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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冷廷遇跟在後面,所以,簡夏一跨進臥室,便轉身要去關門。
只不過,門還有一條縫的時候,一隻手臂橫了進來,夾在了門縫裡。
“啊!”冷廷遇似模似樣的慘叫一聲,哀嚎道,“老婆,你夾的好痛。”
透過門縫,簡夏狠狠瞪他一眼,心軟地鬆了手,又轉身,快步往大牀的方向走去。
冷廷遇看着簡夏氣呼呼的背影,甩了甩真的被夾痛了的手臂,進了臥室,將臥室門反鎖上後,也朝大牀的方向大步過去。
原本冷廷遇不這麼急哄哄的跟上來的話,說不定簡夏還能自己冷靜冷靜,想想冷廷遇對她的好,呆會兒就沒事了。
可是,冷廷遇偏要這麼火急火燎地跟進來,導致簡夏也愈發的來了氣。
感覺到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簡夏加快步伐,來到牀邊,掀開被子就鑽到牀上去,背對着冷廷遇的方向,然後把臉埋進枕頭裡,完全不打算要去理會他。
冷廷遇還沒有洗澡,穿着襯衫和西褲,上了牀,隔着被子,將簡夏撈進懷裡,下巴,攏進她修長又瓷白如玉的頸項裡,溫熱的薄脣貼上她的耳鬢,在她極其敏感的位置,呵着撩人的熱氣,低低沉沉地道,“怎麼,生氣了?”
簡夏咬牙,忍着,把身子用力往另一側翻了翻,將整張臉更深地埋進柔軟的枕頭裡,不理他。
見她沒有任何的反應,冷廷遇的大掌直接用力,將她翻了過來,和他面對面。
簡夏不反抗,也不掙扎,更不出聲,只是在冷廷遇將她翻了過來後,閉着眼睛又再次將臉深埋進枕頭裡,不去看他。
冷廷遇看着她,直接將她的小臉從枕頭裡挖了出來,捧在掌心裡,然後低頭去啄她的鼻尖和漸漸恢復血色的紅脣,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女人,與她呼吸糾纏地道,“真的生氣啦?”
簡夏閉緊眼睛,就是不去看他,更加不說話,不理他。
冷廷遇看着她那副鐵了心思要跟他冷戰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頭,爾後,冒着淺淺青茬的下巴,輕輕地落在簡夏的額頭上,從她的額頭到臉頰,來回輕輕地蹭着。
一個三十多歲男人下巴上的青茬,又短又硬,像針尖似的,冷廷遇來回蹭了幾下,簡夏就有些受不了了,用力去推他的胸膛,不過卻仍舊不肯睜開眼。
冷廷遇睨她一眼,勾着脣角,大掌去禁錮住她的一雙小手,下巴繼續來回在她的細嫩柔滑的小臉上蹭來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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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廷遇,痛!”
簡夏忍着,由着他又蹭了幾個來回,最後,實在是忍不了了,她倏地睜開雙眼,瞪着眼前的男人,氣鼓鼓地吼道。
冷廷遇看着眼前小臉鼓的跟個包子似的簡夏,不禁勾脣笑了笑,“不生氣了?”
簡夏瞪他,“誰說我不生氣,我當然生氣!”
冷廷遇厚臉皮地去啄她的鼻尖,“月子裡的女人生氣不好,會容易激素分泌失調,而且特別容易老。”
簡夏皺着眉頭用力想要將自己的一雙手從冷廷遇的大掌裡抽出來,可是冷廷遇卻用了巧勁,不會弄疼了簡夏,但是也沒辦法讓她把手抽出來。
嘗試了好幾下都抽不出來,簡夏只得又狠狠瞪他一眼,作罷,吼道,“就是你惹我生氣,就是你想讓我激素分泌失調,想讓我快點變老的。”
冷廷遇笑,“老就老了吧,反正我也不介意!”
看着眼前嬉皮笑臉的傢伙,簡夏更加鬱悶了。
“冷廷遇,你討厭!”
冷廷遇一臉無辜地挑了挑俊眉,“我哪裡討厭了?”
簡夏狠狠瞪他,“你自私自利!”
冷廷遇繼續笑,裝無辜道,“我哪裡自私自利啦?”
“你不讓我喂小四母乳,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嘛,問過小四的意見了嗎?”
冷廷遇再次挑眉,“兒子不願意吸你的,意見不是很明顯了嘛!既然兒子也不願意,我也不願意,少數服從多數,很民主呀!”
簡夏咬牙,狠狠瞪他。
就沒見過這麼強詞奪理的男人!
頭一撇,眼睛一閉,簡夏懶得理他。
見簡夏似乎沒有要消氣,反而越來越較真起來,冷廷遇終於不再跟她嬉皮笑臉了,而是再次將她撈進懷裡,低頭去吻了吻她的發頂,認真地道,“老婆,你現在身體這麼虛弱,根本就沒有什麼母乳,冷皓食量那麼大,你不可能滿足得了他。”
聽出冷廷遇語氣裡的認真,簡夏也睜開眼睛,看向他,格外認真地回擊道,“是,我現在確實是還沒有什麼母乳,可是我的身體在慢慢地恢復,只要給小四喂,就一定會慢慢多起來的,如果不喂,以後就永遠也喂不了了。”
冷廷遇長指挑起她的下頷,深吸口氣,又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是在家裡養身子,坐月子,等你身體恢復了,難道你還會一天二十四小時呆在家裡給冷皓餵奶嘛,你不用去公司,不用上班,不工作,不需要打理你名下所有的資產,什麼都放心地全部交給經理人?”
“我可以帶着小四去公司,實在不行,我可以擠了奶放冰箱裡,帶回來給小四喝。”
“那樣你會很累。”
“沒關係,我願意!”
冷廷遇嘆氣,無奈,“如果我有事要回法國,或者出差去別的地方,難道你打算不陪我去?”
“我們也可以帶着小四。”
“..........”冷廷遇鬱悶呀!
抵着後牙槽擰了擰眉,沉沉地睨着眼前的小女人,他最後只能道,“難道,你不打算辦婚禮,不想婚禮後,我們兩個人去度個蜜月什麼的?”
簡夏撇嘴,“孩子都兩個了,這婚禮辦不辦都無所謂!再說了,只要我們一家人都好好地在一起,哪天不是蜜月。”
冷廷遇,“..........”
第一次,冷廷遇的心裡如此深深地升騰起一種叫“挫敗”的感覺。
“那你是不是還想,以後每天晚上冷皓跟我們睡,你每天晚上醒來兩三次給他餵奶呀?”冷廷遇的語氣忽然就變得臭臭的,顯然,這回輪到他不爽了。
簡夏看着他,弱弱地點了點頭,小聲道3;148471591054062,“如果到時候母乳充足的話,爲什麼不給小四喝!你看,二姐都四十多歲了,可是,她都是堅持母乳自己餵養小靜的。”
冷廷遇看着她,鬱悶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老公,你就答應我吧!”看着冷廷遇那張黑的厲害的臉,簡夏只得開始撒嬌,因爲她知道,只要她撒嬌,冷廷遇就沒有不答應的事,“你看,小四原本就是早產兒,體質不能跟正常足月的孩子比,如果一口母乳都喝不到,以後體質就跟正常的孩子差了一大截了,說不定以後個頭矮小,會被同學笑話欺負的。”
“小默也是早產,也沒有喝過一口母乳,怎麼就沒見小默個頭矮小,被同學欺負笑話啦?”冷廷遇沒好氣地反問。
簡夏輕咬脣角,“就是虧欠小默太多,所以,我不想再虧欠小四。”
冷廷遇看着她,深深地吸氣,又深深地呼出來。
“好,我答應你!但是,..........”在簡夏喜出望外的時候,冷廷遇卻忽然話峰一轉,接着道,“第一,冷皓晚上不能跟我們睡,如果你母乳充足的話,半夜我會抱他過來,吸一次,然後再回他自己的房間。”
簡夏,“..........”
“第二,你餵母乳的時間只能是半年,半年後,必須斷掉。”
“..........”簡夏蹙眉,“有第三嗎?“
“有!”冷廷遇沒好氣地斜睨她,“第三,如果前面兩條做不到,一切免談。”
簡夏,“..........”
冷廷遇話音落下,一隻大手伸到簡夏的胸前,直接去解她的扣子。
簡夏不解,澄亮亮的眸子閃呀閃的看着他,問道,“幹嘛?”
冷廷遇沉沉地睨她一眼,手上的動作不停,“冷皓不是吸不出來嘛,那我先來替他吸..........”
說着,他已經躬起身子,低頭下去,一口將簡夏那粉嫩的朱果,含進了嘴裡..........
........................................
半夜,市中心一個叫做惠南一號的公寓樓裡,或許是因爲下午的時候睡的太好了,又或許是研究工程圖紙太認真了,即使是到了凌晨三點多,夜深人靜,可是,冷彥卻仍舊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正當他研究完一張圖紙,靠進椅背裡,閉上眼睛擡手按揉有些疲憊的眼睛的時候,從門口處,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門鈴聲。
看看時間,冷彥並不覺得,這麼晚了,還會有人來找他。
但是,那一聲比一聲急促的不斷響起的門鈴聲,並不像是有人要故意捉弄他。
眉頭微擰一下,冷彥起身,隨手拿了書房角落裡的一根高爾夫球杆,冷彥朝大門口走去。
“砰!”“砰!”“砰!”“冷先生..........”
當他來到門口的時候,原本急促的門鈴聲,變成了砸門聲,還有一道有些熟悉的吃力又虛弱的女人的聲音。
皺着眉頭思忖一瞬,冷彥幾乎是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高爾夫球杆,大步過去將門一把拉開。
門一拉開,失去了依靠,穿着一身淺紫色家居服的莊妍便徑直便朝冷彥的方向倒了下來。
冷彥眼明手快,立刻就伸手過去,將她扶住。
“你怎麼啦?”
看着眼前臉色蒼白如紙,臉上身上全是冷汗的莊妍,冷彥不解地問道。
莊妍雙手捂着肚子,渾身無力地軟進冷彥的懷裡,目光飄渺,無比虛弱地回答道,“我..........胃疼的厲害..........吃了藥..........沒起作用..........打了電話..........急救車..........”
冷彥看着軟在他懷裡疼的眉毛眼睛都緊緊地揪成了一團的莊妍,她話音還沒有落下,直接拿了門口鞋櫃上的車鑰匙,然後便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電梯口的方向衝去。
莊妍疼到渾身都快要痙攣了,全身都抑制不住地發冷,打顫,意識也漸漸變得有些模糊,所以,當冷彥將她抱起的那一刻,她整個人便控制住地往冷彥的懷裡縮,想要拼命地汲取他身上的溫暖,因爲實在是太疼,雙手,也控制不住地去揪住了冷彥的衣襟,緊緊地揪住,整個小臉,都埋進了冷彥的胸膛裡。
幸好是半夜,沒人,電梯很快就到了。
電梯門纔打開一半,冷彥便跨了進去,擰下負一樓地下車庫的按鍵。
電梯,快速地下降,看着縮在自己懷裡,滿頭大汗,臉色越來越蒼白,意識似乎也越來越模糊的女人,不禁想到,他攫住簡夏的脖子時,簡夏呼吸困難,和她倒在地上時,下半身全都是血,臉色跟此刻的莊妍一樣蒼白時的樣子。
一顆心,忽然像是被什麼緊緊地揪住了般,難受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很快,電梯“叮咚”一聲到達負一樓,冷彥箭步衝向自己的車,拉開後座的車門,將莊妍放進去,給她繫好安全帶後,趕緊又鑽進駕駛坐,發動車子,踩下油門,急駛往最近的醫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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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來醫院的路上,冷彥打電話給了助理,讓助理事先跟醫院聯繫,安排了醫生做好了準備,所以,當車子一開進醫院,就有醫生護士推着手推牀過來了。
冷彥將疼的縮成一團的莊妍從後座上抱到推牀上的時候,莊妍的手,卻緊緊地揪住他的衣襟,不肯放手,嘴裡,還不停地輕聲呢喃着道,“不要拋下我..........不要拋下我..........”
冷彥眉頭一擰,掰開莊妍的冰冷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裡,和醫生護士一起推着手推牀,大步往急診室而去。
或許,是感覺到了冷彥掌心裡的溫暖,所以,已經疼的陷入了迷糊狀態的莊妍反手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
等到了急診室外,冷彥鬆手的時候,莊妍卻仍舊緊緊地握着他的,不鬆。
冷彥沒辦法,只得用力去掰她的手。
“不..........不要..........不要拋下我..........不要”
推牀上,莊妍緊緊地拽住冷彥的大手,像是拽着一根救命的稻草道,闔着雙眼,拼命地搖頭,低聲呢喃。
冷彥看她一眼,加大力道,將莊妍拽緊的五指,一根根掰開,然後把手抽了出來。
“不..........不要..........不要..........”
就在醫生護士將莊妍推進急診室的時候,冷彥擡眸看過去,剎那間,分明看到了她眼角,流出來的淚,在並不十分明亮的日光燈下,那晶瑩的液體,卻灼痛了他的眼球..........
站在急診室外,看着那被關上的大門,冷彥有忽然就有些怔愣,直到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纔回過神來。
掏出手機一看,是助理髮過來的莊妍父母的聯繫方式,是剛纔在車上,他讓助理找出來,發給他的。
看着那串寫着是莊妍父親電話號碼的數字,冷彥手指落下,撥了出去。
不過,電話才撥了出去,他又趕緊掛斷了。
看着黑下去的手機屏幕,冷彥擡手按了按眉心,然後,走到不遠處的椅子裡坐下。
要不要叫莊妍的父母過來,一切,等她醒過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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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急診室的大門被從裡面拉開的時候,天邊,已經露出了一抹魚肚白,窗外,夏日的朝陽,隱匿在厚厚的雲層之下,像個羞赧的少女,將露未露。
“冷先生,您好!”
冷彥還沒有站起身來走過去,醫生已經摘下口罩,率先過來,恭敬地跟冷彥打招呼。
冷彥淡淡頷首,站了起來,“她怎麼樣了?”
“胃潰瘍導致小範圍的出血,幸好還不是特別嚴重,沒有大面積的出血和穿孔!目前出血已經止住了,因爲給病人注射了止痛的藥,病人暫時睡着了,過兩三個小時應該就能醒過來。”醫生看着冷彥,恭敬地回答道。
冷彥點頭,“她醒過來後,還會不會痛的很厲害?”
“應該不會,如果再痛的厲害,就只能先服止痛藥。”醫生打量了一下週圍,看到沒有其他的人,只有冷彥一個,才又道,“根據這位小姐目前的情況,需要住院至少三天,等三天後,觀察她的情況再決定是不是可以出院。”
“好,我去給她辦住院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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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妍醒過來,緩緩睜開雙眼的時候,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頭頂白的有些刺眼的天花板。
“醒了!”
當耳邊響起一道淡淡低沉的嗓音時,莊妍倏地側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冷..........冷先生..........”
看着眉心微蹙,神色困惑的莊妍,冷彥不禁揚脣笑了笑。
看來,莊妍確實是痛的糊塗了,都不知道是他送她來醫院的。
“你好像比簡夏大半歲,快二十六歲了吧!”看着莊妍,冷彥忽然就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莊妍仍舊蹙眉,困惑,“昨晚,是你送我來醫院的嗎?”
冷彥笑,沒有回答莊妍的問題,只又道,“以後不要再一口一個‘冷先生’地叫我,叫我冷彥就好。”
“對不起,我可能是痛糊塗了,斷片了。”
冷彥輕攏了一下眉峰,沒有理會莊妍的話,兀自又道,“醫生說你胃潰瘍出血,不能吃任何刺激性的食物,這裡有熱粥,你可以喝點。”
莊妍看着他,手肘支起身子,慢慢地坐了起來。
儘管看着她的動作有些吃力,但是,冷彥卻並沒有伸手去撫她,只是拿了個枕頭,墊在了她的身後。
待坐起來之後,莊妍側頭,看一眼窗外夏日明媚到耀眼的陽光,又看向冷彥,再次問道,“昨晚是你送我來醫院,並且一直陪着我到現在的嗎?”
“要不然呢?”
莊妍垂眸,面色慘白地扯了扯脣角,由衷地道,“謝謝你!”
冷彥攏眉,“如果你真要謝謝,就趕緊好起來,把我的抑鬱症治好,這樣,我們就可以互不相欠。”
莊妍再次看向他,淡淡揚脣,沒有說話,心裡,卻涌起一股暖暖的熱流來。
上次她胃痛的死去活來的時候,可沒有這次這麼幸運。
她點頭,努力讓自己笑的好看,緩緩地道,“好,我保證,我一定會治好你的抑鬱症的!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冷先生。”
冷彥淡淡瞟她一眼,又低頭,看了一下腕錶上的時間後,才又問莊妍道,“要不要我讓人,幫你請個護工?”
莊妍搖頭,“不用!我讓我的助手過來照顧我就好,時間也不早了,冷先生你先去忙吧!”
冷彥又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並沒有馬上起身離開,而是拿過一旁的紙和筆,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寫了下來,一邊寫一邊道,“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有事,你可以打給我。”
莊妍看着他,還有那白紙上,他寫下的那力透紙背的一串數字,沒有說話。
手機號碼寫好,冷彥放下筆,站了起來,又看向莊妍,正好,與她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目光,相交在一起。
“粥趁熱喝,我走了。”
話音落下,冷彥沒有再多看莊妍半秒,再自然不過地與她的視線錯開,轉身,大步往病房外走去。
莊妍看着他挺拔又俊逸的背影,漸漸揚起慘白的脣角,笑了。
很難相像,像冷彥這樣的男人,會患抑鬱症。
他的心理是有多麼的壓抑,又是多麼長久以來,找不到了個可傾聽他心情的對像是,所以,纔會變得抑鬱,開始自殘,甚至是想要自殺。
莊妍相信,如果簡夏願意的話,她一定可以成爲最好的那個傾聽冷彥心聲的對像,也可以成爲治癒他心病的那個人。
只可惜,簡夏的心裡眼裡,都只有冷廷遇一個男人,能留給其他男人的空間,太小了。
不過,都說離過婚的男人是塊寶,冷彥,他會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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