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有些後悔沒有帶小蛇金兒與樂樂來,不然嚇也嚇狗着警服的傢伙。他身後的五個人看着三個警察氣勢洶洶地過來,有要去拿傢伙的衝動,但在樂兒眼神的制止下,他們沒有付諸行動。
看着樂兒沉穩的樣子,他們的心放了下來。三個協警察氣勢洶洶地過來,但看到樂兒板着臉,沉穩地站在那裡,氣勢就弱了點兒。
“你們……誰鬧事,砸我家大門與窗戶?”
等到他們到了樂兒幾個的身邊,看着六個如狼似虎的傢伙盯着他們,氣勢又弱了許多。他們是協警,沒有槍可帶。
“是我。”樂兒淡然地說,“只興你們打人,不興我們砸砸你們家的大門與窗戶?”
“敢砸我們家,你們找死!”雖然樂兒沉穩,但他們終究以爲自己是警察,姓陳的小子以爲自家的勢力強勁,不怕九山嶺這個小村勢力最弱的彭家。也沒有把樂兒幾個放在眼中,“小李,小馬,先把這個小子銬起來。”
另外兩個小子亮出了他們的武器手銬。
“要抓我,來啊,只怕你們沒有這個膽量。”
樂兒冷笑着伸出雙手來。
“狗卵子的,敢銬樂兒,打死你們!”陶有能巴不得動手打個過癮,“大家操傢伙,把這三個狗卵子的打出屎來!”
他先就操起了放在旁邊地鋤頭。另外四個也操起了傢伙。三個協警大驚。連連後退。
“你們敢襲警?”姓陳地小子臉色有些白。沒有想到彭家來地幾個小子膽大包天敢對他們動傢伙。但他還是強作鎮定。“你們是想吃牢飯了?”
樂兒冷笑着。向後面擺了擺手。示意在大家不要動手。
“你們地人打了人就可以逍遙法外。我們打了你們就要吃牢飯。你以爲大牢是你們家開地呢?”樂兒不屑地笑了笑。“來。只要你們敢動手銬我。看你們地頭是不是鐵皮包地。打不打得爛。”
這時候。大路地山嘴邊突然出現一行人。
“陳哥。所長來了。”
姓李的協警眼快,看到了那急匆匆過來的一行人。
“向鄉長與李書記也來了……還有你哥。”
“來得正好,看怎麼收拾這幾個膽大包天的狗卵子的。”姓陳地小子膽氣又粗起來,他以爲這些人都是他哥喊來的。他瞄了瞄跟在所長後面的兩個真正地警察,好不得意,“狗卵子的,你們等着。”
“我倒要看看,馬所長要吃人!”樂兒心知肚明,這個馬所長肯定是接到了謝大炮的電話過來的。
看到來了這麼多人,陶有能他們自動把手裡的傢伙放下了。
一行人很快到了跟前,馬所長臉色鐵青。
“陳獅,哪個給你地膽子,不但你自己擅自行動,還把所裡的人帶出來?”
陳家地小子叫陳獅,看着馬所長的臉色,聽了馬所長地話,臉色立即變得蒼白。
“所長……”
“小李,你們把他們的手銬收回來,帶他們回所裡,讓他們脫了這身衣服。”馬所長對後面的一個警察說,“狗卵子地反了天了,亂彈琴!”
陳獅還想分辯,馬所長轉臉看着了沙樂兒。此時,鄉長向家貴與書記李興祥正與樂兒說話呢。
鄉長向家貴是接了黃副縣長的電話趕來地。謝大炮接到樂兒的電話呢,不但給九嶺派出所地所長馬華打了電話,接着就給黃副縣長打了電話,隨後又給羅書記打了電話。
黃副縣長接到謝大炮的電話後,立即給向家貴打了電話。
“向鄉長,樂兒是我的兄弟,要是他在你們九嶺鄉出了問題,我唯你是問。”
只這一句話,就把向鄉長聽得出了冷汗。他立即喊來治安辦主任陳龍陳獅的哥哥,陳家的老大問明情況。本來他與陳龍的關係不錯的,但聽了陳龍的話之後臉色鐵青。他也是鄉下人出身,知道鄉下人仗勢欺人是常事,普通人家被欺侮了有理也沒處告,估計陳龍家欺侮彭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如果平時陳龍家欺侮了彭家人也就欺侮了,他也睜隻眼閉隻眼,只要不出大事,沒有人會爲一戶普通老百姓伸冤的,但這回踢到鐵板上了。
“陳龍,你狗卵子的欺侮人也不打聽打聽對方有什麼勢力?”
“怎麼了?鄉長?”陳龍也是臉色大變。“那彭家沒有什麼勢力啊?”
“你們是不是經常欺侮別人彭家?”
向鄉長沉着臉。
“也不是,我經常告誡家裡人不要欺侮村裡人的,只是鄉下總少不了磨嘴巴的事,我幾個弟弟又是暴脾氣,不過從來沒有打壞過人。”
“你還是治安辦主任呢,就是這樣工作的?家裡人都管不好,我看你這主任也不要當了。”向鄉長氣得嘴脣都抖起來,“這回我看你
場,剛纔黃副縣長打來了電話,告訴我彭家的一個小兄弟,你告訴我該怎麼辦吧?”
聽到這句話,陳龍就像聽到了晴天裡打了個炸雷,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們彭家,麼子時候有個這樣的親戚了?”
“沙樂兒,你聽說過吧?”
“沙樂兒?聽說過,不是我們縣的扶貧狀元嗎?”沙樂兒的名字現在全縣的幹部沒有一個沒聽說過,但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會與一貫弱勢的彭家聯繫在一起,現在與彭家的兒媳婦沙桃花聯繫起來,終於知道對方的來頭了,“他……難道是……”
這時候,鎮黨委書記李興祥也來了,同樣是臉色鐵青。他接到的是雙橋鎮的羅書記的電話。羅書記與他的級別一樣,但身份特殊,以前是豐書記的秘書,是豐書記面前的紅人,不是他能相比的。
羅書記的口氣很溫和,只是把情況告訴了他。然後又告訴他,沙樂兒是豐書記最看重的人就放下了電話。李興祥做爲九嶺黨委書記,如何會不知道沙樂兒這個人?又如何不知道沙樂兒是豐書記面前最紅的人?雖然沙樂兒只是一個村長,但據他所知縣裡的兩個副縣長的倒臺都與沙樂兒有關。
要是沙樂兒在九嶺鄉出了問題,他這個黨委書記只怕也能危險了。
他聽到向鄉長把陳龍叫過來了,自己親自跑了過來,見到陳龍哪有好臉色?
“陳龍,你的家人到底想幹什麼?”李書記臉上明顯有怒火,“你這個治安辦主任就是這樣當的?任自己的家人爲非做歹,欺壓村人?是不是你也有份?”
“李書記……我哪有啊,我那幾個兄弟……唉,我真是……”
“李書記,我們先不說了,還是趕緊去九山嶺村吧,千萬別出了事,那就不好辦了。”
向鄉長知道肯定又有人給李書記打電話了。他心中在嘆氣,這個沙樂兒真是勢力通天啊,如果出了事,他們鄉政府與鄉黨委只怕都頂不起。
“好,我們快走,趕緊給馬華打電話,要他也去。”
向鄉長一聽在理,趕緊給派出所長拔電話。
“向鄉長,我們正準備出呢。”馬所長在電話裡火急火燎的,“我們這就走。”
“那你們趕緊到鄉鎮府的門口來,我們一起走。”
馬華不能不急。他一直不在辦公室,值班員也有事不在。謝大炮打了十多個電話了都沒有人接。他剛接着電話,謝大炮在電話中暴跳如雷,大罵他狗卵子。
“大炮,你先別罵,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還慢慢說,再慢點的話只怕你這個所長就不要乾了。”
謝大炮罵了一通後才把事情跟他說了。
“這是麼子大事啊?”馬華慢不經心地說,“不就是村民打架嗎?那還不是常事情嗎?這邊是陳主任家的人,我們的關係也算不錯,這事情還真不好處理呢。”
陳龍是治安辦主任,與他經常打交道,關係自然不錯。
“狗卵子的你不好處理是吧,那我打電話要縣公安局的來處理。”
“呃……這點小事哪用得着公安局來處理啊?對方是麼子人你這麼緊張?”
“馬華,我們本來是好朋友,你要處理不好別怪我不講義氣,別說縣公安局,如果出了事,省公安廳的廳長都可能來問你。”
“天……誰這麼牛氣?”
馬華也緊張起來。
“被打的彭家媳婦的弟弟叫沙樂兒,沙樂兒的名字你聽說過吧?”謝大炮強壓住怒火,“不說別的,他是我的弟兄,他爲麼子這樣牛氣,你還是辦好事再去打聽吧,現在他已經走了兩個多小時了,應該快到九山嶺了。”
聽到沙樂兒的名字,馬華知道陳家這回是踢到鐵板上了。
他放下電話,立即召集人手,但現陳龍的弟弟,他手下的協警帶着另外兩個協警去九山嶺了。其中一個是李書記的弟弟,另一個是他的弟弟。
這下暴跳如雷的人是他了。
還好,當他們氣喘噓噓地趕到九山嶺村的時候,還沒有出事。他長出了口氣,向鄉長與李書記也同樣出了口長氣。
“沙樂兒是吧?”李書記哈哈笑着,“我是九嶺鄉的書記李興祥,真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樂兒趕緊伸出手,笑呵呵地與李書記握手。接着李書記又介紹了向鄉長,樂兒又同樣笑呵呵地與握手。等馬所長教訓了手下之後轉臉向他,他又主動伸出手去。
“馬所長是吧,我聽謝大哥說起你。”
馬所長一直心驚肉跳,看到樂兒一副笑臉,這回總算放下了心來,趕緊與樂兒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