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讓禰衡寫教材這個事兒比讓他直接去授課要靠譜得多,但其中的操作過程卻並不容易,首先,董小亞需要找到合適的老師,然後讓老師根據教材備課,再間接對學生們授課。
說起來很簡單,但實施起來就很困難!
第一,是禰衡已經來了不少日子了,剩下的幾個月,他能不能在限定的時間內把教材寫完,第二,負責教學的老師願不願意用他寫的教材,畢竟,詩詞這個東西,在近代,能夠有興趣鑽研的人,那都是極品!或者說,都是閒得蛋疼的人!
這樣的人要麼家庭條件特別好,要麼興趣天賦特別高,想讓他承認你的教材,這點可能就比較難辦到了,文人相輕嘛。
當然,既然有董小亞的存在,那教師的問題應該不會太大,他在我們市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想找個合適的老師多半都是手到擒來,剩下的,就是讓禰衡專心寫好教材就行了。
原本董小亞今天一大早過來是想請倆老頭吃飯的,結果李杜二人卻因爲一點小誤會跑出去逛街了,禰衡得琢磨教材的事,沒人陪他他也無聊,在沙發上坐了沒多久便起身告辭了。
帶着孩子下樓,董小亞難掩內心的興奮,能爲自己捐助的學校多開一門興趣課、讓更多的人接觸詩詞這門幾近沒落的歷史傳承,他內心的激動簡直不言而喻。
一路上,他還不停的讓我一定照顧好禰衡,儘快在短時間內把教材寫出來,我不住的點頭應允,出了大門,他們父子倆都還沒上車呢,正好門口的田坎邊有一大爺跟那掏大糞!
這董崇文也是孩子心性,估計打頭一回看到掏大糞的,死活賴着不走,拉着他爸就過去了,董小亞也拗不過他,只能跟着,等父子倆走到那大爺身旁,董崇文甜甜的叫了一聲‘爺爺好’。
那大爺聽得滿心歡喜:“這孩子真可愛,嘴可真甜。”
“謝謝爺爺誇獎。”董崇文還挺有禮貌,墊着腳尖衝化糞池一瞅:“爺爺您在這幹嘛呢?”
“爺爺這是在掏大糞呢。”那大爺也是覺得董崇文可愛,順嘴回了一句,結果等董崇文下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那大爺聽完差點沒一跟斗栽糞坑裡……
“啊!爺爺,您兒子叫大糞吶?”
都說大人別亂教小孩吧!這不,鬧誤會了!
那大爺也不知道這孩子爲什麼會突然來這麼一句,臉都氣綠了,吹鬍子瞪眼老半天,這才納納來了句:“你爸才叫大糞呢……”
董崇文才這麼丁點大,也不懂事,還傻傻的回頭看了董小亞一眼:“爸,你叫董大糞吶?”
董小亞一腦門子汗:“別聽他瞎說,他兒子才叫大糞呢,掉坑裡沒起來……”
你說這董小亞也是的,自己老婆亂教引起的誤會,這怪得了誰呀?還好意思跟人那大爺較勁,董崇文又不懂,還傻傻的又問了一句:“那爺爺,你兒子什麼時候掉進去的啊?”
大爺都快被他問瘋了:“你爸才掉洞裡了呢……”
“我爸不是在這站着嗎?”
“那可不一定……”
這對白我都聽得無語了……
看樣子,董小亞要不是忌諱大爺手裡的糞勺,估計這會已經上去跟他掐起來了,把雙方從中隔開,我拉着董小亞就往他停車的地方走,好不容易把他勸上車,我站在車門外是哭笑不得:“亞哥,說實話,孩子小,以後你們老兩口跟家裡千萬別再亂教了,你說今天要碰上個脾氣大的,一糞勺子給你們倆懟糞坑了,這天寒地凍的到時候撈都撈不上來……”
……
送走了董小亞,我又上樓跟李程慧聊了一會,主要的話題還是關於黃書河上班的事兒,其實這工資給誰發都一樣,司機有的是,還真不缺黃書河這麼一個,但關鍵是唯獨他和黃思萌是知道我家底細的人,這工作讓外人幹,我可放心不了,你說這要哪位爺喝醉了說胡話,在車上抖落出老底,我到時候可怎麼收場?
黃思萌又忙,根本不可能天天還專門開車過來接人,所以啊,司機這差事還只能落在黃書河頭上。
李程慧畢竟還是對黃書河不太放心,都知道,女人在懷孕期間男人是最容易出軌的,憋不住啊!
我跟她聊了老半天,什麼保證都做了,可這人就是個四季豆,油鹽不進的,打死不讓黃書河上班,最後沒辦法,我只能想了個折中的法子,就是讓黃書河再頂段時間,過些日子找着合適的人選再讓黃書河回去。
事情最終就這麼定下了,大中午的他們家也沒做飯,我就留他們一塊吃了個午飯,尋思着反正下午也沒別的事兒,正好坐他們的車出去給禰衡買筆墨紙硯,結果飯剛端上桌,黃思萌的電話便打了進來:“中午吃晚飯跟家裡等我,我找你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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