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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波爾多。
吃過早餐,冷廷遇去宏遠上班,簡夏則送女兒去幼兒園。
車上,小米粒坐在兒童安全座椅裡,夠着兩隻肉嘟嘟的小手,輕輕地去摸簡夏已經明顯隆起的小腹。
肚子裡的小傢伙,已經十七週大了。
“小七,爲什麼弟弟這麼久還沒有從你肚子裡出來呢?我都有點想他了。”小米粒的小肉手一邊輕撫着簡夏的肚皮,一邊揪着兩條細細的眉毛,嘟着櫻桃小嘴,困惑地問道。
簡夏一笑,擡手撥了撥女兒額前厚厚的劉海,“因爲弟弟還沒有長大,還不能自己呼吸,自己吃東西,所以還要呆在媽媽的肚子裡,等他長到足夠大了,會自己呼吸,自己吃東西,不需要媽媽給他提供營養了,他就會出來了。”
小米粒似董非董地仰頭望着簡夏,“原來弟弟這麼懶,什麼都不用自己幹!小七,你也把我塞進你的肚子裡去吧。”
簡夏,“..........”
原來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有奇思妙想的!
到了離幼兒園大門口十幾米開外,下了車,簡夏牽着女兒,把她送到幼兒園老師的手裡,說了再見,看着女兒進了教室之後,才離開幼兒園,往回走。
當她快來到車旁的時候,卻突然看到,她的車旁,站着一個挺拔修長而又熟悉的身影。
“艾倫?!”確定眼前的大男孩不是別人,正是洛爾頓的兒子艾倫的時候,簡夏不禁錯愕地微微瞪大了雙眼,“你怎麼會在這裡?”
艾倫俊朗一笑,邁開長腿,走向簡夏,那雙中西結合的深邃眉眼,不知道多好看。
來到簡夏的面前,他聳聳肩回答道,“我跟導師來波爾多做一個研究課題,所以,就順便來看看你。”
簡夏看着他,還有他手裡那一束格外嬌豔的白玫瑰,挑了挑眉梢,“那你怎麼知道在這兒能見到我?”
艾倫揚脣,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的格外坦誠地道,“我當然有辦法能知道。”
簡夏淡淡點頭。
是呀,洛克斯勒家族的實力,又是什麼是艾倫想知道,卻不能知道的呢!
“這束白色玫瑰,是打算要送給我的嗎?”
艾倫點頭,“當然!”
說着,他手裡的玫瑰,已經遞到了簡夏的面前。
簡夏看着遞到自己面前那嬌豔欲滴的白玫瑰,不禁笑了,擡頭看向艾倫問道,“爲什麼這次是白玫瑰?”
“因爲我覺得,你就像所有的玫瑰花一樣,不管是哪種顏色,都讓人喜歡。”
“謝謝!”簡夏笑了,拒絕道,“不過,這次,我不能收你送的白玫瑰了。”
艾倫看着簡夏,眼裡沒有失望,倒是閃過好奇,所以,他問,“爲什麼?”
簡夏眉頭輕蹙一下,也很誠實地道,“因爲我很愛我的老公,我不想讓他誤會。”
艾倫得意一笑,“這麼說,上次我送你玫瑰,讓冷先生不開心,吃醋了?”
簡夏點了點頭,“他確實是有點不開心。”
艾倫表示無能爲力地聳聳肩道,“但冷先生開不開心,和我沒有關係,我只是想見你,送你玫瑰花而已。”
“爲什麼?”
簡夏不傻,她自然感覺得到,艾倫對她的好感,如果是面對其他的男人,她絕對不會說這麼多,更加不會問爲什麼。
可是,面對艾倫,這處莫名地帶給她親切感和好感的大男孩,她卻總是拒絕不了和他交談。
“因爲我很喜歡你,你會給我一種很溫暖的感覺。”艾倫毫不遲疑地回答道。
簡夏眉心淡淡一蹙,爾後笑了。
真沒料到,艾倫竟然會如此直白,比起冷廷遇和他的父親來,還真的是一張簡單的白紙。
“或許,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姐姐,所以,你纔會有溫暖的感覺吧。”
艾倫搖頭,“no,不是姐姐,我是真的喜歡你,對別的女孩,都不會有的一種喜歡。”
簡夏眉梢微挑一下,看着那束艾倫一直遞在她面前的花,最終伸手,接了過來,“謝謝你的白玫瑰,不過,下次最好不要了!你要知道,我是一個結了婚,而且,很快就是兩個孩子媽媽的女人,再接受別的男孩送的玫瑰花,會不太合適。”
“中國的女人,都這麼傳統嗎?”艾倫問道,絲毫沒有不開心的意思。
簡夏笑,“不是中國女人傳統,是我個人比較傳統吧!難道,你的母親也是一個很傳統的人?”
艾倫俊眉微攏,“我的母親,她確實比較傳統,就好像除了家人以外,她不接受任何人的貼面禮或者擁抱禮。”
簡夏點頭,“你的母親,一定是個很高貴優雅的女人。”
艾倫笑,“我覺得你也是,所以我很喜歡你。”
簡夏,“..........”
還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大男孩!
“簡夏,我們可以一起走走嗎?”見簡夏只笑不說話,突然,艾倫又要求道。
簡夏擡手,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有些遲疑。
“我不會佔用你太久的時間,半個小時就好。”艾倫請求道。
“好,就半個小時。”
........................................
“太太,這個美國小夥子看上了你吧?”
艾倫果然是個相當守信的孩子,說了半個小時,就只佔用了簡夏的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便主動跟簡夏說再見,自行離開了。
所以,艾倫一離開,一直跟在簡夏身後的樓小菁便不禁笑着打趣簡夏。
簡夏斜她一眼,“艾倫只是還太小,一時分不清楚對我的感情是什麼樣的。”
再說啦,像艾倫這種美國太財閥的兒子,將來的繼承人,她也得罪不起呀!
樓小菁笑了笑,看一眼手中簡夏交給她的白玫瑰,問道,“這花,要帶回去嗎?”
簡夏也看一眼那嬌豔欲滴的白玫瑰,豪爽地道,“送給你了,拿到你房間薰屋子吧。”
她可不想,回去冷廷遇看到,又打翻醋罈子。
樓小菁蹙着眉頭一想,又問道,“太太,上次在洛杉磯,李復送給我的那束粉色玫瑰,是借花散佛吧?”
簡夏搖頭,一本正經地否定,“不是。”
“太太,我纔是你的人,爲什麼你要幫李復不幫我?”
“..........”好吧,簡夏覺得自己輸了,“那我回頭跟李復說,讓他大方點,每天買束玫瑰送給你,要不然我以後絕對不答應把你嫁給他。”
樓小菁,“..........”
她再一次發現,她絕對不能跟簡夏對着幹,要不然,吃虧的一定是她自己。
....................
快到中午的時候,簡夏習慣性地去宏遠,跟冷廷遇一起吃午餐。
只不過,到冷廷遇辦公室的時候,才發現他根本不在裡面,秘書室裡,也不見凌瀾和秘書助理的身影。
原本想打冷廷遇的手機,可是掏出手機準備撥號的時候,卻發現他的手機竟然放在辦公桌上,沒帶。
既然連手機都不帶,想必,應該就在辦公樓裡,很快就會回來吧。
所以,簡夏在冷廷遇的大班椅裡坐了下來,然後,隨意地拿過辦公桌上的一本金融雜誌,看了起來。
過了十多分鐘,雜誌都翻了一半了,可是,冷廷遇卻仍舊沒有回來。
簡夏心裡有點不安,便起身往外走去,想要去看看凌瀾他是不是在,然後問問他們。
但是秘書處,仍舊是沒人。
簡夏擰眉。
人都哪裡去了。
下意識地,她便往駱順成的辦公室走去。
來到門口,正當她擡手準備敲門的時候,卻不小心看到了裡面,相擁熱吻在一起的兩個人。
不禁一笑,不知道是不是出於一種惡作劇的心理,她的手竟然落下,果斷地敲了敲門。
裡面正吻的如火朝天的駱順成和凌瀾兩個人聽到那“叩”“叩”的敲門聲,下意識地朝門口的方向看去。
當看到出現在門口的簡夏時,凌瀾像是被一股強電流電到了一般,立刻便推開了駱順成。
可能是凌瀾的力氣用的過猛,駱順成竟然往後踉蹌了兩步,撞到了辦公桌的一角,然後放在桌角的文件,全部掉了下來,嘩啦啦地灑落了一地。
“太太,你怎麼來啦?”凌瀾轉過身來看向簡夏,那慌慌張張地樣子,像極了一個幹了壞事,被家長抓個現形的小女孩。
“是呀,太太,你找我有事?”駱順成則是一邊附身去撿灑了一地的文件,一邊看向簡夏問道,比起凌瀾的慌張,他倒是淡定多了。
簡夏看着他倆,眉眼彎彎,全是捉弄的笑意,“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就是想問問,冷廷遇他幹嘛去了,怎麼不見人?”
“我在這兒。”
簡夏的話音一落下,身後,便傳來了某個男人好聽的聲音。
下意識地回頭看去,朝自己走過來的,除了冷廷遇,還有誰。
“老婆想我呢?”不過一眼的時間,冷廷遇已經來到簡夏的面前,長臂伸過來,直接將她摟進了臂灣了。
簡夏狠狠斜他一眼,“..........”
冷廷遇笑,當着凌瀾和駱順成的面,長指挑起簡夏的下頷,頭壓下去,便去啄他的紅脣。
“你們兩個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被我老婆撞了個正着,所以文件灑了一地?”輕啄了啄簡夏的紅脣之後,冷廷遇擡頭,看向駱順成和凌瀾,挑着狹長的眉峰,似笑非笑地問道。
簡夏,“..........”
駱順成,“..........”
凌瀾,“..........”
“以後要幹壞事,兩個人早點下班回家幹,禁止在辦公室幹!”在駱順成和凌瀾都不知道要如何開口的時候,冷廷遇卻又冒出一句道。
凌瀾那紅的不正常的臉色,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更何況是冷廷遇這種火眼金睛的人。
簡夏,“..........”
駱順成,“..........”
凌瀾,“..........”
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不過,怎麼覺得,他們的老闆,越來越體貼,越來越有人情味兒了呢?
....................
“你幹嘛去啦,怎麼也手機也不帶?”
兩個人回到冷廷遇的辦公室後,簡夏問道。
冷廷遇擡手輕輕捏了一把她越來越紅潤而且越來越有肉的臉頰,一雙灼亮的黑眸沉沉地睨着她,“四個小時不見,就這麼想我啦?”
簡夏嗔他,“我纔不想你。”
“真的不想?”
簡夏點頭,“對呀!想你幹嘛,又沒好處。”
冷廷遇挑眉,“新來了一個首席財務官,帶她四處溜達了一下。”
“男的女的?”簡夏想都不想便問了。
“女的。”
宏遠新請的首席財務官,確實是個女的,而且,在宏遠的地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有的工作,直接向冷廷遇彙報,不過,已經四十好幾歲了。
簡夏抿着脣角,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今天上午,我收了一束漂亮的玫瑰花,但好像不是你送的,對吧,老公?”
簡夏的話一出,冷廷遇立刻便眉宇一擰,深沉的眸光帶着一抹危險地睨着簡夏,“你收啦?”
簡夏點頭,“對呀!我喜歡玫瑰花,幹嘛不收呀!”
“真收啦?”
簡夏很肯定地再次點頭,“真收..........”啦!
“嗯,老公..........”
話音還沒有落下,冷廷遇的大掌已經扣住了她的後腦勺,頭壓下來,懲罰性地咬住了她的脣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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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陸家。
戰雲茵呆坐在臥室的落地窗前,怔怔地看着窗外的風景,出神。
不過短短三天的時間而已,以前那個高貴優雅,光鮮亮麗的豪門太太,名緩閨秀,便變成了今天這樣,放在人羣裡,幾乎都讓人認不出來的戰雲茵。
她那張以前總是化着精緻妝容的面龐,此刻,慘白慘白的,變得憔悴不堪,眼瞼的周圍,佈滿青色,眼窩,也有些深陷了進去,一雙眼睛更是黯淡無光。
她愣愣地看着窗外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失明者一樣。
這三天,她嘗試過好幾次想要出去,想要離開這座她曾經視爲最溫暖最幸福的家,可如今,卻變成一座冰冷的無情的囚牢的大宅。
但是,每一次的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這座大宅裡,忽然就多了好多的陌生人,戰雲茵知道,那是穿着便衣的刑警。
所有的人,已經給她定了罪,他們在軟禁她。
不僅僅是把她囚禁在這裡,而且,切斷了她與外界聯繫的一切信號。
她就像一個被遺棄在孤島上的人,忽然與世隔絕,等待她的,似乎只有死亡。
但是,戰雲茵很清楚,陳邦達死了,誰也沒有證據指證她,她就是殺人兇手。
所以,他們只是軟禁她,卻不逮捕審理她。
她殺了人,她確實是殺了人!
但是那又怎麼樣?
沒有足夠的證據,她不會認的;就算有足夠的證據,她也不會認的。
她是戰家的女兒,戰家的先人,都爲國捐軀,她怎麼可以成爲殺人犯呢?
那不是她的恥辱,那是戰家的恥辱。
她絕對不能讓自己,成爲戰家的恥辱。
忽然,戰雲茵“嚯”的一下便從沙發裡站了起來,瘋了似地便往外面衝。
她要見她的父親,她要告訴她的父親,一切都不是她乾的,一切都跟她沒有關係。
衝到一樓,戰雲茵拿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便又箭步往外衝去。
“戰女士,你要幹什麼?”有便衣刑警看到,立刻便衝過去,攔住她。
見到衝過來的刑警,戰雲茵沒有再像以前那樣,硬碰硬,或者歇嘶底裡地大吵大叫,而是聰明地拿水果刀抵在了喉間,惡狠狠地瞪向刑警道,“別攔我,否則我就死給你們看。”
就算大家在心裡都給她定了罪,但是,卻並不是有人想讓她死,就能讓她死的。
她死了,戰老爺子絕對不可能善擺甘休。
“戰女士,你別爲難我們,我們也是按命令辦事而已。”刑警一面做好準備,阻止戰雲茵自殺,另一面,又極力想要說服她。
另外一個刑警看到情況不對,也趕緊跑了過來。
戰雲茵手裡抵在喉間的刀,又近了一分,吼道,“別廢話,打電話給季鴻鳴,我要見我父親,現在。”
刑警見戰雲茵是來真的,怕她真的做出什麼過激的行動來,到時候她受了傷,出了什麼事情,他們也不好交差,所以,只得妥協道,“好,你先別激動,我們馬上就打電話。”
“就在這裡打,馬上!”戰雲茵命令道。
刑警眯着戰雲茵,遲疑一下,還是拿出特殊的通訊設備,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電話,自然不是直接打到季鴻鳴那裡去的,但是意思,很快便傳達到了季鴻鳴那裡。
顧念到與戰老爺子的情份,季鴻鳴沒有多猶豫,很快,便答應了,但是,卻要求刑警一路嚴密監控,防止戰雲茵耍什麼陰謀手段,逃了。
得到允許,數名刑警押着戰雲茵,前後三輛車,帶着她去醫院,見戰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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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老爺子原本感染了風寒,就還沒有好,再加上他原本就有心臟病,突然之間氣血攻心,所以纔會一病不起,在醫院治療了幾天,卻並不怎麼見效果,整個人的氣色,也是越來越差,整個醫療團隊,都爲老爺子的情況,犯了難。
戰瑞霖和冷思怡夫妻倆則是很清楚,一個人心情,直接影響一個人的身體健康。
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老爺子的心情,怎麼可能好的起來。
戰雲茵到醫院病房的時候,醫院的一位副院長正陪着老爺子在下象棋,副院長也是知道老爺子心情極其不好,才特意抽出時間,來陪老爺子的。
“爸。”
戰雲茵沒有敲門,直接進了病房。
不知道是老爺子真的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還是注意到了,卻不願意看她。
副院長聽到聲音,擡起頭來看向戰雲茵。
看到戰雲茵的樣子,他不禁愣了一下,有些不敢認,眼前無比憔悴的人,就是戰雲茵。
不過,副院長是個很有眼力的人,一看就知道,戰家這父女倆,有事要談,所以,趕緊站了起來,笑着找了一個藉口,便離開了,順便,帶上了門。
“爸。”
副院長離開後,戰雲茵又叫了一聲老爺子。
戰老爺子兀自落子,一個人下棋,看都不看戰雲茵一眼,只是很平靜地問道,“你還來幹什麼?”
戰雲茵“噗通”一聲,便跪在了老爺子的面前,眼淚也開始大顆大顆砸了下來道,“爸,難道他們的話,你也相信,覺得是我要殺了夏夏,是我害死了周正生,是我害得悅瑤離家出走的嗎?”
戰老爺子聽着戰雲茵一如開始的理直氣壯的質問,正要落下的棋子,忽然就停在了半空中。
半響之後,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棋子,緩緩側頭,看向戰雲茵,這個從小,他便教育,做人要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人民,對得起父母親人,對得起自己的女兒。
“雲茵呀,你不用再狡辯了,在證據面前,狡辯是沒有用的。”
“爸,我沒有狡辯,我沒有!”戰雲茵跪着過去,抓住老爺子的手臂,“爸,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狡辯,我是被人陷害的,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你想想,陳邦達是陸家的管家,陸越蒼纔是他真正的主子,他憑什麼要聽我的,幫我去殺人,而且,殺的人還是陸越蒼和悅瑤的女兒?”
老爺子看着眼前的女兒,真的失望至極。
“雲茵,你真的不清楚,陳邦達爲什麼要受你的指使,幫你去殺人嗎?還是說,你還是打算一直瞞下去,什麼都不跟我說!”
戰雲茵倏地瞪大雙眼看着老爺子,滿眼震驚,“..........爸,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老爺子實在是不想再看戰雲茵繼續演下去,所以,又深深地嘆了口氣後回答道,“八年前,陳邦達失手殺了陸家的一個傭人,是你幫他隱瞞了一切,又用錢買通了相關的人,是不是?”
戰雲茵的瞳孔,驟然放大,“..........您..........您怎麼知道的?”
“唉!”老爺子無可奈何地搖頭,“雲茵,別以爲你自己是最高明的,這個世界上,永遠有比你精明的角色存在,永遠會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會發生。”
戰雲茵聽着老爺子的話,眼淚,停在了眼眶裡,停止了流動,臉上,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不可能!不可能!”她開始大吼,拼命地搖頭,“這件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而且當時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也只有一個,早就被我用錢打發走了,怎麼可能會有人知道!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這麼說,一切,確確實實都是能指使管家乾的?”
戰雲茵渾身一抖,無比驚恐地看向老爺子,“..........爸!”
老爺子緩緩地閉上雙眼,深深地吁了口氣,整個人,瞬間便顯得蒼老了幾分。
片刻之後,他才緩緩地道,“說吧,從你怎麼害死周正生,又怎麼逼走悅瑤開始,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我說清楚。”
“爸,我沒有,我沒有..........”看着眼前的老爺子,戰雲茵瞬間淚如雨下。
她的淚,不止是因爲自己,更因爲她那麼清晰地看到,老爺子臉上從未有過的失望,甚至是絕望。
老爺子豁地睜開雙眼,一把將自己的手臂從戰雲茵的雙手中抽了出來,怒吼道,“你要是現在還不肯說,那你現在就給我滾,立刻滾!從此,我戰家再沒有你這個女兒,就算你死了,也別指望戰家的人去替你收屍。”
“爸,..........”
“說!”
戰雲bgjjnjz3sg1ldndtzdzmnze4d2nmswzwk0xkawlkrlvdqnbjsuhgtk1uz3owcm5zwi84dc8yzxh3rxmxcgj3za==茵看着眼前面色鐵沉,怒不可遏的老爺子,心裡所有的防線,終於徹底崩塌,荒洪洶涌而出。
“我說..........爸..........我說..........您別這樣..........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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