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區區三人竟然就擁有兩件荒古之物,而且還懂的一些諸神領域的皮毛。難怪我那先前的兩具化身,不是你們的對手了。”天魔蟲之母緩緩的說道,話語中終於透露一些凝重之色來。
“承蒙稱讚,妾身受寵若驚了!但要不是閣下元氣尚未恢復,剛纔諸神領域無法發揮出多少威力,我等縱然有荒古之物在手,恐怕也無法破去閣下的諸神領域。看來閣下被迫提前醒來一身修爲還真沒有剩下多少了。”慈月輕吐一口氣後,才目中寒光一閃的說道。
“哦,聽你這丫頭的意思,似乎自以爲剛纔的交手已經佔據了上風?”天魔蟲之母咯咯一陣嬌笑,面上現出不屑的表情。
“剛纔是否佔了上風我不知道,但是道友現在恐怕無法施展出什麼大神通來,這倒是真的。”慈月沉默了片刻後,嬌容一下盡數綻放的說了一句。
“你這話是何意……,什麼,這是什麼東西!”天魔蟲之母先是撇撇嘴,但是下一刻臉色一變,忽然擡起一根前肢,露出驚怒之極的表情。
只見在其前肢上,不知何時的插入一根淡黃色的細針,大半多沒入其肢體中,並閃動着淡淡的柔光。
慈月這時卻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手中正在託着的玄皇釘只是衝對面搖了一搖。
黃光一閃!
天魔蟲之母前肢上的細針,一下也成了一枚尺許長巨釘,並一下散發出驚人的黃芒,有一股法則之力順勢而下的將天魔蟲之母全都罩其下,無數黃色符文同時狂涌而出!
驚人的情形出現了!
在無數符文之下,原本山嶽大小的巨蟲,在法則之力下竟一震的縮小無數倍,轉眼間化爲了數丈大小的尋常模樣。
“荒古之物,你們竟還有第三件荒古之寶!什麼時候在本座身上動的手腳……我想起來了,剛纔天地法則碰撞的時候,我冥冥中感覺一絲不適,你竟然那時候將此物偷偷的祭了出來。”縱然天魔蟲之母生性陰沉之極,在此情景下也吃了一驚,再猛然一催體內法力,驀然發現大半蟲源之力一下凝固般的無法調動,臉色一下變得有些陰沉起來。
“嘿嘿,第三件荒古之寶?閣下這話可說錯了,這玄皇釘原本就是一對之物,二者合二爲一,纔是此釘發揮全部威能的時候。”慈月一邊吟吟的說道,一邊手腕一抖,手中的那枚黃色巨釘毫不遲疑的再一祭而出,一下化爲一道刺芒的一閃即逝。
下一刻,天魔蟲之母頭頂處波動一起,黃芒一現,第二枚玄皇釘就虛影般的激射而下。
那蟲母縱然神通廣大,但若是被兩枚玄皇釘同時制住,恐怕體內真的一絲蟲力都無法調動了。
面對慈月出其不意的攻擊,天魔蟲之母卻冷哼一聲,一根前肢只是一個模糊。
“砰”的一聲,第二根玄皇釘竟稻草般的一擊而飛,根本無法近天魔蟲之母身前分毫。
破空聲再一響。
另外一條人臂狀前肢只是舉重若輕的微微一探,竟一把將飛出的黃色古釘抓在手中,並輕巧的一拿而回。
“我說你手中的荒古之物威力爲何這般小,原來是一對之物。正好,本座這一次復出手中還缺幾件護身蟲器,這一對玄皇釘就先拿來勉強一用吧。”天魔蟲之母打量了手中之掙扎不已的古釘,目中已滿是譏笑之色了,但口中不慌不忙的言道。
“不可能,你蟲大河報已經大半被鎖住了,怎還能做到此事的。”慈月死死盯着對面的天魔蟲之母,不禁張口結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一開始就隱瞞了第二枚玄皇釘,自然一開始就將其當做自己必殺手段,但一番苦心謀劃下,卻一下變成了這般模樣。
這讓此女的心一下沉到了最低處,再無任何戰勝對方的信心了。
一旁的林浩見到天魔蟲之母舉重若輕的擊飛玄皇釘一幕,眉梢動了一動,臉上隱約一絲恍然閃過。
“也算你們運氣不好。若是再早個數百年碰到我,剛纔那一下,說不定還真讓你這小丫頭得手了。但是現在嗎,嘿嘿,哪怕我全身一絲蟲力全無,擊殺你們三個,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天魔蟲之母一手緊緊握住扭動不古釘,懶洋洋的說了一句,身上一開始散發的那種恐怖氣息早已消散全無,但另外一種無形的威勢卻一下遙遙的將慈月林浩等人全都罩,讓三者都不敢輕易的出手。
剛纔的話語,每一字落入慈月耳中,卻讓其面色更加白上一分,並隱約有幾分遲疑不定的樣子。
“道友這般自信,莫非是依仗的這副強橫肉身“林浩目光一閃,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倒是明白人,終於看出了這一點。你真以爲本座一直被困此地,只是在恢復修爲、做衝破封印的事情嗎?哈哈,實話告訴你們兩個。本座若真想破印而出,早在十幾萬前就可輕易做到此事了。之所以甘願一直困在此地不出,不過是藉助這封印大陣的玄妙力量,在打磨我這副玉骨真軀,想重鑄這一身永生之軀而已。如今我真軀已成,就算站在原地不動的讓你們用各種寶物攻擊,也根本無法傷到我肉身分毫的。有這一副永生之軀,本座足以縱橫各界,唯我獨尊了。”天魔蟲之母一陣狂笑,得意之極的說道。
話音剛落,天魔蟲之母所有肢體猛然虛空一劃′身前“呲啦”之聲大起,無數道白痕品一閃而現,隨之一黑的化爲無數纖細裂縫。
裂縫中龐然吸力一現下,竟將身上籠罩的黃色符文和法則之力全多一卷而入,又一陣嗡鳴後,所有裂縫無聲的彌合如初了。
而下一刻,巨蟲一條人形手掌往前肢上只是一撫,就將深深插入其中的古釘一拔而出。
“不可能,這玄皇釘早已被我那好友祭煉了無數歲月,怎可能這般就被其拔出來。”慈月面如紙灰般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