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依把菜都收拾的差不多,弄上桌的時候,安媽才從外面回來,眼睛紅腫着,好像是哭過。
“媽,吃飯吧!菜我都做好了。”
安媽回了回神,看了一眼安靜依,最後又將目光定格在一臉淡然的蔣易寒身上,悄悄的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坐在了小四方桌前。
“易寒,過來坐吧!”安媽勉強的笑了笑,對着蔣易寒招呼道。
蔣易寒心裡雖然對於安媽突然走出去回來之後又像是哭過的樣子有疑惑,但是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坐在了安媽的右手邊。
安靜依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告訴大叔的全名,安媽就已經知道了,想着也許是大叔告訴安媽的,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麼,會讓自己這個好像什麼都打不倒的媽,這樣失態。
四個人彷彿各懷心事,只是默默的吃着飯,並沒有說話。
“易寒,你既然和小貓兒都已經領證了,打算什麼時候把我們家小貓兒風風光光的娶進門?”吃到一半的時候,安穆實在憋不住了,直接對着蔣易寒發問。
這個問題,安靜依雖然一直沒有問過,但是並不代表不重視。當初的時候想着只要大叔喜歡自己就夠了,領證之後,似乎才發現,兩個人之間隔了千山萬水的距離。
一個男人如果真的愛你,必然應該給你一場婚禮,可以沒有很多人,可以沒有玫瑰花,沒有盛大的場面,可是總應該在家人面前,正正經經宣告一次。
安靜依低着頭,心裡有點忐忑,蔣易寒對於這個問題好像並不想回答,場面有點尷尬,安媽清了清嗓子,說話的時候,聲音有點哽咽:“小貓兒現在還小,婚禮的事情,等到以後再說。”
安靜依心裡有點失望,安穆用力的擱下筷子,在桌子上發出很大的聲音,“我吃飽了。”
說完,就要走開,想了想,有些不甘心:“我不管你是什麼大人物,但是你既然當初決定要和小貓兒在一起,就要對小貓兒負責,我也許哪方面都比不上你,但是如果小貓兒受了委屈,我會拿命來和你拼的。”
安靜依小鼻子抽了抽,不知道是因爲感動還是因爲別的什麼,蔣易寒也終於不再沉默,擡起眼來,默默地看着安靜依,
安靜依受不了蔣易寒如此的深情脈脈,頭都要低到碗裡去。
“你放心就好了,小貓兒交給我,我會對小貓兒負責的。”
這,應該算是蔣易寒第一次對安靜依作出承諾。
飯後,收拾東西的任務自然而然的落到安靜依的身上,安靜依再次躲在廚房裡,想着飯桌上蔣易寒的話,心裡又開始動搖。也許大叔是真的喜歡自己,也許自己看到的就是一場誤會呢。
雖然這樣想,但是對於安媽的態度,安靜依還是有點吃不準的,飯桌上安媽很少說話,唯一說過的話,仔細想想還有偏袒蔣易寒的意味。
在外面的時候安媽是不好意思,在家裡面,安媽不是應該直接上演全武行的麼?真是奇怪!
“易寒,你這些年,還好吧?”安媽接過蔣易寒遞過來的茶,手有點顫抖,問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看向別處,怎麼也沒有想到,二十年前的人,會這樣突兀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自己不是事件的直接人,卻是最直接的見證人。
“好不好的,都這麼過來了。安嬸這些年,還安好吧?”蔣易寒答的很隨意,關於過去,即使在不堪,在難熬,自己一個人,這二十年還是熬了過來。
二十年的寂寞孤獨,養成的性子就是不會輕易對別人放下心房,自然也不會輕易對別人產生感情。
“好孩子,苦了你了,其實你母親……”
“媽,下午還要不要去擺攤啊!”安靜依忽然拎着水壺進來了,安媽愣了愣,眼中帶着淚珠,別過臉去,擦了擦眼淚,沒有在說下去。
蔣易寒對於安靜依這個時候進來,有點不高興,但是並沒有顯現出來。
“嗯,不去了,地裡還有點活,我去地裡看看。”
“媽,現在還這麼熱,在待會兒去吧!”
“哎,你帶易寒去你房裡休息一會兒吧,坐了那麼久的車,怪累的,我去大賀家坐坐。”安媽站起身來,對着安靜依囑咐了幾句,就去大賀家了。
安靜依撅着小嘴,彆扭着,看了蔣易寒一眼,又看一眼,就是不想先開口說話。蔣易寒發現安靜依彆扭起來的時候還是挺小孩子的,也許安靜依本來就是個小孩子,所以這會兒彆扭
姑娘安靜依在蔣易寒的眼中,是帶着少女特有的嬌羞與美麗的。
“你的房間在哪?”蔣易寒迅速的環視了一下屋子,拉過安靜依坐在自己的腿上,兩個人貼的很近。
安靜依紅着臉指了指自己的房間,蔣易寒了悟,抱起安靜依,就要往房間裡走。
安靜依這次的行爲在蔣易寒眼裡是離家出走,是典型的小孩子想要引起大人的關注,他本來是不想管,讓她認清自己的位置,自己回來的。只是等了這許久,安靜依似乎還和自己卯上勁兒了,死活不回來。
你不回來,我來找你總行了吧?只不過,你總得付出點代價,這幾日,蔣易寒不得不承認,對於安靜依吃起來很是可口的綿軟的小身子,還是有幾分想念的。
這邊蔣易寒有點急匆匆,安媽的話引起了他的興趣。安媽既然能夠收養安靜依,說不定也知道那個女人的下落,而且看剛纔的意思,分明就是和那個女人有來往。
蔣易寒低頭看了看自己懷裡無限嬌羞的安靜依,嘴角揚起一絲邪肆的笑。
“那個誰,你來我房間吧!我不嫌棄你!”
安穆似乎瞅準了安媽已走,早就準備好對蔣易寒說這句話了,就在蔣易寒抱着安靜依走到門口,就要推門進去做愛做的事兒的時候,神出鬼沒的出來了。
安靜依憋着笑,想不到自己的哥哥竟然這麼可愛,對着鐵青着臉的蔣易寒眨了眨眼,意思是,大叔,你別想了。
蔣易寒是什麼人,狠狠的瞪了得瑟的安靜依一眼,“大哥,我和小貓兒已經是夫妻了,住在一起是自然,就不麻煩大哥你了。”
說完,利索的將門踢開,抱着安靜依走了進去,然後又大力的將門關上,一下子將安靜依扔在了不大的小牀上。
安靜依扶着背,大喊了一聲:“痛!”奶奶的,這又不是大叔別墅裡的那張大牀,睡上去綿綿軟軟的,這一摔,痛死她的老腰了。
蔣易寒如同一隻餓狼,直接撲了上去,吻住了安靜依喋喋不休抱怨的小嘴。
安穆站在自己的門口,聽見安靜依那聲聲嘶力竭的大叫,想起宿舍里舍友看過的片子,嘴角抽了抽,無可奈何的回了屋,只恨自己沒有早一點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