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到了。”
司機大叔對着後坐發呆的女孩喊了幾聲女孩才轉過神來,女孩悻悻笑了兩下說着謝謝付着錢。
等着的功夫司機大叔沒事的看看面前的別墅庭院不由的感嘆起來:“姑娘,這房子的地段可是笠市裡數一數二的,你家這別墅應該得老些錢了吧。”
程安付好錢將東西都放好後理了下衣服朝外面看了眼,目光有些不屑:“不知道。”
司機大叔看出了她有些不悅,以爲她是住在這裡的千金小姐嫌棄他這種土包子懶得搭理。
想着自己也是問了人家的隱私,有錢人可能都比較忌諱這個,而且這裡的有錢人又惹不起便連忙補了句:“姑娘,我開了這麼久的車也是第一送人到這裡來,話多問了幾嘴可別介意啊。”
程安愣了一下知道是自己讓司機大叔誤會了訕笑了下臉色恢復如初:“叔你搞錯了,我不住這,我今天來這裡是找這家主人談事情的,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可比您表現的誇張多了。”
“哦,這樣啊。”司機大叔上下打量了她兩眼,眼神古怪估計這下子是往另一個方面想了。
程安也懶得解釋直接下了車,而司機大叔也一溜煙的就開走。
程安查過今天的航班,從沿安到笠市的飛機今天並沒有幾班,而何方海最有可能會來找楊酈瓊的時間段便是現在。
而此時此刻她站在門口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依舊是記憶裡熟悉的樣子卻充滿了陌生的氣息。
豪華的庭院大門像是一堵圍牆把她隔在了過去和現實的中間,隔着大門的間隙能清楚的看到錯落有致的樹木花藝。
程安閉上眼幾乎是立刻想到了小時候第一次被任景西領過來的情形。
那年她才十二歲被任景西從鄉下接了過來,從車上下來的一剎那程安才知道原來還可以有如此彰顯財富的地方。
剛失去父親的她如驚弓之鳥在門口侷促不安的甚至連路都不會走的呆在原地。
走在前面的任景西發現了她的忐忑停了下來,那時穿着白襯衫牽起她的手的任景西在程安的眼裡彷彿是這世上最溫柔的人。
她放心的把手交給他,讓他帶着自己到了一個完全陌生又格格不入的世界。
程安的心裡狠狠的顫了一下,在睜開眼的那一剎那眼㡳似乎還閃縱過一絲酸澀,她緊抿着脣一步步的向她曾經逃離的地方走過去。
堅定不移。
儘管她知道也許在走進去的這一刻有很多事情都會朝意想不到的地方發展,但她也沒有任何的遲疑甚至迫切的想要去揭露這一切。
門口保安看了看她,這姑娘在那站了有一會兒,他早就起疑了,對着她自然沒有好氣:“你找誰啊?”
“找你們家老夫人。”程安輕扯了下嘴角面帶不屑:“楊酈瓊。”
——
“你們今天干活可千萬得利索點。等過會何先生來了,你們就都下去別在這大廳裡了。”
徐姨對着新來的幾個傭人不放心的吩咐着,前幾日楊酈瓊在家裡摔東西把幾個傭人給嚇的辭職了。
而現在的這幾個也是前幾天纔來的很多事情都還不懂,今天就碰到何方海要過來,肯定又是會弄出點事情。
想着徐姨就嘆了口氣,別說任景西有多麼不待見何家那一對父女了,就連她這麼一個老傭人都不待見他們。
每每一聽到他們的名字,知道他們要過來就頭皮發麻的緊,可老夫人偏偏就是願意和他們見面,熟不知每次都是在見過何方海之後這情緒波動的才大呢。
徐姨想着晚飯的事還得去找廚房說一下,剛走了兩步路門口的保安便跑了過來,連忙拉住了她。
“怎麼了?我這正忙着呢。”徐姨瞅了他一眼問着。
“門口有個小姑娘要找老夫人。”保安跑過來的時候還有點喘,指着前面的大門口。
隔的太遠徐姨也看不清就張望了兩下:“什麼小姑娘,老夫人今天只約了何先生見面,小姑娘應該是找錯地方了。”
主要是徐姨也想不到能有什麼來找楊酈瓊,說到年輕的小姑娘那頂多也就何雨吟算一個,可家裡人都認識不可能不放進來。
“不是的。”保安連連擺着手神色還有點說不出來的緊張:“那小姑娘沒走錯,直接說……說是來找楊酈瓊的。”
保安說完就抿了嘴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畢竟誰敢直呼楊酈瓊的大名啊,那怕不是不想活了吧。
徐姨聽着也愣了一下覺得奇怪,朝着門口眯了眯眼還是什麼都看不清,哎呦了一聲索性便邁着步子往門口走去,邊走邊問道:“那小姑娘有說自己叫什麼,從哪來的嗎?”
“說了,她說她叫程安。”
徐姨的腳頓時就停在了原地,神色有些僵硬不可置信的看着保安問道:“你說她叫什麼?”
“程安啊,她說她叫程安。”
忽然間樓上有腳步聲傳下來,楊酈瓊有些尖銳的聲音頓時在諾大的客廳裡揚了起來:“你說誰來了?”
不好!
徐姨心臟咚咚的跳着轉身擡眼看着還站在樓梯那的楊酈瓊,她的臉色有些扭曲猙獰看着令人心裡發憷。
尤其是她走下樓梯的腳步聲更像是踩在人心尖上,讓人心驚膽戰。
“是誰來了!”
——
這兩天只要一想到程安那天蒼白無神的臉龐,任紹揚心裡便不好受擔心的不行,生怕她會出什麼事,所以有事沒事就會找她聊聊。
可今天無論他和程安說什麼都沒有消息,任紹揚也不知道怎麼便愈發覺得不對勁,想了下便拿着車鑰匙去了工作室。
可到了那才發現程安並不在,便去找了於煒問怎麼回事。
“哦,她說今天下午有事請半天假。”於煒還在看着最新的設計採訪文件跟本沒什麼心思搭理任紹揚。
“她說什麼事了嗎?”任紹揚緊跟着問着。
於煒想了想說道:“好像是說去送什麼鑰匙吧,具體的我也沒有問太多。”
“鑰匙?什麼鑰匙?”
想着任紹揚腦袋突然嗡的一聲。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