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有鮮花的朋友,給我砸鮮花啊。」
在臨江的某個賓館,一個留着山羊鬍子的瘦高老人輕輕地顫抖着。
“南……不……不,蘇教主,小人一定爲教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這個瘦高的老人緊張恐懼地對坐在沙發上的人說。
“嗯,東方兄,聽蘇宜的安排,我蘇某人不會虧待你。”
蘇南,也叫南宮蘇的人,坐在沙發上,外表看來他是個很慈祥的老人。其實,他也不算老,五十來歲,但他頭髮已經半白,臉上的皺紋顯得他已經滄海桑田了幾十年。
“好,好,小的一定記着教主的話。一切聽從蘇姑娘的安排。”那個被稱爲東方兄的人叫東方奎,他恭謹地說。
“嗯,東方兄啊,我記得你剛纔好像說了‘南’什麼的,這句話,即使在我徒弟面前也是不能說的,你怎麼這麼健忘啊?”南宮蘇犀利的眼睛盯着東方奎。
東方奎打了個冷噤,一股寒意直透脊樑骨。
“小人下次不敢了。”
東方奎被南宮蘇接見,僅僅只有十分鐘時間。南宮蘇對這位昔日的東南大盜,同樣是有名的使毒者,根本就不屑一顧,要不是有件事需要他完成,他懶得接見他。
蘇傑進來了,他是“蘇”字號的第三個徒弟。
“師父。”蘇傑叫了聲師父,恭謹地站着。
“坐下來說話吧。最近還算順利,那個劉麥谷你的看法如何?”南宮蘇沒有一絲表情,說話也是不急不緩。
“稟師父,劉麥谷也不過如此,已經被我鎮服了。”蘇傑有三分得意,七分敬畏。
“哼,還有呢?譬如,他身邊的人,以及他帶來的人。”南宮蘇眼睛裡閃爍這精光,似乎含有一股殘忍的殺氣。
“這……”蘇傑打了一個激靈。
“哼,我就知道唷。魯莽。”南宮蘇輕輕地說。
“是。”蘇傑有些惶恐。
“劉麥谷不是個簡單的人,他比十個蕭長春還厲害,你幾個骷髏能嚇倒他?”
“是,弟子知錯。”蘇傑說。
“哼,蘇傑,爲師不是說你,你連劉麥谷身邊有些什麼人也沒弄清,不應該。他身邊貼身的人有兩個,姓邱的,手頭功夫厲害,本地人,雖不能說是一流高手,但在臨江已經是出類拔萃的了;另一個是姓程的,頂尖偵查人員,比姓邱的更加厲害。老三啊,蘇宜不是個小姑娘了,前年,她在瀾滄江一帶闖出的名號,想必你不會不佩服吧?”南宮蘇對蘇傑說。
“師父教導得對。”
“蘇宜最近都幹了些什麼?”南宮蘇問,臉上有些興奮和得意。
“蘇宜在盡心盡力瞭解臨江社會上的情況,也包括官場。”
“儘量不要讓她暴露了,你們一明一暗,更穩妥一些。那個東方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必要時可以除掉。”南宮說“除掉”一個
人,這話從他嘴裡出來,好像是對別人說,吃了這片肥肉吧,就這樣輕鬆。
“是。”蘇傑對師父是十二分的敬畏,每次說話都不會超過十個字。
“聽說你在臨江有幾個女人?”南宮蘇輕輕地問到,沒有一絲霸氣,但聽的人如驚雷震耳。
“弟子知錯。”蘇傑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他驚恐地注視着師父蘇南。
南宮蘇淡淡一笑,說:“你有多少女人,爲師我不管。但是,如果你要是用了‘愛情劑’之類的迷幻藥,那爲師我可就不會姑息了。你喜歡一個女人,那沒錯,多少也沒關係,但是,她必須是真心喜歡你。用藥劑、用金錢、用權勢來得到女人,我鄙視。過去,我有過一個同學,我們起先非常要好,但是,後來我看不起他,我這一輩子再也不會理睬他了,因爲,他醉心於研究‘愛情劑’,我鄙視他,看不起他。”
蘇傑這才鬆了口氣,因爲禁用“愛情劑”之類的毒藥是教中的規矩,他沒有違反過。所以,這回蘇傑可以大大方方地回答師父了,“師父,弟子沒違反這一教規。”
“哼,這就好。我聽說你把劉副市長的老婆弄到了手?”南宮蘇問。
蘇傑又是一驚,說:“是,弟子知錯。”
南宮蘇哈哈一笑,說:“我沒說你錯啊,這女人本就是劉副市長的第三任夫人了,年紀小了一截,老牛啃嫩草,你幫幫他的忙,倒也無所謂。”
這時,蘇傑一塊石頭才真正落地。蘇傑很少聽師父開過玩笑,更沒聽過他說這類俏皮話,知道這是師父心情不賴的表現。
“師父教導的是。”
“哼,爲師我纔不會教導你這些破事呢,你好自爲之吧。”
南宮蘇對“蘇”字號的弟子本就不十分看好,他現在想見的人是蘇宜。蘇宜另外一個名字是宮奕,在南宮蘇的九大弟子中,唯一擁有兩個名字,唯一兼學兩大毒學絕技的人,就只有這位叫蘇宜,又叫宮奕的女孩。
蘇宜是南宮蘇在貴州尋找一種叫血麒麟的毒蟲時發現的一個女孩,那年,蘇宜十五歲,出落得水靈靈的特別可愛。南宮蘇看她靈氣十足,聰明伶俐,天分不錯,就不免多問了她幾句話。從話中得知,這女孩對苗醫苗蠱很有興趣,南宮蘇於是演練了幾手施毒的絕技,蘇宜驚歎不已,當時就纏着南宮蘇,要跟他去學藝。
蘇宜是最後一個被接見的人。
“師父,你老人家好啊,想死我了。你來了臨江也不告訴我,哎呀,您怎麼一個人出來呢?沒個人跟着,多寂寞啊。師父,三姨好嗎?我弄了一個胸墜給三姨,諾,請您老人家帶回去,就說我宮奕好想三姨吧。師父,你老人家身體還好嗎?師兄們也還好嗎?”一進門,這個如花似玉的美貌姑娘,歡快地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她就是既叫蘇宜又叫宮奕的女孩,今年二十歲。
南宮蘇呵呵地笑着,很開心,等她說完,說:
“奕兒啊,都說老人嘮叨,沒想到你比爲師的還嘮叨,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哪來這多話?”
“師父你本來就說我小小年紀就成老麻雀了,這麼久沒見師父,想死我了,今天看到師父,當然高興啦。”宮奕笑得滿面春風,燦爛如花。
“好好好,不錯,奕兒,看看你給三姨的墜子,哪裡搶來的?”南宮蘇快樂地說着,眼中充滿憐惜和疼愛。
宮奕拿出一個碧綠的翡翠,遞給南宮蘇。這翡翠,一看就知道非普通之物,東西雖小,價值可就不一般了。
“我可不是搶來的喲,怎麼得來的,我不告訴你。”宮奕笑着說。
南宮蘇哈哈大笑,說:“奕兒,你真是爲師我的開心果啊。”
“本來就是嘛,我是你女兒唄。”宮奕挨着南宮蘇坐着,撒嬌道。
說到南宮蘇的女兒,這是南宮蘇心中最大的痛,南宮蘇由於小時候在苗疆被大量的毒藥毒害過,所以,他沒有生育能力。雖然,他有妻妾五人,但是這輩子子嗣無望,所以,他對幾個“宮”字號的徒弟視爲兒子、女兒。而在幾個徒弟中,這個宮奕最是心細如絲,總能讓人開心,因此,在南宮蘇的眼裡,宮奕就是他的女兒。
南宮蘇撫着宮奕光溜的秀髮,說:“奕兒,將來呀,我的女婿一定是出類拔萃的。我呢,給你的嫁妝,你想要多大就多大。”
“不嘛,不嘛,女兒就不嫁人,陪着您老人家。”宮奕撒嬌地搖着南宮蘇的手。
“嗯,不說這些了,女孩子哪有不出嫁的?我只怕啊,你偷偷地嫁給了別人,不告訴爲師,爲師那就生氣了喲。”
“怎麼會呢?”宮奕嘴裡說着,腦子裡卻有個年輕英俊,略帶一點羞澀的男人浮現在她腦海裡。
“好吧。”南宮蘇開始聊正事了,他說,“奕兒,爲師這幾天在臨江摸到了一些情況,這個新書記不簡單,他身邊的幾個人也很厲害。再就是,有一批政法系統的精英分子,已經派往臨江,這羣人都是萬里挑一的高手。當然,那個什麼‘有求必應’也麻煩,你們要注意這幾股力量。當然,奕兒,爲師最大的心願是想找到青雲子的繼承人,我感覺此人應該在這一塊,很可能就在臨江,你細心給我防着,一旦有確切的信息,立即告訴我。”
宮奕嘻嘻地笑着,她說:“師父,我正準備給你彙報呢,這回呀,徒兒準備給他們來個壺底抽薪,讓他們從裡面爛出來呢。”說完,咯咯地笑個不停。
南宮蘇等她笑完,說:“說說看,你又做了一件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了不起嘛,倒沒什麼了不起,只是呢,讓對手幫着我們做事,很有味喲。”宮奕接着把她安排好的事說了出來。
南宮蘇一聽,哈哈笑起來,連說:“不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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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