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八千啊,一下子沒了八千塊,看着空空的錢包,陳家俊欲哭無淚。
趙風他們三個,不僅是土匪,還是吸血鬼,爲了這“折現”的八千塊,陳家俊不僅掏空錢包,還到一旁的銀行拿了五千塊,這才湊夠。
看到三人大搖大擺揚長而去的背影,陳家俊有一種想買鞭炮送瘟神的感覺。
就當破財擋災,以後最好是再也不見。
陳家俊慶幸趙風等人終於肯走,而鄧飛則有點有不甘心地說:“風哥,陳家俊這王八蛋,差點把你害得破產,我們就這樣放過他?太便宜他了吧。”
背後慫恿謝吉祥,從**請私家偵探來查,結果趙風丟了一隻會下金蛋的“金雞”,人也差點被扣上走私黃金的罪名,要是罪名坐實,估計得牢底坐穿,從福緣開始,陳家俊就一直針對趙風,沒少使絆子,這麼深仇大恨,就這樣輕輕揭過?
八千塊,能抵消以前受的氣?
趙風冷笑地說:“放過他?想得美,現在是先收點利息,以後有的是驚喜。”
“鄧飛,聽到這叫什麼,風哥說的,溫水煮青蛙。”胖子獻寶地說。
“對,看他一臉肉痛又強顏歡笑的樣子,簡直就是大快人心,不說這王八蛋了,風哥,你說太子總是挖挖挖,人又多又雜,現在金至尊這麼亂,看他這下怎麼收拾。”一想到金至尊大亂,太子疲於應付,鄧飛就樂得發笑。
趙風的心情也不錯,打了一個響指說:“亂?現在纔剛剛開始呢。”
程咬金殺敵還有三板斧呢,趙風也不止這兩招,還有後招在後面等着太子。
胖子拿厚厚那疊鈔票一甩,高興地說:“讓他們愁去,最好是愁得一病不起,我們高興就行,風哥,這八千塊怎麼花?”
“最近又是搬遷又是趕貨,大夥都累得不輕,這八千就作娛樂基金,今晚就好好吃一頓。”趙風大方地說。
“好,還是的風哥大方。”鄧飛笑嘻嘻地說。
成功有捉弄陳家俊,還讓他出了一次血,趙風、胖子和鄧飛的心情都很不錯,而金至尊辦公室裡的太子,正氣得暴跳如雷。
至少陳家俊給太子彙報時,太子還是暴跳如雷。
對待金至尊的內亂,太子知道需要快刀斬亂麻的魄力,因爲拖得越久就對金至尊傷害越深,通過打壓一批、拉攏一批、提撥一批的方式,雖說有幾名技師當場請辭,不管怎麼樣,這場風波暫時算是壓了下來,員工也老老實實地回到自己的崗位。
當然,那是表面現象,這事還沒有解決,要善後事還多着呢。
“趙風、九邦,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太子在辦公室裡,氣得坐都坐不住,揹着手走來走去。
本來風平浪靜的金至尊,就是因爲工資單泄漏,引發矛盾,餘波還有多大還沒法統計,但是,許諾加的薪水和因矛盾出走的技師,對金至尊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而這一切,本來可以避免的。
太子可以肯定是九邦搞的鬼,不然九邦沒那麼碰巧跑到金至尊挖人。
這是使了壞,還特意來“看戲”,簡直就是**裸的挑釁。
看到陳家俊進來,太子馬上一臉兇相地問道:“陳家俊,九邦的人呢?”
“都讓我給趕走了。”陳家俊回答時心中又是一痛。
他又想起被趙風敲詐的八千塊。
這筆錢不多,但也不少,偏偏這錢是自己的封口費,沒得報銷,要是太子知道自己還花錢請趙風他們吃飯,估計現在就吃了自己。
看到太子還生氣,陳家俊又故作生氣地說:“要不是他們跑得快,今天就把他們打得他媽都認不出。”
僅是趕走,好像不夠出彩,等趙風走後,陳家俊又買了幾包煙往保安隊一扔,和受了挫折的陳隊長一嘀咕,算是統一口徑,儘量讓自己出彩一些。
都是姓陳,五百年前是不是一家不清楚,但是兩人都知道,以後還得從金至尊的會計部拿工資,反正這事太子沒有親眼目睹。
太子這才點點頭說:“很好,去告訴保安隊,以後看到九邦的人靠近,不要對他們客氣。”
怎麼亂七八槽的事,都是讓自己去跑腿?自己可是技師啊?
說得好聽是親信,難聽一點,真就像胡大海說的左右腿,可是太子平日說一不二,陳家俊還真不敢拒絕,連忙答應。
“好了,這裡沒你的事了,滾吧。”太子現在心情不好,看哪個也不順眼。
陳家俊知道太子還在氣頭上,生怕他突然一發飈,又得拿自己作出氣筒,聞言如釋重負地退下。
有時間在這裡,還不如多做幾件貨,想辦法把損失給補回來。
陳家俊走了、高層管理走了,秘書也走了,辦公室只剩下太子一個人,太子坐在大班椅上想了一會,然後拿起電話,熟練地打了一個電話。
“喂,老黃嗎,在幹什麼?”太子微笑着說。
老黃和太子一樣,都是做首飾的港商,又都在花城首飾行業協會擔任理事的位子,同爲港商,二人經常同氣連枝,守護相望。
這次找上老王,太子就希望得到他的支持,利用花城首飾行業協會,進一步打壓九邦、打壓趙風。
花城首飾行業協會雖說沒法律效力,但有不少的影響力,在太子眼中,是一件不錯的工具,工具要用才能顯示出它的價值,太子第一時間就想到繼續擠壓九邦的生存空間。
老黃懶洋洋地說:“和太子沒得比,金至尊的訂單從年頭做到年尾,我現在無聊得左手打右手呢。”
“呵呵,老黃你真會開玩笑,誰不知你精益珠寶是品牌企業,你的員工,這幾個月還沒放幾天假呢。”
“太子,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大忙人,不知找我有什麼關照?”老黃也懶得和太子客套,徑直問道。
同行是冤家,精益和金至尊是竟爭對手,也鬧過矛盾,再加上太子太高傲太獨,用老黃的話來說:兩者真的不熟。
太子呵呵一笑:“有間叫九邦的,最近態度有些囂張,還抄襲別人的款式、背後傷人,影響很惡劣,爲了維護首飾行業的聲譽,也爲了約束同行,你看我們是不是做點什麼,例如把九邦列入黑名單或號召全行業來抵制它,你看怎麼樣?”
電話那邊沉默一下,很快,老黃就打了個哈哈說:“太子,不好意思,精益最近有點忙,而我身體也不好,腰痠腿痛,有心無力啊,金至尊是行業老大,太子你又是精英中的精英,有你出手肯定馬到功成,我就不摻和了,不好意思,有個國際長途,先掛了,有空一起吃飯。”
“啪”的一聲,太子發現對方竟掛了電話,以至話筒裡只剩一片忙音。
太子一時沒反應過來,老黃這是.....掛自己電話?
不僅太子驚訝老黃的表示,就是向老黃彙報工作的侄子也有些吃驚地說:“叔,你不是接太子的電話嗎?你掛他電話,這不太好吧。”
老黃指着辦公桌上的傳真,冷冷地說:“這個太子,把行業協會當成是自己家,想弄誰就弄誰,真以爲他自己皇太子一樣,你看看這份傳真,上面說得清楚,他利用行業協會的便利,推薦我們買原材料,別人一個價,他自己一個價,利用我們賺錢,我可不想和這種人合作,也不想摻和那些齷齪的事。”
侄子點點頭說:“對啊,九邦的趙風,背景很深,多定集團的謝吉祥,和太子一起封殺九邦,後面私家偵探都用上了,人家還活得好好的,還吞併了多寶的首飾項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太子容不下人,我們坐山觀虎鬥就行,說不定有漁翁之利呢。”
“不錯,小志,你總算有長進了。”
......
“太子,不好意思,家父不在,這事我拿不了主意。”
“這事我個人同意,不過還得問一下合作伙伴的意思,晚點再回你吧,太子。”
“是這樣啊,太子,我在歐洲出差,等我回去再從長計議。”
不僅是精益的老黃,平日那些稱兄道弟的夥伴,紛紛以各種藉口婉拒太子聯合打壓九邦的建議,以至太子打了半天電話,一點效用也沒有。
很簡單,不僅是老黃,很多同行都收到那份傳真,是說太子怎麼排除異己、利用協會協會副會長爲自己謀福利的事,這些生意人,一個個都精得很,誰也不相被太子當刀使,誰知道自己會不會變成第二個多寶集團。
一時間,太子衆叛親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