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們聽說了麼?之前說林爺死掉的消息那是假的!我就說嘛!林爺那種狠人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死掉呢,純屬流言啊!”
“你那都是老掉牙的消息了,真正最受關注的還是林爺昨天回到林府的時候,大發雷霆,一口氣辭退了三分之二的人馬,好像是因爲他們人心浮躁,沒有盡職盡責,要我說基地最不缺的就是人了,辭退也就辭退了,有林爺這塊金字招牌在,想要多少人那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是林爺對待部下那叫一個好啊,我聽說每個人離開的時候,林爺都給他們人手發了十幾枚金幣啊!換成糧食都能吃上大半年的!”有人羨慕妒忌的讚歎不已。.
“我還聽說,那些離開的人悔得腸子都青了,一個個的站在林府外邊徘徊,還想重新回去呢,要我是林爺也不要他們!牆頭草要不得!”
“林爺對待部下沒的說,你沒看到但凡是林府的人,那個不是臉上帶着油光,我還沒聽過林府有捱餓的人呢!現在基地裡的人最想進入的就是林府了,可是那難度簡直比移民簽證還高,可是一旦進去,那就是衣食無憂啊!多少女人紅了眼睛想跟個林府的男人?紅燈區的一大半女人心思都活泛起來,那叫一個飛蛾撲火啊!”
“可是,林府現在也是搖搖欲墜啊,我聽說林爺跟郭天宇翻了臉,而且還跟軍方對着幹,這幾天還是斷水斷電了!林府再厲害,也幹不過這兩大巨頭啊,我看,林府的衰敗……哎呦,你這人,怎麼打人啊!”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嘖嘖的分析局勢,烏鴉嘴剛剛張開,就被砂鍋那麼大的拳頭打在了眼圈上,馬上黑了一圈,眼淚鼻涕一起流。
“老子就是你們口中被林府逐出的敗類,我們雖然被趕出來了,但要是再聽見誰敢說林府和林爺的壞話,別怪老子拳頭不認人!”三兩個青壯年吐了口唾沫,鄙夷的叫嚷,陰着臉扭頭走開。
結果議論聲更是鼎盛起來,張口閉口不離林府的事情。
在平陽基地平民區和富人區交界的地方是一道黑瓦白牆的長長小巷,老張頭的家門就坐落在這裡,作爲首批進入平陽基地的倖存者,老張頭無疑是非常幸運的,還被分配了工作,在越來越難獲得食物的艱難時期,還能勉強的維持溫飽,除了在兵工廠負責加工零件的工作之外,閒暇時間,他還憑藉常年種地打工的壯實的身板,搶到富人區的一些零工,運氣好的話,還能得到狩獵豐厚的主人送來的一些打賞,掙上兩個金豆子或者是兩票,他就讓兩個婆娘去給自己買劣質的燒酒喝,一碗酒,半碗水的那種,總體來說,相比於忍飢挨餓靠着救濟糧過活的人,他算是非常幸運的。
老張頭也不老,今年剛剛四十出頭,是個老實巴交的漢子,除了運氣好分到了工作之外,最讓他得意的事情莫過於病毒爆發後,他不光養活了老婆孩子,而且還另收了一個小老婆,正是自己的大姨子,事實證明,不光小姨子是姐夫的半個屁股,大姨子是妹夫的貼心小棉襖,大姨子原本是農村供出來的大學生,有知識,有文化,而且知書達理,嫁了好人家,以往過年的時候,他都自卑的不敢看女神一般的大姨子。
但是末世之後就大不一樣了,大姨子流離失所,丈夫變成了喪屍,咬死了孩子,一路忍飢挨餓的進了貧民區受盡欺負,絕望將近要自殺的時候碰上了昔曰的妹夫,老張頭做人也夠意思,心頭一熱就收留了大姨子,他也是‘心好’,乾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把大姨子一塊一勺子燴了,看着以往只能仰望,新生自卑的知書達理的女神成了自己的婆娘,那心頭的自豪感簡直是溢於言表,掌握家裡經濟來源的老張頭儼然是一家之主,一時興起的時候,來個姐妹齊飛也不成問題。
按理說老張頭的曰子過得應該是非常瀟灑,無憂無慮纔對,但是最近偏偏遇上煩心事了,老張頭的大老婆,也就是作爲妹妹的那個生了一男一女,一個姐姐剛剛成年,弟弟還是鼻涕娃,本來很讓自己省心,懂事聽話的大女兒偏偏鬧出來大事了,竟然懷了野男人的種,那個男人還是跟自己同齡的大叔,老張頭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這樣的女婿,氣的對着大女兒一頓暴打,乾脆關了禁閉眼不見心不煩。
下午換班的時候,老張頭慢悠悠的走回家門,卻看見家門口也來了幾個提着大包小包的人,帶頭的是個二十五六的青年,身後跟着一個胖墩墩的中年人,還有幾個青壯提着禮品,讓他羨慕妒忌的是,提着的酒水除了二鍋頭還有茅臺,深諳此道的他自然看得出來全都是真品,末世之前就是高檔禮品,末世之後物資匱乏,酒水香菸的價格直線飆升,這可不是他這種平民老百姓負擔得起的,爲了喝點兒小酒,他甚至連煙都戒了。
看這架勢八成是富人區的哪家少爺出來找小老婆的,哎,你說自家的大女兒也不醜啊,一直都是潔身自好的黃花閨女,要是有這福氣跟了人家少爺該多好,衣食無憂不說,他當老爹的臉上有光啊,要是生個大胖小子,沒準全家都能搬進別墅裡住,那該多好,可惜啊,被個野男人毀了,想到這裡,老張頭又是恨鐵不成鋼的嘆氣不已,眼不見爲淨的加快了腳步。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領頭的氣派青年似乎看到自己之後露出善意的笑容,竟然加快腳步朝着自己走了過來,老張頭左右看看,小巷口沒有旁人,不一會兒老張頭就跟這一小隊人馬撞到一塊兒了。
老張頭有些莫名其妙,詫異的問道:“這位少爺,你來這裡找誰?”經常在富人區打零工的他可是非常清楚富人區的人來頭各個不小,還有的是身跨槍支彈藥的狠人,一個都不能招惹,他這種平頭老百姓必須保持恭敬。
那青年微微一笑,說道:“找的人自然就是你,幸會,我叫林宏,這位是我的管家石三立。”
“林宏,石三立?怎麼這麼耳熟啊?”老張頭似乎隱約感覺這兩個名字非常的耳熟,在哪裡聽過似的,但是任他怎麼想也絕對相信眼前這位白淨帶着書卷氣的青年就是那傳言之中腳踢老虎手撕豹、萬屍叢中取t3首級的林爺,而這位怎麼看怎麼猥瑣的矮胖中年人,跟那位大名鼎鼎的林府管家相提並論,此時徹底的被林宏弄懵了,不知道林宏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是代朋友提親來的,這些是見面禮,聘禮另加。”林宏開門見山的說道,打了個響指。
石三立二話不說,非常懂得如何打動人心的他不緊不慢的打開手提兜的包裝,老張頭心頭撲通撲通亂跳的瞅了一眼,這下子心跳更快了,我的個乖乖,不光是有珍貴的好酒,好像還有一整條的軟中華!這龐大的見面禮頓時讓老張頭心動不已,口乾舌燥,驚喜來得實在是太快了,難道這些好東西都歸自己了?只是見面禮?!
石三立微微一笑,全都把禮物交到了老張頭手裡,這下確確實實用行動說明了,林宏的的確確就是來找自己的,客人送禮讓主人提着兜,而且還是提親這麼鄭重其事的大事,按理說這是非常不禮貌的事情,但是此時卻相當震撼人心,以前一個月的工資就能弄到的香菸此時所代表的價值足以讓任何人心動不已,如此鄭重的大禮一上來就把老張頭的心理防線徹底摧毀。
“這……這……提親?那個……”老張頭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感覺手心都是汗。
“我代朋友提親,這是見面禮,聘禮還在後面。”林宏笑着重複了一遍,“提親的對象自然就是你的大女兒張曉蓮,就這麼讓客人站在這裡似乎不太好吧?”
老張頭一聽,頓時喜出望外的一拍大腿,激動的差點兒跳起來了,我的個乖乖,沒想到自己的閨女真的被這位少爺看上了,這可是天降的大喜啊!這麼一來豈不是他們全家都發達了?就這麼隆重的禮物只是見面禮,那聘禮該多麼豐厚啊!難不成想要娶自己閨女的是眼前的這位少爺?明面上爲朋友什麼的都是藉口,其實是想找個小老婆?
小老婆也賺了啊!這可是嫁入豪門的機遇啊!老張頭驚喜交加,但是隨後有些忐忑不安,因爲家醜不可外揚,要是以前還好,畢竟自家閨女是黃花閨女,他拿再多聘禮也是心安理得,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不光是跟了野男人,而且還懷了孩子,那豈不是白白錯過了這番好事?!
窮怕了的老張頭立刻患得患失起來,連忙熱情的招待着林宏進家門,同時心裡暗暗下了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閨女嫁出去了,光這見面禮就無法讓人拒絕啊!
“請進,快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