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有動力,就會自行挖掘無窮的潛力,鄧飛、王成等人憋着一股勁,要跟着趙風再次殺回首飾行業,在學習的候,非常賣力,僅僅過了三個星期,郝威就通知趙風,可以把人帶走。
用郝威的話說,鄧飛等人的玉石知識足夠用了,就是他們太認真刻苦,以致玉石店的員工都怕他們是來搶飯碗的,都動搖軍心了。
幸好這時新工場裝修好,趙風挑了一個好日子,然後把鄧飛等人全部叫到新工場上班。
應該叫學習纔對。
新工場就設在大塘工業區旁邊一棟大樓的三樓,面積超過三百方,不過這時候租金便宜,每平方每個月的租金是10元,還免管理費,簡直便宜到笑,趙風讓胖子一口氣租了十年。
以後租金起碼要翻幾倍,一年幾萬塊對趙風來說不是問題,再說租長點,裝修時也捨得下本錢。
華夏就是這樣,只要錢到位,一切都好辦,胖子知道自己在手藝上沒天賦,就在其它方面努力,對趙風交待下來的任務非常上心,在林沐沐的幫助下,一個月不到就做好了。
6月28日,大吉,宜進宅、搬遷,趙風就把新工場開張的日子放在這一天。
重新開始,趙風卻保持低調,沒有請郝威、郝蕾他們前來見證,也沒有請人來舞獅助興,只是按當地的習俗,準備了供品在門口上香拜幾拜,然後在鄧飛、王成等人的見證下,用手一拉,蒙在大門旁邊招牌上的紅布被扯下來,露出金玉緣三個字。
新公司的名字,就叫金玉緣。
趙風開的第一間公司叫九邦,取自一言九鼎,邦行天下的意思,而再次創業,取名爲金玉緣。
主打黃金鑲玉,用金玉緣也應景。
看着龍飛鳳舞寫着金玉緣的金漆招牌,林沐沐高興地說:“太好了,我們終於回來了。”
創業、成長、賣掉到再創業,林沐沐可是一直在旁邊見證,也分享到成功帶來的紅利,看到趙風再次回到首飾行業,都有一種恍如昨日的感覺。
胖子有些可惜地說:“今天的日子不錯,可惜稍稍冷清了一點,本來我想請一隊舞獅隊來熱鬧一下,可是風哥說不用,要低調。”
趙風輕輕摸了一下招牌,一臉冷靜地說:“我們由三千人的規模,到現在只有二十多號人的工作室,沒什麼值得慶祝的,要想舞獅,就等我們做出成績,最起碼也要成爲花城首飾行業的龍頭,才值得舞獅慶祝。”
九邦在頂峰時,員工超過三千人,現在加上趙風和胖子,金玉緣還不夠三十人,不足峰值時的百分之一。
就是賣了一個好價錢,九邦依然是趙風心裡的一個痛。
要不是迫不得己,誰捨得賣掉自己一手打造、傾注了大量心血的公司?
趙風的語音一出,在場人都有些沉默,顯然是勾起了不好的回憶,賣了公司趙風功成身退,可是在場的人作爲員工,還要留在公司接受日方管理層的刁難。
看到氣氛稍稍有些尷尬,鄧飛馬上轉移話題:“風哥,爲什麼的叫金玉緣,叫金玉良緣不是更喜慶嗎?”
“算了,我可不想別人以爲我這裡是婚姻介紹所。”趙風一臉正色地說。
衆人聞言都很有默契地笑了起來。
九邦以前有小婚姻介紹所的稱號,趙風和郝蕾、胖子和林沐沐、鄧飛和楊舒,就是韓天和唐悅也有那方面的苗頭,管理層多姻緣,下面的員工更不用說,短短几年時間,成了三十多對,於是外人就說九邦是另類的婚姻介紹所。
趙風總結過原因,一是管理很人性化,別的公司上班時,這個不準那個不讓,有的就是說話也不行,而九邦相對很自由,上班晚點,下班早點都沒關係,也不扣錢,只要完成的對應的指標就行,像員工在上班時吃東西聊天這些都是常態,於是給員工創造了不錯的環境。
第二個原因就是進九邦的,收入普遍高,素質也好,無論男女都相互吸引,所以結成一對的機率就高很多。
韓天馬上跳出來說:“什麼不用慶祝,大夥不要被風哥誤導,不管怎麼說,今天都是好日子,風哥,這麼好的日子,你不會連這一餐都想賴掉吧,我可不答應。”
“對,對,今天是大好日子,就是不搞大慶祝也要小慶祝。”
“差點上當了,還好是韓大哥提醒。”
韓天一嚷嚷,在場的人都跟着起鬨,大有趙風不請客就不肯放過一樣。
趙風呵呵一笑:“你們也太小看我了,不是節氣也沒少請你們吃飯,今天是這麼好的日子,吃飯喝酒怎麼能少,今晚還是老地方,先說好了,哪個不喝醉就買單。”
胖子也站出爲趙風正名:“風哥今天一早,就讓人留位子了,我們是對外人低調,自己人的慶祝不能少。”
有人請吃大餐,衆人都歡呼起來。
趙風看了看門邊的金漆招牌,眼裡現出堅毅的目光,然後雙手一推:“好了,都進去吧,找好座位後,一會我們就開始學習金鑲玉的鑲嵌技術。”
門外是懷着理想的自己,門內是自己的夢想,推開這扇門,也就意味着新的開始。
再次揚帆,開啓新的征程。
就當衆人正準備進去時,旁邊突然響起一個嬌美的聲音:“趙桑,你今天開公司也這麼低調,我差點沒趕上。”
這聲音太熟悉了,“趙桑”的稱呼,只有日本人才有這種特別的發音,就是不回頭,趙風也聽得出是田中佳美的聲音。
陰魂不散啊,哪哪都有她。
趙風轉過頭,只見穿着一襲白色長裙的田中佳美,笑容滿面地款款而來,在她身後,還有幾個人擡着祝賀開張的花牌,沒想到她來,也沒想到她會帶花牌來恭喜。
這個田中佳美,到底要幹什麼?
趙風還沒開口,鄧飛馬上寒着臉說:“田中佳美,你來這裡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鄧飛走的時候,和日方的管理層曝發了衝突,差點要進警察局,再加上對田中佳美沒有半點好感,一看到這個女鬼子就怒火中燒。
田中佳美眼裡閃過一絲不屑的眼光,不過那目光一閃而逝,面不改色地說:“鄧飛君,現在好像是趙桑是老闆吧,老闆還沒開口,你這個做員工的先開口,是不是有些不妥?”
“我知你對我有些誤會,跟我的管理層也有一些誤解,當日你打傷我的人,就是警察局的警察先也說可以追究你的責任,是我讓他們不追究,當日你在合同期內要走,我也沒有按合同索償,對你有情有義,你今日這樣對待我這個弱女子,是不是顯得沒有男子風度?”
“你,你...”胖子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
趙風賣掉公司,鄧飛和田中佳美有過一小段相安無事的日子,當日曝發衝突,趙風把日本的管理員都打傷了,打傷外國友人,這可是大罪,那日本管理人員叫囂着要嚴懲,也是田中佳美壓了下去。
一時間,鄧飛還真是反駁不出。
“鄧飛,怎麼說話的”趙風佯裝生氣地說:“來者都是客,哪能對這麼漂亮的一位女士無禮呢。”
說完,扭頭對田中佳美說:“田中小姐,沒想到你會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不是不邀請田中小姐,這是小本工作室,就是閒着沒事弄點東西打發日子,你看,沒舞獅沒放鞭炮,就是規模太小,沒好意思弄動靜,沒想到招來你這尊大神。”
趙風很不喜歡田中佳美,這種女人就像一隻狐狸,看似溫順可愛,可是狐狸也有鋒利的爪牙,一不小心,就會被它的爪牙傷害,逞一時意氣看似很爽,但對全局沒有丁點好處,現在的趙風已經過了那種衝動的時期。
誰笑到最後才笑得最美。
暫時沒有衝突,先看看她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田中佳美對趙風嫣然一笑:“要是其它人開公司,不值得一提,但是趙桑不同,你是首飾行業的奇才,也是小女子的偶像,小女子怎能不來,趙桑,這幾個花牌祝你財源滾滾,笑口常開。”
“讓你破費了,真不好意思。”趙風客套地說。
嘴上說得客氣,趙風心裡卻罵了起來:送花牌就送花牌,花牌那麼多白花,看着就晦氣,一送還送4個,4是和“死”諧音,南方人都很不喜歡。
“不破費,趙桑高興就好”田中佳美對趙風眨眨眼說:“趙桑,怎麼,站了這麼久,不打算邀請我進去參觀一下嗎?”
這個田中佳美,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明明不受歡迎,可是她笑得比誰都真誠,笑得比誰都開心,不請自來也就算了,還主動要參觀,就是趙風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臉皮。
想歸想,趙風還是把表面功夫做得十足,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你看看我,一看到美女就什麼都忘記了,田中小姐,要是不嫌這裡簡陋,請。”
想進就讓你進,反正裡面是空的,沒什麼值得看,就想看看她的葫蘆裡賣什麼藥。
“我是客人,哪能搶趙桑的風頭,趙桑,還是你先請。”田中佳美說話間,二話不說又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尼瑪,送白花牌還鞠躬,老子還沒掛呢,趙風老臉抽了抽,不過什麼也沒說,就當她給她爹行禮好了。
趙風扭頭讓胖子把座位分好,把人安排後,然後帶着田中佳美徑直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