後,還真就是隧道的盡頭,從裡面邁步出來,我的雙眼一陣痛漲,但當我適應了外面的陽光後,我不由得眼前一亮,這是一個我完全陌生的世界,他的空氣、他的山水,是決然不可能出現在現代都市的!
而眼前人們的穿着也更加讓我懵逼!
這裡的人全tm穿的是古裝……
一開始我還以爲我走到哪個拍攝片場了,但轉瞬間我就發現我錯了,因爲這裡沒有一臺攝像裝置,也沒有一個和我穿着相同的劇組人員,我眼前的世界,完全就是以前沒接觸過的,這裡的人全部都忙碌的做着手裡的活兒,那種真實並不是演技能詮釋的。
朱厚照手撐膝蓋喘着粗氣:“總……總算走出來了……這……這是什麼地方……”
茫然的四下一打量,我都快哭了……
我是真不知道我們在哪……
我和朱厚照進入隧道的時間應該不到九點,在隧道中我們走了差不多一個來鐘頭,按理說現在應該是上午十點左右,但我現在眼前的景象明顯就不是上午,看着落日餘暉將江面燒成了一片金黃,這天色應該是快到傍晚了……
四周全是漁船,而周圍的人看穿着也都是些漁民,雖然眼前的景色壯麗迷人,但我可不想在這陌生的地頭呆太長時間。
誰知道會出現什麼意外現象?
我衝朱厚照搖了搖頭,隨即將洪荒尺掏了出來:“甭管什麼地方,咱先試着回去吧。”
朱厚照的也同意的點了點頭:“朕也是這樣認爲的,你看看周圍這些人瞧我們的神色,怎麼看都覺着有點不懷好意。”
那是,一個穿龍袍的、一個穿阿迪的,這種組合本來就跨着時代感……
我抓着洪荒尺正回想之前設置的口訣呢,結果口訣沒想起來,旁裡卻突然鑽出一箇中年漢子猛的一把將洪荒尺搶了過去,我猝不及防,正待張口罵人,卻見那漢子露出一臉猙獰:“不是漁民吧?”
廢話,誰tm穿羽絨服下水……
“把尺子給我,你這人有毛病啊?隨手搶人家東西。”我伸手就要去搶洪荒尺,結果那漢子往後微微一閃便躲到了一邊:“你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你就敢跟我動手?”
聽聽這話,臥槽,看這王八蛋一身短衫短褲的漁民打扮,誰知道說話居然這麼痞氣,簡直蠻不講理!和他那妝容也太不相稱了。
“大哥,您腦子沒問題吧?現在是你搶我東西,我可佔着理呢。”
那漢子聽我說完只是撇了撇嘴:“你倆剛來的時候我就瞧着不對勁,鬼鬼祟祟的壓根不是什麼好玩意,還穿得稀里古怪的,你甭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跟我講理,講什麼理?我看你們八成就是朝廷的鷹犬,你們消息倒挺靈通的呀,我張橫剛靠岸你們就接到風了,”
他說的這番話我簡直聽得雲山霧罩,我連共青團都沒入,什麼時候成黨員了!不過我懵逼歸懵逼,他最後一句話還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張橫!
《水滸傳》裡不就有一個船火兒張橫嗎?而且那貨也正好是在水上過日子的主,回想起洪荒尺頂端的1119字樣,這不由讓我心下一驚,我該不會是到宋朝了吧!
思緒自此,我神色一緊:“大哥,您該不會是船火兒張橫吧?”
那喚作張橫的漢子冷冷一笑:“我是誰你不早就知道了嗎?還跟我裝糊塗,我看不下猛藥你是不會說實了。”
臥槽!還真是他!
難怪他要搶我東西呢,船火兒張橫可是個亡命徒,這貨乾的營生跟車.匪.路.霸是一樣一樣的,只不過區別在於兩者一個在水上操作,一個靠陸地吃飯,作爲一個常年在水上謀財害命的主,見着我們這種奇裝異服言談怪異的人不起疑心纔怪。
我正想對他解釋,結果沒曾想他卻突然從腰間撥出一柄匕首,那短刀上寒光爍爍殺氣逼人,也不知道多少無辜的冤魂曾經在這把匕首上喪命。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說話都有點不利索:“臥槽,光天化日的你想殺人?”
張橫冷哼一聲,並沒答話,捏着匕首就朝我捅來,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火石間,我都以爲我要中招了,結果朱厚照突然挺身而出,他也沒廢話,一閃身就擋在了我面前,張橫那刀本來是奔我來的,朱厚照的出現一時打亂了他的節奏,那一瞬間,我估計他也不知道該捅誰。
但朱厚照是打過仗的,而且史書記載他還殺過人,自然不是省油的燈,也就是張橫一愣神的功夫,朱厚照已經抓到了空檔,過去掄圓了胳膊就是一大耳刮子……
“放肆!朕貴爲九五之尊,你居然敢對我們拔刀相向,想造反嗎?”
當過皇帝的就是不一樣,那威儀自然而然就從身體裡噴涌而出,挺唬人的……
張橫估計也被這一巴掌糊得眼冒金星,晃着腦袋半天才反應過來:“你……你是皇上?”
朱厚照撣了撣身上的龍袍:“瞎了你的狗眼,朕這龍袍你認不出來嗎?”
張橫一臉的懵逼:“認不出來呀……”
那是,宋朝跟明朝中間還隔了個元朝呢,差幾百年張橫認得出來才奇了怪了,何況皇上那可是住金鑾殿的,他的衣服普通百姓又怎麼認識……
不過悍匪就是悍匪,那一巴掌的威力過後張橫也回過味來了:“入你孃的,你還真能扯,皇上都扮上了,我就這麼跟你們說,就算你們是皇上,這可是潯陽江,是老子們的地盤。”
張橫說着話又要動手,見他冥頑不靈,我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斃了,和朱厚照站到一塊,我們就準備跟張橫拼了,就在我尋思着怎麼先奪了張橫匕首的功夫,我猛然感覺腰眼一陣劇痛,回頭一看,曾幾何時,我們的身後又多出來一個張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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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該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