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三 忌貪

霸下喜負重物,背上常揹負一沉重石碑,而趙碩現在降服的這霸下靈性,背上也是負着一塊龐大無比的石碑。

不過,霸下靈性揹負的這塊石碑,卻不像是隻爲增重的擺設,面上有着密密麻麻的許多字跡,此刻,新近出現的一排字跡便是:

“吾今日收一小弟,雖然修爲低微,但心志不錯,也不算丟吾的臉。”

趙碩看清了這排字跡,在愣了片晌之後,方纔反應過來大怒道:

“收小弟?你這老烏龜的嘴,便似你的烏龜殼一般又臭又硬,明明是被俺壓服、故而降服於俺,還這般粉飾裝點,想要忽悠誰呢!”

趙碩話音一落,那霸下靈性卻是悶聲悶氣道:

“若不是有吾相助,你在戾宗遺蹟和剛纔那魔族王爺的手下,早已是死了數次,況且吾年歲長了你不知多少倍,便是當你祖輩都是綽綽有餘。”

而這句說完,霸下靈性卻又是故作豪氣道:

“不過,你這小子畢竟心志還算堅毅,吾便讓你佔些便宜,只要你今後尊吾爲大哥,吾也定好生罩住你。”

這霸下靈性被趙碩徹底壓服,今後無法再違背趙碩心意,便也是迅速轉換思考角度,不肯弱了半分聲勢,也當真如山河硯對其的評價,性格極爲乖張。

而趙碩聽得霸下這般說話,卻是不由心下暗罵一聲:

“豬弄的,沒想到這老烏龜除了龜殼厚,便連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果然只有這般悠久的年歲,才能修煉得出。”

暗罵了一聲霸下的厚臉皮,趙碩正要開口反駁,那山河硯的聲音,卻是在這片汪洋大海上空響了起來:

“小傢伙,這小硯臺雖然脾性古怪了些,但相較於你來說,的確也能說得上幾分資歷,你稍微客氣一些,莫要老烏龜老烏龜的這般亂叫。”

這句說完,山河硯卻又是對那霸下靈性道:

“小硯臺,這小傢伙雖說現在修爲還差點,但他畢竟已是你之主,而且他是憑藉自身本事將你壓服,你須得心服口服,好生爲他所用,不可倚老賣老。”

若要說倚老賣老,誰又比得過山河硯,它這般兩邊各打五十大板,趙碩和霸下靈性兩個,也只能就此作罷。

由此,霸下靈性便收住了口,將身體半沉入身下海水中,它龜甲上的裂紋,便開始肉眼可見的癒合起來,顯然,它正在吸取海水恢復傷勢。

趙碩也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心頭暗道一聲:

“山河硯是個怪老頭,這老烏龜也是性格古怪,難道活到它們那般長的年紀,沒幾個心理正常?也罷,今日俺便忍一口閒氣,待今後再好生敲打這老烏龜,反正它也只能嘴硬而已,關鍵時刻,也是不得不聽從俺的心意。”

想及此處,趙碩心頭也是平和下來,眼神卻是再次向霸下背上飄去,好生打量了一番那石碑上的字跡,而這一打量之下,卻是隻覺苦笑不得。

那最上方第一排的字跡字數雖少,但筆劃間鋒芒畢露,內容也更是囂張:

“吾今覺醒,鎮壓天地!”

第二排的字跡字數也不多,但筆劃卻是中規中矩,似乎頗有幾分敷衍之意:

“向山河硯老祖致敬!”

第三排的字跡,重又恢復了囂張之意:

“首戰告捷,元皇也只能屈服在吾威嚴之下,吾真是強悍吶!”

往下,便盡皆是些囂張字跡:

“吾今日鎮死一神皇,霸氣側漏!”

“吾今日一鎮之下,倒斃萬千魔族,雖無甚強者,但可見吾威嚴日甚。”

而在這些炫耀己功、自我讚歎的字跡外,還穿插着各類無聊感嘆:

“吾太強了,還有什麼吾鎮不了的嗎?”

“吾越來越強了,難道吾要超越山河硯老祖了嗎?”

看到這些,趙碩當真也是滿心思古怪,不由暗道一聲:

“沒料到這老烏龜除了性格古怪外,還這般自戀狂妄,大概能與李牧天有得一拼,唯一區別便是它只能自己捧自己罷了。”

而在滿石碑的自我讚歎外,趙碩也發現,在這些密密麻麻的囂張字跡間,有一大片的空白,似乎是被強行抹去,顯得頗爲古怪。

當然,趙碩也是心知,這山河硯仿品牽連甚多,故而這片字跡的內容,應該是與那件他不能知曉的秘辛有關,多半是山河硯那怪老頭抹去的。

正當趙碩想明這點之時,他眼前的汪洋大海與霸下靈性,卻是迅速消失,而他眼前在黑了一黑之後,意識便又重新回到了體內,看到山河硯還在地底穿梭。

但也正在這時,趙碩又聽到了山河硯的聲音道:

“小子,到地方了,出來透透氣吧!”

說話聲中,趙碩眼前驀的一亮,山河硯已是從地底穿梭到了地面上。

眼前再次出現了一片茫茫大海,趙碩有些茫然,他的意志剛剛纔迴歸本體,前一刻還在霸下靈性開闢出的大海中,因而一時之間,略有些分辨不清虛幻和現實。

不過,當趙碩隨後被山河硯從腹中放出,呼吸到了帶着潮溼而腥鹹氣息的海風之時,也是反映過來,他的的確確是被山河硯帶到了一片大海旁邊。

東勝神洲四面環海,趙碩也不清楚他究竟被帶到了哪一個位置,卻是苦笑一聲道:

“前輩,這地方是哪兒,將俺帶到這裡,究竟有何事要吩咐俺去做?”

不過,山河硯並沒有回答趙碩說話,而是又將山河硯仿品從體內放了出來,繼而落到了仿品身旁。

趙碩自從見到山河硯後,山河硯一直都在大放光明,具體形態始終隱藏在一片光芒之中,故而趙碩只能看出其模糊的硯臺外形而已。

而到得此刻,山河硯終是將身上光芒散去,現出其真身來:

山河硯真身,同山河硯仿品一般,都是磨盤大小,質地也都是玉石,但色澤卻與仿品的羊脂白不同,乃是帶着沉厚質樸之意的青綠,其面上花紋也不同於仿品的雕龍刻鳳,而是或險峻或雄渾的山川大河、或廣闊或深邃的平原峽谷。

當然,山河硯作爲人族神器,當然有其不同凡響之處,同仿品之間的差別,又豈止這點外觀上的細小差別而已,趙碩可以清楚的看到:

那些險峻的山川上,能看到白雲飄蕩、樹木蔥鬱,時而還能看到飛鳥驚起,那些雄渾的大河間,能看到浪花翻涌、魚潛魚躍,偶爾還有小舟泛過,而除此之外,平原上有人刀耕火種,峽谷中滿是鳥飛猿啼。

這便是山河硯的神韻所在,其面上的花紋,乃是鮮活的、生動的,在這山河硯裡,有着一個真實無比的小天地。

不過,雖然山河硯內裡自成天地,卻不與外界真實天地相沖突,毫無半點違和感,便似與外界天地渾然一體的存在,一如海灘上的一粒細沙、大海中的一滴海水。

“原來,這便是山河硯……”

趙碩看到山河硯的完整形態,先是一愣,繼而讚歎,再來沉默,心中有無數念頭紛至沓來:

“內有天地,自成一體,豈不是內裡也有天道產生?如此,天道又怎會應允?又怎麼會有如此自然的和諧感覺?”

不過,雖然趙碩心中疑念迭起,但心思並沒有半分混亂,心中反而隱約有一點亮光明暗閃爍,一旦通透,便會大放光明,掃除一切陰影與未知。

很明顯,趙碩在看到了山河硯的真身之後,心頭觸動,如若能想得透徹,便是有大裨益的領悟。

然而,也不知是趙碩天資不足、還是境界未到,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他並沒能想得透徹,而他心中的那點亮光,也始終只如燭火般柔弱,搖曳不定、明暗閃爍,並沒有將他心思照得透亮。

而就在這時,山河硯卻是搖身一變,化作一個容顏高古、身着青布長袍的老者,迎着面前茫茫大海吹來的海風,風騷無比的撫了一把長鬚,一抖衣袍,開口笑道:

“小傢伙,你看老夫這形象如何,可是瀟灑得緊?”

趙碩在看到山河硯真身後,心頭若有所悟、但始終沒有透徹,便一直看着山河硯顯現出的小天地艱難思索,而現在山河硯化身老者,其硯臺真身上的小天地自然消失,也直接將趙碩的思路打斷。

這種感覺很難受,就像是便秘之際,還被人強將那腌臢出口堵上。

因此,趙碩並沒有因爲山河硯化身老者而震驚,只覺得心頭對山河硯這怪老頭積壓的怨念,幾乎要在此刻爆發出來。

不過,山河硯雖然似個暴躁健忘囉嗦幼稚的怪老頭,此刻卻是難得高深了一次,就在趙碩心頭怨念叢生之際,它轉頭看向趙碩,微微一笑,緩聲道:

“想要領悟大道,現在還有些過早,同時機緣也不完全,你能有這般收穫,已是極爲難得,切忌太過貪心,否則的話,說不定會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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