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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烏雞紅棗粥真香呢,用這麼多的好吃的,是爲了收買我嗎?”
劉明遠一笑,聽到末雪的聲音後,心情不由的舒暢了許多,甚至他都能猜出來現在這個小丫頭,一定美滋滋的看着飯菜,遲遲不肯下口,那種可愛的模樣。
“收買你?你想讓我經常去醫院?”
“呸呸呸!不許說這樣的話,不吉利!這些好吃的,就當你欠我那頓飯的利息,不過好貴啊!都捨不得吃呢!”
電話另一端的末雪,雙手支在值班室的桌子上,周圍兩個跟她年齡相仿,同樣嬌豔的小護士,吃吃的笑着,不斷的開着她的玩笑。
單單留下跟木頭一樣,跟這裡滿園花朵,絲毫不沾干係的馬王爺,跟跟護花使者似的,呆呆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心裡也暗罵,劉明遠太孫子了,光給老太太跟小貝送飯也就罷了,連泡妞這檔子事都得他來執行,真是世風日下,現在的年輕人難道看到他這樣的男人,已經不會覺得成熟有魅力了麼?
“好啦,不打擾你上班了,巡視的時候記得多穿點,要不然感冒了,哼哼,我可不接待你呢!”
末雪跟野蠻的小老虎一樣,惡狠狠的警告劉明遠這個大笨蛋,同時心裡美的快開了花,跟泡在蜜罐裡一樣,甜的要命。
心想這個木頭,也不是太笨麼!看來不用她太主動了呢!
“喂喂喂,幾位姑娘,好歹我馬王爺也是送餐來的,你們兩個不是劉哥的女人,我也老大不小的了,依我看你們是不是……”
兩個嬌豔如花的小護士,直接鄙夷了他一眼,端着末雪的幸福晚餐,吃了一口後,異口同聲,道“大叔,你的年齡應該去人民公園。”
“那裡有更漂亮的?”
聽到他這麼問,兩個小護士捂着肚子,吃吃的笑起來,眼淚從眼角擠了下來,樣子要有多誇張,就有多誇張、
不過還是末雪,這個小丫頭比較好心,走到馬強的身前,遞給他一碗烏雞紅棗粥,笑嘻嘻的說道“因爲那裡每天都會有單身,離異的大媽阿姨跳舞哦!嘻嘻。”
“小雪,你說的太直接啦,大叔的年紀太大了,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呢!”
“是啊!是啊!你應該有愛心,看大叔這過時有老成的背頭,多有毛爺爺的風範呢?”
末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喃喃自語“原來大叔見過毛爺爺,那應該比爸爸大幾歲纔對。”
值班室裡,三個小護士抱作一團,嬉笑聲彼此起伏。
馬強黑着一張臉,掏出手機不停的看,到底自己是不是真的這麼老?還是說跟這個時代,已經脫軌了?幾個小姑娘無意間的話,讓他備受打擊。
恰巧就在這時候,裹得跟木乃伊一樣的貝樂,呲牙咧嘴的貼着牆根,走兩步歇一會,緩慢向他前進着。
後面同貝樂年紀相仿,就是長相實在粗狂的小夥張國棟,壯實的胳膊舉着一瓶靜點藥瓶,老老實實的跟在他身後面,充當醫護人員。
“跟他媽木乃伊似的,真搞笑!哈哈。”
馬強圍着貝勒爺,仔仔細細的觀看了半響,隨後目不轉睛的盯着張國棟,又笑道“又充當保姆的角色了?”
“去你媽的,丫艹,看你一個大背頭,學什麼毛爺爺?你丫就他媽適合中分,披着黑段掛,在揣個二八自行車,典型一漢奸!說話直漏風,一口大黃牙,嚇唬誰那你?”
身體受傷了不能動手,貝樂直接選擇最簡潔的方法,潑婦罵街來打擊同樣用語言攻擊自己的馬面。
“我操,這他媽不是挺利索麼?罵人都一套一套來?我看能出院了,等會我給劉哥打電話,給你準備一下出院手續。”
貝樂一努嘴,瞟了他一眼,回頭對張國棟道“把馬面幹掉,以後牛頭就是老大,等樂哥開學了,帶你去學校泡妹子!”
果然,聽到這話後,一言不發呆呆充當支架的張國棟,呲牙一笑,隨即一把就將馬強給拎了過來,一臉的壞笑,不懷好意。
“操!玩陰的!你小子不是關心祖國發展,下一代的出路麼?怎麼跟這小子混一起了?”
張國棟木訥的點了點頭,一腳踢在馬強的屁股上,正直的說道“不愛江山,愛美人啊!唉。”
幾個人哈哈嬉鬧了好一陣,值班室裡的小護士,也參與到其中,甚至包括了末雪,全部專注的聽貝樂講述,劉明遠一切的一切,從小時候到失蹤的前五年,滔滔不絕。
“他這五年到底去那了?”末雪一臉的崇拜,大眼睛裡的小星星閃爍着光芒。
貝樂搖搖頭,遠哥這五年到底是做什麼了,他自己也不知道。遠哥也沒有說過,況且現在來講,不管是五年也好,十年也罷!
對於他對劉明遠的信仰,都是不能改變的。
這個男人的身影,已經化成參天大樹,深深的紮根在了他貝樂的心中。
“遠哥的這五年,經歷過難以想象的事情,我對他的信仰,已經根深蒂固,甚至連超越他,把他當成目標的勇氣都沒有。”
“你說什麼那?”末雪歪着腦袋,看見貝樂一臉認真的自語,讓她有些好奇。
好奇自己喜歡的男人,到底有什麼樣的魅力,能讓男人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從值班室出來後,貝樂單獨把兩個男人叫住,站在狹長的走廊裡,點燃了一支香菸,開始吞吐,劇烈的疼痛讓他瘦小的胸口,不斷起伏。
“操,別抽了!你小子要是這麼死了,可他媽的有意思了,哈哈。”馬強一把搶過香菸,反而叼在自己的嘴角,大口喘息。
三個男人蹲坐在地上,互相看看對方,都大笑了起來,這種豪氣感覺,好像梁山結義一樣。
“我相信遠哥,因爲莫名其妙。”貝樂把頭貼在牆壁上,閉上雙眼,回憶他認識劉明遠的時光。
發現已經太久了,根本就追溯不清,到底當初是怎麼認識這個混蛋的!也許是因爲在曾經那年,被劉明遠救過的時候,也許是在劃過指尖的時間中,逐漸認識他開始。
現在他已經說不清楚了,到底遠哥是誰,是不是劉明遠。
他只知道,劉明遠這三個字,就是他的最快樂,有親人關懷的時光,有了這樣的財富,不管以後是什麼樣,他都能義無反顧的把自己的性命給這個男人搭上。
回想着,思索着,眼角流出了眼淚。
“我相信遠兄弟,因爲他是好人。”
目的最單純,甚至都不知道劉明遠,到底什麼樣的人的張國棟,憨厚的笑了笑,把手搭載貝子帥的肩膀上,隨後看向馬強。
“我活了四十年了,看的人多了,經歷的多了,什麼他媽的生活,都是狗屁!我活的很現實,必要的時候我會踩着任何人的肩膀,爬上讓我可以不必擔驚受怕的生活位置!”
馬強揚起一張飽經滄桑的臉孔,望向頭頂昏暗的照明燈,把菸蒂泯滅,但是卻又哈哈一笑,道“但是我發現,找出一個能說服我自己,不相信這小子的理由,真他媽的難!”
“丫艹!不相信遠哥,弄死你丫的!馬面就裝13點?”
“我建議拉回我們村,人道毀滅算了!”
“我操,你們連個小子,往哪踢呢?還有你張國棟,媽的!小時候專門掏鳥蛋的吧?下黑手!”
三個大男人,就這樣嬉鬧着,跟小孩子一樣,也許說不準有一天,他們都會忘記今天的話,但是這種感覺,這種感情,將會陪伴着他們一輩子。
當有一天,回憶到今天的時候,他們纔會發現,也許今天才是最快樂,沒有煩惱的日子,可以這樣毫不忌諱,暢談己話,管你天大的事情,管你再猛烈的暴雨,都有遠哥,跟幾個追隨他的笨蛋,一直在堅強的生活着,默默的抵抗這一切!
就在他們幾個,七橫八仰的躺在地面上,大口喘息空氣的時候,誰都沒有發現,穿着白色護士服,藍色牛仔褲,扎着馬尾辮的末雪,就多在不遠處的樓梯口。
“笨蛋,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呢?他們很愛你!”
末雪蹲在地上,小聲的抽泣了起來,淚花晶瑩剔透。
“我多想將來的某一天,你也需要我付出什麼來換取你的開心,哪怕就是我的命,可是…………”
夜晚是冰冷的,寒風中的雪花翩翩舞動,劉明遠又怎麼會知道,在這座醫院的二樓,一條走廊裡,三個男人爲了他嚎啕大哭,爽朗狂笑?
他又怎麼會知道,一個黑暗的轉角,有一個愛她可以到死,水做的佳人在黯然落淚?
幾個人沉默着,三個男人哈哈一笑,看見樓梯轉角,燈光映出的倒影在哭泣。
“啥?你說院遠兄弟喜歡末雪?我咋聽劉阿姨說的是什麼醫生呢?”
馬強結果張國棟的話,又道“扯淡,我他媽覺得應該是警察!這多牛逼,道上的大哥娶警花,你說送紅包是局子人多?還是玩的人多?”
“丫艹的,別亂說話,遠哥早就有媳婦了,難道你們不知道?”
貝樂更是把聲音放大,彷彿惶恐有些人聽不到一樣,跟復讀機似的,連續重播了兩遍。
“你們再說,你們再說!哼!再說就讓你們結紮!”
末雪從轉角,突然怒氣衝衝的跳了出來,通紅的菸圈詮釋剛剛她的傷心,精緻可愛的小臉蛋上殘留的淚痕,敘述了剛剛屬於她的秘密。
“你看,我就說有人在偷聽,你們不信,趕緊的,一人一百塊錢!”
貝樂伸出手,忽略張國棟的存在,直接探入馬強的兜裡,掏出一小疊紅版版。
不過由於手不能擡的太高,只好把張國棟的大手擡起來,啐了口吐沫,開始品嚐勝利的喜悅,到底有多少張。
可憐的馬王爺,哭喪着一張臉,委屈的回頭看着末雪,道“就知道你沉不住氣,虧死我了!剛從劉哥手裡賺來的,都沒了,唉!他說的是真理,這錢來的塊,走的時候跟打車似的,一屁就看不到影了!”
末雪輕哼了一聲,小步跑過去,把貝樂手中的紅鈔票搶走,得意的笑道“我要幫他存錢,哼!”
三個男人目瞪口呆,這還沒過門呢!居然就開始履行家務了?
“喜歡遠哥,就意味你需要做好準備,你應該知道,一入江湖仇深似海。”
貝樂站在病房門口,昏暗的燈光下,他更像一個信徒,對於劉明遠這三個字,不斷的虔誠信仰。
他回頭一笑,又道“大嫂,別讓遠哥在你的世界裡,也活的太累。”
看着病房的門關上,空蕩蕩的走廊裡,只有安靜的長排座椅,牆角綠色的應急標誌,末雪幸福的輕笑,嘴角兩顆酒窩甜香迷人。
“我會的,我會讓他快樂,理解他。”
她怎麼會不知道呢!劉明遠就是一個危險品,禁止靠近,但是她在自己世界的轉角中,遇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後悔的餘地,只能這樣前行,不斷的去看清他。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