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另一家店的外面,看着店裡面的兩個人親暱的在一起聽導購小姐的解說,安靜依心裡很不是滋味。
導購小姐會說他們是郎才女貌,很般配的一對吧?順便誇獎一下妻子的美貌,丈夫對妻子的遷就,畢竟很少有男人會陪着女人逛街的。她自己遇到一對男女一起出來的時候,不是也是這樣說的麼?
那,安靜依,你現在是在難受麼?
像一尊雕像,安靜依站在外面只是傻傻的看着,完全記不起剛剛自己那樣冒失,失態的跑出來,是爲了什麼。
身邊有人經過的時候,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女人急忙道歉,見安靜依毫無反應,悻悻的走開了。
只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但是對於安靜依卻像是一個世紀,終於,安靜依深吸一口氣,不能在這樣下去了。自己的隱忍大叔看不到的,安靜依,怎麼想的就怎麼做吧,就算大叔選擇的不是你,大叔不要你,你走,也能走的感乾淨利索徹底。
腳上像是擔負了千斤的重擔,走的雖然困難,但是安靜依還是邁出了第一步,站在了店門口。白雪正穿着一件本季流行的衣服在穿衣鏡前,蔣易寒坐在旁邊爲顧客準備的沙發上微笑的看着,俊男靚女。如果自己不出現,也許這的確是賞心悅目的一個畫面。
傻愣愣的往前走,安靜依有太多的不確定,但是既然邁出了這一步,就沒有退路。死,也要給自己一個痛快,一點點的凌遲自己的心,倒不如這樣來的痛快一些。
安靜依,勇敢,勇敢,你不是最討厭看到這種場景的時候,藏起來躲着的女主角了麼?
感覺到身邊有人在注視着自己,蔣易寒收起臉上淺薄的笑意,循着感覺看了去,然後,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可憐巴巴。有莫名充滿鬥志的安靜依。
有神的大眼睛裡此時不知道是不是蓄滿了淚水,蔣易寒有點心煩的揉了揉自己的短髮,想到自己之前的打算,他不能對安靜依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現在要做的是完全的俘獲安靜依的心。
之前只是想要安靜依做自己逆來順受的老婆的話,現在則是要安靜依愛上自己,無法自拔。
“老婆,你怎麼來了?”蔣易寒優雅的起身,緩緩的走到了安靜依的身邊。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揉了揉安靜依的短髮,短短的頭髮刺在手心裡,讓人有想要狠狠蹂躪的衝動。安靜依顯然是被自己的動作震了一下,然後伸出手來抱住了自己,手上用力,將自己抱在了懷裡。
雖然有些不悅,但是蔣易寒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大叔,我,我看到有個男人像你,就跟着走了過來。”多麼拙劣的藉口,但是安靜依這時候想不起什麼藉口來作爲說辭了了,大叔,我不想讓你看出我的卑微,愛你愛的卑微。
“傻丫頭。”蔣易寒順手一撈,將安靜依摟在了自己的懷裡安靜依一米六八的身高,在大叔的面前還是矮了許多,只能到大叔的肩膀那兒。
一邊的導購看到兩個人抱在一起的這一幕,有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剛剛看到這位先生和裡面正在換衣服的女士,兩個人年紀相當,她還以爲是夫妻,當時自己誇什麼來着?
伉儷情深,郎才女貌,真真是般配的一對兒。
那現在的‘老婆’是怎麼回事兒?不會是該死的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吧?
白雪從鏡子裡看到了安靜依和蔣易寒抱在一起的一幕,手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裙襬,臉慘白着,臭丫頭,臭丫頭到底是從哪裡跑出來的?
該死,該死!
導購小姐覺得現在的氣場氛圍有點不對勁,自動自覺的離開了可能的案發現場,躲得遠遠的,去招呼別的顧客了。賺錢是重要,但是如果要冒着惹上什麼麻煩的風險的話,自己還是主動撤了吧!
熱鬧可以看,但是麻煩,絕對不要自己往自己身上攬。
“易寒,你來看看這件衣服怎麼樣?”白雪轉過身來,假裝沒有看到鏡子裡的那一幕,巧笑嫣然的看着蔣易寒。似乎才發現男人懷裡還抱了一個女人,微張了嘴巴,顯露自己的驚奇與受傷。
“易寒,這是?”
從頭至尾,白雪都沒有歇斯底里,扮演的始終是一個知性的女性角色,與之相比,安靜依顯得有點不成熟。成熟的女人正應該是安靜依所不喜歡的那種躲在背後靜靜的看着,然後再給自己男人身邊的女人致命一擊的那種。
“我是他老婆。”從蔣易寒的懷裡掙脫出來,蔣易寒還沒有開口,安靜依已經搶先回答了。白雪不是要裝不認識自己麼?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是你賴着的男人的老婆。
你不可以一直無視我的存在,如果你以前可以假裝不知道,那麼從現在起,我再也不想在大叔的身邊看到你。大叔的桃花如果開的太多的話,我不介意一朵朵的破壞掉,我不介意做一個辣手摧花的人。
因爲,我的男人,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聽見安靜依的回答,白雪在心裡不屑的笑了笑,“喔,是麼,易寒,我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
要做戲,她白雪不會輸給任何人。
“你以前不知道的話,現在總應該知道了吧?我謝謝你以前對大叔的關照,但是從現在起,我希望你能意識到自己的身份,不要做什麼不符合社會道德的事情。白小姐。”
說的明白一點,就是希望你離開大叔,不要做爲人所不齒的小三,二奶!安靜依的潛臺詞其實還有另外一種意思,即是說給白雪聽,也是說給站在自己身邊的大叔聽得,那就是,以前的事情,我可
以什麼都裝作不知道,一切就從現在重新開始。
蔣易寒自然是聽懂了,心裡雖然不以爲意,但是臉上表現出來的確實深深的贊同,以及一個男人對妻子的愧疚。
“老婆,謝謝你給我改過的機會。”蔣易寒牽起安靜依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而後,在安靜依還處在嬌羞中的時候,對白雪說道:“小雪,對不起。”
說完,拉着安靜依離開。
白雪站在原地,使勁的瞪着安靜依,恨不能瞪出一個窟窿來。蔣易寒說了對不起,但是眼睛裡分明寫的是不耐,沒有看清自己身份定位的小丫頭,果然還是太嫩了點。
你要斗的話,我奉陪就是了,我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幫我把剛剛試穿過的都包起來。”白雪兩手抱胸,頤指氣使的吩咐着,絲毫沒有被剛剛的事情影響,心裡卻在不動聲色的想着應該怎麼給安靜依致命一擊。
小丫頭,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了啊!
“大叔,剛剛的女人,是上次電話裡出差時的那個麼?”坐上蔣易寒在外面的路虎,蔣易寒正要發動車子,安靜依忽然開口。剛纔一直到走出來,兩個人沒有再說一句話,她是在默默等待着大叔的解釋,但是大叔絲毫沒有反應。
白雪就是大叔出差那次,電話裡的那個女人吧?
“怎麼,吃醋了?”蔣易寒沉默了一會兒,眼睛看着車窗外,然後轉過臉來,大手捏住了安靜依的下巴。臉上的表情在夜色的渲染下,看不清喜怒,聲音波瀾不驚,沒有起伏。
“是,大叔,我是吃醋了,你如果喜歡別人,就不應該來招惹我的。我會吃醋,會嫉妒,會羨慕,甚至還有可能會做出一些連我自己都覺得討厭的事情,我……”
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蔣易寒吻住了,未說完的話,就這樣被堵在了嘴裡。
不知道過了多節,安靜依的臉即使在夜色裡也能覺得紅的不行,臉上熱乎乎的,心裡怦怦亂跳着,然後聽見蔣易寒說:“不喜歡的話,以後就這樣做好了。”
安靜依氣息不穩的仰起頭,大眼睛在閃閃發亮的看着恢復了常態的蔣易寒,蔣易寒的大手放在方向盤上,也在微微的喘息。安靜依覺得心裡很是歡喜,大叔,這是對她這一次冒失衝出去的行爲默許了麼?
自己主動的湊上了小身子,在蔣易寒的側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蔣易寒剛想要把她拉住,在熱吻一會兒,安靜依已經在座位上老老實實的坐好,笑眯眯的看着他:“大叔,我好喜歡你。”
大叔,只要有你的鼓勵,就算有再多的阻礙我都不怕,我都會用盡全力,往你身邊靠近。精誠所至,金石爲開。你如果是我的頑石,我要用我的熱情,用我全部的力氣,將你變成我的繞指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