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洛晏就想。在兩年前,夏晴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去求了古默。
然後,晴晴就心動了。
如果那個時候是自己救了晴晴呢?那麼,晴晴愛上的人會不會就是自己,而不是古默了呢?這樣的想法一旦出來,他就行動了。
“起來,站到我的身邊來。”洛晏低頭看着那個女人。
現在是一臉的狼狽,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被扯爛了,但是,一張臉看起來卻是很美麗的。特別漂亮,還是讓人很驚豔的那一種,一看,就會讓人心動。
那幾個追着雲瀟瀟的女人在看見了洛晏之後,瞬間不敢有什麼過多的舉動。
都是見過世面的男人,怎麼可能不認識堂堂洛家的家主呢?
當然,洛晏也不是佔別人便宜的人:“這個女人,做了什麼事情,要怎麼樣,你們纔可以不找這個女人的麻煩?”
他喝得有些醉。但是,身上的氣勢不減,一身的冷冽之氣不減。他的那一雙眼睛是深灰色的,很好看,很迷人,雲瀟瀟只是看着他的那一雙眼睛,都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要陷進去了。
“不敢,不敢,什麼都不用的。”
那幾個領頭人,在看見洛晏出面之後,哪裡還敢提什麼條件呢?女人再美麗,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這一張支票,你們拿去,要填什麼數字,自己填去。”
洛晏拿出支票,簽了字,扔給了對面的人。
那些人肯定是接過了支票,然後灰溜溜的就離開了。
當然,他們是不敢在那一張支票上面填什麼字數的,一分也不敢填。這,就和洛晏沒有什麼關係了。
就算是面前的這個女人,也跟她沒有什麼關係。
“還不滾?”
洛晏扭頭,看見了雲瀟瀟還站在自己的面前,就氣勢洶洶的吼了話出來。
“先生,謝謝你剛剛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我應該要怎麼報答你?”
洛晏看着面前那美豔的女人,用那一隻深灰色的眼眸看着她:“不過是順手幫了你,難道你還要以身相許?滾啊,有沒有一點點的自愛?”
在那個時候,洛晏甚至是將面前的這個女人當成了晴晴的。
對別人而言,可能不過是順手幫了你而已,你卻要把自己的一輩子都給陪上去。傻不傻啊?
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瘋子。
呵呵……
現在,他洛晏又何嘗不是跟一個瘋子一樣了?
雲瀟瀟看得出來,面前這個男人現在是喝醉了酒,而且看起來心情還很糟糕。她能夠感覺得到。這個男人並不想要看見自己。
“謝謝先生,我先走了。我會報答你的。”
雲瀟瀟也算得上是一個比較有節操和良知的人了。
這天晚上她回去之後,將洛晏的消息給查了出來。然後想方設法的進入了洛晏的公司。
當然,這都是後話。
在洛晏的認知裡面,這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
對的,他隨手,無聊,或者,僅僅只是爲了彌補曾經的錯過而救下的一個人罷了。可是,這在別人的心裡,卻變得彌足珍貴。
這世界,無巧不成書。
這邊,那個他甚至連名字都懶得問的女人還沒有走多久,就看見安康也進了這家夜店。只是,他戴了寬大的墨鏡兒,將自己的臉給遮擋了起來。
只不過,這樣遮擋,洛晏來講,是什麼用都沒有的。
安康跟洛晏,至少都已經是十幾年的朋友了。只需要那麼一眼,就能夠認出人來。
“喲,洛先生也喝醉了啊。還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景啊。”
當然,安康這番話,當真是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洛晏酒量極好,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只要洛晏不想醉,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把他給灌醉。
“喲,安大明星最近不是過得挺逍遙的嗎?現在怎麼也到這個地方來了?”
這話,聽起來就是損來損去的。
洛晏聽過之後倒也不惱:“心情不好,對不對,一起喝點兒酒吧,喝着喝着心情就好了。喝着喝着,就可以忘記那些不想要想起的事情了。”
然而,理想總是很豐滿的,現卻總是很骨感的。
安康才兩杯酒下肚,就在那裡說道:“說什麼喝醉了,就可以忘記想要忘記的人,根本就是騙人的。怎麼可能忘得了?”
“是啊,喝得越醉,只會越將心底的那個人想起來。然後,紅豆相思,越來越折騰着人的心。”
洛晏本身不是愛好文藝的一個人,但是,以前跟夏晴住在一起的時候,夏晴總是喜歡讀一些這樣的詩詞。他記憶力好,一下子就全部都記得了。
“你之前不是已經被晴晴拒絕過了嗎?那個時候,也沒有見你這樣傷心啊。現在怎麼難過得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了?”
在這一刻,安康其實又把洛晏當成了朋友來看待。
洛晏醉着撐着頭,燈光迷離的打下來,他說:“以前,晴晴雖然沒有接受我的心意。大概也沒有想過要跟我一起。但是,我至少還能夠用朋友的身份常常出現在她的面前。可是,現在好了。因爲古默的原因。她讓我再也不要去見她了,以後也不要再碰面了。”
安康拿起酒杯,猛地朝着口裡倒了一杯酒,用一種近乎沉迷的聲音說道:“洛晏,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大概想到了我的以後。我在想,我以後會不會也跟你一樣可憐。連見她一面,都不能夠。”
他喝了酒,想了想,又繼續說道:“都怪你啊。當初如果不是你跟我打賭,我一定不會認識她的。”
頓了頓,接着又繼續說道:“不過,我似乎也應該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這輩子,大概都嘗不到愛一個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愛而不得,是苦的,苦得澀人,但是同時,又是甜的。甜得可以一點點的讓人融化其中。有時候明明知道放棄會更好,而且也說服了自己放棄,可是,等真的到了最後,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忘不掉。斷不了。
這種感情,很折磨人。
要有多堅強,纔敢念念不忘。
酒已經半酣。
一直在一旁的蘇蘇在看見這個情況的時候,嚇得腿都已經軟了。所以,連忙走過去說道:“兩位,不能夠再喝了。”
兩個喝得醉醺醺的人,最後還是由蘇殊這個女人給搬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