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還是趕緊想出個解決方案比較重要。這種事情不能拖,時間線拉得越長,對你越沒好處。”顏晉華猜到唐心就是這個反應,忙安撫道。
“可是,這件事情還都只是捕風捉影。如果我們現在急急忙忙地跳出來解釋,反而給人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這樣不太合適吧?”和顏晉華相比,唐心更熟悉國內媒體的情況,也認真地考慮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絕對不能任由流言這麼傳下去啊。否則,等事情發展到不可控的地步,我們就算是想做些什麼,也無濟於事了。”
“那怎麼辦呢?就目前的情況似乎是個僵局啊。”唐心覺得智商真是硬傷。以她的腦子來考慮這麼棘手的事情,實在是太爲難了。
“要不,再和師叔商量一下?”唐心覺得讓師傅一個人爲難太不仗義了,索性把師叔一起拉下水。反正她現在是師叔工作室裡的人,師叔怎麼也不會不管她。
“也好。不過,還是晚些再找她吧。現在先跟我說說樑友晨那天找你是想幹什麼的?”
“說起來,我也覺得很奇怪。樑友晨既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也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好像真的只是來找我吃飯一樣。最讓我不理解的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進一步動作。我是真沒想明白他的目的。”
“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顏晉華沉吟片刻,“不管怎麼說,你還是提高警惕吧。要是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你就放心吧師父,我會注意的。”唐心保證道。
“對了,你和樑牧塵怎麼樣了?”說完正事兒,顏晉華就開始八卦了。
“好着呢。我女兒都能打醬油了,我師孃還沒有影子呢,師父你可要加油啊。”唐心看到顏晉華那個表情就覺得手癢,又不能打他,所以就拿他目前最頭疼的事嘲笑。
果然,顏晉華的臉不出意外地黑了下來。瞪了唐心一眼,說:“沒大沒小的。去,把夢妤叫過來。在今天下班之前把你臨摹的畫和論文拿過來。”
一聽到論文,唐心頭都大了。雖然她按時臨摹了畫,但是,前陣子忙作品展,前天忙着寫情書。昨晚好不容易好好睡了一覺,把論文的事忘得一乾二淨。見顏晉華一路都沒有提起,還以爲他也忘記了。沒想到,那都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不滿地挪出了辦公室,唐心去找了林夢妤之後,就溜回自己的辦公室補論文去了。
顏晉華的辦公室
“師兄,找我什麼事?”林夢妤見顏晉華連家也沒回,就知道出事了。不然,以她師兄這種懶散的性格,回來的第一天一定是不會來上班的。
“我不知道你在國內有沒有聽說,但是,說唐心抄襲的事情在國外已經傳開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是誰在造謠?師兄,你有沒有查到?”聞言
,林夢妤不禁大怒。唐心的每一個作品都付出了十二分的心血,這些她都看在眼裡。唐心是她工作室的設計師,她絕對不能容忍有人向她身上潑髒水。
林夢妤一向護短,見她生氣,顏晉華並不意外,“查倒是查出來了。但是我覺得這人只是個幌子。否則,流言不會擴散得那麼快。”
“這些流言還沒有傳到我耳朵裡,說明主流設計師們還是持觀望態度的。我們應該儘早澄清這件事。”
“我也是這麼想的,剛纔也跟唐心說了。但是,畢竟現在還是處於謠傳階段。如果就這麼慌里慌張地出來澄清,反倒顯得跟我們做賊心虛一樣。所以,還需要再等等,等到一個爆點,再一次性解決所有問題。”
“但是你說的這個點並不好控制啊,萬一沒控制好,那後果可就嚴重了。”林夢妤覺得顏晉華說得有道理,又覺得實踐起來的不確定性太高。一時間有點糾結。
“這就是關鍵所在了。我覺得還是徵求一下唐心的意見,準備好她就是玻璃心的證明材料。這樣即便到時候流言不可控了,我們就直接公佈這些材料就好。左右唐心就是玻璃心,那些造謠的人總不會連這個都知道吧。”顏晉華想了想,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這個辦法好。”林夢妤不禁眼前一亮,“我現在就去問問心心。看她願不願意公開身份。”
說完,還不等顏晉華開口,林夢妤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唐心了。
顏晉華看着林夢妤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師妹以前什麼時候不是舉止優雅、風度翩翩的了?這才和唐心熟了幾年,怎麼就被帶出說風就是雨的風格?
唐心辦公室的門並沒有鎖,林夢妤一過來就看到了伏案寫作的唐心。輕輕敲了敲門,也沒等她回答就直接進去了。
“心心,我來問你一些事情。”
“你問。”唐心見林夢妤過來了,就放下筆,認真聽她說。自己吃糖的時候,還順手往林夢妤嘴裡餵了一顆。
“就是關於你是玻璃心這件事。如果流言流傳到了我們也無法控制的時候,我想知道,你介不介意公開。”
“這個嗎?無所謂啊。這個對我來說並不是很重要。不過就是 那些證明材料有點麻煩。”
“哦?哪裡麻煩了?”
“師叔你也知道,如果要公開身份的話就需要給出證明,而那些能夠證明我身份的東西都在我當年被綁架的時候一起丟了。雖然說應該能找回來,不過,費工夫是一定的。”
“這麼說的話,還確是有些棘手。那你有什麼線索嗎?我們總得試試啊。找得到皆大歡喜,哪怕幕後黑手再出什麼招數,我們也能輕鬆應付。不過如果實在找不到的話,我們就要重新想辦法了。”林夢妤嘆氣,這種時候,能多一個辦法就多一個。
“是有一點線索,我當時的作品初稿、跟合作人簽訂的合同都在一個
保險櫃裡。保險櫃的鑰匙應該在樑友晨那裡。因爲當年我被綁架後,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樑友晨拿走了。”唐心如實回到道。
那個保險櫃裡最重要的東西,其實不是那些證明材料,而是唐父留給她的遺囑。但是這點,唐心並沒有告訴林夢妤。
“容我問一句,那保險櫃不用鑰匙打不開嗎?不能再配一個?或者把鎖搞壞也行啊。”林夢妤並不能理解唐心要去找到鑰匙的想法,在她看來,直接把鎖撬開豈不是方便了很多嗎?
“很遺憾。除了那把鑰匙,沒有別的東西能打開那個保險櫃。而且,一旦鎖被迫壞了,裡面的東西也就跟着沒了。最要命的是,那鑰匙獨一無二,世上就這麼一個,沒有備用的。”對於打開這個保險櫃就這麼困難這件事,唐心由衷地表示心很累。說真的,如果不是唐父千叮嚀,萬囑咐地讓她一定去打開保險櫃,這把鑰匙她恐怕就順手直接扔了。
“但是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確定你的鑰匙沒被樑友晨扔了?”一提起樑友晨的名字,林夢妤的眼神就黯了黯。張了幾次口,才說出他的名字。又是那個男人啊······真不知道他當年做了多少壞事。
“老實說,其實我也沒多大把握。但是,有希望就要試試,不對嗎?”唐心誠懇道。
“那你的那串鑰匙有什麼標誌性的東西嗎?只是把鑰匙的話,那可不好找。”像是想起什麼來似的,低頭想了許久才恍然大悟一般問道。
“標誌性的東西······鑰匙環算不算?鑰匙環上有我和牧塵哥哥名字的縮寫。”唐心想來好一會兒纔想起這件事。只是,也不知道過了這麼久了,那個縮寫還有沒有了。
“這樣啊。那可要好好想想辦法了。”林夢妤有了一些思路,低頭想着辦法。
“師叔?師叔?聽到我說話了嗎?”唐心見林夢妤晃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林夢妤這纔回過神來,衝唐心笑笑說:“不好意思,剛纔跑神了。你說了什麼?”
“我剛纔說,要不等下次小宇過來找我玩兒的時候,我趁機跟着他回家。順便在樑牧塵家裡找找。”唐心一本正經地說着一點也不靠譜的提議,根本沒有考慮到樑友晨的警惕性。
林夢妤瞟了她一眼,覺得想辦法這種事情,還是由她和師兄來更可靠些。
默默離開了唐心的辦公室,林夢妤開始考慮怎麼從樑友晨手上拿到唐心說的鑰匙。其實唐心說的那個辦法倒也不是不行,如果換成她的話,說不定還有那麼幾分希望。不然,她去找找試試?
林夢妤走了之後。唐心就又坐下,淡定地寫論文了。有些事情,不是她不告訴林夢妤,而是根本沒辦法開口。索性不要再提起了吧,也免得再生出什麼事端。
現在,有了顏晉華和林夢妤一起幫她找鑰匙,她的勝算增大了很多啊。現在這種情況算不算是強強聯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