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未晚也沒想到，會這麼巧，啞然失笑了片刻，沒避開季憶，直接摸起電話，按了接聽。
“在吃晚飯……和小憶……在南三環西路那家新開的日料吃的……不清楚呢，剛吃沒多久……”
儘管季憶聽不到韓知返在電話裡說了點什麼，但從程未晚的話語裡，她大概也能猜出來他問了點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在的緣故，程未晚不想讓她乾等着，很快就結束了電話：“恩，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再見。”
季憶將遞到嘴邊的筷子，拿了下來，擡起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面，剛放下手機，正拿着溼漉漉的餐巾擦手的程未晚：“我看他對你挺上心的，算一算，好像追你也追的有兩個多月，將近三個月了吧，他應該是真心的吧，你真的不認真考慮考慮？”
“小憶，我今天約你出來，是跟你敘舊的，不是讓你來當媒婆的。”
季憶笑：“好吧，我們不扯這些了……”
隨後，兩個女孩就轉換了話題。
季憶和程未晚，真的挺投緣的，從電視劇聊到了明星再聊到小說，一路都沒停過。
兩個人都聊得很投入，根本沒去注意時間，一直等到餐廳的服務員拿着賬單，過來提醒兩個人還有十分鐘，要打烊了，她們才止了話題，一邊等服務員結賬，一邊開始收拾東西。
結完賬，季憶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後，和等在門口的程未晚一同出了日料店。
這家日料店，設計的蠻有特點，大概是爲了氣氛，選址在了城正中心的一家古老的四合院裡，院中擺滿了竹子，配上日風的燈籠，倒是有幾分京都的韻味。
這裡有一大片四合院，從日料店出來，就是小衚衕，車輛禁止進來，所以季憶和程未晚只能步行去往就近的大街。
四合院這邊住的人本就少，白天最喧譁的時候，來這裡都顯得比較幽靜，到了夜裡，更是寂寥。
季憶和程未晚沿着光線昏暗的小衚衕，七拐八拐的走了大概五分鐘，都沒碰上一個人。
直到她們拐進了一條相對比較長的衚衕時，有幾道沉重的腳步聲，從她們的身後傳來。
處於本能，季憶往後瞄了一眼，全都是男人，大概五六個的樣子，每個人的手裡都夾着一根菸。
他們和她們的距離相差有些遠，但因爲步子走的快，沒一會兒就到了他們的跟前。
季憶伸出手，將程未晚往旁邊拉了拉，給幾個人讓了路。
靠的近了，季憶纔看到，幾個人穿的流裡流氣的，露在外面的肌膚上，都紋了張牙舞爪的刺青。
其中一個黃色寸頭的男人，經過季憶和程未晚身邊時，往她們這邊掃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季憶的錯覺，她感覺男人的視線在程未晚的臉上有片刻停頓。
很快幾個大男人，就消失在了前面的拐角處。
季憶和程未晚沒把經過的幾個人當回事，一面順着她們剛剛的話題接着聊着，一面繼續往前走。
只是兩個人，剛走到拐角處，就看到那幾個本是已經走遠的男人，竟全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