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我這麼驚訝,我姜某人活二十來年了,戀愛都沒談過,談什麼判吶?
“姐,要我說,咱報警得了,那些小痞子你讓警察管比讓我管靠譜多了。”
這倒不是我不敢去,是真沒這個經驗,我現在手下除了禰衡,哪吒和雷震子可是天神下凡,不說別的,雷公幸環是雷震子打死的吧?更別提哪吒了,殺龍子砸龍宮,敖丙的筋他都敢抽!他要發起火,那把對方的前列腺揪出來當鞋帶也不是不可能……
“報警頂什麼用啊,堵一鎖眼兒又判不了刑,弄派出所無非就是現場調解。”食人魔說到這頓了一頓,繼續道:“你還是趕緊來吧,這種小痞子我是真怕把他們打出事,我跟着把地址給你發過去,對了,把你精神不正常那朋友也帶上吧,看樣子他們倒挺吃這一套的。”
李程慧說完就掛了電話,我無奈的用目光往屋裡一掃,切!精神不正常的朋友,這不一屋都是麼……
“董小飾,我這跟着有事要出門兒,你看……”我原本是想讓她知情識趣的自己走,哪知她想都沒想就站起身子:“沒問題,我就當回司機,你說你去哪吧?”
“我的意思是要不你先回去,咱們下次再約……”
“中午我不訂了一桌飯麼?怎麼,你去不了?”董小飾露出一臉的失望,還想說話,我卻拍着她肩膀把她送到房門口:“下次再說吧,我真有事,對了,院子門沒鎖,慢走啊!”
也不待她說話,我‘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只留下董小飾在外頭瘋了似的敲門:“我可是別人請都請不來的女神。”
禰衡站我跟前冷冷道:“她要再砸門影響我休息我可就不客氣了。”
我趕緊勸他去沙發那坐着,操!你不客氣能幹嘛呀?一動不動就脫衣服的主兒,這是收拾人啊?純粹就是耍流氓嘛!
回屋坐定,我腦子裡一片混亂,這李程慧也真是,對方可是黑澀會啊,你老讓我一叼絲去充什麼門面?
打量了一眼此時正襟危坐露出一臉傲色的禰衡,我心裡萬分糾結,禰衡就是一sb,光帶他去肯定不行,他一脫衣服能把人嚇跑那還好說,萬一人家今天不吃這一套怎麼辦?這要動起手我和他可都沒自保能力,再看看哪吒,那也不能帶着去,畢竟人販子的悲慘模樣我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思來想去,得,帶雷震子一塊兒吧,他跟哪吒屬於同一級別的大神,就算現在法力流失了那肯定也是凡人不能比的。
打定主意,那我也不能再耽誤時間,李程慧的地址已然發了過來,我要繼續擱這磨磨蹭蹭萬一出點什麼事可沒法給黃書河交代,李程慧雖然能打,但她畢竟是個女人,讓她獨自一個人去面對一幫鄉村黑澀會,怎麼都說不過去。
囑咐哪吒在家別亂跑,我領着雷震子和禰衡便出了門,董小飾這時候還沒走呢,在門口靠着牆壁等我們,可能是出於愧疚,畢竟人家那麼大一千金小姐,我之前的行爲確實也太怠慢了,安慰了她一下,在互相留過電話號碼之後她總算屁顛屁顛走了。
李程慧給的地址也是在鄉里,並不遠,就我拿三輪當賽摩騎的風格也就十來分鐘就到了。
約好見面的地方我以前騎車進鄉經常都從它門前路過,是一挺古香古樸的茶館,但從來沒進去過,此時此刻當我真正走進這裡,才發現這簡直就是一處世外桃源,三聖鄉作爲開發中的鄉鎮,被鋼筋水泥包圍之後已然變得如同大城市一般繁忙,而那些能讓人凝神靜氣的地方早就無跡可尋。
食人魔就在門口等我,我和她打過招呼,出於禮貌,她還專程衝雷震子和禰衡點了點頭,可雷震子專心對付着手裡的味精,都沒拿正眼瞧她,禰衡就更不說了,他是狂神,別人衝他問好他都是仰着脖子一臉的森然,那表情跟剛從冰箱裡拿出來似的。
“明子,你上哪交這麼幫朋友,怎麼感覺都不正常啊?”李程慧一邊領着我們往裡走一邊問。
“姐,爲了追黃書河你跑這窮鄉僻壤的開服裝店,你覺着自己正常嗎?”
“我跟書河那是因爲愛,你又圖個什麼啊?”
“我這也是愛,不過你那是愛情的愛,我這是父愛的愛,我對他們跟親生的似的。”我一邊跟她打笑一邊掃視着周圍環境,主要還是看看周圍有什麼躲的地方沒有,萬一一會動起手我好閃人。
“你這嘴啊,是真夠損的。”食人魔無奈的笑了笑,道:“咦!這地方還真不錯,你看他們泡茶用那水,都是剛從地底下抽上來的。”
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還真是,這地方不僅環境古樸,連細節都做得非常到位,每張茶臺周圍都有一個很老式樣的抽水機,就是農村裡手壓式的那種,需要先倒點水進去才能從地下引出水來。
“嗯!是挺有意思的。”我指了指中間的一個高臺:“姐,你快看,這還有一戲臺子呢,我估摸着啊這地方晚上還能聽戲。”
我們在院子中間有說有笑,很快就引起了人們的注意,而昨天到食人魔鋪子上收保護費的倆黃毛正好坐在不遠的地方,當中那個領頭的黃毛見我們到了,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我們跟前打量了一下我們這一幫子人,道:“你們還真tm敢來,就你們幾個啊?”
我剛想答話呢雷震子卻猛的往前邁了一步,正好擋在我和黃毛之間,雷震子也不廢話,伸手就去扯那小子的頭髮,嘴裡還嘟囔:“你這練的什麼功夫!怎麼把頭髮練成這個顏色?”
這一下子來得突然,黃毛還沒反應過來呢頭髮就被雷震子給揪住了:“你輕點,哎喲,疼死我了,你們是來談判的還是來找茬的?”
他這一喊周圍立馬烏壓壓站起來一幫子人,光頭的居多,這都是社會人的標誌,我眼睛一掃,他們恐怕得有十好幾個人,這不由讓我暗自慶幸帶了雷震子過來,就這十來個大老爺們李程慧再能打也一準搞不定,只帶禰衡的話無非就是多送個人頭,動起手肯定得吃大虧。
“行啦,你們都坐下吧,我們是來談事的,別把人嚇着。”
就在那十來個漢子蠢蠢欲動的時候,一個聲音猛然在我耳邊響起,我循聲望去,卻見一個身着唐裝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院角的一個茶臺處悠閒自得的泡着功夫茶,也不知道這人是在裝逼還是怎麼的,反正他連眼皮子都沒擡一下,要不是他很優雅的擺了擺手,我甚至差點以爲他跟眼前的一切毫無關係。
“把手鬆開。”我小聲的對着雷震子嘀咕了一聲,隨即擡高音量對着那中年漢子道:“大哥,找我們有啥事啊?”
中年男子也沒答話,而是在他一旁站着的小青年衝我們招了招手:“大哥請你們過來講話。”
李程慧本來就是個猛男性格,她倒也不怕事,領着我們徑直就往中年男子那張茶臺走。
“坐吧。”中年男子將分好的四小杯功夫茶分別放在茶臺周圍,然後一臉平靜的望着我們,我們也沒廢話,來都來了,還怕坐一下啊!
我一屁股就落他正對面,端起茶杯自顧的喝了一口,道:“大哥說吧,什麼事?”
中年男子也不答話,微微一笑拿起早準備好的紙筆畫了起來,我探頭一看,他畫的東西很簡單,就是一個圓圈中間一個正方形。
“知道這是什麼嗎?”中年男子把圖案往桌子中間一推問道。
我點了點頭:“知道啊,銅錢唄。”
“嗯,對,那你知道銅錢爲什麼是外圓內方的嗎?”
中年男子剛說完李程慧就不幹了,扯着嗓子就在那喊:“你找我們來就爲了問這個?你要想知道銅錢爲什麼外圓內方你不會上網查啊?”
我曰,這李程慧也真夠可以的,哪兒跟哪兒啊……
我一把拉住她胳膊讓她別吭聲,隨即道:“大哥是想說讓我們跟銅錢一樣,要懂規矩,是吧?”
中年男子欣慰的點了點頭:“有規矩,才能成方圓嘛,方圓是什麼?錢!你講規矩,我們才能掙錢,而我們掙了錢不找你們麻煩,讓你們有個平穩的環境做買賣,這就是我們這行的規矩,和!氣!生!財!”
“無非就是錢的事兒吧,成,大哥,你說這錢咱們怎麼給吧。”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甩出兩根手指頭道:“小夥子痛快人,我也不爲難你們,按規矩,你們每個月得向我們交兩千塊錢,至於我下面那倆小兄弟在你們鋪子上的損失,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我一邊從兜裡掏出十塊錢拍桌面上一邊道:“行,你那倆小兄弟的損失我認了,鎖我自己換,這十塊錢是他倆買502的錢,你幫我轉交給他們,至於保護費,兄弟我還是那個態度,派出所交了我就交。”
中年漢子也沒想到我會唱這一出,老臉一紅差點沒吐血:“小弟弟,你這玩笑可一點不好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搖了搖頭:“大哥你這不爲難我嗎?我一叼絲宅男,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現在的鄉黨委書記是誰我都不知道,我哪會認得您啊……”
中年漢子鼻子一哼,並沒說話,而是旁邊的小青年說道:“瞎了你狗眼,你也不出門兒掃聽掃聽這三聖鄉的悶哥是誰,我告訴你,你面前的這位大哥姓劉,道上的人都管叫他悶哥或者悶總,我看你們膽兒挺肥啊,找死找到這兒來了。”
一時間情況突變,我也沒想到給十塊錢能引起這麼大動靜,正想再好好談談,爭取不動手把事情解決了,就在這關口,狂神猛的站起身子躥到手壓式抽水機前,二話不說脫了褲子就往裡頭撒尿,一邊尿還一邊對我說:“你們這的茅廁怎麼弄成這樣?口也太小了,老尿不中。”
他這動作太突然,把在場所有人都打了個措手不及,悶哥也被嚇了一跳,估計他長這麼大也是頭一回碰到這種情況,腦子瞬間就凌亂了,一時間哪還有先前的風度,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你……你幹什麼……你把東西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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