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倆在一旁交頭接耳,悶哥並不知道我們在鬧什麼名堂,他也沒拆那信封,只是隨手的交到了靈堂旁的接待處,然後招呼着我進去上香。
經過接待處的時候那接待人員還不忘問了一下帛金是誰給的,我一想這要寫真名悶哥到時候不得氣死!
思緒至此,我趕緊小聲的對那接待道:“不用具體署名,你就寫個雷鋒得了。”
那接待一臉的茫然:“雷鋒!這跟悶哥的母親有什麼關係嗎……”
黃書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廢話真多,讓你寫你就寫,還什麼關係?都是爲人民服務唄!”
我……
靈堂裡此時是花團錦簇,但爲了彰顯哀悼之情都以白色調爲主,進門就有家屬跪在火盆處,但凡有人上香,那家屬便拿出冥紙來燒,靈堂的正對面是一個香案,上頭不光掛了老人的遺像同時還放置了骨灰盒,後頭是一幅輓聯,上書‘揮淚憶深情、痛心傷永逝,沉痛哀悼!’十四個大字,爲了便於弔唁者跪拜,香案前還擺放了一個蒲團。
而那負責專門給弔唁者遞香的居然是個老相識----之前被我訛過兩次的人販子……
一見又是我,那人販子瞬間變得很是緊張,原本已經抽出的香愣是嚇得都沒敢往我跟前遞,語無倫次道:“怎麼……哥,來玩啊……”
這尼瑪死個人有什麼好玩的……
“來,您……您上香,上香……”他慌亂的抓了一把香就塞到我手上,我無語:“上香不是隻點三根兒嗎?”
“沒事兒,您是大哥,您隨便點……”
本來靈堂應該是挺嚴肅的地方,結果我愣是差點沒被他的模樣給逗得笑出來,在火燭上把香點了,我道:“別緊張,我今天只是路過,進來弔唁一下死者而已。”
人販子明顯不信,當他看到我跪下磕頭的時候都是一臉的戒備,還沒等我磕完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將我攙了起來:“大哥您可千萬別乘磕頭的機會玩假摔,這是死人的地方,您訛人可不可換個地方……”
看來他也確實是被我們弄出心理陰影了,要不是知道他之前的行徑,我都差點可憐他。
敬完香,我起身後便將悶哥拉到了一邊,沖人販子努了努嘴,我道:“怎麼,你倆還真湊一塊兒了?”
悶哥抽了口煙,感嘆道:“同是天涯淪落人嘛。”
他倒還有點兒文化素養:“這人成份可複雜得很,你就不怕他在外頭乾點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兒讓你背黑鍋?”
悶哥無語:“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乾的那些營生,就他這德行,我就怕他不敢幹違法亂紀的事兒……”
他一邊說話一邊領着我出了靈堂:“對了,要不是我媽走我還想給你打電話呢,這付罡啊……”
“誰是付罡?”
“就那人販子,這付罡啊自打來了我這兒以後他跟我講了一下之前他拐人的事兒,我覺得其中有些蹊蹺,所以想問下你,當時的綁票是不是你自己策劃的呀?”
我被他問得雲山霧罩的:“我自己策劃的!你怎麼想的呀?”
“難道不是你嗎?”悶哥一臉的疑惑,看樣子還有點不太相信我說的話:“我聽說最近你跟那個華旭集團的董事長走得挺近,那可是個鉅富,之前你們應該不認識吧?”
我眉頭一皺:“你tm的調查我?”
悶哥立馬賠笑道:“別生氣別生氣,其實我也不想查你,只是……只是被你搞了好幾次,我也着實鬱悶,所以……所以我纔想知道我的對頭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被人調查其實是一件非常鬱悶的事兒,我相信誰都不想屁股後頭跟雙眼睛,然後將自己的**暴露在別人的視線裡。
我冷哼一聲:“我跟你說,你以後最好別再查我了,要不,下次我再來上香,這香案上可就擺的是你了。”
悶哥連連點點:“是是是,我知錯了,以前我確實以爲你是想搶我地盤的來着,所以留了個心眼兒……不過查了半天,你好像根本就無心這鄉鎮上的事兒,我也就沒再……”
“行了,言歸正傳吧。”我揮手示意他別說話,道:“你怎麼會聯想起來我跟那拐賣人口有關,那付罡都說了些什麼?”
悶哥又嘬了口煙,然後將煙屁在地上踩熄了:“因爲啊,這付罡跟我說,他上次綁那女孩其實是有人授意的,甚至連她的出行的路線都提供得非常準確,付罡幾乎沒費什麼周折就把人給逮了,後來我正好查到你和華旭那董事長走得很近,所以就判斷你就是授意綁架的人,解救那女孩無非就是找個機會接近他哥哥,不過這事兒中間有很多疑點,我又不是太確定。”
“什麼疑點?”
“付罡確實是有人授意他綁票沒錯,但他中途卻臨時起意,想到綁一個是綁,還不如再多綁兩個弄點錢花,所以又跑去綁了一個小孩,也就是說他是隨機找尋的獵物,而你當時是衝着那孩子去的,從這一點來看,你好像又跟綁票沒啥關係。”
“廢話,肯定沒關係。”
雖然悶哥的剛纔做出的這些推斷都跟我沒關係,但這依舊還是引起了我的注意,沒想到,董小飾被拐賣居然另有隱情!
我抱着膀子略一沉吟,道:“你既然都能調查我,那你直接調查授意付罡綁架的上線不就知道了嗎?何必還準備專門來問我呢?如果我真是幕後黑手,你就不怕我把你辦了?”
“當然怕,但我這不是好奇嘛?越是好奇我就越想弄明白這裡頭的道道,其實我當時讀書努力一點,現在不應該是社會大哥,我覺得我應該是個人民警察,你別說,我還真的專門查了一下付罡那個幕後黑手。”
-----------分割---------------
今天下午居然還有推薦,老酒也有兩個月沒見過推薦了,興奮得緊,大家抓緊時間投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