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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媽媽,你在哪兒?你在哪?”
“他根本不愛你,他愛的,只不過是你們季家和戰家的權勢地位,你知不知道?”
“我怎麼可能愛她!像她那樣的女人,說的好聽點,叫做單純,實際上,就是愚蠢,我喜歡的,當然是你這種類型的!”
“媽媽,媽媽,別丟下我,別丟下我,嗚嗚,媽媽..........”
“小七,小七,..........”
“嘀——嘀——”
“砰!”
一道道尖銳刺耳的聲音,劃破長空,一道巨響,讓夢魘中的洛克斯勒夫人猛然驚醒,從柔軟的大牀上,驀地彈坐了起來。
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的夜裡,她瞪大雙眼,眼前卻彷彿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一場鮮血淋漓的車禍。
血,好多的血,瀰漫了她的視線,讓她的大腦,暫時陷入了一片鮮血淋漓的蒼茫。
“媽咪,你怎麼啦?”
睡在她身邊的女兒迷迷糊糊中發現母親的不對勁,按亮檯燈,柔和的光線下,透過朦朧的睡眼,看到坐在牀上,渾身的睡衣都溼透了的母親,瑞貝卡坐了起來,擔憂地問道。
耳旁響起的熟悉的聲音,讓洛克斯勒夫人倏爾回過神來,看向身邊的女兒。
“媽咪,你是不是做噩夢了?”看着母親滿頭的大汗,還有略顯蒼白的臉色,瑞貝卡一邊擡手去給母親擦拭額頭上大顆的汗珠,一邊關切地問道。
洛克斯勒夫人握住女兒的手,微微一笑道,“對不起,寶貝兒,我吵醒你了。”
瑞貝卡皺起眉頭看着母親,擔憂地問道,“媽咪,你做什麼噩夢了,可以告訴我嗎?”
洛克斯勒夫人不想讓女兒困擾,所以,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什麼,只是一個普通的夢,你好好睡吧,媽咪去喝口水。”
“媽咪,你真的沒事嗎?”
洛克斯勒夫人淡淡揚脣,“真的沒事,睡吧,寶貝兒。”
看到母親的神色,並沒有什麼異常,瑞貝卡這才放心地點點頭,然後,又睡了下去。
洛克斯勒夫人看着女兒,輕輕地拍着她,哄她入睡,就像哄着一個嬰孩般,直到,看到瑞貝卡重新睡的香甜,她才躡手躡腳地下了牀,披上睡袍,往起居室走去。
倒了一杯溫開水,洛克斯勒夫人卻並沒有喝,而是捧着杯子,來到了落地窗前。
窗外,華麗璀璨的燈火不知疲倦地將整座城市點亮,黑幕下的不夜城,被突然而來的一場夜黑,洗涮一新。
俯瞰窗外寧靜而乾淨的不夜城,腦海裡,浮現出剛剛夢境中的片斷。
這半年來,她的夢境裡,總是會出現一些與她現在的生活完全不相符的場景和畫面,但是,所有的場景和畫面,就像是一張張相片一樣,一閃而過,沒有一個完整的片段。
就在剛剛的夢境裡,雖然她不記得到底發生什麼了,可是,她卻隱約記得,夢境中,有孩子的哭泣聲,那孩子,還在不斷地叫着“媽媽”,還有汽車的鳴響喇叭的聲音,還有一聲巨響,鮮血。
她的夢境裡,爲什麼會出現這些奇怪的聲音和畫面,難道,這些聲音和畫面,都是被她遺忘掉的東西嗎?
那個哭泣的孩子,會是誰?
是她的孩子嗎?會是簡夏嗎?
難道,失憶之前,她真的結過婚,生過孩子?
一想到這些,洛克斯勒夫人便低下頭去,不敢繼續再多想下去。
如果,在失憶之前,她真的已經結了婚,並且有了孩子,那她要怎麼辦?她要拿什麼來彌補被她遺棄的親人和孩子?又拿什麼,去換回對她的孩子缺失了二十一年的母愛?
每一個孩子,都是上帝賜給她的珍寶,而她在過去的這麼多年,卻遺失了自己的珍寶..........
..............................
翌日,一大早,淺月灣。
明明才早上六點都不到,可是簡夏已經完全睡不着,睜開雙眼,看了看頭頂似乎睡意香濃的冷廷遇,她輕輕地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想要下牀。
只不過,她還沒有掀開被子,整個人便被冷廷遇重新撈進了懷裡,爾後,頭頂傳來他低沉帶着磁性的嗓音。
“去幹嘛?”
簡夏擡頭看向他,“我吵醒你了?”
冷廷遇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垂眸沉沉地看着她,“你就這麼擔心嗎?”
一整個晚上,他殾能感覺到,簡夏翻來覆去的,根本沒有睡好。
簡夏看着他,沉吟一瞬,“我不是擔心,我只是心裡莫名有些的緊張。”
冷廷遇狹長英俊的眉峰微攏一下,低頭親吻她的眉心,“緊張什麼?”
簡夏輕咬一下脣角,低垂下眉目,淡淡地道,“我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已經長大,有了你,有了我們的孩子,我媽出不出現,其實對我的生活,都不可能再造成什麼大的影響!但是,她是我心中的一個信念,只要知道她還活着,過的很好,能讓我叫她一聲‘媽’,我便覺得足夠了,其它,我都不需要。”
冷廷遇點頭,冒着淺淺青茬的下巴,輕輕地蹭過她光潔飽滿的額頭,“我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下午就會有結果,不管結果是怎樣的,我都希望你,能坦然面對。”
“嗯。”
“真的不想睡了嗎?”冷廷遇又低頭,看着懷裡的小女人問道。
簡漲點點頭,“嗯,不想睡了。”
“那好,起牀吧,我陪你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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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冷廷遇陪着簡夏在花園散步回來,一家人準備吃早餐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白季李打過來的。
“喂,四哥。”
冷廷遇一隻手幫簡夏拉開了椅子,一邊淡淡“嗯”了一聲。
“陸家當年的那個傭人,我們找到了,已經被帶回了惠南市,而且,已經交待了當年事情的所有經過。”
冷廷遇淡淡頷首,並沒有說話,只等着白季李繼續說下去,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當中一樣,發生的那麼理所當然。
他看着簡夏坐下,然後,繞過餐桌,來到她的對面坐下,
“現在,已經人證物證確鑿,我們隨時可以將戰雲茵逮捕歸案,進行審訊。”說着,白季李頓了頓,聽不到冷廷遇的聲音,才又問道,“四哥,你有沒有什麼別的打算?”
冷廷遇拿起筷子,一邊將夾了一個蝦餃到簡夏面前的碟子裡,一邊勾脣,笑了笑,不答反問道,“難道,季老沒有跟你交待什麼嗎?”
簡夏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但是聽到冷廷遇突然提到季鴻鳴,不由好奇地看他一眼。
冷廷遇亦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她趕緊吃早餐。
電話那頭的白季李也脣角微勾,笑了笑道,“季老的意思,是季老的意思,關鍵,還是要看你和簡夏的想法。”
以前叫簡夏“嫂子”,叫的很順口,但是,現在,畢竟輩分擺在那裡,白季李不會讓簡夏叫他一聲“舅舅”,自然也覺得,再繼續叫簡夏“嫂子”,會有不妥,所以,用了折中的辦法,叫簡夏的名字。
冷廷遇再次揚脣,笑了,“不如這樣吧,你們先把人證帶去北京陸家,跟戰雲茵對質,如果她能滿足大家的心願,那最好,如果她仍舊抵死不認,那再另當別論。”
正式逮捕戰雲茵,公開審理她的案子,讓戰家的聲名從此掃地,這對他,對簡夏,對任何人,都沒有什麼好處。
就算他不顧念戰家的其他人,但是,冷思怡是他冷家的女兒,他並不希望,冷思怡的生活,因爲戰雲茵的事情,受到大的影響。
他要的結果,是戰雲茵爲她做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不是因此牽連整個戰家。
“好,那我現在就讓人帶證人去北京,跟戰雲茵對質。”
“好。”
掛斷電話,冷廷遇將手機放到一旁,看着簡夏道,“最後的證人找到了,會帶去陸家,跟戰雲茵對質。”
簡夏喂身邊的小默喝了一口粥,淡淡點了點頭道,“嗯,你安排就好。”
她相信,冷廷遇的安排,一定會是最好的。
冷廷遇看着她,又微眯起一雙黑眸看了看旁邊吧唧着小嘴等着簡夏喂的女兒,一張俊臉立刻便沉了沉,“別老是喂她,讓她自己吃。”
小默立刻嘟嘴抗議,“不,我喜歡小七喂。”
“那我也喜歡小七喂,小七喂的過來嗎?”
簡夏,“..........”
小默,“..........”
哼!爸爸討厭!
..............................
北京,某軍區醫院。
在帶着證人去陸家跟戰雲茵對質之前,季鴻鳴去了醫院,將對證人進行的詢問視頻,拿給戰老爺子看。
讓戰老爺子最後相信,沒有人冤枉戰雲茵,一切的事情,確實都是戰雲茵做的。
戰老爺子看完了視頻,臉上的神色,跟季鴻鳴進來時一樣,沒有什麼變化,因爲所有的一切,戰雲茵早就都跟他這個父親交待了,他沒有什麼好再震驚的。
片刻的沉默之後,戰老爺子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看向一旁的戰瑞霖,交待道,“瑞霖,你再去看你姐姐最後一眼吧,讓她自己好好想清楚。”
戰瑞霖當然明白,戰老爺子爲什麼要讓她去陸家大宅,看戰雲茵最後一眼,所以,他點點頭,答應道,“好,爸,我知道,你放心吧!”
戰老爺子淡淡點頭,又看向季鴻鳴,滿眼自責愧疚地道,“鴻鳴,是我對不起悅瑤呀,如果我有生之年,還能再見悅瑤一面,我死也瞑目了。”
季鴻鳴亦是一聲嘆息,看着戰老爺子道,“大哥,你別這麼說,這件事情,怪不了你!如果非要怪,那我這個做父親的,也脫不了干係。”
“悅瑤命苦,希望夏夏能替她的母親,一直好好地幸福下去。”
....................
陸家。
當刑警帶着消失了八年多的傭人出現在戰雲茵的面前時,戰雲茵的第一反應,是慌張地調頭便走。
只不過,她才走了兩步,就被刑警給攔了下來,問道,“戰女士,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不,我不認識。”戰雲茵猛地擡起頭來,慌亂地搖頭,怒聲問道,“我不認識她,你們帶她來我家幹嘛?”
刑警沒想到,事到如今,戰雲茵還要試圖狡辯,看來,她的心理防線,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呀。
“戰女士,你轉過身來,好好看看,看看她是不是就是八年多前你們陸家突然失蹤的兩個傭人之一。”
即使知道戰雲茵已經是個死刑犯,可是,刑警卻並沒有對她動粗,畢竟,戰家和陸家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不看僧面,看佛面。
戰雲茵瞪着眼前的刑警,倏地便怒了,面目猙獰地吼道,“我說了,我不認識她,帶她走!”
這麼多天下來,戰雲茵被軟禁在這個冰冷的陸家大宅子裡,想見的人整日見不到;想說的話,沒有人可以說;想去的地方,更是不能去!除了陸芊芊這一個沒有用的女兒,所有的親人,更是棄她而去。
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惶惶不可終日,就算再好的心理防線,就算每天做再多次的心理建設,也終是抵不過無情歲月的吞噬,讓她一點點走向崩潰!
所以,此刻,以前那個優雅大氣又端莊的名緩閨秀,富豪太太,輕易間便怒了,將自己的一切情緒,暴露了出來。
“夫人,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阿麗呀,阿美的妹妹,阿麗呀。”戰雲茵的怒吼聲才落下,她的身後不遠處,便傳來了那個傭人的聲音。
傭人看着那樣情緒失控的曾經的女主人,臉上,格外的平靜。
當年,她的姐姐那樣慘死,她這個妹妹,親眼目睹了一切,可是,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拿了戰雲茵給的一筆安撫費,靜悄悄地離開。
這些年來,她連晚上做夢,都想着給姐姐報仇,爲姐姐沉冤得雪。
可是,當年離開陸家時,戰雲茵和陳邦達的話,還清晰在耳。
她知道,像她這樣一個沒錢也沒權沒勢的社會最低層的人,如果跑去司法機關告發陳邦達和戰雲茵的話,不但得不到她想要的結果,很大可能,連她也會沒命。
所以,這些年來,她一直隱姓埋名,過着忍辱偷生的日子。
當惠南市的刑警找到她,說要帶她去指證戰雲茵的時候,她甚至是喜極而泣,想都不想,便立刻答應了。
傭人的聲音,讓戰雲茵渾身一顫,原本就沒有什麼血色的一張臉,倏地就更加蒼白了。
她轉過身來,怒瞪着傭人,慌張地搖頭道,“什麼狗屁阿美阿麗,你們是誰,我一個都不認識,不認識!給我滾,從我家滾出去,統統給我滾!”
傭人看着眼前的戰雲茵,心裡那僅有的一點擔憂和害怕,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放寬了心繼續道,“夫人,難道你忘記了,八年多前,陳管家獸性大發,要玷污我姐姐阿美,我姐姐抵死不從,他就把我姐姐打的半死,最後,還是生生玷污了我姐姐,導致我姐姐最後失血過多..........”而亡。
“你住嘴!”阿麗的話音還沒有落下,戰雲茵便咆哮着打斷了她,“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給我滾,立刻滾!”
“夫人,當時,我跑去你那裡告發陳管家,是你,給了我20萬,讓我當做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不知道,讓人把我送走,並且警告我..........”
“閉嘴!”戰雲茵所有的理智,在這一瞬,徹底崩塌,她隨手抄手邊的一個水晶玻璃杯,揚手便朝要阿麗砸過去。
不過,她的手才揚到半空中,便被她身旁的刑警一把握住,然後手指對準她手上的靜脈用力一捏,她手時的玻璃杯,便掉到了地板上,“砰”的一聲,摔的粉碎。
“戰女士,你還是聽阿麗將話說完吧,聽聽她都說些什麼。”
戰雲茵驀地瞪向鉗制住自己的刑警,一雙充血的眸子,瞪的銅鈴般,彷彿隨時都要吃人。
“放開我,你放開我!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我不認識她,不認識她。”她用力掙扎,大叫着,可是,刑警根本一動都不動,只示意對面的阿麗,繼續說下去。
“夫人,你當時警告我,讓我不能根本任何人提起我姐姐的事情,任何人問起我姐姐的下落,也只能說,不知道!你讓我拿着20萬,去鄉下隱姓埋名的生活,否則,..........”說到這裡,阿麗控制不住地哽咽了起來,她頓了頓,吸了吸鼻子,才又道,“否則,你會讓我絕對沒有好日子過,下場會比我姐姐更慘。”
“你胡說八道,簡直就是含血噴人!”戰雲茵徹底猩紅了雙目,怒吼道,“你姐姐的死關我什麼事,都是陳邦達乾的,你找我幹什麼,你去找陳邦達呀!”
“夫人,陳邦達的命是命,我姐姐的命也是命,爲什麼陳邦達玷污害死了我姐姐,你要包庇他?爲什麼?”
“住嘴!你給我滾!給我滾!”戰雲茵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忽然掙扎刑警的鉗制,朝傭人撲了過去。
幸好,刑警反應極快,在她掙脫的下一秒,又有兩名刑警立即過去,再次將她鉗制住。
“戰女士,我們戲你還是老實點,別白白地浪費力氣了。”
“你們這羣狗東西,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首長。”
正在這時,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大家尋聲望了過去,出現在門口的,是戰瑞霖。
雖然此刻的戰瑞霖並沒有穿軍裝,而是一身普通的衣服,可是,他眉宇間的軍人氣質和身居高位的威嚴,是什麼也無法掩蓋的。
在場所有的刑警都知道,戰瑞霖是什麼樣的身份,所以,他一出現,整個大廳,便立刻肅靜了下來,連呼吸間,都帶着對他的一份敬意。
戰瑞霖淡淡頷首,梭巡一圈整個大廳,兩道沒有什麼情緒的目光,最後停留在了自己姐姐的身上。
看到那樣憔悴蒼白,雙目猩紅的戰雲茵,戰瑞霖的眉頭,不禁微微皺了起來。
“瑞霖,你來的正好,趕緊把他們都趕走!”看到戰瑞霖,戰雲茵那雙絕望的眸子裡,立刻便燃起了希望來,“你知不知道,他們都欺負我,欺負我們戰家,以爲我們戰家沒人,你要好好給點顏色他們看看。”
戰瑞霖看着眼前神智幾乎有些錯亂的姐姐,說不心疼,那絕對是假的。
可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他又還能做什麼。
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戰瑞霖對衆人擺擺手,“你們都先出去吧,我想單獨跟我姐說幾句話。”
幾位刑警相互看了一眼,爾後,點了點頭,鬆開了戰雲茵,都退離了大廳,去了大門外守着。
待大家都退了出去,整個大廳裡,只剩下自己和戰瑞霖的時候,戰雲茵立刻便朝他撲了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滿目期待與哀求地道,“瑞霖,爸怎麼說的,爸是不是讓你來帶我走的?爸不會讓我死的,是不是?你們不會不管我的,對不對?”
戰瑞霖看着眼前的姐姐,徐徐地搖了搖頭,爾後,擡手,寬厚有力的大掌,握住戰雲茵的肩膀,深深地嘆息一聲道,“姐,不是我和爸不想幫你,是我們實在是已經幫不了你。”
戰雲茵看着他,眼裡原本充滿的期待,瞬間被滅頂的絕望所取代。
漸漸地,漸漸地,她緊握住戰瑞霖的雙手,一點點鬆開,整個人,一點點,一點點往地板上滑去,眼淚,像忽然決堤的洪水,無聲無息地從眼眶洶涌而出。
最後,整個人軟到了地面,低下了頭,眼淚,大顆大顆砸在了光亮可鑑的地板上。
“爲什麼?爲什麼你們都要這樣對我?..........”戰雲茵搖頭,不敢置信地搖頭,“我對你們都那麼好,有什麼好的東西,都會想着你們,念着你們,爲什麼到最後,你們都要這樣對我?”
戰瑞霖低頭看着眼前的姐姐,此情此景,他錚錚男兒,亦是抑制不住地溼了眼眶。
“姐,你是我們戰家的人!但是不管是戰家的誰,都不可能大得過國法,既然你觸犯了刑法,就必須受到法律的制裁。”
說着,戰瑞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白色的藥瓶,緩緩地放到戰雲茵面前的茶几上,又道,“爸的意思,你應該清楚,我會盡力,再給你一個星期的期限,但願你能好好的想明白。”
話音落下的同時,戰瑞霖眼裡匯聚的淚,滑了出來。
他擰眉,沉沉地看了一眼軟在地上的戰雲茵,轉身,毅然大步離開。
在戰瑞霖轉身的霎那,戰雲茵緩緩擡起頭來,看向茶几上的那個白色的藥瓶,上面,赫然寫着“安定片”三個字。
她渾身一顫,滅頂的絕望,如洪水,將她徹底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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