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李白和杜甫一人一句的詩詞,確實給人一種久違的歷史感,中國的詩詞傳到近代,幾乎已經很少有人問津了。
在他倆沒出現之前,我一直認爲《倩女幽魂》的詞曲作者黃霑算得上是一個實至名歸的意境大師,但是反觀現在的李杜,他們根本不需要藉助音樂的力量,便能隨手將意境展現得淋漓精緻,這樣人,和那些經歷過新新思維的所謂美學大師一比,簡直高出無數個身位!
而偏偏就是這麼富有美感意境的傳承,到了近代卻已經漸漸從歷史的舞臺上退出,隨着文言文被白話文所取代,現代詩歌已經失去古典詩歌的韻味,雖然現代詩歌也有它的獨特之處,但古詩的精煉、回味,使得習慣了白話文的我們已經無法再去複製曾經的經典!
這一點,也正好印證了黃霑生前那句“原來人間盡耳聾”的話,現在的人,可能更喜歡的還是什麼‘一人我飲酒醉,醉把家人成雙對’的口水話。
在物慾橫流、浮躁萬分的今天,我們不配享有那麼高的精神文明……
演出還在繼續,兩人隨口所對出的詩句已經多達好幾首,但兩個小老頭依舊孜孜不倦的還在舞臺上即興發揮,這種沒有經歷過排練的場景更加令人印象深刻,李白是個酒嘮,作詩到興奮處還不停的對着麥克風讓服務員拿酒……
這種情況,可能全國任何一個舞臺上都是不可能看到的,不管演員表演得多淋漓盡致,那始終是一場秀,但他倆這個不是,他們是真的隨性而爲。
這纔是董小亞最終追求的‘復古’極致,縱算李白的張狂已經快有失體統,但現在誰又顧得上呢?
那羣土豪都t.m快瘋了……
作爲演藝花場,音雅廊跟其他的演藝酒吧一樣,都是通過鮮花來表示對演員的認同,花的種類分別爲兩百一束的花環、六百一個的花籃、一千二一個的皇冠、三千一個的空降和一萬八千八的滿堂紅,得花越多,說明這個演員受到的認同也多,但隨着**的發展,這些認同幾乎已經變了味。
沒有色,何來財?
不過今天的場景,卻讓我對這個現象有所改觀,你說倆小老頭跟上邊兒杵着,人家下邊的土豪圖你點什麼呀?
李白和杜甫掙點錢結果第二天屁股痛,你說我怎麼向天庭交待,怎麼向歷史交待?
不過還好,真正的大師是不需要出賣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就應該獲得認同的,因爲他們自身就已經是一件無暇的藝術品。
此時的董小亞,幾乎已經陷入了瘋狂,一把拉過旁邊賣花的花童,董小亞就一句話:“場子裡有多少花環?”
花童一臉懵逼,也不知道這位老大什麼意思,只能道:“新場開業,總共準備了兩百條花環。”
董小亞都沒經過任何思考:“給他倆全掛上。”
花童一臉的吃驚,他們都是在其他場子有相關經驗的人,在以往的工作中他們所看到的,一般男演員,一首歌能掙一兩條花環就不錯了,在我們市,頂多也就一個空降,也就是3000塊錢封頂,還不是隨時都能見得着的,畢竟男性演員都屬於無利可圖的那種,人家犯不着花那麼些錢來捧你。
但現在,董小亞一出手就是四萬,這種行爲在年輕人的眼裡本身就是無法理解的!
花童話都有些說不利索:“董總,兩百條可是四萬塊錢,這倆老頭的節目有那麼好看嗎……”
他話音剛落,董小亞瞬間就來氣了:“讓你掛你t.m就掛,老子還嫌少了呢,再嘰嘰歪歪你明天就不用來上班兒了。”
花童聞言脖子一縮,雖然董小亞剛纔並沒有上去致開業辭,但員工都知道,這位纔是真正的老闆!
他都這麼說了,誰還敢瞎***只能拿着單子刷刷刷寫下幾行大字,隨即跑到主持人身旁:“卡1董總上真龍兩條。”
所謂的真龍,是我們市的方言諧音,一般的花環都是斜跨在演員的肩膀上,但一百條花環,那可是非常大的一串!像個蒸籠一樣根本掛不住,但花場是風月場所,爲了好聽,就諧音叫真龍了。
主持人聽完也是當場懵逼:“他沒喝多吧,給這倆老頭……”
“別多問,一會他們演完謝花就行。”
把花單交到主持人手上,花童也沒多作停留,立馬從舞臺旁退了下去,因爲他又看到下面有人叫花童。
主持人看着單子是一頭的霧水,什麼時候見過給男演員幾萬幾萬送的……
結果他都還沒吃驚完,花童又舉着單子朝他跑來了:“卡3王總,給藝員一人空降兩次,好事成雙。”
主持人聽完差點沒從舞臺上栽下來,正一臉無語呢,另一個花童又舉着單子跑了過來:“卡5邱總給藝員送空降六次,六六大順。”
主持差點沒瘋,隨着絡繹不絕的花單不停的飛向舞臺,場子的氣氛幾欲爆炸,短短十來分鐘的演出,主持人已經站得汗流浹背,我在一旁也是一臉懵逼,看着剛纔送出去的花單,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倆的收入,隨手拉過一個花童,我道:“今天他倆掙的花大概有多少錢,兩萬塊錢有沒?”
花童在舞臺和卡座之間拼命奔走,跑得腳都快瘸了,此時已然累得跟狗似的,哪還有閒功夫跟我細聊,聽我問起,他連頭都沒回:“兩萬?你t.m至少再加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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