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那紫色霧氣影響,還是因爲地下封印力量緣故,所有人神念一沒入峽谷百丈深處,就不由自主的一散而開,根本無法探查下方的任何動靜。
望着黑乎乎的峽谷,一些帝神老祖也都不由得心生幾分忌憚之心
而這時,慈月手中卻不知何時多出一塊銀燦燦陣盤,並單手捏印下,往上面不停打出一道道法訣。
那塊銀色陣盤在其手心中呼暗忽明,彷彿具有了靈性一般。
足足過了一頓飯工夫後,突然銀色陣盤中一陣嗡鳴,隨之銀芒大盛中,無數銀色符文從中狂涌而出,並一陣飄舞不
“就是現在,諸位道友,快快進去。”慈月臉色一喜,口中一聲嬌叱後,單手一託銀盤,就化爲一團粉光的往峽谷深處激射而去。
其他帝神老祖見此,不敢怠慢的也遁光一起,紛紛跟入了其後。
林浩體表淡淡金光閃動不定,將紫色霧氣輕易排斥在丈許外,也夾在其他人中的往下飛落而去。
有些出入預料!
這峽谷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深不可測,只是向下飛遁了大約千丈後,下方就現出一片白濛濛的柔光。
所有人雙足一頓後,就紛紛踩在了一片堅實異常的實地上。
林浩往左右一掃,發現這裡是一片用晶瑩白玉鋪成的巨型廣場,足有上百畝之廣,並且地面每隔一段距離,赫然鑲嵌着一顆顆拳頭大晶珠,將此地照耀的如同白晝一般。
而在廣場四周卻有七八條小路,彎彎曲曲之下,不知通向了什麼地方。
林浩目光一閃,又擡首向高空望了一眼。
只見高空之中,紫霧從四面八方徐徐涌來,並又往峽谷上空滾滾升去,廣場四周看起來有些陰暗模糊。
“好了。
既然我等安全到了這裡,說明那頭兇蟲應該還在沉睡中。現在按照原先計劃好的開始行動吧,妾身帶領一組人先去溝通上古封印之靈。天啓道友帶天啓大陸幾位道友則去地宮深處設法和被困道友取得聯繫。暗黑兩位道友,你們則先去地宮最深處,找到那天魔蟲之母沉睡之地,監視其一舉一動,但千萬不要先驚動此蟲。以暗黑界的隱匿秘術,想來做到此事不難的。其他道友則分成幾組,去地宮幾處陣眼處將一些關鍵禁制重新恢復。你們行動要小心一些,這些地方說不定有那天魔蟲之母的真正後裔在守候着。否則單憑這頭兇蟲一個,是無法掌控上古封印的,即使只是封印的一小部分力量。而天魔蟲之母的真正後裔,可不是是外界那些普通天魔蟲能相比的,即使對我們這些帝神存在來說,也是十分的危險。”慈月同樣四下張望了幾眼後,就立刻凝重的開始一一吩咐起來。
“嘿嘿,沒問題。”
“老夫就先走一步了。”
“慈月道友也多保重了。”
其他帝神老祖倒是沒有表示不同意見,自行組好隊伍,就不慌不忙的紛紛離開了廣場。
林浩也和其他兩名帝神一起,消失在了廣場附近的一條道路中。
其他兩名帝神,其中一人竟是玄女此女,另外一人卻是那名渾身綠氣籠罩的帝神“綠石”。
三人的任務和其他人一樣,也是去地宮某陣眼處將禁制修復。
玄女含笑的走在最前邊,手中把玩着一塊玉簡。
林浩走在中間,綠石則靜靜跟在後面。
三人都沒有說話的意思,只是離地數尺的輕輕滑動而行。
但他們神念將百餘丈內的一切全都籠罩其下,只要修爲神通不是遠超過他們,就無法瞞過他們耳目的。
林浩面上神色平靜,但目光不停打量着兩旁的一切。
他們左走的這條道路正通過一片塔林狀的建築羣,一座座四棱狀的高塔,一根接一根聳立在道路兩側,並遍佈目光所及的任何地方。
這些高塔式樣古樸,表面遍佈一些簡潔的上古符文,給人一種異常滄桑的古老感覺,顯然不知存在多少萬年了。
塔林異常廣闊,林浩三人飛行了足足一盞茶工夫,竟然還沒有走出盡頭的樣子。
忽然林浩眉頭一皺,竟身形一頓的停了下來。
“怎麼,林道友發現什麼了。”玄女自然感應到了林浩的異常,轉首問了一句。
綠石老祖同樣腳步一緩,也用詫異的目光看向林浩。
“那邊似乎有些有趣的東西,二位道友要不要過去看上一看。”林浩目光望向一側塔林深處,忽然一笑的說了一句。
“道友神念能到達如此遠的地方?”玄女神念同樣朝那邊塔林一掃,卻沒有發現什麼後,臉色不禁微微一變。
“既然林道友如此說了,那我等一起過去看上一眼吧。”綠石老祖同樣神念一掃無果後,也心中一凜的緩緩說道。
別的不說,顯然林浩神念之強不是他和玄女可比的。
林浩聞言微微一笑,身形一個飄動後,率先向那邊塔林中一飛而去。
玄女和綠石互望一眼後,纔有幾分凝重的跟了過去。
離開地磚鋪成的道路,不過數十丈遠,玄女和綠石老祖就神色一動的也發現了什麼。
三人閃過一座座石塔,飛了不過二百丈遠後,眼前視野一闊,一個七八丈的巨大深坑赫然出現在了面前。
巨坑周圍東倒西歪的倒了七八座只剩半截的石塔,附近地面上無數溝槽劍痕縱橫交錯,竟彷彿此地不久前才經過一番激烈大戰一般。
在巨坑中心處,卻躺着一具黑乎乎的焦黑蟲屍體,從體積形態上看,只剩下小半殘骸的樣子。
但此蟲即使肢體不全,但殘留的猙獰摸樣,還是讓玄女和綠石老祖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蟲屍身軀和一般天魔蟲差不多,表面覆蓋一層光滑油亮的甲殼,但是細長的脖頸上卻是一顆醜陋之極的男子頭顱,雖然只剩下了一小半,但是眼睛耳鼻等五官樣樣俱全,並且還生有一頭野草般的亂糟糟綠髮。
這具蟲屍半趴伏在地面上,一動不動,四周絲毫血跡不見,顯然早就不知死在此地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