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擺明了是要訛他那十萬塊錢,沒辦法,畢竟我現在還只是一隻紙老虎,對於他們這種黑白勾結的惡勢力,目前來說我還沒有那個能力對他們進行清理,也只能乘機撈點便宜了。
很明顯,對方不管是那領頭的警察也好還是那個王冠宇的大哥,都願意花錢息事寧人,尤其是那個領頭警察,他的態度更加積極。
如果我推斷得不錯,先前跟王冠宇來進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市分局大哥’,而眼前這個打衝鋒的領頭警察很可能是賣這個分局大哥面子過來找我們麻煩的片警,由於事先並不知道有周副省長的存在所以打着交叉檢查的名義過來幫忙報私仇,結果哪知道這剛進門就碰到一個副省長,而且還跟我握了手……
他可是在省長面前顯了形的!現在不趕緊攛掇王冠宇滿足我的要求,像我這種愣頭青真要跟他們鬧起來這影響肯定小不了,基於這個原因,他也得讓王冠宇趕緊的奉茶謝罪。
意見最終毫無意外的達成了一致,賠付的十萬塊錢也在第一時間從王冠宇兄弟二人的支付寶裡轉到了我的賬面上,不過錢到手的瞬間,我卻沒有絲毫的驚喜,也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眼前的這幫子人,他們身上的黑色制服已經深深的融入了夜色之中,猙獰無比,讓我很不舒服……
一晚上的演出十分順利,李白和杜甫依舊保持了一貫的風格,讓周副省長也實實在在的體驗了一把什麼叫文人雅骨、風花雪月,離別時,李、杜二人又喝醉了,爛醉!這讓原本還想在節目結束後能好好跟他們交流一番的周副省長有些大失所望。
在送周副省長離家時,他都忍不住惋惜不已,握着我的手,周副省長有些激動:“現如今這社會,像兩位老先生這樣的人已經不多了,他們才真的算得上是才華橫溢、騷情賦骨,而且你們看他們酒後借醉吟詩的那個風情!猶如李杜重生,簡直絕了!咦,他們兩個也姓李杜,這是他們原名嗎?”
“不是,只是他們自己取着玩,向古人致敬而已……”我聽得滿頭大汗,畢竟,李杜兩個字,對我現在而言,確實比較敏感,跟他握了握手,我道:“大老闆過獎了,我們家這倆老頭子啊,都是山村野夫,哪能跟那些個古聖大賢比呀……”
“哈哈。”周副省長聽完大笑:“話可不是這麼說,縱觀咱們的歷史,姜尚、臥龍,誰不是久居山野?大能纔不愛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打交道呢。”
打量了一下董小亞,周副省長繼續道:“土財主,你說,我周某人這話對不對?”
董小亞應該跟他私交特別好,他也沒表現出什麼奉承:“你也是文壇大豪了,你都那麼肯定兩位老先生了,我還能說什麼,對對對,你說得很對。”
“哎,可惜,兩位老先生已經喝醉了,要不然,我真得好好向他們討教討教。”
回頭望了一眼音雅廊的大門,周副省長一臉惋惜,董小亞大笑:“來日方長,我說你急個什麼勁,明天再來唄……”
周子墨只是笑笑:“我現在級別可是站在風口浪尖上的,你就別害我了,我今天慕名而來,其實已經違反規定了,下次啊,我可就不能這麼招搖過市了,還是找機會私下向兩位老先生請教吧,對了,你今晚也是證明了你之前所謂的‘復興計劃’所言非虛,上次你說的那個教材你儘快準備,不能埋沒了古人遺留給我們的隗寶!”
對董小亞交待完畢,周子墨這才轉身對着我道:“小姜,還得勞煩你把幾位先生照顧好,他們可是這土財主‘復興計劃’的核心人物,千萬不能有什麼閃失喲。”
我聽得是雲山霧罩的,當着面我也不好意思問什麼是復興計劃,只能點頭應允着周副省長的要求。
周副省長原本還想在跟我們多聊一會,但畢竟是酒吧街,這地方,晚上醉酒鬧事的人不少,就在我們旁邊不遠處,這時候正有一男一女邊罵邊掐架呢,這種情況肯定是有礙觀瞻的,周副省長搖了搖頭:“這裡也太吵了,小姜啊,咱們還是下次專門抽個時間私下聊吧。”
我忙點頭應允,隨即目送着周副省長上了車,等他完全消失在夜色中,我這才扭頭對董小亞道:“亞哥,您還搞了個什麼復興計劃呢?”
董小亞打了個哈哈:“畢竟是老祖宗遺留給我們的東西,當然要想辦法挽救。”
我一臉雞賊:“那您快把那復興計劃透透底唄。”
董小亞大笑:“你小子,現在打聽這個幹嘛?你現在的工作,重點是讓禰先生搞快把教材弄出來,也給你們家多增加點額外收入。”
看了看旁邊掐架的一男一女,董小亞搖了搖頭:“讓保安把這倆打架的弄走吧,要打別在咱們門口打,你也沒看看周副省長剛纔的表情,這影響多不好?剛纔還想讓你跟省長多接觸接觸呢。”
他說完也沒多作停留,轉身就朝場子裡走了,看着旁邊兩個正打得火熱的男女,我也是一臉無奈,好不容易撈着跟副省長交流的機會,你說你倆跟這瞎攪合啥?
過去把兩人拉開,我道:“嘿嘿嘿,差不多得了啊,大晚上的不睡覺,跟這打什麼架?”
打架的女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只見一臉怒容:“我們兩口子打我們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一皺眉頭:“你倆在我們門口打,影響我們做生意了知道嗎?”
估計也是看我好說話,那女的更來勁了,只見她一個彈踢,瞬間踢到他男人小丁丁上:“我就跟你這打了,你能怎麼着吧?”
襠部可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那男的哪能吃得住疼?瞬間就應聲而倒,我也被她這個動作嚇得襠下一緊、頭皮發麻,現在的女人怎麼這麼不講理……
正琢磨着要不要把楊戩這種金剛不壞之身的人叫出來幫忙把這潑婦勸走,結果就在這關口,我兜裡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我看了一下來電顯示,上邊的號碼,居然是我爸打過來的。
一般來說,老薑頭不可能這麼晚了都沒睡,他怎麼會想起在這個點給我打電話,總不至於是半夜起來上廁所臨時想整蠱一下我吧?
接起電話,我道:“爸,這都幾點了您還沒睡呢?”
“臭小子,你不也沒睡麼?說,你現在幹嘛呢?”
看着剛剛被踢倒在路邊的小夥,我抹了抹額頭的汗珠:“看踢球呢,爸,有什麼事兒嗎?”
“現在幾點,你怎麼也不給你媽打個電話?”
我一頭霧水:“這大晚上的都睡覺呢,我給她打什麼電話?”
“你這個不孝子,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今天什麼日子你忘了嗎?”
老薑頭對着我一通埋怨,我閉着眼睛想了半天,突然大驚,臥槽,今兒是老媽生日!
“以前你媽過生你雖然不回來,但十二點以後你都會主動打電話給她慶生,今年你這是怎麼了?”
我一拍腦門,也是最近因爲大神們的事兒外加新場開業,太忙給忘了,不過老爸專門打電話過來提醒,我也不能直接說忘了,要不這多傷老兩口的心啊!
琢磨了半天,我打了個哈哈:“爸,您別急啊,我不打電話肯定有不打電話的理由嘛,我這是想給你們倆一個驚喜呢?”
老薑頭也鬧不清楚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驚喜,什麼驚喜?”
一時間我也編不出什麼理由來騙他,只得故作高深的笑了笑:“既然是驚喜肯定不能提前告訴您,明天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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