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嚴晉安做了詳細的檢查,確定他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暫時沒有什麼大礙,只需要配合醫生好好治療休養,便可以恢復了。
嚴晉安暫時沒什麼事情了,大家也就放心了,醫生離開後,在嚴晉安的再一次要求下,嚴端雲和嚴柏枝不得不出了病房。
“晚晚,你好好陪爺爺,媽媽晚上再過來。”出去之前,藍嵐叮囑嚴晚晚道。
嚴晚晚點頭,目送藍嵐出去。
“爺爺,來,您喝口水。“待大家都出去之後,嚴晚晚端了溫開水來,用勺子餵給嚴晉安喝。
嚴晉安很配合,笑眯眯地喝了幾口,然後擺擺手,示意可以了。
嚴晚晚又趕緊拿了紙巾過來,給他擦了擦嘴角。
“晚晚,你長大了。”從醒來後,看着嚴晚晚的一言一行,嚴晉安由衷地感嘆一聲道。
嚴晩晚明麗又俏皮地笑了,眉目彎彎。
雖然皮膚不再像以前一樣,白的跟牛奶似的,可是,卻並不影響她的美,她秀挺的小鼻樑,飽滿潤澤的雙脣,巴掌大的小臉,還有那雙透着性感成熟的嫵媚的貓眼,無不透露出身爲一個女性的誘人之處。
“爺爺,我都二十四歲了。”
嚴晉安點頭,回憶道,“爺奶奶二十四歲的時候,都早就當媽媽了。”
嚴晚晚看着嚴晉安,揚脣一笑,爾後,垂下雙眸去,卻沒有說話,只不過,在她垂眸的瞬間,眼裡有一抹黯然閃過,但也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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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嚴晉安卻還是捕捉到了她眼裡閃過的那抹黯然。
三年之前,嚴晚晚離開的時候,嚴晉安並未知道嚴晚晚懷了白季李的孩子,然後在四個多月的時候被引產,導致大兩次出血,造成以後懷孕困難的事情。
是後來,白老太太因爲覺得是自己逼嚴晚晚離開了白季李,而且看到白季李那麼痛苦自責後,特意跑到嚴家,跟嚴老爺子交待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那時,嚴晉安纔算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也是自從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後,嚴晉安愈發地心疼嚴晚晚,也更加地明白了,嚴晚晚對白季李的那份感情。
此刻,見嚴晚晚垂眸不說話,嚴晉安就知道,即使離開了三年,可是,嚴晚晚仍舊沒有放下白季李,還有那個被引產的孩子。
“晚晚,你恨你小姑嗎?”
嚴晚晚不說話,顯然不願意提白季李,更不願意跟他說當年被引產的那個孩子,所以,嚴晉安轉移了話題。
嚴晚晚又看向嚴晉安,搖了搖頭,“不恨,沒什麼好恨的。”
不管嚴晉安知道多少她和嚴端雲之間的事,但是,嚴晩晚此刻說的話,卻是真真正正的大實話。
“這樣就好。”嚴晉安欣慰地點頭,又嘆息一聲道,“其實你離開的這三年,你小姑過的也很苦,她甚至是真的自殺過,好在張嬸發現的早,搶救過來了。”
嚴晚晚眉心倏爾一蹙,微微有些錯愕地看着嚴晉安。
即使當初嚴端雲也在她的面前割脈自殺過,可是嚴晚晚清楚,那不過是嚴端雲逼她離開白季李的一種手段而已,如果她當時拒絕了,嚴端雲未必就會真的死。
只是,當時的她不敢賭。
而三年後的今天,她也沒有爲當時的決定後悔過。
看到嚴晚晚眼中的錯愕與困惑,嚴晉安又解釋道,“你離開後,你小姑一心地撲在白季李的身上,可是收穫的,只有白季李一次比一次的冷淡,在你小姑最後一次去找他的時候,也不知道他跟你小姑說了些什麼,你小姑回來後,就自己吃了大量的安眠藥,然後反鎖了房門,躺在牀上等死。”
聽着嚴晉安的話,嚴晚晚再一次垂下以雙眸,沒說話。
哪怕她不離開,白季李也不可能跟嚴端雲在一起,這是她早就料到的,只是,卻真的料不到,嚴端雲竟然會爲了白季李而自殺。
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嚴晉安虛弱地繼續輕聲道,“從那以後,你小姑也離開了家,去了隔壁的xx市,在那裡的一傢俬立醫院,找了一份工作,她在xx市工作的兩年多來,總共也就回來過兩三次,而且每次回來,最多呆一天就走了。”
“爺爺,您休息會兒吧,我就這在這兒陪着您。”看着嚴晉安虛弱的樣子,嚴晚晚不忍心讓他繼續說下去。
嚴晉安卻是搖頭,“爺爺不累!如今你小姑也不再纏着白季李了,知道自己什麼該幹,什麼不該幹,你也終於回來了,陪在爺爺身邊了,爺爺心裡高興。”
嚴晚晚揚脣,微微笑了笑,又端過剛纔的溫開水,餵給嚴晉安喝。
“晚晚,該你的,始終都是你的;不該你的,強求不來。”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後,嚴晉安又不知疲憊地對嚴晚晚道,“爺爺相信你,不管你做什麼,以後和誰在一起,嫁給誰,爺爺都相信你,支持你。”
雖然嚴晉安的話裡沒有提到白季李,但他的意思,卻再明顯不過,只是,嚴晚晚卻不想去深究他話裡所蘊含的意思,只笑着錯開話題道,“爺爺,您想不想知道,我這三年都去了哪些地方,遇到過些什麼人,做過一些什麼事?”
“想知道,爺爺當然想知道,來,給爺爺說說。”
“好。”嚴晚晚成功轉移話題,笑的格外燦爛地點頭答應,“我去了好多好多的地方,您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地方,我都過去了,”
晚上的時候,不止是藍嵐讓李姐做了好多嚴晚晚喜歡吃的菜帶到了醫院,張嬸知道嚴晚晚回來了,也做了好多她喜歡吃的菜帶來了醫院。
張嬸到醫院,看到嚴晚晚的那一瞬,抱着她眼淚都掉了下來,和藍嵐一樣,就跟媽見着了親閨女似的,吃飯的時候,張嬸比藍嵐更誇張地一個勁往嚴晚晚裡的碗裡夾菜,讓一旁當親媽的藍嵐看了,都不禁笑着打趣道,說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爲張嬸纔是嚴晚晚的親媽呢。
“怎麼會,晚晚和你一樣長的都這麼好看,誰看都能知道,你們倆纔是母女。”張嬸笑着,又道,“如果我真能有像晚晚這麼大一個女兒,那我做夢都能笑醒了。”
一旁的嚴端雲聽着她們的歡聲笑語,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只是低着頭,默默地吃飯,而嚴晉安雖然暫時吃能吃流食,不能和大家一起吃,但是看到大家這樣其樂融融的樣子,他心裡比誰都開心。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嚴端雲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掏出來看了一眼,立刻便放下碗筷,出去接電話了。
嚴晚晚貌似不以意地看了一眼大步出去的嚴端雲,又繼續吃飯。
一個人在外面漂泊了三年,這三年來,她是真的沒有一頓吃到過這麼美味可口的飯菜,這頓飯,她最在意的親人都在身邊,值得她格外用心地好好品嚐。
沒幾分鐘,出去接電話的嚴端雲便又推門走了進來,她看一眼大家,然後走到病牀前,對着嚴晉安道,“爸,我工作的醫院那邊打電話過來,說我的病人情況出現了急劇惡化,而醫院人手又不足,”
“病人情況惡化,不是醫療上的問題導致的吧?”嚴端雲的話還沒有說完,嚴晉安便立刻問道,畢竟,嚴端雲是有過前科的,誰也不能保證,她不會再弄出什麼醫院事故來。
“不是的!就是醫院人手現在很緊缺,希望我能儘快回去。”
“哦。”嚴晉安鬆了口氣,點頭道,“那你趕緊回去吧,我這兒有這麼多人守着,沒什麼事,你放心地走吧。”
“端雲,你這就又要走了嗎?”不遠處張嬸聽到,趕緊放下碗筷,過來有些不捨地道。
不是她不捨,是替嚴晉安不捨。
畢竟,嚴晉安動了這麼大的手術,嚴端雲這個做女兒的,纔回來不過一天,現在就又要走了。
“是呀,張嬸,我工作的醫院人手太緊缺了,領導非得讓我回去。”嚴端雲看向張嬸道。
“沒事,工作要緊,你趕緊回去吧!”嚴晚晚回來了,嚴晉安心裡高興,並沒有因爲嚴端雲的來去匆匆而不捨。
“好。”嚴端雲點頭,“那我有空了就回來看你。”
“嗯。”嚴晉安答應着,卻又道,“你忙你的,工作不能耽擱。”
“小姑,現在不早了,要走嗎?”嚴晚晚也放下碗筷,走到病牀邊,微微揚着脣角對嚴端雲道。
不管是三年前,亦或是現在,嚴晚晚都不希望,她和嚴端雲之間,會因爲白季李而變得疏遠,甚至是怨懟彼此。
但事實,從來都不如她所願。
嚴端雲亦是淺揚着脣角,對嚴晚晚的態度,帶着淡淡疏離地點頭道,“是呀,現在就走,你好好照顧你爺爺。”
“好,我會的。”
嚴端雲走了,吃過晚飯後沒多久,藍嵐和李姐也走了,張嬸年紀也大了,不適合留下來照顧嚴晉安,原本,嚴晉安也是讓嚴晚晚跟着藍嵐或者張嬸回家去的,醫院裡,有醫生護士和警衛員就夠了,可是,嚴晚晚堅持要留下來陪嚴晉安。
既然嚴晚晚堅持,嚴晉安也就讓她留下來了,爺孫倆這麼久沒見,總是有說不完的話,聊不完的天。
特別是嚴晚晚出去了三年,眼界思想都開闊了不知道多少,而嚴晉安也退了下來,變得有時間了,閒了,又老了,就更喜歡和嚴晚晚這個原本就最貼心的孫女說話了。
所以,嚴晚晚能堅持留下來陪他,嚴晉安心裡呀,是說不出來的高興。
待大家都走後,嚴晚晚陪着嚴晉安說話聊天,端茶倒水,擦手擦臉擦腳,所有力所能及的事情,她都親力親爲,不肯讓別人幫一點兒忙。
因爲嚴晉安身體虛弱,雖然很想多跟嚴晚晚聊一會,哪怕是多聽她說說話,可是,實在是體力不支,只能早早地便睡了。
嚴晚晚守着嚴晉安,看着他睡熟了之後,她纔拿了洗漱用品和換洗的衣服,去洗頭洗澡。
從在冰島接到電話,說嚴晉安出事後,她全身的神經都是緊繃的,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斷掉,哪怕是在飛機上十幾個小時,她也沒有合一下眼。
現在,知道嚴晉安沒事了,她也終於可以安心地好好睡一覺了。
翌日,嚴晉安很早就醒了,嚴晚晚聽到動靜,也立刻就醒了。
原本,她就淺眠,這幾年一個人在外面,更加的警惕小心,有一丁點動靜,便會醒來。
“爺爺吵醒你啦?”見到醒過來的嚴晚晚,嚴晉安立刻便慈愛地問道。
嚴晚晚搖頭,從牀上爬了起來,一邊去查看嚴晉安的情況,一邊咧開嘴笑着道,“沒有,我早就習慣早起了,不是都說,早起的鳥兒纔有蟲吃嗎。”
一個人在外面的這三年,她可不止是單單靠攝影作品來賣錢,有些時候,拍不到好的作品的時候,她也必須起早貪黑地去打工,洗碗端盤子送快餐,到農場酒莊裡當幫工,什麼短期工她都幹過。
嚴晉安看着她,眉頭微皺,眼裡,忽然就露出心疼來。
嚴晚晚那被曬成小麥色的皮膚,還有她變得粗糙的小手,以及她回來後,每一個細節處的小心周到,都無一不在說明,她這三年一個人在外面,過的很艱難。
“爺爺,您早餐想吃點什麼,我去買。”
看到嚴晉安眼裡流露出來的那麼明顯的心疼,還有他那聲微長的嘆息,嚴晚晚趕緊錯開話題,笑嘻嘻地問他。
“你想吃什麼?”嚴晉安明白嚴晚晚的心思,所以,將未開口的話,收了回去,又問她道。
嚴晚晚皺着漂亮的眉頭想了想,“我去買滿月樓的早點回來,我們一起吃好不好?”
三年沒吃滿月樓的早點了,確實很懷念滿月樓的味道。
嚴晉安點點頭,“好,就吃滿月樓的。”
“嗯。”
嚴晚晚答應一聲,然後,去擰了熱毛巾來,給嚴晉安擦臉擦手,又給他倒了溫開水漱口,喂着她喝了幾口,然後,才自己去洗漱,換衣服。
等她洗漱完換好了衣服,醫生和護士也來給嚴晉安查看病情。
待醫生給嚴晉安檢察完身體,確定他沒什麼事情,並且恢復的很好後,嚴晚晚才放心地離開,去滿月樓買早餐。
她前腳才離開病房,進了電梯,後腳,一個身形欣長挺拔的男人,便從另外一臺電梯裡走了出來,直接大步往嚴晉安的病房而去。
而男人帥氣硬朗的外形,冷峻凌厲的氣質,立刻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白隊長,你怎麼來了?”快到嚴晉安病房的時候,有位主任醫生笑着跟他打招呼。
沒錯,這個奪人眼球的男人,並不是別人,正是白季李。
因爲兩年多前,白季李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左胸的位置中槍,與心臟的距離,也就差0.3毫毛,當時,就是這位打招呼的外科主任給命懸一線的白季李主刀動的手術。
白季李對着主任醫生淡淡頷首道,“哦,來看一位老領導。”
“你說的,是嚴老書記吧?”主任醫生笑着道,他身邊站着的小護士,對着對面的白季李,眼睛都差點直了。
白季李微微勾脣,“是呀,嚴老書記現在怎麼樣了?”
“老書記的手術很成功,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下來,沒有危險了。”說着,主任醫生指了指身後右手邊的病房,又笑着道,“就在這間病房,我們剛給老書記檢察完,你進去吧。”
白季李微微頷首道謝,大步往嚴晉安的病房走去。
“主任,他是誰呀?”看着白季李走後,小護士湊到主任醫生身邊,小聲問道。
“市局的刑警隊大隊長,怎麼,看上人家啦?”
小護士眯起眼睛一笑,立刻就臉紅了,“原來是他呀!哇塞,本人比傳說中的更帥氣有男人味。”
主任醫生嚴厲的眼神嗔怪地看了小護士一眼,警告道,“你們呀,好好幹活,別整天想些有的沒的,人家可是有心上人的,還輪不到你們有這個非份之想。”
“哦!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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