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冤枉!”
被吻得暈乎乎的楚飛飛瞪着瀲灩的大眼睛,“蘇叔叔,就算是你做了什麼壞事我也不怪你的,但是……你不能冤枉我!”
“我要做什麼壞事?”蘇驚鴻抵着楚飛飛的脣瓣,每次說話的震動,都讓楚飛飛有些心跳加速,臉上的紅潤未退,卻更加的燙,垂眸看着被自己壓倒身下的女人,蘇驚鴻輕噓一口氣,趕緊翻身下來,不然自己的冷水澡就白洗了。
蘇驚鴻躺在她的身邊,將她禁錮住不準動,“老實交代,還是受苦頭之後才老實交代?”
這威脅,霸氣,楚飛飛癟癟嘴,“蘇叔叔,每次都是這樣嚇唬我,真的好嗎?能不能有點新鮮的?”
“新鮮的對你沒用,我一向遵循有用就好的原則。”蘇驚鴻長長的手臂將楚飛飛整個人抱得動不了,費勁的扭頭,終於能夠看到蘇驚鴻的臉了,在他的臉頰上啄了幾口,“蘇叔叔,你一定不會娶別的女人的對不對?”
知道楚飛飛看起來什麼事都沒有,但是卻特別的沒有安全感,蘇驚鴻就心疼,輕撫她的後背,“相信我好不好?”
“好,蘇叔叔,其實我一直都相信你。”楚飛飛蹭了蹭蘇驚鴻的胸膛,嗓音暖暖的開口。
這樣的楚飛飛更加的讓人心疼,“那還不告訴我怎麼會跟她認識,她有沒有爲難你?”
“蘇叔叔放心,嘿嘿,我還讓那個老巫婆出醜了呢!”
這表情是怎麼回事,打架贏了,求家長表揚嗎?
看着楚飛飛的得意的小模樣,蘇驚鴻脣間笑容真實不已,輕輕地學着楚飛飛的樣子,蹭了蹭她粉嫩的臉蛋,“想要做什麼就去做,誰得罪了你就要十倍八倍的還回去,你的身後有我。”
是啊,我的身後一直都有你,知道如今才發現,若是沒了蘇驚鴻的楚飛飛,其實什麼都不是。
看看壓抑住心底的苦澀,楚飛飛笑的好看純真,“你認識那個夏青嗎?”
“不認識。”蘇驚鴻毫不猶豫的否認,雖然他可以說是過目不玩,但是對於路人甲還是沒有什麼心情記住的。
聽到蘇叔叔將夏青形容成路人甲,楚飛飛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心裡是真的很爽啊!
順便當做睡前故事一樣,將那天見到蘇夫人和夏青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邊,蘇驚鴻越聽越覺得需要給那個女人一個警告的,免得沒事打擾自己的小丫頭。
如此想着,蘇驚鴻心中有了定奪,她的弱點很簡單就是她唯一的兒子蘇遲,事到如今,不給她個警告那是不可能的。
沒有看到蘇驚鴻臉上的森冷,若是看到了,楚飛飛一定不敢相信,就算是曾經自己面對過蘇驚鴻這般眼神,也選擇性的忘記,記憶中的蘇驚鴻,都是美好的如同初見。
聽着耳邊均勻的呼吸聲,蘇驚鴻深吸一口氣,纔看向這個讓自己百看不厭的女人,楚飛飛,丫頭,你一定不要讓我失望,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蘇驚鴻果然又不見了,楚飛飛就差仰天長嘯,她又被蘇叔叔忽悠了,昨晚明明是她要拷問他的,還有夏青跟他說了什麼,到最後,爲毛是自己老實交代!
等到了醫院,楚飛飛還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原本醫院裡的人都‘知道’楚醫生跟簡院長的風花雪月的故事,剛纔簡院長臉色不好的進去,現在楚醫生又是一臉誰欠了她錢樣子,他們表示很清楚—小兩口又吵架了唄。
真的,如果楚飛飛知道他們現在心裡是這樣想的話,一定不會還能這麼冷靜。
什麼謠言止於智者,都是瞎話,這裡哪個不是精英,可是對於八卦,這是人的本能!
她更相信一句話,那就是淫者見淫,智者見智!
醫院的過道上,已經有病人或者陪牀的家屬出來溜達着打水了,楚飛飛穿過病房區之後,纔到了辦公室。
在病房區和辦公區之間有一個供病人散步的花園,遠處還有一個鋪滿青草的花壇,楚飛飛竟然看到了一個寂寥的背影,雖然高大但是卻格外的滄桑,楚飛飛忽然想起,自己昨天爲了能夠讓她辦公室的那盆君子蘭長得更好,就放到了那個位置接受陽光,貌似離開的時候,忘記拿回去了。
那是一個年輕的高中生病人送給自己的,記得他說醫生姐姐就跟這盆君子蘭一樣,清新淡雅,卻對誰都淡如水,這是第一個看穿自己的病人。
所以她一直很珍惜這盆君子蘭,抿了抿脣瓣,站了一會,直到腿有些微麻,才起身走了過去。
果然看到簡經晨背對着自己對君子蘭上下其手!
“住手,你在做什麼!”楚飛飛聲音有些凌厲,大概是在想些什麼所以有些出神的簡經晨被楚飛飛這麼一喊,嚇了一跳,手一僵,本來只是捏着葉子的手,竟然一下子將那片葉子捏了下來,看着楚飛飛想看仇人一樣的眼神,簡經晨覺得自己這次是真的太無辜了。
手鬆開,手中翠色的葉子隨風飄遠,“我只是想要看看它而已。”
楚飛飛抱着盆栽後退幾步,垂眸檢查,果然除了剛纔被簡經晨不小心扯掉的,其他都沒有任何問題。
“看就看,幹嘛動手動腳的。”楚飛飛覺得自己怎麼看簡經晨都不順眼,簡經晨低嘆一聲,有些懊惱的坐下,“你看不慣我就趕緊走!”
在她心裡一盆盆栽都比自己重要!
簡經晨總算是看明白,有些自暴自棄的開口。
當然不是……楚飛飛就算是再不喜歡簡經晨,也不會淪落到比不上盆栽,將手中的君子蘭小心翼翼的放到平坦的地方,免得不小心掉下去。
餘光看到楚飛飛的樣子,簡經晨覺得自己現在特別想要安靜一下。
“喂,你真的生氣了?”楚飛飛戳戳簡經晨的肩膀,直到戳的手指疼的時候,簡經晨才白了她一眼,“都幾點了,還不去查房,晚了扣半個月工資和年終獎!”
這話,就像是小孩子賭氣一樣,楚飛飛纔不在乎,而且還不到時間好不好,“簡經晨,你是不是發燒了?”
“我是神經病!”
“……無理取鬧。”楚飛飛這個時候雖然還挺想要嘲笑一下他的,但是想到簡經晨腦子有問題,又不敢了,萬一再激怒他,搞不好就一命嗚呼了,未來小曦兒知道是自己將他親生爹地氣死的還不恨死自己啊。
想到小曦兒,楚飛飛忽然開口,“對了,你最近怎麼都不去看小曦啊,他想你了,你還是不是親爹了?”陣記雙血。
“我不是!”簡經晨靠在一棵樹下,懶洋洋的看向天空,“楚飛飛,你說如果我跟楚小曦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是不是立刻就會離我遠遠地啊?”
本來聽到簡經晨的那句‘我不是’的時候,楚飛飛真的忍不住想要揍他一頓的,但是後面他的聲音真的特別的孤寂,甚至自我否定的挫敗感。
雖然沒有學過心理學,但是楚飛飛還是知道一些的,一般自我否定的人得不到開導的話重則會想不開自殺!
越想越覺得恐怖,坐在簡經晨身邊,“你看,天空很藍,也很寬廣,簡院長,退一步,海闊天空,想太多,最後會鑽進牛角尖,永遠走不出來。”
“你說我在想什麼?”簡經晨並沒有把看着楚飛飛,而是定定的看向楚飛飛說的藍天,大概是才早晨,所以太陽並沒有太過於熾烈,溫溫的暖陽,讓人有些情不自禁的想要迎接。
看簡經晨的樣子倒不是真的想不開的人,楚飛飛稍鬆一口氣,“我又不是算命的,怎麼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你是知道的,楚楚,從一開始我想的就只有你。”無論是之前還是之後,自從見了你第一眼開始,我的腦子裡心裡全部都是你。