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零 舉棋不定

趙碩往日還是個農夫時,曾在趙家莊的鐵匠鋪上,數次修理過他的鋤頭糞叉,那鐵匠鋪只得火爐、風箱、鐵砧、水槽各一,外帶一個打鐵師父和一把大錘。

就東海分會的煉器作坊而言,本質上也可視爲一個鐵匠鋪,但很明顯,當然不會如趙家莊的那般簡單:

那作坊不大,滿地鋪着大塊石質方磚,色澤呈現出水洗般的青色,看來遠沒有世俗鐵匠鋪那般的雜亂骯髒,而作坊正中的那塊方磚,卻閃爍着清晰的金屬光澤;

在那塊金屬方磚正中,卻又開着一個圓形的孔洞,那孔洞之中滿是赤紅色的熔岩,在劇烈的沸騰之間,不時噴出金紅色又或青藍色的火焰;

這作坊之中滿室的熱浪,便來源於那孔洞中的熔岩和火焰,而在那孔洞之旁,還放置着一個一人半高的巨大熔爐,彰顯着厚重的金屬色澤。

這便是這作坊中的景象,除了角落裡還整齊的堆放着一些材料外,沒有燒炭的火爐,沒有拉扯的風箱,沒有敲擊的鐵砧,沒有揮舞的大錘,更沒有胸毛外露、頭裹毛巾的打鐵師父。

而趙碩進入這煉器作坊後,在感受到迎面熱浪的同時,自然也將這些景象看得清楚,卻是不由心頭略微有些感觸道:

“這間作坊雖然精緻,卻遠不如當初戾宗的煉器場所宏偉,但現在也無哪個門派,能有當初戾宗那般強大的勢力,想要重現那種輝煌,也是再無可能。”

正如趙碩所想,當初戾宗的煉器場所、也便是他得了無數靈性元兵的火焰谷,以一座活火山爲火源,於露天中佈置了無數巨大熔爐,看起來恢弘無比,只是他當時修爲不足,無法深入到火山口附近,否則還有可能弄到靈性元器甚或靈性元神之寶。

不過,正因爲見識過戾宗的煉器場所,趙碩也知曉眼前基本該如何操作,卻是伸出手來緩緩一指,大蛇元神幻象便從體內一竄而出,將面前那一人半高的碩大熔爐,輕輕卷放到了那熔岩沸騰的孔洞上。

熔爐落到熔岩上,發出嗤的一聲輕響,便可看到那赤紅色的熔岩,還有那些或金紅或青藍的火焰,開始歡快的燎着熔爐底部,將整個熔爐面上,漸漸鍍上了一層潤澤的光亮。

而趙碩卻是任得熔爐繼續加熱,面色平靜的盤膝坐在地上,從殤使令符之中,取出了一根短刺和一根短棍,也便是那人皇筆仿品的兩截殘件。

與此同時,趙碩腦後業果金輪緩緩轉動間,那變爲正常硯臺大小的天地硯,也是從其中飛了出來,載沉載浮懸在了他的頭頂。

“哎……”

趙碩腦海中響起一聲嘆息,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這自然是霸下靈性傳遞過來的念頭,顯然是見得兩截人皇筆仿品殘件後,心頭感觸不已。

不過趙碩當初得到那短刺時,其中靈性早已消散,故而他同那人皇筆仿品、倒沒任何交情可言,聽得霸下靈性的那聲嘆息,也是沒什麼感覺,只是打量着手中短刺和短棍:

相同的蠟燭粗細,一樣的黝黑色澤,無差的金屬光亮,契合的古怪花紋,任誰都能看出它們本出同源,那共同具有的平滑斷面,明顯便是曾經相連之處。

而看着那共同具有的、全無二致的平滑斷面,趙碩卻是下意識的將短刺和短棍分持雙手,調整好了方向之後,便開始將兩處斷面緩緩靠攏相合。

顯然,趙碩是想從形式上而言,使這人皇筆仿品看起來如完整一般,以便思考該如何將其真個兒恢復。

然而便在趙碩做出這舉動的同時,腦海中卻又是響起霸下靈性的聲音,似乎還帶着極爲緊迫之感:

“小子,且慢!你這樣是不可能的……”

趙碩聽得霸下靈性喝止,不由微微一訝,卻是傳遞念頭笑道:

“老烏龜,你這老搭檔已斷了無數年月,若是靈性還在,定極力盼望早日恢復的一天,難道你不想讓它看起來、顯得更爲完整些麼?”

而在傳遞念頭的同時,趙碩手上卻是不停,話音落下的同時,便將那兩個平滑如鏡的斷面,輕輕合攏在了一起。

然而,趙碩剛剛將那兩個斷面合在一起,還未看清人皇筆仿品的完全形態,卻是感覺手中突然一震,一股霸道無比的狂猛力道,從那人皇筆仿品上徑直爆發了出來!

準確來說,那股霸道之中、似乎還帶着威嚴之感的絕強力道,乃是從那兩個斷面相接處爆發出來,彷彿還帶着憤怒之感一般,堅決不許人皇筆仿品恢復原狀,哪怕只是看起來恢復也是不行。

而在這股強大而怪異的力道作用下,趙碩儘管於第一時間,便在雙手凝出了蛇頭蛇尾幻象,但仍無法將那短刺和短棍握在手中,被震得幻象爆碎、雙手虎口流血,而那短刺和短棍也是盡數脫手,眼看便要撞破作坊的牆壁飛了出去!

若是那短刺和短棍真撞破牆壁飛出作坊,勢必驚動到外間羊黎和四大神僧等人,從而帶來許多變故。

好在這時,趙碩頭頂懸浮着的天地硯,卻是直接化作了一道長虹,閃電般從他頭頂飛出後,竟將向着相反方向飛出的短刺和短棍、盡數攔了下來。

而做完這般攔截之舉,天地硯卻又飛回了趙碩頭頂,霸下靈性的念頭也是再次傳遞道:

“小子,剛纔那般舉動,以後不可再試,須知吾這老夥計被一劍斬斷、靈性也被斬滅之後,那一劍的破壞之力,仍沒有消耗殆盡,而在其完全消散之前,吾這老夥計完全沒有恢復原狀的可能……”

趙碩正爲剛纔的異變滿心震驚,聞聽霸下靈性此言,不由更是色變道:

“你這老夥計從被斬斷之日起,到現在已不知過了多久,哪怕是千載萬載都難以言述,但那一劍的破壞之力,竟然還能殘留至今,到底是該有多麼強大!”

霸下靈性聽得趙碩此言,卻是沉默了片刻之後,念頭中方纔帶着幾分心悸感覺道:

“吾也不知該如何形容那一劍的強大,吾只知曉,若非吾關鍵時刻放棄了鎮壓,那一劍在斬斷吾那老夥計後,還能餘勢不止的將吾斬成兩半!”

霸下靈性此言,顯然便是它之前曾略提及過的、委曲求全方纔得以倖免一事,而趙碩聽後,心頭的震驚已根本無法形容,要知道,一劍斬破兩件神皇之寶,究竟該是多麼強大的力量!

不過趙碩心志極爲堅毅,在震驚片刻之後,便也是回過神來,卻是想起一事,傳遞念頭詢問道:

“老烏龜,你能感應到你這老夥計身上,還有着那一劍力量的殘存,爲何俺卻對其沒有一星半點的察覺,甚至以前運用其部分威能之時,也沒有半點異樣?”

霸下靈性往日在趙碩面前老氣橫秋,此刻見到那兩截人皇筆仿品殘件後,卻是再沒鬧半分別扭,只是又一次沉默了片刻,方纔傳遞念頭說明道:

“準確說來,那種力量應該說成是一種道理或法則,專門破壞神皇之寶和其中靈性的道理和法則,故而吾能感應得到,你卻沒有半分察覺。”

霸下靈性說出的消息,每一條都讓趙碩震驚無比,此刻聽得這道理法則一說,在更感震撼的同時,卻是止不住心頭一動,暗道一聲:

“天道便是由各種道理和法則構成,一劍竟能斬出道理和法則,這種力量……莫非便是那一位高高在上的存在?”

想及此處,趙碩不由看向掉落在地的短刺和短棍,一條小蛇幻象從他身上蜿蜒爬出,將那兩截人皇筆仿品殘件分別纏緊後,重新捲回到了他的手中。

此刻趙碩雖說已通過收縮手上肌肉,使雙手虎口不再流血,但那無時不刻的刺痛感,也在不斷提醒着他,不可將短刺和短棍的斷口再行對接。

因此,趙碩將那兩截神皇之寶殘件、重新拿在手中之後,只是再次細細的打量,並未有其它過多的舉動。

而此番打量之下,趙碩因爲心態有了變化,當再看到那兩個平滑斷面時,自然也有了更多的感觸,卻是頗有舉棋不定之感:

“一劍斬下,道理和法則隨心而生,上天下地,應該唯有一人而已,而這人皇筆仿品既然可能是被他斬斷,那俺想將其恢復,便有同他對着幹之意,那麼,俺是否還該繼續嘗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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