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俱備,只差錢了。
隔了幾天,林曉光等待着,當鍾文璋和紀筠兩人月泡麪工廠老闆談妥,以19萬港元的價格,將工廠收入囊中。
同時,東方日報的日銷量超過十六萬,他和鍾文璋帶着剩下的全部稿件,直接去見徐季新。
東方日報所在商業大廈,最近一兩個月格外熱鬧,自家報紙重新成爲香江銷量冠軍,並且把老對手明報徹底踩在腳下,與此同時,成爲香江首家日銷量過十六萬份的報紙,一舉奠定東方日報的霸主地位。
這使得員工們幹勁十足,銷量穩步提升,廣告收入增加,員工的待遇相應得到提升。
不止如此,別人知道他們是東方日報的員工後,要不豎起一根大拇指表示厲害,要不就是用酸溜溜的口吻表示嫉妒,至於其他報社的員工,那心情就格外複雜了。
如此一來,不僅拿到的錢多,還倍長面子,心裡別提多火熱了。
林曉光來到報社時,看到東方日報員工們幹得熱火朝天,不禁啞口失笑,員工們只拿到的事微薄的薪水,而老闆得到的確實不可估量的利潤。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法相提並論。
他進入報社,其他人都沒把他當回事,看一眼,便收回目光。
林曉光不以爲意,當初和東方日報的人就說好了,他只和明博對接,身份保密,所以不管是香江長安君的書迷,還是幾大報社的員工,知道他身份的人屈指可數。
他見到明博的時候,這廝正被很多人圍着,追問長安君的信息。
明博最近春風得意,經常拿這事給別人炫耀,不過關於長安君的真實身份,他得到過總編和林曉光的授意,自然是不敢說的,忍得不是一般的辛苦。
“借過,借過……”林曉光擠開一個人,像泥鰍似得滑進去。
明博正得意洋洋地說着:“長安君其人,劍眉星目,器宇軒昂,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古有信陵君,今有長安君,不外如是……”
正說着,他瞥見林曉光,登時一愣,然後推開身旁圍着的人:“都散了,都散了,總編來了,我要去工作了。”
頓時,鳥獸散盡。
他噔噔噔幾步跑,追上林曉光,然後給他帶路,一直走到總編室,替他敲響們,燈裡面傳來請進的聲音,便替他打開辦公室的門,才點頭哈腰,說道:“林先生,您有事的話,就叫我。”
“好。”林曉光客氣的笑笑,然後走進辦公室,看向徐季新:“徐總編,別來無恙!”
徐季新本來還在籤文件,聽到他的聲音,擡頭一看,便合上筆帽和文件,笑眯眯道:“今天早上喜鵲叫門,我道有什麼好事,原來是貴客上門,林先生,請坐,請坐。”
“聽說林先生喜歡喝茶,老規矩,我來泡茶。”
林曉光作爲客人,也不阻攔,笑笑:“徐總編客氣了。”
端起紫砂壺泡茶的時候,徐季新笑道:“託林先生的福,報紙日銷量第一次突破十六萬,我這個總編也是與有榮焉,您不知道,老闆都想找個機會,感謝感謝你。”
“是嗎?正好,我也有件事,怕您這位總編做不了主,所以也想見見你們老闆。”
聽到這話,徐季新倒茶的動作不由一頓,然後才笑一下,問道:“不知道是什麼事,我這個總編都做不了主。”
“徐總編,那我就直說了,我最近需要用錢,想預支一部分稿費。”
“預支多少?”徐季新搖頭輕笑。
“剩下的全部。”
“咳咳……”徐季新突然被嗆到了,很是吃驚。
自從得知他是內地人後,徐季新驚歎於他的才氣,但對於其他方面,並沒有多看重,甚至還有點輕視,眼下聽他這樣說,下意識以爲缺萬把塊,頂多十萬出頭,根本沒料到他要一下子全預知出來。
“林先生認真的?”
“當然,我最近比較缺錢。”
“可是,我們之前談好的,連載一部分,然後才結這部分的稿酬。”
“所以我纔會上門,和徐總編商議這件事,我知道不合規矩,但是我缺錢用,人有三急,我也是沒辦法,不然不會求上門來。”
徐季新心說,你這看起來根本不是求人的樣子,倒好像來要債的,有恃無恐。
“以後報紙的銷量還不知道,後面的稿費,沒辦法計算。”
“徐總編,您相不相信,大唐雙龍可以讓東方日報日銷量達到十七萬份以上?”林曉光沒有回答,而是問起另一件事。
“十二萬到十三萬,用時6天,十三萬到十四萬,用時9天,十四萬到十五萬,用時15天,十五萬到十六萬,用時21天,頂多再過一個月,差不多就能突破十七萬,我自然是相信的。”徐季新計算着,不由點點頭。
“徐總編,那您相不相信,十八萬份能不能達到?”
“這……”
“那時候,就不是千字五百了,而是千字六百,以後甚至可能更高,貴社就要多付出幾十萬乃至上百萬港元。”
林曉光侃侃而談:“要不這樣吧,咱們就以千字五百,把所有的稿費都結清,不管以後突破二十萬,還是三十萬,都跟我沒關係了,咱們直接買斷,這樣行吧?”
徐季新愣愣地,沒吭聲。
涉及到兩百五十萬港元稿費的事情,不能不讓他慎重,想了想,他最終說道:“雖然不太合規矩,不過看在林先生的份上,我去向老闆請示一下,看他什麼意見,如果他同意,那我制單人也是同意的。”
“行,那徐總編,您請便!”
徐季新看林曉光的意思,是要他現在就去請示,見過着急的,沒見過這樣急的,搖搖頭,無奈道:“那林先生稍安勿躁,我去去就回。”
說罷,他就走了。
林曉光優哉遊哉地喝茶,等了好一會兒,徐季新才慢悠悠回來。
徐季新原以爲他這麼着急,會主動開口詢問,誰料坐着都沒起來,好像真把辦公室當成他的一樣,竟有點反客爲主的架勢。
無奈搖搖頭,他開口道:“這件事,也不是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