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列日涅夫對別人都手下留情,但對於謝列平一定要趕盡殺絕,就是因爲謝列平的歲數以及很早就在中央主席團工作,他比誰都知道,自己可以對付謝列平,但他比謝列平大了十幾歲,萬一早死一步不敢保證自己的部下們還是謝列平的對手。這麼一看,謝洛夫認爲如果兩人最後還是要決一勝負,自己這邊好像還是比較危險。
勃列日涅夫本人的勢力不可怕,但他本人那種聯合其他力量的手腕確實比謝列平要高多了。
在赫魯曉夫剛剛下臺的侍候,謝列平就迫不及待的準備削減幹部特權,無疑是把其他勢力推到了勃列日涅夫一邊,最後造成了所有人都覺得謝列平是個威脅,合力把謝列平的勢力給消滅了,就是這樣勃列日涅夫因爲謝列平的年齡,仍然感覺不放心,一定要把他趕出政治、局纔算鬆了一口氣。
這麼一看謝洛夫還是要保住赫魯曉夫的大腿,抱到不能在抱的時候爲止。謝列平和他們不到四十歲的幹部都需要時間,不然真的不是勃列日涅夫那些烏克蘭人的對手。
“關於梁贊的發展,我本人有一點想法!”謝洛夫在州政府的大會議室中侃侃而談,還把勃列日涅夫拉過來旁聽,當然這個效果是並不怎麼樣的,因爲目前的所謂州政府能夠出席的幹部還不到四十個人,剩下的都在莫斯科等着赫魯曉夫的裁決呢。
對着勃列日涅夫點點頭,謝洛夫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州委書記的位置上,赫魯曉夫出國敲皮鞋之前,曾經讓謝洛夫處理關於肉類供應和糧食的問題。對於自己踹出來的窟窿必須要想辦法彌補,肉類是沒什麼辦法了,除非謝洛夫把人肉都算上。沒關係。還可以在別的問題上想辦法,謝洛夫把剩下的小貓兩三隻吸引過來拿出一份計劃,計劃名爲社會主義新梁贊的發展。總算沒白在蘇聯混了這麼多年。
“關於梁贊的情況我已經大體瞭解了,這裡的氣候以及地理條件很符合我心中的一個計劃!鑑於前任州委留下的一些問題。目前梁贊的環境不能說好。但也沒有太糟,畢竟我們梁贊的基礎條件很好,我指的是生存條件!”謝洛夫照本宣科的侃侃而談道,“梁贊的林業資源豐富,最近一個月大家也看出來了,這次梁贊的大窟窿之所以沒有從國家要一毛錢的支援渡過難關,所依仗的就是林區。當然這個代價也是巨大的,未來幾年我們需要讓林區修生養息。在我看來梁贊的潛力遠遠沒有發揮出來,我認爲立足於林業地區的建設和發展,大力發展養殖業和種植林業作物,以多種經營的方式謀求發展……”
這套理論謝洛夫都是抄的,前世家鄉的林業局天天掛在嘴上的就是林業地區的多種經營,既然都是林業地區梁贊的地理環境也和他的家鄉差不多,謝洛夫順便就拿來用用……
看到謝洛夫一身克格勃將軍禮服坐在州委書記的位置上侃侃而談,契爾年科十分怪異,低聲道,“伊里奇。這個謝列平的助手好像什麼都懂,怪不得謝列平在克格勃崛起的速度這麼快,有這種助手維持克格勃的工作。謝列平完全可以放任不管去幹別的事情……”
勃列日涅夫深以爲然,謝洛夫在開會時候的表現至少算是合格,當然更加讓勃列日涅夫驚豔的地方,還是謝洛夫在情報工作上面的能力,比現在談經濟工作的謝洛夫更加令人印象深刻,那還是在哈薩克的對話。
因爲謝洛夫把解決肉類供應的問題放在了印度,關於印度這個國家勃列日涅夫多說了兩句,主要聽聽謝洛夫的對目前蘇聯和印度之間的看法,沒想到謝洛夫對這個國家不屑一顧。他從來沒聽到哪個幹部這麼看不起一個國家,最後聊到了印度的戰爭潛力問題。
謝洛夫的回答是這樣的。“印度這個國家的內部組織已經被英國系統的破壞了,戰爭能不能贏主要看對誰。收拾一樣同爲英國殖民地獨立的巴基斯坦沒有問題,所依仗的是自己的國家大一些,也不是多麼能打。如果和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動手,哪怕是朝鮮他也打不過……”
於是勃列日涅夫談論了第二個問題,印度如果和別的國家爆發戰爭會是哪個國家。謝洛夫的回答是,“如果讓我利用克格勃的力量來做事,頭一天策劃,第二天就能讓印度對巴基斯坦宣戰,不需要任何的準備……”
“印度的孟買是他們的第一大城市,同時也是印度最大的貧民窯,裡面有幾十萬的平民搭建的窩棚,只要挑選不到十個人,攜帶易燃品堵住幾個路口,到了乾燥微風天氣引爆,充滿易燃品的貧民窯就會化爲灰燼,至於那幾十萬人能活下來多少沒人知道,在現場留下一點證明巴基斯坦的東西就完成了……”
每次想到在哈薩克的對話,勃列日涅夫都不自覺倒吸一口涼氣,事情要是真的交給謝洛夫策劃,肯定會成功。因爲在他的描述中那裡簡直是被遺忘的角落,沒有治安、沒有飲水、沒有救助、有的只是低種姓的人和不可接觸者,和各種易燃物品搭建的窩棚,但就算是這樣。因爲人數太多,只要是出事了,印度拼了命也要和巴基斯坦決一死戰。
“關於梁贊州的多種經營現在就到這裡,葉夫根寧同志、賽利亞同志,梁贊今年的治安情況怎麼樣了,已經快到了十一月,應該大體上知道了吧?”謝洛夫說完關於梁贊州的發展情況轉而問道了治安。
梁贊內務總局局長賽利亞咳嗽了一下說道,“梁贊州今年的治安案件情況同比比去年上漲了百分之八,刑事犯罪上漲了百分之四,我們內務總局的破案率也在同步上漲……”
“破案率上漲是必須的,光是犯罪案件漲了破案率不漲說明我們警察部門的無能!”謝洛夫直接打壓了梁贊內務總局的表功之心,直接問道,“談談具體的情況,這樣我們才能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
聽着賽利亞的介紹,謝洛夫明白了梁贊的治安問題爲什麼會上漲,就是赫魯曉夫釋放的那批古拉格的囚犯,幾十萬人已經遍佈蘇聯各地,目前還處在小打小鬧的階段,而且真正的大傢伙都被謝洛夫鎖在喀山出不來,所以問題還不算嚴重。
但這個問題已經出現,不能因爲不嚴重就略過去,“對於兩勞釋放人員,犯罪再次被抓獲說明他們不知悔改,這種是我們重點打擊的對象。這些人渣自認爲蹲過古拉格說明都不怕,不敢明着和我們執法機關對抗,但小偷小摸的也很煩人。有時候我真的願意他們學學自己的前輩匪幫們,和我們來一場光明正大的較量。”謝洛夫哼哼一聲做不屑狀道,“我必須要清楚是梁贊的孤立狀態,還是因爲釋放過多的犯人全國都是這樣,這樣,對於累犯必須嚴厲打擊,年底的全國安全部門大會,我會拿出一個解決辦法,抓住一個收拾一個,人渣不怕死,難道我們害怕浪費子彈?”
這個問題謝洛夫可不敢放鬆,後世的俄羅斯黑手黨能不能形成就看他現在的手段,年底的蘇聯安全乾部大會,等到他把各地的材料全部集齊,就開始專門的解決這個問題。解決辦法很簡單,就是嚴厲打擊,比任何教育和調解都好使。
把關於梁贊州的所有數據報告打包,加上自己的多種經營計劃收集完畢,謝洛夫再次把兩個警察頭子叫過來吩咐一圈,要他們密切注意社會治安的問題纔算給梁贊州的問題收尾。
等到了莫斯科的時候,赫魯曉夫已經等在克里姆林宮準備發火了。
“讓羅曼第一副局長把軍事管理總局的事情彙總一下交給我,還有謝爾久科同志,國內防諜總局的事情比任何事情都重大,對了,我還有一個計劃可以商量一下!嗯,就這樣!”謝洛夫脖子上夾着電話,手上不斷的演算着第一總局的海外資金賬戶,驗算完畢就燒燬一張,開始接着上次的結果繼續驗算,這件事必須他親自來做,這可是保命的東西。
到了十月底,加上法國人先期的二十億的訂金,今年克格勃的收益真的非常不錯,不過這筆錢謝洛夫還要繼續投到意大利建廠,還要爲了明年留下一筆資金,可以幫助克格勃在今年解決掉三十億美元左右的經費,是克格勃全年經費的百分之四十多一點……
欣喜的地方在於股市操盤手團隊的初次成功,當然這和謝洛夫讓操盤手團隊緊盯着法國人還有黃金和美元的關係有關係,但他也僅僅只有這麼大的能力了,在高深的真的不懂,未來克格勃的金融力量依靠這些數學高材生而不是他。現在是第一次美元危機,但美元危機打破不了美國的金融霸權,還需要美國人自己跳越南人的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